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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2

虜獲霸主 by ACOME

2018-12-19 15:39

她是被噩夢嚇醒的。 她夢見壹柄匕首插入他的胸膛,他的血流不止,他緩慢的倒地,他停止了呼吸。

而她卻被困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無法動彈,無法掙紮,哪怕是哭著喊著,偏偏無法向他靠近,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去。

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嚇壞了她,她醒過來後,臉色慘白,怔怔的看著他,壹直都說不出話。

他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麽回事,但他約莫估計得到是與他有關,所以他只是抱著她,安靜的用體溫來安撫她慌亂的心跳。

他和她都不知道,這個平靜的壹天,是他們在進入荒漠之國的國都最後享受的寧靜。

黃昏籠罩著蒼涼廣漠的土地,火紅的落日半懸掛在地平線上,壯麗而又淒美。

他正靜靜的攬著她坐在馬車邊上看夕陽,馬車的突然加速讓兩個人同時警覺的回頭,距離遙遠的來處,翻騰起滾滾的煙塵,不善的氣息開始彌漫。

她瞇上眼,四周環繞壹圈,無論是荒漠之國的特產馬賊還是追擊他們的強盜,此刻看起來都數量太過龐大,他們區區幾輛車馬,不會是對手。

他冷酷的面容上竟然扯出抹殘酷的笑意,“終於來了。”低沈的,他凝望著滿是殺意的天際,摟了摟她的細腰,這才低頭給予她壹個溫和的笑容,“妳說,還有半天就可以抵達荒漠之國國都的軍隊駐紮地?” 她回壹個甜蜜的微笑,點頭。

他淺笑,“不要跟我玩花樣,無論妳這次說什麽,我都不會讓妳胡來的。”說著,他忽然擒住她雙腕,在她雙眸大瞪以對下,抽出壹條布帶將她的手仔細的壹圈壹圈給捆綁好。“妳!”她完全沒料到他竟然會如此卑鄙得出乎她意料之外,明明他們中間比較任性的人是她啊!他怎麽能搶她的風頭?小嘴被用力親了親後,壹塊幹凈的手帕溫柔的塞進去,堵住她所有的抗議。 他笑著看著她憤怒的目光,下壹步舉動是又拿出壹條布帶將她的雙腳也幹脆綁住了。然後把她跟粽子壹樣丟到了馬車裏的柔軟床墊上,接著放下車簾,遮擋住她全部的視線。 她只聽到他冷酷的嗓音裏滿是殺戮的快意,“秋毫,妳們先走。”馬車移動,她再也沒聽到任何關於他的信息。

而他站在原地,目送著那壹輛馬車飛快的遠去,殘酷的笑勾畫在薄薄的唇上,回頭掃向跟隨身邊的忠心手下,哼笑壹聲,“遊戲開始了。”

既然他會中毒,沒道理別人不會吧?他在綠之國等待解藥的時候也沒浪費時間的把跟他身上毒性壹樣劇烈的毒藥也給收集了幾車,反正他最不缺的就是錢,既然解藥難以到手,那麽相對容易購買的毒藥就成了他的首選,而且他還很好心的把更劇毒的、最劇毒的藥也全部每種買了個夠,就差沒把華西島的毒藥給全部壟斷了。

而這些毒藥也總得找人餵餵的,吊著劍眉看遠方的沖天的塵土,他隨手往某壹輛車子壹指,“放吧。”

就見手下們動作迅速的將那車子打開,成堆的藥材看起來其實和普通藥物沒什麽區別,可只有服用或者吸食了的人才知道其中個滋味。手下們把藥材很快速的取下,堆積,燃燒。頓時,壹股詭異的藍紫煙霧騰起,順著風,鋪天蓋地的彌散開去。

位於上風口的他和其余手下好整以暇的註視著那些毒煙與來人在遠方遭遇,那氣勢浩大的塵焰頓時淩亂起來,馬的撕鳴遠遠的傳來,顯然亂了陣腳。

欣賞了好久,他才滿意的點點頭,慢吞吞的轉過身去上了馬車,吩咐車隊緩慢行進,並且每隔壹段路便在要道上埋伏下更歹毒的藥物陷阱,或者沒事幹就讓手下去逮幾只荒漠上的土狼來,餵了毒藥,再讓它們去流竄。

壹直沒有提速去追趕先行壹步的她,只因為他太自信了,自信得甚至把車程放慢,就怕敵人不追上來,但左等右等,直到他慢悠悠的抵達了荒漠之國的國度,毒藥還剩下壹半,要他的命的人還沒見人影,恐怕是在路上就被毒得人仰馬翻了吧?

得意又自傲的進入荒漠之國的國都,他甚至並不急著就按照城門衛兵所指點出路線去專使府,而是閑心滿滿的先到最豪華的客棧將自己上上下下打理得妥妥帖帖的,這才朝專使府去。 無論是天殊和國色都是喜歡看他意氣風發的模樣的,因為想起那個精美的人兒,淩厲的黑眸微微的柔和了,現在步入了安全的地區,想來她會放心不少,接下來,他可以安心陪著她去尋找她真正的身世。 滿滿的自信在緊閉的專使府前受到了質疑,他瞪著久久不開的大門,實在不明白這種時候她還會去了哪裏?

隔壁有人跑來,很熱心又直率的告訴他們,專使府的主人出使帝之國了,如果有什麽很重要的事,可以向專使的上級:荒漠之國的丞相去轉告。

荒漠之國的丞相?那個嬌弱精美得被譽為天下第壹的美男子?劍眉倏然擰起,明明知道那種斯文弱雞男人不會是天殊的喜好,可仍是有點惱怒了,有那樣的男人當上司,就算不是傾心的對象,也是會帶著欣賞的眼光盯著不放的吧?

原來那家夥來了荒漠之國後壹改上妓院青樓的惡習,是轉為看美男了?

掌心忽然刺癢起來,很想掐上某根脆弱的脖子。瞥壹眼安靜等待命令的手下們,他惡意的安慰自己,反正荒漠之國的丞相擁有著與他容貌壹樣出名的特征,就是將死的體質,第壹次聽說他時,他就是半死不活,最近聽說的那壹次,他還是快死快死的。

壹個快死的男人,哪怕他容貌攀上了天仙,也不過是壹場空,註定比任何人都要早的被上天收回去的。這麽壹想,心情頓時好了許多,好到他甚至不介意登門去拜訪壹下那位著名的丞相了,他要用雙眼看看那個丞相的出名之處。

轉道丞相府,遞拜帖求見,被準入府等待,直到那位出名丞相準備登場了,他還在思考著天殊,她到底會跑到哪裏去?不會真的在這占地龐大,卻清幽雅致的丞相府裏吧?

壹股濃郁的藥香自屏風後傳來,隨即,壹張躺椅被幾個人小心的扛進來,輕輕的放在鋪了厚軟地毯的地面,好讓躺椅上的人不受到任何波動驚擾,扛躺椅的仆人們即刻恭敬的退開,露出躺椅上那個精致得不像活人的年輕男子來。

年輕男子面色異常的白皙,淺淺的病態的粉色懸掛在優美的顴骨上,渾身散發著靜逸和飄渺的氣息,似乎隨時都會隨風而去似的,飄逸得似乎不存在壹般。

冷眼審視著這位傳說中荒漠之國的丞相,烈無羈冷然的拱手示禮,直截了當道:“在下烈無羈,是前來詢問國色專使現在何處的。”

帶著柔和的笑容,年輕男子示意座位,“請坐,烈少主的大名的如雷貫耳,想必我荒漠之國的專使應該不會在帝之國惹出任何與烈少主的不愉快吧。”

荒漠之國的人皆直爽豪放,怎麽這個丞相偏婆婆媽媽的?烈無羈沒有坐下,只是矗立在大廳中央,背手傲然道:“不用和我拐彎抹角,我和國色壹起回來,她應該於我數日早到國都,她在哪裏?”找不到天殊讓他很煩躁,煩躁得根本靜不下心來,明明壹切都解決了,也都平安了,為什麽他還是不能好好的和她在壹起?

他語氣中透露出和國色的關系顯然超脫了生意上的來往,這讓年輕男子多看了烈無羈壹眼,輕輕咳嗽壹聲,慢慢的撫摩著胸口,“國色專使未曾回來,這是肯定的,烈少主也莫擔心,國色專使身為荒漠之國的人,不會迷路的。”

原本只是壹句打趣的話,出發點是想緩和壹下烈無羈的暴躁,卻不想引發了他的爆怒。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就見烈無羈的眼睛壹瞇,渾身頓時迸發出狂烈的殺意,壹個大跨步上眼,大手往前壹揪,竟然就這麽揪著年輕男子的衣襟將他整個的從躺椅上拽了起來。

隨即,爆炸般的怒吼咆哮而出:“她不是荒漠之國的人!”她是天殊,是他的天殊,是帝之國傲月城的天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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