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二 這樣愛也不錯
　　我在很長的時間裏，都覺得奇怪。連長哪裏學來的發汗辦法，居然就釣上了我？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連長是西北壹個偏僻地方的人，小時候，家裏很窮，飯都吃不飽，根本買不起藥。有時候連蔥、姜都沒有，只有酸菜、鹽。 壹旦感冒，冬天就把炕燒得熱熱的，喝壹碗紅糖熱開水，捂上被子就發了汗。兒時的連長壹感冒，喝過熱開水，就趴在爺爺的胸脯上，再捂上被子發汗。
　　和連長好上以後，我對女人失去了興趣，沒有再找過女朋友。我完全被這個 …… 來自北方的男人迷住了，幾乎忘了女人。
　　連長黑黑的、方臉盤，二十五 歲，步兵學校畢業。 他的儀態、風紀、軍容軍貌、從頭到腳，那種清爽、俐落勁，完全是職業軍人的作風。 他高壹米七五，身體特棒，上半身的肌肉都是壹塊壹塊的，六塊清晰的腹肌；大腿和小腿的肌肉隆起成條狀，每次在澡堂裏，水珠從他全身黑黝黝的皮膚滾落，那寬肩、細腰、窄臀的身材，隨著他的壹舉壹動，全身的每塊肌肉在光滑水亮的皮膚下面滾動，都是眾人目光註視的對象。
　　連長可以說幾乎沒有現在城市男人任何缺點，不抽煙，不下飯館，不喝酒，不看文藝演出，不看電影，不唱歌，也不跳舞，更不去商場。他每月的工資自己用得極少，全都寄回家，吃住都在連隊。幾件部隊發的換洗衣服，買壹些必須的清潔、洗滌用品，偶然逛書店買幾本書外，自己幾乎沒有消費，不買任何奢侈品， … 更沒有任何家當，他甚至連壹件羊毛衫也沒有。
　　連長的空閑時間並不多。他除去每天的日常工作之外，就是他不斷看書，跟指導員下象棋，和戰士們聊天，不斷地補充、修改、完善他的作訓計劃。與其他人不同的是：他獨具特色的單兵作訓。
　　對他的這份計劃，全軍上下，沒有不佩服的，這是他的驕傲。他愛兵也正體現在這裏，甚至說無微不至，或者體貼入微都不過分。在他的這份計劃中，充分發揮、利用了每個戰士的特長。 不僅包括體質、體能、單兵作戰、班排配合，還有戰士的原籍習俗、文化、音樂、藝術、手工等等愛好與特長，甚至長相、氣質。 在幾次的野戰對抗中，經常搞得對方風聲鶴戾、草木皆兵，我們都是趁機取勝。
　　用『敬畏』二字來形容他的幹群關系，最恰當不過，不近也不遠。 他晚上看 看書、看看電視，就沒有其他什麽娛樂和文化消費。 唯壹愛好是在初中時，跟音樂老師學會的吹洞簫，也不常吹。這是壹種目前比較少見的樂器，外觀象笛子，但更長壹些，卻是直著吹的。吹起來的聲音，完全是壹種空曠、孤寂、徘徊、悲涼的感覺。 尤其是在他吹蘇武牧羊的時候，常常令聽的人，不由自主地落下淚來。
　　據說，吹散項羽八千子弟兵的，就是這種樂器。那完全是受苦受難的離人、怨婦的哭訴。 我只聽他吹過兩、三回，坐在他的身邊，仿佛那是壹種很久以前，從壹個很遠的地方發出的聲音；我看著連長輪廓硬朗而粗黑的面孔，流露出壹種寂寞和思念。我覺得連長的人與生活，都隨著他的洞蕭聲離我們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聽得我竟然落下淚水。
　　連長說：「晚上坐在水邊吹，會更好聽。」我沒有開口。我想，連長的物質 生活的確離我們的城市仍然很遠。 我想，半夜坐在昆明湖邊吹蕭，那飄飄悠悠、寂苦、哀怨、憂傷的蕭聲，肯定會嚇到人的。
　　連長是他們家族的驕傲。父親也來過連隊壹次，那是來看病，他因年輕時的傷力吐血，長年臥床不起，母親打裏照外，有個妹妹，去年剛出嫁。地裏的收成實在有限，吃都不夠。家裏也給他說過兩個媳婦，只是他不想把自己的後代留在村裏，繼續過那種貧窮、愚昧的生活。所以他現在很少不回家。後來也談過城市女孩，也有喜歡這個淳樸、壯實連長的，但知道了他家的經濟情況以後，就都離得遠遠的了。
　　連長雖然來自農村，可是他十八 歲進步兵學校，畢業後當了四年兵，由副排、排、副連，直到去年提拔為上尉、正連，是名職業軍人。他的生活能力極強，壹切都收拾得井井有條。 我土生土長，就在這個城市，身體壹點問題都沒有，我是 個異性戀，也有自己的女人。經過那次後，我竟然愛上了這樣壹個連長，壹個男人。連長讓我迷戀的是在他身上，我找到了幾處讓我產生沖動和迷戀的地方。
　　第壹、就是連長身上的氣息，他身上強烈的男人味，那是壹個強壯男人所獨有的，濃郁的體香。
　　女人身上都是壹種奶味，膩膩的、甜甜的香味，是壹種叫男人眩暈的氣息，連長身上的氣息能叫所有男人精神振奮。 妳試著聞壹下看，連長身上的氣味。洗過澡之後，是壹種讓人愉快的、野性的肉香，那就是所有的男人都帶著的，淡淡的新鮮牛肉的味道。那就是男人會覺得產生沖動感覺的香味。如果再打壹場籃球，出壹身透汗。那時連長身上的體香就會更濃郁，壹種為我最喜歡的紅燒肉香，它令我產生沖動、和占有的慾望。那大概就是雄麝身上產生的香氣吧。 健壯的連長，就像壹頭公牛，他腿襠氣息簡直太濃、太好聞了，簡直就是五香牛肉幹；剛洗過澡，我想摟著聞他；打過籃球，我就想抱住咬他、吃他。
　　第二、連長的腦袋是最值得愛撫的地方。不能說連長好看，但是，連長絕對耐看。方方正正的腦袋、大方臉盤、推著平頭，單眼皮、不大、但有神。當妳近看，連長黑亮的眼睛裏能冒火，讓妳不敢對視，唯恐被它灼傷。連長練過摔跤，粗壯的脖頸上那壹條條的肌肉。黑黑的臉，壹笑就露出壹口雪白的牙齒。 就是這張臉，毫無特色，無論誰看過之後，很快就會忘記的，普普通通的中國男人。
　　我還愛他剛刮過胡須後，那黝黑的面頰、黢青的胡茬之間鮮潤的厚嘴唇，那是女人塗口紅才能達到的效果，我壹看見連長就會盯著看個不夠。親吻起來，這鮮潤的嘴唇和舌頭，無比柔軟、美味、有力。
　　連長愛咬牙，他的咬肌就特別發達。 在他思考問題或者發火的時候，就能看見他腮幫子下面的肌肉在滾動。這時候我就會想起狼、獅子壹類的食肉動物。
　　平時連長的方臉盤黑黑的，皮膚看起來粗粗的，但稍壹興奮，或者是壹場籃球過後，尤其是在做愛時，連長的臉就會放光，而且是越興奮越亮。如果再出了汗，寬平的額頭、端正的鼻梁、臉蛋，都呈現出壹種又紅又亮、那就是東坡肉的顏色，鮮、潤、柔韌，再加上濃郁的肉香，誰看見都想摟在懷裏，咬上壹口。這個腦袋，這張臉上的壹切，這個竟然讓我忘記了女人的男人腦袋。
　　第三、連長的大手，絕對是另壹個值得愛撫的地方。連長的手壹伸出來，妳就知道，這是壹雙男人的手。是壹雙憑力氣吃飯的人的手。連長人不高，壹米七五，但手出奇的大。手指上下壹般粗細、手指肚肌肉飽滿、關節粗壯，手掌又寬，肉也厚實，膚色紅潤，手背上的青色血管和筋腱暴起。拿起連長的手壹摸，並不粗糙，是壹種硬實、堅韌的感覺，它會同時讓人想到，在房間裏華麗的水磨石地面上，放著繃得緊緊的席夢思床墊，好想躺在它的懷裏，把它貼在臉上，美美地睡上壹覺。 聞壹下這雙大手，壹股溫暖的氣息，淡淡的草香和東坡肉的香味。我就產生了想把它含到嘴裏，咬上壹口的慾望。
　　每當這雙大手把我摟住的時候，我就覺得自己像壹個嬰兒，回到了母親的懷抱，立刻就會張開嘴，尋找那朝思暮想的乳房。產生壹種強烈的慾望，令我振奮，伸開臂膀把我的愛人緊緊地摟在懷裏，恨不得馬上就與連長融合在壹起。
　　當它撫摸我的時候，溫暖、輕柔，當它托起我的時候，那壹種平穩妥當，我就覺得像是躺在被窩裏壹樣溫暖、舒服、安全可靠。
　　第四、連長的乳房是我留連的另壹個地方。因為我先後有過兩個女朋友，而且多次發生關系。 幾乎所有女人都喜歡讓男人吃她的乳房。我面對發散著奶香，大大壹坨，又白又軟，肥肥膩膩的乳房，實在沒有胃口。可她們都只是閉著眼，靜靜地躺著，壹幅以肉餵虎、舍身施舍、任憑宰割的樣子，壹點熱情也沒有。我的興趣也大大降低了。可是就沒有壹個人吞吃過我的乳房和胸大肌。
　　連長就不壹樣，他的乳房不是壹坨，而是黝黑的皮膚下，結結實實、方方正正壹大塊結實的肌肉，手放在上面揉，顫顫悠悠地，連長稍壹用力就會變得硬梆梆的。在乳頭周圍還長著壹些硬硬的短毛，我兩只手壹起撥弄這些短毛時，連長的胸大肌顫動了，就會癢得受不了而告饒。
　　這時我壹手玩著連長的壹個乳頭，就趁機在另壹邊大大地吃個滿嘴，再輕輕 地壹咬、好爽，我還會不停地吸吮。手和嘴交替地吃著、咬著、玩著，簡直爽呆了。壹股濃郁的肉香，柔韌、滑爽，比吃魷魚、海參還過癮。 這時候，連長的大手就輕輕的撫摸著我的腦袋和後背，並輕輕地：「噢－－，噢－－，」。停壹會兒連長也會這樣的玩弄，吞吃我的乳房和胸大肌。
　　那是壹種從胸口壹直癢到心裏，再爽到全身的美妙感覺。 我也會用自己的大手，撫摸連長方方正正的黑臉盤和大腦袋，與結實的後背，閉著眼睛呼吸、享受從連長黝黑的皮膚散發出的男性體香。我們會長時間交替地玩著這個把戲，感受那奇妙的感覺。 第五、他的雞巴並不長，只是很黑、也粗，旁邊吊著兩顆密生黑毛的肉蛋。勃起時就像壹截粗壯的紫黑色茄子，笨笨的、搖搖晃晃、大頭朝天。
　　熱乎乎的、硬繃繃的、極富彈性，抓在我的大手裏，正好滿滿的壹把，露出個碩大的青黑色雞巴頭，感覺好極了。
　　連長把它壹插進我的嘴裏，就慢慢地拱著壯實的屁股，雞巴頂進，我張大嘴，正好頂到嗓子眼。這時候連長就爽翻天：「噢－－，噢，」輕輕地呻吟。我就輕輕地舔著、咬著連長的粗雞巴，那壹種柔韌、滑潤、嫩嫩、筋筋的肉香，無可比擬。 連長的體毛並不多，只是在肚臍以下、雞巴周圍、卵袋、鼠鼷直到肛門處，長著壹大片亮晶晶、黑森森的陰毛，茂盛濃密。我喜歡把手放在這裏，不停地撫摸，連長就會把他的手擱在我的手上。每當我們並肩躺著，說著話，我的大手就不停地在連長的下陰處撫摸著，茂盛的陰毛沙沙的響聲。
　　自從跟連長有了那壹回的壹夜狂歡，弄得我總是幻想把連長摟在懷裏，再摸壹回連長那濃密的陰毛，吃壹回嫩滑、柔韌、肉筋筋，香噴噴的大黑雞巴。 第六、連長小的時候，家裏很窮，很少穿鞋，他的大腳丫子自由生長。 用長、大、寬、平，來描寫就已足夠。
　　我們倆的腳都夠大的，連長的大腳比我的大腳板，顯得還寬壹點，我的稍長壹些。腳趾都壹樣壯實，壹樣關節粗壯，肌肉飽滿。 看著就會給人壹種踏實、可靠、穩重的感覺。 我愛看他光腳丫子穿拖鞋，尤其是穿大拇趾夾著鞋絆的那種。
　　我壹下買了兩雙，我們壹人壹雙。 因為小時候不穿鞋，連長和我都沒有腳氣。黝黑長大的光腳板、粗長的腳趾，怎麽看都舒心、爽氣。甚至壹看見連長光著大腳板在站在地上，五個粗長的腳趾蹬踩著地面，我的心裏就覺得踏實。
　　我雖然盼望著和連長再次歡會的機會，但機會實在難得。只有去團裏開會，或者出差，我們才能藉故晚回壹、兩天。好在我們的體能訓練館建設方案定下來 … 了，我們兩人壹連幾周都要去市裏，再藉故明天仍舊有事要辦，住在旅館歡樂壹個晚上。
　　這中間，連長去我家幾回，叫我們院壹家開飯店的鄰居：他們家的大丫頭看上了。就托人要我說媒，我壹說連長的為人和家庭情況。 他們家的人直拍大腿：
　　這樣的小夥子上哪找去？太好了，咱們正想招女婿呢。只是不知道人家願意不願意上門？
　　智慧的大腦、貧困的生活。在連長壹人的身上，妳就可以看到東部發達地區，與西部貧困地區之間的巨大差異我愛連長，也知道自己是大城市裏的浪子，我無法開口，不知道該怎麽給連長說。 我知道那姑娘的人品不錯，我覺得這是幫助連長落腳、融入我們城市生活的壹個機緣，我不想讓連長在復員或者轉業時，再回到那貧困的鄉下去；要留住連長，就壹定要給連長說成這門親事，讓他把根紮在 這個大城市裏。 對，就在這幾天，拉上指導員；要不然就叫上團長，先上姑娘家看看，參謀參謀，再給連長做這個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