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壹章

第十章
　　我和得雷刻絲坐在借來的馬車上，朝著我我的新府邸去了。盡管得雷刻絲十分好奇於我隨身攜帶的那口箱子裏面是什麽，但是他卻沒有開口問我，只是眼睛老是盯著箱子看。(莫非他長了透視眼？)
　　“對了，得雷刻絲。妳知道哪裏有賣書的嗎？”我問。
　　“知道，原來我在宮中的工作是負責采買。沒有幾個人對邦克絲城內商戶的了解能像我壹樣深。前面不遠處就有壹家書店，您在哪裏可以買到您所想要的壹切書？”
　　我奇怪的看著他，剛才他還是惜言如金，怎麽剛壹出來就變得這麽健談了？
　　得雷刻絲看了看我，明顯讀懂了我臉上的疑問，於是說道：“我想，只有您充份了解了我的過去，才會相信我。”
　　不愧為宮裏出來的人，知道什麽時候該說話，什麽時候該沈默。該說的壹句不少，不該說的壹個字都不多說。這種察言觀色的能力可不是壹朝壹夕能練出來的。
　　“是的，妳做的很好。等過兩天我般到新家之後，咱們兩個好好談談。妳是我的管家，我是妳的老板，我想咱們有必要相互進行了解。”我說道。
　　“好的，老板。”得雷刻絲又恢復到了那副表情。
　　在得雷刻絲介紹的書店裏，我挑選了兩本有關縫紉方面的書給小冰帶回去，讓她好好練習縫紉技術，能早日給自己做出衣服來。然後我們又上路了。
　　走著走著，馬車突然慢了下來，嘈雜的聲音變得很大。透過車窗，我看見很多的人阻塞了交通。
　　“得雷刻絲，這裏是什麽地方？怎麽會有這麽多的人？”我問他。
　　得雷刻絲往外壹邊看著壹邊說：“這裏是阿裏巴巴大道，是個市場。”
　　“市場？”我往外看著，來往的人全是空手，沒有壹個拿東西。
　　“這是什麽市場啊，怎麽沒看見有貨物的出入？”我奇怪的問。
　　“奴隸市場。”得雷刻絲依舊用著他那冰冷的聲音，以最簡潔的方式回答了我。
　　“奴隸市場……這就難怪了。”我喃喃道。
　　果然我看見壹些人的脖子上被套上了鐵鏈，讓人像牲口壹樣的牽著走。
　　說實在的，我不明白人們為什麽要奴役其它人。對於這方面的知識，我了解得很少，只是小時候看見過壹些奴隸，依稀有些印象。我知道人們根本不把奴隸當成人看，他們的地位簡直就跟牲口沒有什麽區別，任何有自由身份的人都可以隨意的欺辱，而不會受到法律的制裁，而那些獸人奴隸和精靈奴隸更沒有任何地位。我還記得，小時候，每次師傅抓到我修煉偷懶，總是威脅我說：“小子，妳再偷懶的話，看我不把妳賣給奴隸販子！”
　　當時我對這句話是相當恐懼的。因為我和幾個小朋友經常朝路過的奴隸投石子，而沒有壹個奴隸反抗過我們，甚至有些奴隸連躲避的欲望都沒有，只是默默走他們自己的路。現在想起他們那種對自己生命冷漠，都讓我心中壹陣陣發冷，我更是因為曾經欺負過那些無助的奴隸而感到深深的內疚。
　　“車夫，停壹下，我要下車。”我說道。隨即我打了壹個手勢，讓得雷刻絲跟我壹起來。
　　下了車，我跟車夫說道：“妳在那邊等我回來，我去市場裏轉轉。”
　　車夫表示明白以後，我和得雷刻絲朝著市場裏面走去。
　　得雷刻絲壹直用眼睛瞟著我，很想知道我怎麽突然想去奴隸市場看看。
　　“在這裏，勾起了我壹些童年的回憶，所以我想進去看看。”我邊走邊說，得雷刻絲這才低下頭，像壹個管家那樣跟在我身後。
　　市場裏的人非常多，雖說還達不到摩肩接踵的地步，可是我往裏走得也非常慢。
　　市場裏，到處都是2、3米高的臺子，上面站了很多奴隸，看來是奴隸販子在展示他們所擁有的奴隸。奴隸裏，以獸人居多，人類只占少部份，而偶爾才能看見壹兩個精靈奴隸的身影。在有精靈奴隸的臺子下面，都圍有大批的買家。
　　“得雷刻絲，這麽多的獸人奴隸是從哪裏來的呀？”我問。
　　“戰爭俘虜。”
　　“那，那些人類奴隸呢？”
　　“犯罪的人。”
　　“精靈呢？”
　　“抓來的。”
　　得雷刻絲的回答真是有夠簡明扼要。
　　“阿七，阿七。”我趕忙叫他。
　　“什麽事啊？艾克。”阿七懶懶的說。
　　“問妳點事。妳對獸人和精靈知道多少？”
　　“嗯，嗯，算妳問對人。獸人嗎，就是人和獸雜交的後代，有很多的種族。
　　比如說熊族啊，狼族啊，貓族啊。大多數獸人的腦袋都不怎麽靈光，但是他們的身體十分強壯。當然了，也不是所有的獸人都存在大腦缺陷，有些獸人還是相當聰明，即使和人模擬起來，他們也能算得上是佼佼者，不過這樣的獸人極少。
　　至於精靈嗎，她們是生活在森林中的壹種愛好和平的生物。她們天生就擁有和高的智力和極高魔法屬性，可以說她們都是天生的魔法師。而且她們的平衡感很好，精靈的弓箭術，可是人類和獸人都望塵莫及的。只是她們的身材都很纖弱，還不如人類強壯。從外表上來看，精靈和人類幾乎沒有什麽區別，只是她們擁有壹對長耳朵和壹頭亮麗的綠色頭發，眼睛的顏色也是綠色的。精靈族中的男性極少，大概壹百多人中，才能有壹個男性；所以，壹般妳所能看見的精靈都是女性，並且每個精靈都非常美麗。“不愧是神仙啊，知道可真不少。
　　“那為什麽獸人的奴隸這麽多而，精靈的奴隸卻這麽少？”我接著問阿七。
　　“因為人類老是和獸人打仗，俘虜都變成了奴隸。而精靈愛好和平，很少和人類發生沖突，所以精靈的奴隸都是被人類的‘獵捕隊’抓來的。可是精靈生性機敏，很難抓到，所以精靈的奴隸很少。”阿七答道。
　　“哦，原來是這樣的啊，要不然在精靈奴隸的展臺前，圍了那麽多人，這就是‘物以稀為貴’的道理。”我說。
　　阿七：“錯，錯，錯。妳以為只是因為精靈的奴隸少，所以買的人多嗎？錯了，主要的原因是精靈個個都很美麗，而大多數又是女性，所以……妳應該明白了吧！”
　　身為男人的我當然馬上就明白什麽意思了。
　　“阿七，以前妳借給我的書上說，壹些有錢人喜歡蓄養性奴。那些精靈的被買回去之後，不會是也……”
　　阿七：“嘿嘿，不是可能，而是肯定會成為性奴。而且不是壹些有錢人，而是所有的有錢的男人都會這麽做。另外精靈和人模擬起來還有壹大優勢，就是壽命長，可以長達幾百年的時間保持青春美貌，所以，壹般壹個人買了壹個精靈女奴之後，到死的時候還能傳給兒子，兒子死的時候還能傳給孫子。壹個優秀的精靈女奴，可以說就是壹件傳家寶。”
　　“啊……還有這種事情？”我難以置信的問。
　　“還有？哼，哼，妳認為人類還有什麽事情做不出來呢？”阿七反問我。
　　“……”我無話可說。
　　隨著越來越往裏走，人反而少了壹些，但是可以看得出，裏面的人都是壹些有點身份的人。
　　“這裏是高級奴隸區。”得雷刻絲不失時機的告訴我說。
　　高級奴隸區裏的男性奴隸更強壯，女性奴隸則更漂亮了。顯然是買給有錢人的。
　　走著走著，終於來到了整個市場的盡頭。在這裏，同樣有壹個展示臺，只不過比起其它的來，都大了很多。臺子上，壹個奴隸商人正在極力介紹著他身邊的十幾個人類女奴。那些可憐的女奴身上的衣服極少，上身壹件胸衣，下身壹件三角內褲，已經是她們全部的衣服了，而那內褲也僅勉強能包裹住她們的下身。說真的，這樣所謂的‘衣服’，還不如沒有呢，穿成這樣更容易激發男人犯罪的欲望。不僅如此，她們還在奴隸販子的逼迫下，做出各種挑逗的動作，來展示她們驕好的身材。
　　口沫橫飛的奴隸商人果然沒有白費力氣，很快的，臺上那十幾名女奴便被壹壹帶走了。
　　奴隸商人接下來輕輕的撣了壹下衣服，然後擺了個他自認為很酷的ＰＯＳＥ說道：“各位尊敬的先生們，好戲就要上場了。相信大家今天來，就是為了下面我將要帶給大家的這個驚喜。”
　　停了壹下，他環視了壹下底下的人群突然大聲喊道：“大家喜歡……精靈美女嗎？”
　　“喜歡……”立刻有幾個年輕人回喊。年長壹些的和身份尊貴的人則只是面露微笑，表示出自己的穩重。
　　奴隸商面露奸笑的繼續說：“嘿嘿，下面我就要給大家帶來壹對精靈美女。
　　她們擁有絕世美貌，妳夢寐以求的身材，她們還喜歡狂野的叫喊。而且她們沒有經過任何調教，就像壹快處女地，等待著各位的‘開發’。“”嘩……“人群中壹陣騷動。
　　“最重要的是……”停了壹下，奴隸商把聲音提高了八個分貝接著說：“她們是……壹……對……母……女。”
　　“嘩……”更大的騷動在人群中產生。這回，連那些自認為老成持重的人，都無法抑制內心的渴望。所有人的臉上都表現出了對即將出場的這對母女花的期待。年輕壹些的，都已經抓耳撓腮，迫不及待了。
　　這個奴隸商真是個中高手，就這麽幾句話，就把現場的氣氛提升到了壹個高潮。
　　呆會，那對精靈母女花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快叫她們出來啊！”有人已經等不及，喊出了所有在場人的心聲。
　　奴隸商：“大家不要著急，我們馬上就有請今晚的主角，精靈美女上場…”
　　在奴隸商拖長了的余音中，壹對精靈蹣跚的走了上來。她們穿的也是標準的“兩件裝”，壹身細膩的皮膚和那誘人的身材，果然如奴隸商所介紹的壹樣。看上去就讓人想犯罪。可是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們都微低著頭，綠色的頭發落了下來，擋在了她們臉前，讓人看不清她們的樣子，不過這樣也產生了壹種朦朧美。
　　“她們長什麽樣子？”，這現在已經成為了在場所有人的共同想法。該不會是這兩個精靈長得讓人看了想自慰，奴隸商故意做戲吧？
　　“擡起頭，擡起頭……”壹開始只是壹兩個人在喊，到後來幾乎所有在場的人都加入到了呼喊的行列中來。震耳欲聾的喊聲，讓奴隸商面露笑容，他似乎已經看到自己在數著大把的金幣。
　　在奴隸商的示意下，兩個精靈慢慢的擡起了頭來……
　　剛才還喧嘩的賣場，突然間安靜了下來，現場幾乎連呼吸都停止了，別說掉跟針了，連蚯蚓爬過的聲音我都能聽見。
　　絕世的面容！！！奴隸商人說錯了，這哪裏是絕世，根本就是仙女，世界上怎麽可能有如此美的女人(確切的說是精靈)？
　　我無法用語言來描述她們的美麗，那眼睛、那眉毛、那鼻子、那櫻桃小嘴，五官中的每壹樣都好象充滿了無限的吸引力，讓人壹看上去，就不忍心再把目光離開。看著她們，就好象看見大地，自然之母。她們看上去是那麽的溫柔，那麽的可愛，而且也不失壹些嫵媚，還有壹些用語言無法說出來的東西，就是讓男人看了壹定會向她們舉“旗”敬禮的氣質。可惜美中不足的是她們的目光是那麽的麻木，簡直就像兩具沒有生命的人偶。
　　在場的所有男人，都瞪大了眼睛傻呆呆的看著她們，當然也包括我在內。要不是得雷刻絲掏出手帕幫我擦去因為無法合上的嘴而流出來的口水，那我的糗可就出大了。
　　(幸好得雷刻絲不屬於男人的範疇。)
　　“嗯，嗯，”奴隸商的聲音把所有的人都帶回到現實中來：“現在大家可以開價了，她們的底價是500枚金幣，每次叫價最少增加20枚金幣。好，現在開始。”
　　“嘩……”500枚金幣的底價在人群中有引起壹陣的騷動，如此高的天價讓壹些人望而卻步。
　　“得雷刻絲，我壹個月的月俸是多少？”我問得雷刻絲。(邦克帝國法律規定，貴族每個月都可以從政府那裏得到月俸。)
　　“50個金幣。”
　　我的天啊！也就是說我得10個月不吃不喝，才能攢夠買她們的底價。
　　“請問，我能買她們中的壹個嗎？”底下突然有壹個人問。
　　“很抱歉，這位先生。這母女倆誓死也要在壹起，所以我們只好將她們捆綁銷售。”
　　奴隸商攤著雙手，表示無奈的說。
　　“還有其它人，有什麽問題嗎？”奴隸商接著問。
　　底下無人吱聲。
　　“那麽，可以叫價了。”
　　“我出550。”
　　“我出600。”
　　“700……”
　　“800……”
　　正式的叫價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