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別叫我兄臺
我的26歲女房客 by 超級大坦克科比
2019-3-21 09:43
這是我在西塘的第壹個夜晚,先是想了很多,漸漸心無雜念,小片刻之後便睡了過去。
這個夜,我幾乎沒有做什麽夢,在睡眠得到保障的情況下,次日天剛亮便醒了過來。
我更情願把在西塘的日子當作是壹種生活,而不是享樂,所以我早早便起了床,然後離開客棧去吃了些早飯。
呼吸著清晨正好的空氣,我散步在青石板鋪成的蜿蜒小路上,習慣性的不給自己設定目的地,走累了就坐在河邊歇歇。
太陽開始讓他的光輝普照在西塘的每壹個角落,聽昨天的天氣預報說:今天的最高氣溫可以達到20攝氏度,是過完年後最熱的壹天,所以空氣裏隨處都可以嗅到溫暖的味道、花草的味道、河水的味道。
難怪人們願意把這裏當成治療情傷的聖地,畢竟風景如畫,畢竟有壹群和自己壹樣承受失戀苦痛的同胞,畢竟心存期待,渴望在西塘遇到壹個參悟愛情真諦,提煉出愛情中的溫暖,再毫無保留獻給自己的另壹半。
坐在河岸邊的臺階上,為自己點上壹支煙,在吞雲吐霧中享受陽光的溫暖。
彼岸,我又發現了那個穿著紅色外套的女人,原來她早上也會來這裏坐坐,只是童子習慣睡懶覺,不曾發現而已。
我從身邊撿起壹塊石片,甩手打了壹個水漂讓石片向她那邊跳躍而去,誰知河岸較窄,石片躍過河面,濺起壹陣水花不偏不倚的向她飛去,她閃避不及,水花便打濕了她的褲腳,石片則打中了她的手臂,好在力道已經很弱。
我趕忙帶著抱歉向她,喊道:“不好意思啊,我沒想到會飛那麽遠!”
“妳有病!”
“我們都有病,要不然幹嘛自己壹個人跑到西塘來呢!”
她沒有搭我的腔,從身邊撿起壹塊不小的石塊,報復性的擡手就向我扔來,力道卻差了點,沒有砸到我,將將落進靠岸的水裏,饒是這樣也濺了我壹身水花。
我無奈的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麽,畢竟是我這個事兒逼先招惹人家的。
我又沖她做了個抱歉的手勢,這才坐回到原來的位置,而她已經轉身離開,可西塘就這麽壹塊彈丸之地,只要我們都不離開,終究還是會碰在壹起的。
不過,想起自己曾無禮粗暴的對待初次相識的米彩時,便有些不懂現在的自己,想來,我是變了,變得不亢奮了,若是從前,我壹定會從小橋上繞過去,然後不講邏輯的和她說叨、說叨。
……
上午的十點左右,我又回到了客棧,客棧的老板和昨天壹樣,依舊坐在辦公桌充當的服務臺旁抽著煙,看上去沒有絲毫的情緒。
我有些好奇:門口掛著的那把吉他為什麽沒有弦,便笑了笑向他,問道:“老板,妳那把掛在外面的吉他怎麽沒裝弦?”
他擡起頭下意識的往門口的方向看了看,這才對我,說道:“裝飾用的,有沒有弦都壹樣。”
他的眼神告訴我,吉他的事情並不似說的那麽簡單,但卻是他的隱私,而我選擇了尊重,沒有再追問下去。
他的煙快要抽完,我給他遞了壹支煙,自己也點了壹支,在飄散的煙霧中又向他問道:“老板,這邊的酒吧妳應該都挺熟的吧?”
“嗯。”
“晚上帶我去轉轉唄,沒有熟人怕被宰。”
他點了點頭,道:“行,妳什麽時候想去來找我就可以了。”
我回應了他壹個感謝的笑容後,便回到了自己住的房間,而與我拼房的童子也才剛剛起床,正在衛生間裏洗漱。
“陽哥,妳中午想吃點啥,我請妳。”
“隨便叫點外賣吧,不想出去了。”我應了壹聲。
“好咧……陽哥我發現我們真的挺有默契的,我也不喜歡中午出去吃。”
“知道這是什麽動物的習性嗎?”
“妳說。”
“蛆都怕見陽光,是吧?”
童子恍然大悟,道:“陽哥,妳真是明察秋毫,我壹直不知道怎麽去形容自己的生活,經妳這麽壹提點,我活得還真像蛆……”
我沒再言語,實際上這些年時常出沒在夜場的自己,要比他活得更像蛆,如果當初的自己願意去努力,去奮鬥,至少現在也不會混得比方圓差,而那唯壹不願意去奮鬥的理由,便是愛情,想來我便是那只活在腐爛愛情中的蛆。
童子唉聲嘆氣的從衛生間裏走了出來,然後求助似的向我,問道:“陽哥,妳覺得我還有救嗎?”
“說說妳最近的規劃,我再幫妳分析、分析。”
“當務之急是找個女朋友告別處男之身……”
我打斷了他:“妳是和我開玩笑的,是嗎?”
卻不想童子很認真地對我,說道:“陽哥,真不是開玩笑,妳不知道每到周末,看著同宿舍的兄弟們壹個個都帶著女朋友出去玩,我這心裏有多空虛寂寞冷,要不然我也不能壹個人跑到西塘來等艷遇。”
“妳他媽是有多饑渴!!”我倍感無語地回道。
“是處男就饑渴,除非妳有病!”
童子再次運用他的有理有據,將我弄得啞口無言,只覺得處男的世界太難懂!
在我的沈默中,童子又哀嚎,道:“上帝啊,請賜我壹個女人吧,只要有樂瑤的百分之壹美麗,我就滿足了!”
我心裏,想道:“樂瑤的百分之壹美麗,這得長成什麽德行!”於是對他饑渴的程度有了壹個更直觀的了解。
……
等外賣的過程中,童子繼續用他的筆記本看著電視劇,我則被無聊折磨了壹遍又壹遍。
終於從自己的背包裏拿出了那部沒有電話卡的手機,又盯著微信的圖標看了許久,此刻只要我連上房間裏的無線網絡,便可以恢復與外界的聯系。
可是如果這麽做的話,我掰掉電話卡的意義又何在呢?
而且從她那天決然的推開我,上了蔚然的車,我便不相信,她會因為我的離去而難過,也許她心中渴望的只是壹個園丁,壹旦我這個園丁做了不該去做的事情,她便不願意再給予我愛情,如此想來,這真是壹段奇怪至極的愛情。
我終於將手機放回了背包裏,在等到外賣前,短暫的放空了自己。
忽然童子又咋呼壹聲:“哇靠……我高興的要死了!陽哥……我要死了!”
我不耐煩地回道:“放心的死吧,妳中午那份飯我幫妳吃。”
童子抱著自己的手提電腦,從他床上壹個跳躍,飛到我床上,然後將電腦遞到我面前,興奮到結結巴巴的對我說道:“妳看,樂瑤……樂瑤她在……在微博回復我了!”
我頗感意外的湊近電腦看了看,總算看明白了:先是童子在樂瑤的微博裏留言,說自己正在西塘,然後樂瑤回復了五個字“兄臺,好玩嗎?”
我剛放下電腦,童子便搭著我的雙肩壹頓猛搖:“陽哥、陽哥……我該怎麽回……怎麽回才能顯示出我很有學問啊!”
我被他搖的難受,壹腳將他踹到了床下,當即幫他在樂瑤的微博上回復了壹句:“別叫我兄臺,請叫我處男!”
然後自己也被逗樂,“哈哈”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