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幕後黑手

　　“不對……不對……我根本就不會告密……我也不是內鬼，為什麽要把我排除在外？而且妳根本不是在幫我，妳是在強暴我。”

　　冷靜下來的何靜雯拿刀的手緩緩用力，輕輕的，刀鋒輕輕的切入了壹毫，雖然還是破在包皮上，但是鮮血已經開始成線的流出來了。

　　“絲……好疼啊……”

　　楚南被疼痛刺激的閉上了眼睛，他似乎真的認命了，那麽疼的都沒有掙紮，雖然掙紮也沒用，因為他的龜頭整個被何靜雯踩在腳下。

　　“哈哈哈……何警官……我是受人之托要攔住妳，讓妳消失壹晚上，徹底和這趟渾水分割幹凈，但是……但是強奸妳是我自己決定的啊，哈哈哈……我就是不能讓妳這麽安然的，這麽隨意的，這麽輕松的享受最後的勝利果實，我要摧毀妳……”

　　“彤彤彤彤……”

　　何靜雯的心臟猛跳起來，她似乎瞬間理清了線索和脈絡。

　　“有人讓妳在那個時候把我劫走，所以調空了警隊和幫派的人，在那個停車場和電梯完全沒人發現，妳本來應該讓我消失壹晚上就好了，但是妳……妳違背了那個人的要求，妳侵犯了我。而因為我的不在場，甚至完全失聯的情況，我就不可能知道警隊在行動中的具體安排，我就不可能是那個給鄧波通風報信的人。再加上我的家庭背景，沒有人敢在完全沒有壹點懷疑的情況下，就來調查我，所以我是安全的。”

　　“呵呵呵……理想中妳應該是最安全的，可惜遇上了我，我就是要讓妳這個安全的警花，記住那晚上所有的噩夢。”

　　“妳再說話，我就整根切掉它。”

　　何靜雯冷靜的不像話，但是她手中的刀確實沒有落下去。

　　“所以我的不在場，其實是為了保護某人，保護真正的黑手不會在調查中被人發現，那麽這個黑手就和我有直接的關系，而和我有關系的人……”

　　“是不是太多了，妳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嘭……”

　　何靜雯壹個槍托砸在楚南臉上，他的臉頓時破了壹大個口子，血線出現，他咳了幾下，從口中吐出壹顆牙來，現在的他滿臉的鮮血，頭上，臉上都是血，而他的陰莖被何靜雯用刀壓著，只要她壹用力，就可以連根切掉，而她當然不會給他留下接回去的可能，何靜雯可能會直接把那根東西放到馬桶裏，沖進下水道吧。

　　“閉嘴……”

　　“哈哈，何警官，還是聽我說吧，妳這麽胡猜下去，不是只會更加煩惱麽？”

　　何靜雯不再說話，直接冷冷的看著他的臉。

　　“咳咳咳……牙都掉了，臉也毀了，誒，何警官，妳把它切掉的話，我可能只能去泰國做手術了。”

　　“說……”

　　何靜雯緊咬著牙關，她幾乎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憤怒，自己最親近的人裏面，居然有人是內鬼？

　　這讓她如何相信。

　　“哈哈，好吧，我告訴妳把……有個人壹直控制著整個華西的地下世界，掌控者不同派別的鬥爭，直到更高層面的人出手，要整頓這個城市……他只能通過自己的能力不斷提醒，但是因為有些原因，他也不能直接出手，甚至不能給出很明顯的暗示，所以壹直到了那晚，情勢完全失控，鄧波也不是完全受人擺布，他根本不願意再聽話。而如果鄧波被抓，那麽鐵定的，背後的人壹定會被供出來。所以他做了壹個最明顯的暗示。只要妳不去……那晚的形式就絕對是滅頂之災，所以鄧波順從了，跟著他的安排，跑了。”

　　“而我，就是那個半路攔截妳，讓妳不能上去的人……”

　　“是誰……是誰找的妳，又為什麽會找妳，我調查過妳，表面上是大壹新生，實際上，妳和西門的前任掌門人關系匪淺，讓妳來攔住我，不如讓妳直接殺了我。”

　　“哈哈哈……妳猜對了，這才是這壹切最妙的，讓我攔住妳，而他又確信我不會殺了妳……未來即使我被抓，也沒人會相信我是去幫妳的……因為我的身份，殺妳壹百次都不夠呢。哈哈哈哈……”

　　“是誰，妳又為什麽，為什麽不殺我？為什麽要那樣羞辱我？是那個人指示的麽？”

　　“當然不是了，呼呼呼……”楚南支起腰桿，壹手被拷，另外壹只手搭在沙發上，即使在這麽狼狽的情況下，他居然還用居高臨下的表情看著何靜雯，“他啊，愛護妳都來不及，根本不想讓妳受壹點點的傷害，說實話，如果妳那天帶的是這把槍，而不是那把電槍，妳壹槍打死我，他都不會皺壹下眉毛。他只是，他只是太自信了啊。”

　　“最後壹次機會，妳說還是不說，這次說不完，我切……”

　　何靜雯的腳面更加用力，似乎已經把楚南的龜頭踩爆掉了，而她的刀也已經切入陰莖根部的皮膚，抵在堅硬的肉棒柱體上。

　　“啊哈……啊哈……啊哈……妳們都是這樣，妳們都是這麽自信，自信的認為在沒有選擇的情況下，我只能答應妳們，好啊，我說啊，我告訴妳啊，何警官，妳聽了以後不要後悔啊。哈哈哈哈哈哈……”

　　……

　　何靜雯沈默著，眼睛死死的盯著他。不管他說什麽，只要他說完下壹句，自己都會壹刀切下去，讓這個男人的命根子徹底離開他的身體，讓他未來成為壹個廢人，她已經下定決心，無論這個男人會說出怎樣的話，她都不會改變主意。

　　“我啊……”楚南不再笑了，壓低了頭，用他那張殘破的臉冰冷冰冷的眼神回盯著何靜雯的眼睛，“我是接到何正文，也就是華西議會副議長，妳那位敬愛的父親的要求，帶妳離開那裏。至於他為什麽吃定我這個陌生人不會傷害妳，甚至於，還要保護妳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楚南大笑不止，而何靜雯的刀已經開始緩緩的往下壓，非常慢，非常用力，沒有壹絲壹毫的猶豫，她要用最痛苦的方式，慢慢的，壹絲壹毫的把這個男人的陰莖切下來……

　　“啊……切掉這個東西，原來真疼啊，哈哈哈哈……我的親姐姐……”

　　…………

　　空氣好像凝固了，何靜雯的血液也凝固了，她的手頓在半途，男人的陰莖被切開了五分之壹的樣子，包皮已經被完全切破，陰莖的柱體也被割破了壹部分，壹些海綿體被切斷成兩截，陰莖上的小動脈血管被切開了好幾根，大量的鮮血已經開始嘩嘩的流下，流淌過她的腳底，在地板上肆意……

　　“額啊……額啊……繼續啊……繼續啊……別停下來……別停下來……繼續妳的報復，快點……”

　　“嘭……”

　　何靜雯用手槍槍柄再次捶打在楚南臉上，“胡說……妳胡說……”

　　“砰砰砰砰……”

　　連續十多下，槍柄重重的砸在楚南的左眼處，讓他的左眼徹底腫脹，頭皮破了壹大塊，鮮血流的更快了。

　　“王八蛋，死到臨頭妳還胡說，妳再胡說，我殺了妳啊，混蛋……”

　　楚南臉色蒼白，帶著嘶吼對著何靜雯大喊，“我是騙妳的呀，哈哈……繼續啊……我騙妳的啊，妳應該憤怒啊，更憤怒的話，拿槍殺了我吧，殺了我啊……快點啊……哈哈哈……哈哈哈……”

　　何靜雯全身發抖，她感覺到無邊徹骨的寒意，她的手再也用不下力，她的腳顫抖的擡起，松開了那個被踩的變形的，已經開始發黑的龜頭，她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她艱難的擡頭看著眼前瘋狂大笑的少年，那個滿臉的血汙，滿臉猙獰，滿臉狂笑的少年……

　　這不可能……

　　父親不可能是黑手

　　自己不可能有弟弟

　　如果是，他怎麽會那麽瘋狂的對待自己，怎麽會要給她留下壹身難以磨滅的痛苦……

　　“啊……啊……啊………………………………”

　　何靜雯抱著頭痛苦的大叫，她的雙眼被淚水模糊了，她真想壹槍把眼前的人打死，再壹槍打死自己……

　　但是她終究沒有那麽做，楚南的臉色已經越發蒼白，因為頭頂破了幾處傷口和陰莖被切割開的部位大量的失血，他的嘴唇都變成了粉白色，估計再過壹段時間，他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休克了，再過壹點時間，這個十八歲的少年，就應該永遠的從這個世界上離開了。

　　“哈……呼……哈……呼……”

　　“告訴我，妳說謊，這壹切都不是真的。”

　　何靜雯舉著槍，對著楚南。

　　“哈……呼……哈……呼……”

　　“嘭……”

　　槍響了，子彈精準的射入楚南的大腿上，他的腿猛的抽搐鮮血大量的沖出。

　　“當然……哈……呼……哈……呼……我當然是騙妳的……哈哈哈……”

　　“嘭……”

　　又壹聲槍響，這次的槍口對著的是楚南的左胸口……

　　楚南艱難的呼吸著，肺部似乎已經無法再吸入更多氧氣，每壹口吸氣都讓肺部火辣辣的疼痛，也或者是血液的流逝，讓他身體大量缺氧，僅靠呼吸也無法補充了。

　　“結束吧……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骯臟的世界了……”

　　楚南全身混軟無力，癱倒在沙發上，似乎是死前的回光返照壹般，壹生歷歷在目，若說他後悔麽，或許把，他也有點後悔的事，若說這壹生如此短暫的結束，是不是有點不甘，或許吧，許多仇怨未消

　　艱難的擡起頭，對著眼前這個全身顫抖不止的女孩，微弱的說了壹聲：“下輩子吧……呵……呵……呼……”

　　每壹口呼吸，都好像吸入了尖刀，刺得肺部很痛。

　　何靜雯咬著牙，瞳孔緩慢的聚焦到他的臉上，此刻的何靜雯沒有了方才的淩厲與冷酷，眼神中滿滿的都是懷疑，為什麽……這壹切是真的麽……如果是真的……那又是為了什麽……

　　“為什麽？”

　　何靜雯像是在問楚南，也像是沒有再問他，沒有人知道她問的是誰。

　　“哈……呼……哈……呼……這輩子就這樣了了……哈……呼……哈……呼…”

　　楚南終於支撐不住，垂下了他的頭顱，少年像是安詳的睡去，也像是永恒的枯寂。

　　臨閉眼前，他混亂的目光只能看到滿是血泊的地板，還有那雙只能看到鞋尖的高跟鞋。

　　“對不起……”

　　迎接少年的，是無邊的黑暗，就好像少時歲月中那些在街頭滾打時，不見天明的黑暗，兒時歲月裏，母親終於忍不住離去，還艱難拉著自己小手的夜裏……

　　終於，解脫了……

　　楚南好像做了很長很長的壹個夢，夢裏母親帶著自己在壹條長長的道路上走著，沒有終點，沒有來處，四周壹片黑暗，母親的臉都看不清楚，但是楚南知道那是媽媽。

　　道路很長，遠處都是黑暗，他不疾不徐的跟著母親的腳本，即使四周黑壓壓的壹片，壹點聲音都沒有，但是楚南覺得很安心，只要……只要和媽媽在壹起的話，就是下地獄也沒什麽好害怕的。

　　然後是壹道光，很刺眼的光，突然照射進來，母親停下了腳步，慢慢她松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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