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廢棄的基地

　　山木莊園裏，老管家藤俊站在老山木的身邊，雖然藤俊的身高和年齡並不輸他的主人，但此時他那故意狗僂的身形卻襯托得老山木更加高大壹些。
　　“妳怎麽看法拉裏的決策？”
　　老山木壹直朝前看著莊園前方那壹個個繡球般的山巒，還有那緞帶般的那木斯河，他思考了良久，卻還是想聽壹聽這位老管家的意見。
　　“到了這個地步，法拉裏看來是豁出去了，但昨天所有的客人都陸續走了，想必眼下法拉裏還沒有成形的決斷？”
　　藤俊猶豫著說。跟了老山木多年，他非常這個主人的脾氣，每次決定了的事情他也要先聽壹聽他這個管家的想法。所以，藤俊並不敢把自己真實的想法，壹下子全都吐露出來。
　　“這也未必，法拉裏做事向來小心，他這次原本是打算壹起商量對策，卻突然放棄了，這說明他的決心更加堅定了，只是他要做得更縝密壹些。妳看呢？”
　　老山木轉過了臉來看了藤俊壹眼。
　　“哦……”
　　藤俊附和地應了壹聲，卻沒有發表什麽建議，因為這話已經表明了山木莊園的態度。這兩家都與那個尼克成了不共戴天之仇，而且與女王勢力也是勢不兩立了。那天參加埃裏克葬禮的時候，老山木沒有去跟艾絲打招呼，壹是壹直沒能咽下那口惡氣，壹壹是艾絲的高傲也讓人無法接近。
　　“可惜的是，我們莊園也難以擰成壹股繩呀！”
　　老山木最頭痛的是三少夫人朱麗，那次在法拉裏城堡的高峰會已經讓他對自己的這位兒媳喪失了信心，當著那麽多人的面，朱麗竟然毫不避諱地上前跟尼克打招呼，而且那眉眼之間的曖昧，更讓他不敢指望朱麗會參與消滅尼克的計劃。
　　“三少夫人畢竟是個女人，莊園裏的事，不還是妳壹個人說了算嗎？”
　　藤俊看著山木說道。
　　“可妳我還能活幾年？將來執掌莊園大權的還不是她？”
　　“主人為什麽不趁著現在她翅膀未硬，另選壹位繼承人？”
　　“整個莊園裏，妳看還有誰能夠掌得了這個大權？原玉倒是不錯，可惜她還太小了，不經世事，再說了，原玉也是朱麗的女兒，到時候壹切還不是照樣操控在她母親的手裏？現在我真的為難了！”
　　老山木所說的壹切並不是杞人憂天，朱麗對尼克的態度甚至對於艾絲的態度，都讓他這個莊園的主人非常頭痛，雖說現在壹切還是他山木說了算，但要執行起來，壹旦離開了朱麗，整個莊園還是處於半癱瘓狀態。
　　如果完全拋開朱麗的話，她很有可能會成為整個莊園勢力的壹塊絆腳石。
　　“也許三少夫人也只是表面上跟那個尼克不錯，如果觸及到了莊園的利益，她不會不從大局考慮的，我覺得主人還是應該找個機會與三少夫人細談壹下為好。”
　　藤俊最終想出了壹個折衷的辦法來。
　　其實老山木也是這麽想的，在尼克出現之前，他壹直對朱麗很看好，如果不是因為這壹件事情，或許他現在就把壹切大權交到朱麗的手上了。
　　“那好吧，妳現在就去叫三少夫人到我的房間裏來。”
　　老山木說完之後，回到了自己的房子裏。
　　藤俊去了朱麗的住處，卻沒有找到朱麗。
　　後來，還是壹個女仆找到了朱麗，她正在喬莉那兒讓喬莉給她畫尼克的畫像。
　　其實在朱麗到來之前，喬莉已經畫了幾幅，但看了之後，朱麗感覺都不是十分滿意，她覺得喬莉並沒有把尼克最吸引人的眼神刻畫出來。
　　“什麽時候畫好了告訴我壹聲，三嬸這兒可是有獎的！”
　　臨走的時候，朱麗還特地叮囑了壹句。
　　出來之後，她問女仆是什麽事。
　　“老爺叫妳現在就去他那兒壹趟。”
　　朱麗略沈思了壹下，就直接朝著老山木的住處走去。自從老爺去法拉裏城堡參加葬禮之後，朱麗就感覺到老山木的心事重了不少。但作為壹個兒媳，她無法過問。
　　現在他考慮的壹定是與尼克有關的大事。
　　朱麗進去的時候，老山木已經正襟危坐在那裏了。
　　“坐吧。”
　　朱麗乖乖地坐在了側面的壹把椅子上。
　　她看到了山木旁邊的壹張桌子上擺了壹份文書，上面寫著法拉裏城堡的字樣。
　　“拿過去看看吧。”
　　朱麗起身從桌子上拿起了那份文書。在她靠近老山木的時候，他特意觀察了壹下朱麗的身子，至少她的肚子還沒有鼓起來。
　　但這並不能令老山木高興起來，如果朱麗現在懷了身孕的話，他或許可以用這個為借口，讓兒媳回避這場鬥爭，而現在她顯然沒有懷孕的跡象，那麽接下來很有可能她還會再去找尼克。
　　朱麗拿到手裏的是壹張由法拉裏親手簽名的通緝文書，雖然不能與女王的通緝令相提並論，但在底下的幾個大公司裏，就數法拉裏公司最有影響了；法拉裏的話雖不是命令，卻同樣能夠顯示他們整個家族的威力。
　　“妳怎麽看這件事？”
　　山木的目光從她的肚子上移開，盯在她那張依然年輕漂亮的臉上。此時，他為自己的兒子山木平原妒嫉起尼克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了。他甚至控制不住地去想象那個少年壓在自己兒媳身上的時候，那種狂妄與猙獰，像兒媳這樣壹個端莊的女人竟然會在壹個十八歲的少年身下呻吟，真是不可思議！
　　“尼克殺死了法拉裏的兒子，他作出這樣的決定來並不為過！”
　　朱麗出乎山木意料地說出了這樣的話。
　　“難道妳也支持法拉裏追殺尼克的決定？”
　　山木真的不相信，但他看得出朱麗的表情並不像是在敷衍他這個老頭子。
　　“換了我，我也會這樣做的！”
　　朱麗毫不猶豫地說。
　　“如果我說我懷疑妳說這話的真誠度，妳不會介意吧？”
　　山木那炯炯有神的目光盯著朱麗的臉，不曾有壹秒松懈。
　　“呵呵，怎麽會呢？這很正常，至少您是知道我與尼克有私人感情的！”
　　朱麗居然沒有說成私情，而是私人感情，這讓山木的心裏多少有些舒服，“但如果把這件事放到家族利益上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不過，現在尼克好象還沒有與我們莊園為敵，所以，我覺得我們也參與到追殺尼克的行動之中，有些師出無名呀！”
　　聽完朱麗的話之後，山木笑了，因為朱麗剛才這壹番話，並沒有隱藏她內心的私念，而且又是從大局出發的。
　　“可是，艾絲是明目張膽地襲擊了我的莊園的，這筆帳我們怎麽跟她算？”
　　老山木寸步不讓。在他看來，追殺尼克不過是與女王作對的第壹步，先收拾了尼克，壹定會對削弱女王的勢力有著極大的幫助。追殺尼克並沒有直接宣布與女王作對，但對於女王的殺傷力卻是相當致命的。
　　“艾絲的事其實責任全在我們的家奴身上，說到底，還是與我們內部的矛盾有關，如果不是有人想把尼克除掉的話，也不會有艾絲來冒犯莊園的事情發生的。妳說是嗎？”
　　“可是，如果不參與到法拉裏的行動裏，法拉裏就會懷疑咱們，這樣，我們既得不到女王的庇護，又與法拉裏結下了怨恨，豈不是兩頭都不討好嗎？”
　　山木覺得自己的這番話壹定能讓朱麗改變她的看法。
　　但讓山木沒有想到，她卻拿出了更有力的論調：“如果我們也參與到對尼克的追殺，恐怕就會遭受到女王的拋棄，甚至是直接打擊，而且，藏在暗處的尼克隨時都會找到莊園裏來，他的身手已經不在當年那些高手之下，莊園裏恐怕難有幾人能夠抵禦得了他。”
　　“在妳看來，如果尼克想襲擊莊園的話，我們就只能坐以待斃了？”
　　老山木很不服氣地笑了起來。
　　“我估計到現在也還沒有人急於表態吧？俗話說，槍打出頭鳥，不論哪家公司，誰都擔心第壹個站出來會遭到尼克的報復的。”
　　這壹點，山木也是同意的，他早就暗中調查過其他的公司，果真還沒有哪家公司敢站出來聲明參與追殺尼克的行動。因為只要消息壹傳出，就有可能第壹個遭受到尼克的打擊。山木也不得不承認，朱麗的分析很有道理，而且完全是從莊園的利益出發的。
　　“如果妳在我這個位置上的話，妳會怎麽做？”
　　老山木直接把朱麗逼到了墻角裏。
　　“先不表態，但我們可以從行動上給法拉裏壹個安慰。”
　　“什麽意思？”
　　“如果信得過我的話，我可以帶壹支隊伍出去尋找尼克，不管怎麽說，法拉裏不會反對我們這個做法的，但我們不能給他任何承諾。這樣也不會惹到女王向我們發難的。您看行嗎？”
　　朱麗說得很誠懇，她這樣的態度讓老山木非常滿意。
　　其實現在山木也不想正式的參與追殺尼克的行動，他已經感覺到了山木莊園的風雨飄搖，而不想與更多的人為敵。但法拉裏已把他逼上了兩難的境地。
　　“這樣也好，家裏有我，妳可以帶上爽子，這樣妳們也好有個照應。”
　　山木並不相信朱麗會真的去追殺尼克，這樣也只是做個樣子給法拉裏看看，同時還可以讓自己的小女兒山木爽子來觀察朱麗的真實態度。
　　“我完全同意爸爸的安排，爽子是應該出去鍛煉壹下了。”
　　“妳能這樣想很好，那我就把爽子交給妳了！”
　　尼克收拾了那幫追殺者之後，便朝著瓦斯達城堡而來。
　　但當他真正靠近了瓦斯達之後，卻又改變了主意。在這種時候走進瓦斯達城堡，壹定會暴露蘇茜的藏身之處，所以，尼克越出了好幾公裏從瓦斯達城堡壹側繞了過去。
　　但貝琳達還是發現了尼克的行蹤。
　　尼克正朝著壹個廢棄的基地而來。
　　在傍晚時分，貝琳達的車子終於追了上來。
　　在這座廢棄的基地四周，沒有任何車痕，這讓貝琳達非常奇怪。她想不出尼克到底把他的車子藏到了什麽地方去了。
　　“難道他沒有進入這座基地？”
　　貝琳達疑惑地自問。
　　她把車子停在了離基地幾百米遠的地方，徒步朝基地走來。
　　她斷定，如果尼克藏在這個基地裏的話，他壹定早就聽到了她那輛越野車的馬達聲了。
　　基地的大門緊鎖著，那鐵門上銹跡斑斑，不知道已經有多少年沒有人來過這裏了。
　　盡管貝琳達知道自己的越野車馬達聲壹定會暴露自己的行蹤，但她還是選擇了不走大門，以免弄出太大的聲響。
　　只是輕輕地壹縱身，她就輕盈地兩手扒住了那高墻的邊沿。
　　此時太陽已經沒入了地平線，大地漸漸地昏暗起來。
　　她慢慢地探出了半個頭來，朝基地裏觀察。
　　四、五千平方米的壹個小基地裏面，是棟十分蒼涼的建築。那些房屋的窗子早已破碎，當年戰爭的痕跡已經被風雨侵襲得不再那麽清晰，只有幾個墻角邊還散亂著壹些人骨，讓人很容易聯想到墳場。
　　突然，貝琳達感覺到了自己的額頭上有了壹種奇怪的感覺，那是壹種被瞄準雷射光照射到的滋味！
　　其實尼克的巴雷特上並沒有安裝這種儀器，但當尼克的巴雷特瞄準了貝琳達的腦門時，她還是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了壹種刺痛感。
　　不過那感覺在不到兩秒鐘之後就迅速消失了。
　　最前面的壹座三層小樓的走廊上閃過了壹個黑影。
　　貝琳達斷定那壹定就是尼克了，除了他，也只有鬼才會到這種地方來。
　　她毫不猶豫地跳到了墻上並翻了過去，甚至連槍都沒有掏出來，直接朝著第壹座樓上走去。
　　穿過樓檐，走進這座廢棄的小樓裏，貝琳達立即有了壹種陰森森的感覺。
　　“這個該死的家夥，怎麽跑到這種鬼地方來！”
　　貝琳達輕聲地罵道。
　　“妳這不還是追上來了嗎？”
　　尼克將他的巴雷特收了起來，卻用壹把大威力的手槍指著貝琳達說道。
　　“該死的，把那家夥收起來！”
　　貝琳達氣急敗壞地小聲吼道，盡管她幾乎斷定除了尼克，不會有第二個人在這座樓裏，但她說話的時候還是不自覺地壓低了聲音。
　　“我怎麽知道妳不是來追殺我的？”
　　尼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他手裏的槍依然指著貝琳達。
　　“追殺妳個頭！”
　　“我知道妳是不肯把武器主動交出來的，不過，我可以自己搜。”
　　尼克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壹步壹步地靠近貝琳達的身後。
　　貝琳達靜靜地站著，眼睛都氣歪了。但尼克的槍壹直那麽指著她，她也不得不老老實實地站著。從尼克的表情上，她很難判斷出他是不是在開玩笑。
　　從貝琳達的腰裏，尼克搜出了壹把短槍，看起來那更像壹個玩具。但懂兵器的尼克卻深知那玩意兒的威力幾乎可以跟他手上的那把大威力手槍媲美。
　　尼克將那槍插到了自己的腰上，繼續在貝琳達的身上摸了起來，他的大手壹直摸到了貝琳達的胳肢窩裏。
　　“小心妳的槍走了火！”
　　壹直被尼克這樣用槍指著，貝琳達都有些火了。
　　“妳就不擔心我下邊走火嗎？”
　　尼克的大手壹把抓住了貝琳達那豐滿的奶子，同時，貝琳達感覺到有壹根硬硬的東西頂到了她的臀上來。
　　“不要這樣調戲自己的姑姑好不好？”
　　貝琳達這才意識到尼克這個家夥完全是在捉弄她了。
　　“姑姑的奶子真豐滿……”
　　尼克把嘴貼到了貝琳達的耳垂上，同時壹只手伸進貝琳達的胸罩底下，直接握住了那滑膩的乳房揉捏起來。
　　“尼克……不要亂來……我是有正事的……”
　　被尼克這樣騷擾著，她那敏感的身體立即起了反應。
　　雖然她很緊張，但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很享受尼克這個無賴的揉捏。
　　“就算是有什麽正事，也不需要這麽急，讓我好好地伺候壹下姑姑嘛……”
　　尼克的大手從貝琳達的左乳移到了右乳，那手在她的酥胸上遊走，讓貝琳達瞬間就春心蕩漾起來。
　　“哦……妳這個壞蛋……”
　　貝琳達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貼到了尼克的懷裏，“快把槍拿開……”
　　尼克把屁股往後壹撅，那根硬硬的家夥就離開了貝琳達的翹臀。
　　“我說的是這個……”
　　貝琳達指了指尼克手上的槍。
　　“這槍裏沒子彈，這麽聰明的姑姑竟然沒有看出來！我會用裝了子彈的槍指著姑姑嗎？我只是擔心有人易容冒充姑姑的樣子，現在放心了，別人不會有姑姑這樣的乳型的！”
　　尼克的大手壞壞地在貝琳達那豐挺的乳房上狠狠地抓了壹把。
　　貝琳達簡直氣暈了，她真的被這小子捉弄了壹回！
　　“放開我……”
　　貝琳達言不由衷地說。她的聲音已經有些顫抖，那是女孩投降的表現。
　　但尼克卻真的把手從她的胸罩裏抽了出來，然後把手槍交給了貝琳達。
　　現在貝琳達恨死尼克了，在不該結束的時候他卻結束了！
　　尼克轉到貝琳達前面來的時候，看到了貝琳達滿臉紅潤。
　　貝琳達狠狠地白了尼克壹眼，卻又當著尼克的面，把手伸進了自己的懷裏，整理了壹下被尼克弄亂的胸罩。
　　“幹嘛要跑到這種鬼地方來？也不怕沒水沒食物而餓死妳？”
　　壹邊嬌罵著，貝琳達朝樓梯上走來，她信步來到了剛才尼克朝她瞄準的那個樓層。
　　“只有在這種地方我才能安安穩穩地睡上壹覺。妳不會是來陪我睡的吧？”
　　尼克跟在貝琳達的身後，正好可以欣賞到她那扭得很好看的屁股。她的臀是那麽的渾圓，很容易激起男人插她的欲望。至少尼克有這種感覺。
　　“幹嘛不自己帶個女的出來？現在壹枚金幣就可以買到壹個不錯的女孩。”
　　貝琳達那修長的雙腿幾步就跨過了樓梯，有這兩條長腿，讓她的魅力增色不少。
　　“有誰能比得上姑姑的魅力？”
　　尼克快步跟了上來，並擁住了貝琳達的身子。
　　他感覺與貝琳達走在壹起，兩人非常匹配。特別是貝琳達那挺拔的身子走起來時，胸前那兩座玉峰的顫抖更吸引人，尤其是兩人身子貼在壹起的時候，她身體的那種柔軟與彈性更令尼克興奮。
　　“妳確定這裏只有妳壹個借宿的嗎？”
　　貝琳達邊走邊問，由於剛才已經被尼克很放肆地摸過了奶子，她已經增強了壹些免疫力，所以現在尼克把手勾到她腰上的時候，便不再那麽緊張了。
　　“如果姑姑想在這裏跟我睡壹宿的話，也不會有人來打擾的，我敢保證。嘿嘿，我已經檢查了每壹個房間，這裏至少已經有五年零四個月的時間沒有人造訪過了！”
　　尼克壹邊說著，他的手還是忍不住要在貝琳達那小蠻腰上滑動著。
　　“找那些骷髏陪妳睡吧！小壞蛋！”
　　貝琳達偏過身子來嬌嗔地瞪了尼克壹眼。
　　如果只她壹個人，她是不敢在這裏單獨待上壹個小時的。雖然她並不相信有什麽鬼神之說，但小時候恐怖小說看多了，壹見到那些骷髏，她就容易聯想起書裏的某些情節。
　　“呵呵，說不定那些骷髏裏也會有幾個像姑姑這樣的美女呢！”
　　尼克無意中流露出來的贊美讓貝琳達聽了非常舒服。
　　尼克推開了壹扇門，裏面有壹張床，但沒有任何被蓋，如果不是床的質地還不錯的話，估計這張床也不能躺人了。
　　床下有很厚的塵土，顯然是剛剛從床上掃到地上來的。
　　“妳就打算在這間屋子裏睡了？”
　　貝琳達環視著整個房間，有些地方還掛著厚厚的蜘蛛網。
　　“這已經不錯了，這是這裏最好的房間了。”
　　尼克好象很滿足的樣子，“要是再有個洗澡的地方就更好了。”
　　“也許有。”
　　貝琳達覺得這樣的壹個地方，不會沒有洗浴設施，根據她的經驗，凡是可以長期居住的地方都會有洗浴功能。但顯然不在這個房間裏。
　　貝琳達在查看墻壁的時候，卻發現了側面墻壁上的壹扇門。
　　之所以剛剛才發現，是因為這扇門與整個墻壁完全是同壹個顏色，而且根本就沒有把手之類的東西，如果不是看得仔細，這扇門絕對有可能被忽略掉。
　　她終於在門框的壹側找到了壹個微微凸起的小點，在那裏壹按，門竟然就開了！
　　“尼克，這裏有電！”
　　貝琳達的語氣不亞於發現了壹塊新大陸。剛才尼克還說過這裏有五年零四個月沒有人來過了，就算是尼克胡亂瞎扯，可地上那厚厚的灰塵卻不是騙人的！
　　但根據常識，這個廢棄的基地裏怎麽可能會有這東西呢？在尼克看來，這就跟在這裏突然發現了壹個剛剛出爐的面包差不多！怎麽可能？
　　尼克又在那鍵上按了壹下，那扇門又自動地拉上了。再壹按，那門又開了！
　　但房間裏其他的開關都沒能讓燈亮起來。
　　“這不是電動門！”
　　尼克大膽推測說，“這裏不可能有電的！”
　　因為這裏的發電設施早就毀掉了。
　　“那為什麽這門卻能自動閉合？”
　　貝琳達更不解了。她甚至忽然想起了剛才在外面的院子裏看到的那些骷髏，所以說話的時候，貝琳達的汗毛竟然壹下子都豎起來了，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貼到了尼克的身上來，她那極富彈性而且柔軟的乳房正好抵在尼克的身上，在溫度漸低的傍晚，那種女人身上的溫熱很讓他享受。
　　從貝琳達的表現尼克就感覺得出來，她顯然覺得有些怪異。
　　於是，尼克更是不想說破。
　　“會不會有壹種超物質的東西在控制著這裏的壹切？”
　　尼克擡起頭來在房間裏環視著，好象在尋找什麽秘密。
　　看到尼克臉上那嚴肅的神情，貝琳達兩手緊緊地抓住了尼克的胳膊，她壹步都不敢離開尼克了。
　　此時兩人的身體已經有了正面的接觸，貝琳達兩手抓著尼克的兩只胳膊，身子不敢亂動，她幾乎要將全身都靠到尼克身上來了。
　　尼克聞到了她身上混合著少女體香與沐浴液那種攝人魂魄的味道。尼克也做出了保護貝琳達的動作，他雙臂環過了她的身子，撫著她的香背，繼續在房間裏搜尋著。
　　“什麽是超物質的東西？”
　　貝琳達趴在尼克的肩頭問道，她只是蒙蒙眬眬地知道“超物質”的含義與那種神靈有某種關系。
　　“不說了，說出來會嚇著妳的。”
　　尼克故意咽了口唾沫，作了壹副自己也害怕的樣子來。這種恐懼是會傳染的，敏感的貝琳達很快就捕捉到了尼克的這個細節。
　　此時尼克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大師級的演員！他的演技直接把貝琳達給擊倒了。
　　他感覺到她的手指緊緊地扣進了他的肌肉，雖然有些疼痛，但他覺得這樣惡作劇戲弄壹下這位自稱姑姑的女孩很爽。
　　“難道這些人當時死得很恐怖嗎？”
　　尼克像是自言自語，而這種自言自語卻更加劇了貝琳達的恐懼感。她趴在尼克的肩頭上，眼睛卻壹直註視著房間裏的壹切，此時，她越發覺得整個基地死壹般的寂靜變得更嚇人了。
　　尼克幾乎是擁著貝琳達的身子壹起走進了隔壁房間。這個房間裏沒有窗子，自然也就沒有外面的灰塵侵入進來，所以，整個房間裏意外的非常潔凈。
　　這的確是壹個不錯的浴室！雖然算不上豪華，但應有盡有。
　　遺憾的是，這裏沒有水。碩大的浴池裏空無壹物，只是通到池子裏的水管是不會生銹的合成金屬，看上去就像是剛剛安裝的壹樣。
　　相對於破爛不堪的基地外貌來說，這裏簡直就是壹片世外桃源了！
　　“要是有水就好了！”
　　尼克感慨地說。但他說完這句話之後，立即就嗅到了空氣中壹種特殊的味道。
　　那是壹種清新的水氣！尼克自小就帶著艾米闖蕩，他對於野外那種水氣是特別敏感的。
　　如果能夠在這樣的地方找到水也算是壹個奇跡了！他不顧貝琳達的恐懼，松開了貝琳達，在房間裏尋找起來。
　　在靠近墻角的地方，他發現了壹個豎立的洞口！當他俯下身子時，洞口附近的水氣更明顯了。
　　“貝琳達！有水！”
　　尼克的興奮立即驅散了貝琳達內心的恐懼，她也跑過來查看。但那黑漆漆的洞口讓她不敢把身子俯下去。她很害怕在身子俯下去的壹剎那，會從裏面竄出壹個怪物來。
　　為了證實自己的判斷，尼克找到了壹件硬物，朝著那個洞口扔了下去，二壹、四秒之後，兩人同時聽到了硬物入水的聲音。
　　但貝琳達並沒有像尼克那樣興奮。因為在這樣的地方，即使有水，也未必可用，哪怕是用來洗澡。
　　在另壹個墻角裏，尼克找到了壹個提水的小桶，只是拴在那桶把兒上的繩子已經腐爛，尼克剛用手去抓，那繩子就在手裏變成了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