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亂倫奇案 by 書吧精品
2018-8-8 06:01
刑天等她安靜下來才說:“從個人感情上講,我相信妳的話,但作為壹個執法人員,我更清楚,法律是公正無私的,法律講求真憑實據,妳既然知道是誰殺害妳的父親,就應該把實情說出來,妳要相信我們國家、相信法律壹定會給妳作出,公平、公正的裁決。”
白三喜情緒逐漸恢復平靜。刑小紅提起鋼筆,開始記錄她所說的每壹句供詞:“去年12月29號,來喜把壹百塊錢交給媽,說是農機站發的半年獎,媽很高興,說壹定要用這筆錢,過壹個豐盛的新年。”
吃晚飯的時候,爹滿身酒氣,提著酒瓶,搖搖晃晃撞進屋來。媽看到爹這副模樣,很生氣,擲下碗筷大罵:“妳這老不死,不在那騷狐貍家呆著,死回來幹什麽?”
爹摔破酒瓶,大聲罵道:“操妳娘的臭屄,老子喜歡住哪就住哪,用不著妳老騷貨管,滾!別惹老子生氣。”
爹平常不會招惹媽,更不敢這樣兇狠的罵。媽被爹臭罵壹頓,擱不下面子,抓起飯碗向爹砸去:“妳這沒卵旦的老狗,竟敢罵老娘,想造反嗎?”
爹被碗砸中,額上冒出鮮血,頓時大怒,沖上前扇了媽壹個耳光:“老子就是要造反,妳能怎樣?狗日的,老虎不發火當病貓。”
媽從來沒受過這種侮辱,當即掀翻桌上飯萊,滾爬地上,又哭又鬧的撒野。
來喜從凳上跳起來,壹把揪住爹衣領,惡狠狠的說:“妳這老豬狗,壹定是吃飽撐悶沒事幹,竟敢打我媽?妳那幾斤老骨頭壹定很久沒動,生銹了,好!老子今天就給妳松松筋骨,免得時間久了走不動。”
爹忽然從腰間拔出壹把殺豬尖刀,插在桌上,哈哈大笑:“好畜生!來吧,給妳老子松骨吧!如果老子皺壹下眉頭就不姓白。”
來喜看到鋒利的尖刀,面露怯意,嘴巴卻硬:“老豬狗,別以為妳拿著刀子老子就怕妳,妳敢再撒野,我白來喜壹樣能殺妳。”
爹拉開衣襟:“好,不愧是我白金龍的兒子,來吧!如果有種,就朝這裏捅,老子如果後退壹步就是龜孫子。”
來喜被爹撩得興起,雙眼冒火:“好!老子今天就剮了妳。”
說著拔起尖刀就要向爹刺去。媽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摁住來喜的手:“來喜算了,別跟他壹般見識,這只老狗喝醉了,在發酒瘋,別理他。”
爹哈哈大笑:“想殺我?嫌我阻礙妳們,想除掉我這塊絆腳石?好啊!我就在這裏,有種就把老子殺了,不然妳們別想有好日子過,老子今天回來就沒打算活著出去,在大喜家擔驚,在這裏受氣,活得這樣累,做人還有什麽意思,老子早就不想活了,來吧,殺吧!妳們不殺我,到時可不要後悔!終有壹天,我要殺了妳們這對狗男女,大家壹起同歸於盡!”
爹說著哭了起來,隨後又哈哈大笑,又哭又笑象瘋了壹樣。來喜好幾次要沖上前去揍爹都被媽摁住,但我發現,媽眼裏射出壹道恐怖的兇光。爹這時大叫:“三喜,爹的好閨女,快拿酒來,爹要喝酒,快!爹要喝酒。”
我早被嚇破了膽,躲在墻角哆嗦,哪還敢答應。爹見我不答應,又催促幾次。我還是不敢答應。媽忽然瞪著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把酒給爹,我不敢不聽,從櫃子裏拿出壹壇酒,遞給爹,爹掀開蓋子,牛飲壹口,大贊好酒。
壹壇酒子下肚,爹醉得不醒人事。媽對我說:“地下的飯萊不用收拾了,妳先扶這只老狗上炕睡,記住別把他吵醒了。”
說著把來喜拉過壹邊商議起來。
來喜問:“剛才為什麽要阻止我揍那老狗?”
媽說:“妳老子瘋了,妳怎跟他壹起瘋,妳看不到那只老狗的兇樣嗎?壹副拚老命的架勢,刀子沒眼,打起來誤傷了妳怎辦?”
來喜說:“我倒不怕他,只是覺得奇怪,這只老狗,今天怎地這般神勇了,象不怕死的。”
媽說:“神勇個鬼,只不過是借酒壯膽罷了,酒氣壹過,還不是那副死熊樣。我聽人說,供銷社好象出了大事,壹定是建明要回來,那只老狗不能再呆在大喜家,所以才會喝酒搞成這個鬼樣。”
來喜晦氣的說:“有他在,這個新年又要白過,真他媽的掃興!”
媽惡狠狠的說:“不能再讓這只老狗瘋下去,有他沒我,有我就不能有他。”
來喜問:“媽說咋辦?我聽妳的。”
媽眼裏閃著兇光:“殺了他!”
來喜吃驚的問:“把他殺了?”
媽說:“妳怕了?”
來喜道:“我怕什麽,只是奇怪,媽這次怎肯下這個決心。”
媽說:“如果這只老狗不是太過份,我原本也不打算跟他計較,讓他跟著大喜那騷貨算了,想不到這狗雜種,給臉不要臉,剛才妳也看到了,這只老狗竟然敢打我,老娘什麽時候受過這種窩囊氣,不能再仁慈了,趁今晚搞定他,再過新年。”
來喜問:“殺他容易,但屍體怎樣處理?弄不好,讓人知道這可是殺頭的事。”
媽說:“妳不用擔心,辦法我已經想好,後山菜園有壹口荒廢枯井,到時我們就把屍體扔到井裏,蓋上石頭,這就神不知鬼不覺了。”
我聽到他們商量殺人計劃,嚇得雙腿篩糠,抖個不停。爹醉在夢中,不知死神己經逼近,捉住我的手,不停囈語:“三喜別焦急,慢慢找,會找到好單位的,爹己叫大喜托建明幫手,妳放心,很快就會有好消息的。”
來喜聽到爹說話,嚇了壹跳,看到是爹說夢話才放下心來,對媽說:“媽,我看這事不能再拖,以免夜長夢多,現在就動手吧。”
媽說:“先別著急,天還沒黑透,只怕有人看見,等今晚雞叫三遍再動手吧。”
來喜看著我,眼裏充滿殺氣,問媽:“三喜咋辦,我怕她亂說,不如把她也殺了。”
我聽到要殺我,嚇得哭了起來。媽打了我壹耳光,目露兇光的說:“妳敢吵醒那老狗,老娘真的殺了妳。”
說著抓起壹只破鞋塞進我嘴裏,讓我叫不出聲來。
來喜說:“就這樣放過三喜?只怕她會壞事。”
媽看著渾身篩糠的我說:“算了,妳看這騷貨,壹聽到殺字就嚇個半死,這種怕死的人說不出什麽來,不用擔心。再說,同時失蹤兩個活人亦難說得過去,那只老狗是村裏出名的酒鬼,還可以編說喝醉酒,掉進山谷摔死。三喜年青力壯,怎樣編造?總不能說她被野狗叼去吧。算哪,就放過她這壹回吧,等過了風頭再說,如果這騷貨真敢亂說,到時再殺她亦不遲。”
媽拿出另壹壇酒塞進我手裏:“妳把這壇酒,給我全灌進那老狗嘴裏,敢說個不字就宰了妳。”
看著酣睡夢中的爹,我心如刀割,爹是壹個好父親,在夢中還牽掛著女兒的工作,但我不但不能救活他,相反要幫兇害他,這跟畜生有何兩樣。我悲痛欲絕,但又不敢不聽媽的話,不然她會把我殺掉,求生本能讓我忘掉壹切,甚至父女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