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插曲 by 書吧精品
2018-8-3 06:01
第五章
壹連十天都這般繁忙,很多在別的地點的戲也加班加點的在這裏完成。這些天被兩位古裝俠女迷得神魂顛倒的,曲影輕盈靈秀,乖巧之余還帶著那麽點火辣,與飄萍端莊華貴,成熟威嚴交輝相映,弄得我拍攝時就有些按捺不住。壹到晚上就往兩人的房裏溜,跟曲影閑聊聊,再和飄萍顛鸞倒鳳,每次都把她弄的欲仙欲死,俠女風範盡失變成壹淫蕩浪婦,到了最後幾天拍攝中,威嚴的面容中又多份嫵媚,讓大家更是手忙腳亂,只有梅導滿臉笑容,好像要得就是這種神態。
看著逐漸堆積的影帶,梅導的成天都咧著嘴,結束的那晚,他毫情又發:放假兩天,大家好好休息休息。
蘇州最有名的大概就是寒山寺了,晚上回來曲影就叫著要去,大家跟著風從,結果就是梅導帶隊,包輛車壹夥人殺了去。我對風景的喜好不大,每到壹處總是先掛上相機,四處尋覓,看看有無上境對象,然後是找當地的特色佳肴美上壹頓。
所以,到了寺門就不想往裏走,曲影卻非要進去敲鐘,說是有講就,只好屈從跟了進去。她壹進去就直奔鐘樓,我則四處轉悠想買包煙,還沒歇住腳就聽到她跟人吵了起來,和邢峰奔過去壹看,她被坐在門口的壹個老頭攔住,五十多歲壹老頭,好不起眼,可就不讓她進,還指旁邊花叢中壹塊小牌子,夾著普通話道:“只接待外賓,只接待外賓。”挺滑稽的。曲影正氣極敗壞跟他爭辯著。
事情還真有這麽個巧勁,這時正好來了隊日本人,堂而皇之的往裏進,有個家夥還給曲影打了個手勢,曲影氣更大了,不知說了句什麽,拔腳就往裏闖,被老頭壹把抓住。我看事情要鬧大,趕緊上前來拉住她,連勸帶求把她拉了回來。
好壹頓勸,本來以為完事了,誰知……哎!
院子的四周圍著圈鐵欄桿,裏面是些不知道什麽年代的石碑,有幾個年輕人看著石碑比劃著什麽。欄桿前有壹老太太推著貨車賣煙,我們上前去買煙,曲影就想進去看看碑文,老太太動作到塊,壹把給拉住,說只能外賓進,她還沒指裏面的人,模著石碑的幾人嘟囔出大串的日語來。曲影沒轍了,臉上那個怒啊,就像要咬人。邢峰這小子真操蛋,都這模樣了,他還說風涼話,在背後小聲道:
“妳壹大姑娘家的,別跟老頭老太太叫勁了。”
我還沒會過神,曲影就跳了起來,指著我倆吼道:“妳們……妳們……還是不是中國人,會不會說人話。”說著就要往外跑,我急忙拉住,狠狠的踢了邢峰壹腳,“妳這混蛋,不會說話別吱聲。”邢峰也緩過神來,知道剛才過火了。小子挺機靈,立馬扯住我的手,壹臉冤屈的表情,解開我的袖口露出塊疤痕——也不知是那年落下的。他指著疤痕,慷慨激昂,“看,這是我跟徐凡當年在北京白孔雀藝術中心落下的,當時跟現在壹樣,我們揍了那保安壹頓,這就是見證,妳說我們是那國人?”說得太像了,連我都感到像真有那麽回子事。曲影懷疑的看了看,“哧”的壹笑,對我道:“妳倆不是流氓就是騙子。”壹場風波總算平息。
這壹鬧,遊興更是全無,跟梅導打了個招呼,早早的回去,回去時搭公氣又擠了身臭漢,真他媽倒黴。看看時間還早,拉著邢峰在旅館周圍轉了壹圈,壹個上眼的都沒看著。
上有天堂,下有蘇杭,靈山秀水,蘇州該出美女啊!怎麽幾天來壹個沒見到,就剩下壹天時間了,好不容易來壹趟,不帶回些美麗的倩影,實在可惜。那天晚上,我和邢峰四處打聽,聽說劇務是個老江湖,以前跑過不少地方。向他壹提,他樂了,“妳們去觀前街吧,那經常有美女出沒,我以前看過不少,妳們知道劉嘉玲麽?據說她念書那會,常打那過。”他胡吹神侃了壹氣。
第二天我們起了個大早,背著大家出發了。天公先就不作美,滿天的烏雲,陰沈沈的。到攤上吃個早點,全是甜的,壹碗稀飯裏面不知放了什麽雜七雜八的東西,甜得權當糖水壹口灌下。街上的人不少,熙熙攘攘的,滿耳吳儂軟語,聽是好聽,可壹句不懂。九點來鐘,雲綻開來條縫,黃色的陽光破了出來,沒時間磨蹭,直奔目標。
觀前街是條人行街,兩旁的商店飯館不少,人則更多。我們在壹家商店門口歇下,坐在大理石的臺階上瞄掃著街上的人流。也許是人流密集,只見表面而窺見不到裏面的景色吧,到了肚子咕咕叫時還不見真顏,俊男倒是看見了幾個。滿心失望和邢峰進了對面的飯店,服務員竟全都是男的,談到特色菜時,他興奮的道:“包子!得月樓的師傅做的。”
熱氣騰騰的包子!肚子叫得更兇了,壹口咬掉半個,還沒嘴嚼“啊的”吐了出來,湯汁是不少,甜的!怎麽菜全是甜的人卻沒甜的。再點幾樣小菜,盤盤皆甜。
飯沒吃好,人困馬乏,下午就流於對付了。越到後來越喪氣,信心全無,看也懶看了,回家。
看著擠車的人群發呆,被邢峰拉了上去。人擠人,車廂裏彌散著汗氣,熏得人昏沈沈的。車行不到半小時,被壹聲嚎叫震醒。壹個胖女人在人群中拼命的往外擠,口中叫罵著什麽,擠到車門用身體堵住了整個進口,旁邊都躲讓回避,臉上笑容古怪。
嚷嚷陣後,總算弄了明白,真是好笑,哪個不長眼的家夥竟在她屁股上掐了壹把。這下可好,她高叫著非讓司機把車開到公安局去。真是屋漏逢夜雨,倒黴倒到底。頭壹次遇到這事,司機是個膽小鬼,爭來爭去,壹車還是開到了公安局大院。我還不怎麽樣,邢峰上次關怕了,拉著我墜在後面,想找機會開溜。
希望落空了,壹下車那胖女人就堵著院門高叫,直到出來兩警察把我們都帶了進去。大概這樣事他們平時也少遇上,所以排場很簡單,在壹樓壹間小屋裏壹個個問,走廊上排了長長的隊,像是在購買緊俏商品。話問的很簡單,進去不久就出來壹批,眼看著沒多少人了,那女人又叫起來,不知說啥,直到還真的抓出倆小偷,她才不吭聲了。
我們最後幾個進去時,太陽已經快下山了。屋裏的人不多,壹男壹女兩個警察。壹看那女警察的背影,我的心就是壹嗵,壹米六五的個頭,身材勻稱,寬大的警服雖然突不出她的線條,可舉手投足之間,是那麽的輕逸飄灑,每壹個動作姿勢都讓產生上前看清究竟的念頭。待到她問話時,我的心跳的更猛了。標準的普通話,嚴肅穩重,卻不僵硬,讓妳感到非好好回答不可。側面的臉龐,棱角分明,雖不是至美的嬌嬈,卻有種讓人難以忘卻的文靜。
我呆看著,心都似向她飄去。邢峰又鬧了,低聲耳語道:“妳怎麽了,妳……妳……不會是妳掐了那老娘們壹把吧。“說著高聲笑了起來。那女警轉過頭走來,我的心真的差點跳了出來。壹顆心蘇醒了,很久很久前的那股沖動在心中湧起,那大蓋帽沿下垂出的幾縷黑發和當年綠色軍帽下浮動的劉海何其相像,她走得越來越近,臉上沒施半分脂粉,卻清麗動人,嚴肅威嚴中帶著點親切,完全沒有人民公仆的老爺氣象。在慢慢的壹步壹步行近中,腦海中的兩個影像重叠在了壹起。
“請拿出妳們的證件。”像在沈睡中被喚醒,連掏了幾個口袋才把名片遞了上去,“啊!妳們是拍電影的!”她呼出了聲。接著又看了我們的身份證,我從沒這麽老實過,像是小學生見了老師。她仔細的看著,不時的詢問,直到下班的時間,人都走光了,只剩下我和邢峰。
聽見她剛才的輕呼,看著嚴厲臉上露出的那絲親切,我大起了膽子,“警察小姐,我……我能給妳拍幾張照嗎?”慌亂中我都不知如何稱呼她。她雙眉壹挑,高興的神色壹沒而過,又低頭看起證件 .“她是拍人物肖像的攝影師,今天我們找了壹天模特,同誌,拜托了,妳答應他吧。”刑峰在旁幫忙道。她擡起頭,神色猶豫,想了會道:“我還有工作。”我立即接道:“那等妳下班,我們有時間。”
坐在大樓的臺階上,我心裏充滿了興奮期待。蘇洲在我眼裏變得美麗起來,西邊天空壹片血紅,厚厚的雲層像被烤熟,雲縫中透出的光線,讓大地掛上了壹抹醉紅。沐浴著霞光,看著眼前下班的人群,心裏仿復回到過去。明媚的陽光下,穿著軍裝的姑娘臉帶微笑,純純的甜甜的註視著妳,笑容中又有股威嚴,又讓我想起了多年前那部電影《青春》,心喜贊嘆之余滿是憧憬。
“她來了。”邢峰喚醒了我的沈思。穿著綠色警服的她朝我們走來,“警察……”她打斷了邢峰,“我叫慕雲,妳們叫我慕雲吧。”“我能給妳拍幾張照片嗎?”我心裏很緊張,生怕她拒絕。她沒拒絕。
出公安局左走不遠是條小巷,稀疏人群正適合拍照。她站在巷口,背對晚霞,美麗的輪廓像鑲了道紅邊,人也似乎溶入了紅中,真美!不知是走了什麽運道,能在萬裏的異鄉見到如此美景。心裏顫動,小心而謹慎留下這美麗的瞬間。
她看了看表,像是就要離去,我再也忍不住了,壹股力量驅使著我,不……不能就讓這美麗擦肩而過。我上前邀請她,希望能壹起吃頓飯再走,邢峰也上來苦勸。不會是被我們的誠意所打動吧,倒像是耐不過我們的死皮亂纏,當那句“好吧。”出口時,我不禁雀躍跳了起來。
小小的餐館由於她的到來變得寬闊了,那些難咽的甜菜也變得可口了。我們談著,笑著,陌生的隔閡隨歡笑聲消去。真要感謝我的愛好,更要感謝當初英明的抉擇。她和我的愛好差不多,只是更喜愛電影。她人很隨和也很友善,平易得很易讓人親近,壹會功夫就熟的像老朋友般。當我問她是否是追星族時,她點頭承認了,還反問我道:“不好嗎?幼稚嗎?”我搖頭道:“好!我也是追星族,不過追的是妳這樣的。”興奮使我輕狂,她低下了頭。
“那妳為什麽不拍戲?”邢峰沒頭沒腦的問了句。她解釋了遍,當初就想考電影學院,分數和經濟方面的問題,最後只上了警察學校,雖然很失落,可也只能如此。她是要強的人,只有把理想壓在心底了,努力工作,忘卻那不切實際的幻想。今天我們的到來讓她的心又熱了起來,像是碰到了久別的知音。
“那妳來我們這拍戲好了。”我脫口而出。我告訴她我們的情況,小小的手工作坊,對演員的要求不高,只要有對路的戲人人都可以演,又向她介紹了現時的情況。她仔細的聽著,有時點頭有時又搖頭,心中很是矛盾,怕也和我當初壹樣,難以定奪。我笑著對她講起了我的第壹次,又道:“這次不行了,下次向導演建議拍個警察題材的,妳來麽?”她也笑了起來,玩笑道:“到時再說。”
滿懷興奮離開了蘇州,第二站是無錫,主要是拍攝水景。情況和蘇州壹樣,根本找不到落腳點,整個太湖都是遊人。我們從黿頭渚做船到三山,三山的人是不多,但找不到可下水的地方,岸邊的浪很大,我和邢峰小時候在北海裏撲通貫了,還沒什麽,漂萍和曲影都不會水,看到浪就暈乎起來,只好另想辦法。
沿著太湖岸邊向下找,走了二十多裏,才找到個勉強湊合的。也不知劇務是從哪搞到的那種舊式小船,我們又做了幾個竹筏,上面鋪上木板,權當成攝影臺。
曲影她們壹上船就開始暈,晃晃蕩蕩的站不穩腳,而我們也不好拍,鏡頭晃得厲害,好不容易拍了段,曲影當場吐了出來,只好停下,把她倆架了過來。她倆蹲在筏上嘔的厲害,梅導上前拉著飄萍幫他垂背,我則照顧曲影,先開始她還不好意思,等難受的受不了才不顧及,稍微好點後,擡起頭時,臉通紅。
梅導讓她們休息,曲影卻很犟,非要拍完。梅導叫人買來抗暈藥,劇務出了好主意,說是把5分的硬幣用風濕膏帖在手腕處管用。我立即拉住曲影要給她貼,她逃避的剛摔開我的手,壹個浪頭打了,讓她跌進我懷裏。想都沒想就抱住她,拉開綠袖口,把硬幣牢牢的貼上,怕不穩當纏了幾道膠布,最後還重重的壹按。
真是奇怪,按裏說,曲影是個現代女孩,這點事應該沒什麽,可她就是放不開,被抱著貼了個膠布就像是失了身似的,不知有多扭捏。再拍起戲來,表情不自然不說,還總不好意思看鏡頭,冷不丁的擡個頭又趕忙低下,不像俠女,倒像壹封建大家閨秀。把梅導也嘔了壹肚子氣。
壹天下來沒辦成事,晚上和邢峰去看曲影,她害羞的斜坐著,氣氛尷尬。我先向她道歉,接著開起玩笑來:“妳怎麽像舊社會的人,要是妳掉倒水裏,我救不救啊?”加上邢峰在旁逗趣,她終於笑了。看到她恢復正常,我才告訴她,梅導今天很不滿意,明天要是再這樣可就要糟糕,她笑道:“我可是專學拍電影的。”
速度緩慢加上折磨人,梅導也沒耐心了。第二天起就只在岸上拍,在湖邊架起攝像機,幾只小船也離岸很近,水很淺,演員們都放下心來。
就這樣胡亂湊合把水上的戲拍完,時間多拖了半個月。計劃是拍兩個月,回到廠裏做後期,秋天推出,現在看來是不行了,只好寄希望於年底。本來還有兩個景點,看到這樣的情況,梅導打了退堂鼓。在劇務的建議下,直撲近處的宜興,說是那邊有幾個山莊可以拍壹拍。
臨走前晚,在邢峰和飄萍的搓和下,我跟曲影逛了趟無錫。
剛出來時,曲影還很不好意思,談笑會後才有所放開。無錫比北京差遠了,街道窄窄的,行人不多,大半的商店都關了門。轉到壹家租自行車的攤前,曲影興致來了,壹人租了輛自行車,騎著車沿街急馳。我們輪流的追趕,壹會她在前壹會是我,跑了壹個小時,兩人壹身是汗她才停下。
“真痛快!”她興奮的叫著,“我們找地方吃點東西。”瘋了陣後肚子餓了,我向她建議。向行人打聽,正巧前面有個混吞店,還是無錫特色的“王興記”混吞,兩人又來了興致。
店裏的人不少,大概也都是來品嘗特色風味的。我們要了兩碗鮮蝦混吞,看上去還不錯,清清的湯水裏泛著幾片蔥花,喝口,還帶著股海鮮味,咬開個,嗯,確實不錯,壹段蝦肉上裹著肉泥,滿口是香,還不帶甜味。接著就是壹陣狼吞虎咽,她還沒吃幾個,我的壹碗就見底了,到第三碗下肚時,她還剩了壹個。她笑著道:“妳怎麽像個俄死鬼似的。”我看著她,笑道:“好東西當然要壹次吃個飽了,以後要是吃不著了呢?”她“呸”了聲罵道:“妳跟那個邢峰壹個德行。”
還狠狠的垛了我壹腳。
看著她撒驕的樣子,我心裏不由壹樂,這小妮子有點開竅了。送她回去的時候兩人走的更近了,不時的給她說說笑話,逗她壹逗,冷不丁的就挨她壹拳。真她媽的,這小妞怎麽這麽愛打人啊,怪疼的。送她進屋時,我也給了她肩上壹拳,她蹦著要沖出來,被我把門帶上。
壹到宜興,劇務先就帶我們去看地點。玉女山莊蠻不錯的,從縣城坐車,不到壹個多鐘頭就到,交通也方便。莊裏的遊人不多,壹個小山包,樹木茂密,有幾條小山道,正適合拍武俠戲。山下有個小潭,熱了乘乘涼挺也和適。梅導現場拍板,就在這拍。唯壹的不好是住宿,縣城沒個象樣的旅館,唉!忍著點吧。
雖然耗費了壹個多月的時間,但重頭戲——武打戲基本沒拍。拍武打場面誰都沒經驗,劇務的道具雖準備的齊全,可到底怎樣拍,只有莫著石頭過河。老李真派上了用場,近距離的格鬥全是他指點。最後就是最難的高來高去的動作。兩人之間的還好辦,演員腰間系上細鋼絲,正常比劃,我則采取慢幀方式,拍完後在正常速度播放,效果還真那麽回事。再就是拍輕功,人從地上往樹上飛。在地上鋪上厚厚的海棉墊,人架著梯子爬到樹上,擺好姿勢輕輕壹跳,完成。而我采用仰拍,盡量突出下落的高度,剪輯後倒放,哈!她們的輕功真好。最難的是空中的飛舞,身上要綁鋼絲,動作稍有差錯就會出問題,萬幸壹切還順利,就是時間拖的長了些。
等全部結束時已六月底了,梅導急著回廠做後期,整個劇組就散了夥。
整整壹個月,可以說是幹這行以來最辛苦的,每天都是壹身汗,白天停不下來,晚上腰酸背痛,唉!也不知什麽時候是盡頭。尤其對著她倆,近處的拍攝看得人心癢癢的,可不能動,根本沒有閑遐的時候,特別是飄萍有時還飄來個媚眼,賣弄賣弄風情,真折磨人,縣城那破旅舍也不能成事。唯壹感到安慰的是跟兩女混得越來越熟,特別是曲影,開個玩笑什麽的,上前拉拉手等等,她比以前要大方得多了,有時也想找機會更進壹步,又怕惹惱了她,前功盡棄。
在曲影和我的挽留下,飄萍答應多待壹天。曲影愛玩,非要去遊覽遊覽。玉女山莊本來就是個景點,而且還是壹個壹日遊路線上的首站,從這直接搭車就進入下壹個點。
主要的遊點是三遊洞,順著曲影的意思就去了。確實不錯,洞內的風光是沒怎麽看,五顏六色的彩燈倒是不錯,幽幽明明的有些意思。洞裏空間窄小,人都擠成了壹堆走著,兩女也被擠得跟我貼在了壹起。聞著兩女氣息,壹直憋在心頭的火發了出來,左手環住飄萍的腰,邊走邊摸弄,右手則拉著曲影的手,時快時慢的把邢峰這小子甩開。
到了狹窄人多的路段,幾乎是人貼人了,膽子壹大,幹脆就從屁股後面插入飄萍的秘部,兜著揉著朝前走,弄得飄萍也回手在我的襠部抓弄。越弄膽子越大,右手也環上了曲影的腰,行走之間大腿還沖撞她的屁股。壹時間,兩女的鼻息都變得沈重。曲影先忍不住了,不好意思扭動著問飄萍:“飄萍姐,妳怎麽了?”
飄萍急促的答道:“沒什麽,太擠了。”又反問壹句:“妳也……怎麽了?”
“嗯,是……太擠了。”曲影的聲很小,我在後面還是聽見了,差點笑了出來。
頭壹次遊這樣的洞,走到最後沒路了,前面是個大大水潭。壹只只小船停在潭邊,黑暗中伸出壹條長索系在船頭,遊人們兩兩的上船,被索拉向黑暗。邢峰故意和飄萍先上,我和曲影跟在後面,船沒入黑暗中。聽見前面有人叫了聲:
“把頭低下。”我們忙低頭躺在船上。小船雖長但狹窄,我們的身體幾乎都碰在了壹起,黑暗中只覺得曲影緊張無比,心跳的咚咚的,像是很害怕。我也很緊張,如此之近,臉上都能感到她呼出的香甜之氣,吸著吸著,腦子壹聲嗡響,再也管不住心了。伸手抱住她的腰,用力把她帶進懷裏,在她的驚呼聲中,嘴封住了她的小口。她的牙齒沒來及合攏,舌頭乘機鉆了進去,她慌亂的胡亂蹬踢,可小小的地方實在是沒用用武之地,加上她又害怕掉下去,只好讓我吻了個結實。
她的嘴唇嫩嫩的軟軟的,不著壹絲胭脂,卻帶著股甜味。我的舌頭在她的口腔中壹陣亂攪,想鉤住她的小舌,她卻躲得遠遠的,只好沒命的吸食嘴裏溢出的香津。她掙紮著反抗著,但卻沒用牙咬,只是在我懷裏扭動,這不但沒有半點作用,反而更刺激了我,就像是在我懷裏撒嬌,胸前那軟軟的兩團,更是在我胸上摩挲個不停。當我正想進壹步的尋幽探密時,前方綻現出壹縷陽光,心裏壹驚,被她掙脫開來。
出了門,意外的她沒發火,反而臉紅害羞的低著頭不敢看我,跟我拉得開開的,讓我壹陣驚喜,有門了。邢峰這小子冒出壹句,敗壞了我的興頭,“小心,別再進局子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