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姚潔從兩人背後快步趕上，“好久沒見妳了。好幸福啊。”
　　何葦環在韓蕙腰的手臂微微使力，笑著說：“是好久不見了。”
　　韓蕙強笑著打了招呼：“妳好。”
　　姚潔有些奇怪，晶瑩的眼珠壹轉，“吵架了？”
　　何葦說：“沒什麽，她只是有些不開心。”
　　“何葦，妳可別欺負我們小蕙啊，”姚潔本來就不喜歡何葦，但礙著韓蕙的面子沒有流露出來，她看了韓蕙壹眼，轉開話題：“陳妍呢？”
　　何葦嘆了口氣，“還沒回來……”
　　“沒回來？去哪兒了？”
　　韓蕙垂下眼睛，沒有說話。
　　何葦這才知道姚潔根本沒聽說陳妍“失蹤”的消息，壹邊暗罵自己多嘴，壹邊罵學校太不像話對學生如此不聞不問。他作出怕韓蕙受刺激的樣子，給姚潔使了個眼色。
　　姚潔皺了皺眉頭，疑惑地走了過去。
　　何葦好像難以啟齒的思量了半天，才說：“唉，原來小蕙壹直沒告訴妳，…
　　陳妍失蹤了。“
　　姚潔瞪大眼睛：“怎麽會？”
　　“那天咱們壹起吃飯，我跟小蕙逛街，回去的晚了，陳妍有些不高興，星期天下午她說要自己去逛街，結果沒回來——這都快三個星期了。”
　　姚潔楞了壹會兒，“怎麽會這樣？陳妍的性子……難怪小蕙不開心。”
　　何葦心說：“妳這樣想最好。”他又嘆了口氣說：“小蕙壹個人住害怕，現在和我在壹起。”
　　姚潔瞟了何葦壹眼，“小蕙跟小妍兩姐妹關系最好。既然這樣，妳要多關心小蕙壹些。有小妍的消息，趕緊給我打電話。”
　　“報過兩次案了，昨天警察還來問過情況。現在，學校已經通知陳妍家裏來人。”何葦黯然搖頭。
　　姚潔回到韓蕙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想安慰幾句卻又找不出話，只好說：“別擔心了。小妍不會有事的……”
　　姚潔又叮嚀幾句，問了韓蕙現在的聯系電話，才揮手告別。
　　何葦等姚潔走遠才松了口氣，心裏罵道：“呸，多管閑事！”
　　看著姚潔婀娜的腰肢，渾圓的臀部，修長的雙腿，何葦心頭壹團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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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課我就來接妳，好好上課啊。”何葦站在教室門口囑咐韓蕙。
　　韓蕙微微點了點頭，接過書夾，走進教室，遠遠坐在最後壹排的角落裏。
　　何葦揚起臉沖她燦爛地笑了壹下，但用意是讓班裏的學生看到他對韓蕙的關心，然後轉身離開。
　　自從陳妍失蹤以來，韓蕙壹直坐在這個角落裏。
　　教室裏學生並不多，三三兩兩坐在壹起，顯得空空蕩蕩。班裏的同學大都已經知道了陳妍失蹤的事情，因為陳妍人緣很好，偶爾會有人過來關心地問壹下有沒有陳妍的消息。而韓蕙平時與同學來往極少，大家都沒有打擾她，韓蕙就壹個人安安靜靜坐在那裏。
　　韓蕙平靜的做著筆記，玉容波瀾不驚，漠然的神情仿佛超然於萬物之上。每天放學之後就是無盡的淩辱，她只有借學習的時刻來麻痹自己。
　　曠課壹月有余，比陳妍失蹤還早的管雪，無視同學們鄙夷、嘲笑、驚訝的目光，昂然朝教室的角落裏走去。
　　當壹個白色的提包放到身邊，韓蕙才略帶驚訝地擡起眼睛。看清管雪眼中陰冷的笑意，韓蕙臉色猛然變得慘白。她沒想到管雪會這麽不願放過自己，被何葦拒絕後，居然自己打車來到學校。
　　管雪大咧咧推開桌面上的課本，挨著韓蕙壹屁股坐下，用眼角譏誚地掃了掃身邊滿臉驚惶的同學。
　　韓蕙默不作聲地揀起課本，埋下頭不敢看管雪的表情。課本仿佛被浸在不住旋轉的汙濁的水中，晃晃悠悠，壹個字都看不清楚。
　　管雪壹只手掌按住韓蕙圓潤的膝蓋，慢慢向上挪動，伸進短裙中。
　　“……被掛在路燈上，充當照亮人類前進的火炬了……”這位老師的話很風趣，而且壹針見血，很受學生們的愛戴。韓蕙平時聽得很認真，那種飽含智慧的幽默，有時會讓她忘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壹切，情不自禁的笑出聲來。但此刻，她和管雪都沒有聽見。
　　兩人像貓和貓瓜下的老鼠，壹個惡意地嘲弄，壹個驚怯的躲閃。
　　當管雪手指觸到內褲邊緣，韓蕙騰的壹下漲紅了臉。當那只手試圖扯下她的內褲時，韓蕙臉上的血色乍然褪盡。
　　韓蕙死死坐在椅上，不願擡起身子，管雪扯了幾次只把內褲壹邊扯到韓蕙腰下。她惱恨地在韓蕙大腿內側掐了壹把。韓蕙咬住嘴唇強忍疼痛，雖然她不敢作聲，但雙手撐在桌上，坐得更用力。
　　管雪見韓蕙不願屈從，只好把手指伸進內褲下。
　　指尖剛剛觸到柔軟的花瓣，韓蕙猛然站了起來，迅速合上課本，快步走出教室。
　　全班學生刷的壹下轉過頭來，望著呆坐當場的管雪，暗笑她太不自量，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身份，居然要坐到韓蕙旁邊——怪不得人家寧願課也不上。
　　講臺上的老師看了看管雪，又看了看韓蕙急匆匆的背影，心想只是同學之間鬧別扭，幹咳壹聲，吸引了學生們的註意力，然後若無其事地繼續講課。
　　管雪臉色壹陣青壹陣白，心裏惱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