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這裏是哪裏？怎麽壹片漆黑？“我慢慢的清醒過來，覺得自己似乎處在壹個巨大的……巨大的東西裏面。這個東西非常奇怪，充滿著潤滑的液體，這些液體覆蓋著我全身的每壹處，使得我不能呼吸，就連動壹動也十分困難。更奇怪的是，在這個東西裏面我不需要呼吸也沒有覺得難受，而且我還可以感覺到有壹股力量正推動著我的身體朝某個方向擠去。這股力量壹陣接壹陣，也越來越大，仿佛要把我整個兒壓扁。
　　黑暗中我感受到了孤獨的可怕，身體和四肢不斷的擺動伸展，只想怎樣才能脫離出這個東西。
　　”用力……用力啊……用力……就出來了……“斷斷續續的，我似乎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聲源就在那股力量所推動我擠去的方向，壹陣歡喜的感情瞬間充滿了我的心裏：”原來外面有人準備把我從這個黑暗的地方救出去，叫我用力呢！“為了能夠脫困得救，我更加用力了，順著那股推力我不斷掙紮，心裏的希望在那壹刻完全的支配了我的軀體。
　　終於，我不能睜大的眼睛感受到了壹絲光亮，漸漸的，那絲光亮越來越大，直至籠罩住了我上身。
　　”出來了，出來了，大奶奶，妳要再用力啊！“我聽著壹把女聲說的話，心裏歡喜莫名。與此同時壹雙大手接住了我的身子，配合那股推力，徹底的把我從黑暗中拉扯了出來。剛剛脫離黑暗的我可能還沒能適應光亮，眼睛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著壹個女人撫摸著我的身體，似乎非常歡喜。
　　正當我舒展壹下手腳的時候，那女人突然趁機撩撥了壹下我此時應該是畏縮壹團的陽物，然後又極快的大力打了我屁股壹記。
　　”開什麽玩笑，竟然這個時候吃我豆腐，這個女的真是不自重。“我暗暗罵著，但是劫後重生的感覺的確好得不得了，我也就不計較那麽多，當場張嘴就笑了出來。或許是剛脫險的緣故，我笑聲好像有些走了樣，竟發出了”格格“的聲音。
　　”噫……他笑了？“眼前的那個女人似乎對我的笑有些驚疑不定。
　　”沒見過帥哥笑嗎？“我心裏沒好氣的想著，當下也不理她，只是自己就笑得更歡了。
　　”快，翠丫頭，快去給老爺報喜，就說大奶奶給添了壹位小公子。“那女人的話語下，另壹把女聲應了她壹聲後，就聽見輕盈腳步聲響起，似乎要走遠。
　　那女人又看了我壹眼，突然又叫道：”慢著，翠丫頭，見了老爺，還要說小公子生來不會哭，只會笑，是位壹出世就看破了世道的主兒，請他快些為小公子取個好名兒。“翠丫頭停住步子，應了壹聲後又匆匆忙忙的走了。
　　那女人壹邊輕輕用毛巾沾了熱水為我撫擦著身子，嘴裏壹邊嘮叨道：”生出來只笑不哭，我張婆接生了這許多年，還是第壹次見到，這小公子日後壹定是位不凡的人物。“”接生？接生什麽小公子？“我聽著她那莫名奇妙的話，不禁用手搔了搔腦袋。
　　”我的大少爺，別亂動。“另壹把聲音在我耳邊響起。經過壹輪的拭擦，我的眼睛雖然對遠壹些的東西還是看不見，但近處的東西都已經大概看得清楚了。
　　我細細的打量了壹眼身邊兩個人，左邊的那位是壹個頭發半百的婦人，也就先前自稱張婆的女人。
　　看著她的打扮，我心裏面突然大吃了壹驚：”她……她的裝扮怎……怎麽看著這麽不對勁？“只見她頭發梳成扁圓形的髻，壹身灑墨淡花的上衣，袖子寬約壹尺左右，襟口和袖口間都有刺繡，極為雅致。她的下身是壹條褶裙，長到把鞋襪都掩蓋起來。
　　轉眼再看另外壹個女子，見她年約二十五、六，鵝蛋般的臉蛋兒，眼角間蘊含著濃濃的春意，讓人壹看就覺得她是個風流的人物。相較之下，她身上的裝扮比張婆更奢華富氣，衣衫上的每每都有金絲滾邊，那些刺繡也更是精致不已。
　　她壹邊說著話兒，壹邊把我的手從頭上拉下來，用熱水輕輕潑在我的身上，又笑道：”妳看這小家夥，眼珠子瞧著咱們咕嚕咕嚕的轉個不停，這麽聰明伶俐的小家夥，可真討人喜歡。“張婆接嘴道：”表小姐，妳可不知道，大奶奶懷胎七個月就將小公子生產出來，小公子可是個七星兒，當然就聰明了。“”哦，原來是這樣的。先前我還奇怪，怎麽人說懷胎九月，我表姐她只要七個月就生了呢！“表小姐恍然道。
　　”難……難道我……我就她們所說的那個剛出生的小公子？“聽著他們的說話，我驚疑不定的望著四周，又把手伸到自己的眼前，好要看清楚自己現在究竟是怎麽樣了。
　　”咦，張婆妳看這兒，這兒怎麽有些黑黑的東西？“正當我被自己嫩白肥胖的”小手“嚇得有些目瞪口呆的時候，表小姐已經把手伸到我的”小雞雞“上，在上面輕柔的撫弄著。
　　張婆朝我下身望了壹眼，笑道：”表小姐妳沒生過，不知道了，這個若不是小公子出來時沾著的壹些血跡，那就是天生的胎記，過些天應該會散的。“表小姐聽到張婆說自己沒生過，含羞的啐了她壹口後，接著又把弄起我那話兒，眉頭微皺道：”該不會是胎記吧？怎麽……怎麽會長在這裏？“說時，她又用她那潔白嬌嫩的妙手在我那話兒上輕輕的刮弄了幾下。
　　”好舒服的感覺。“在溫熱的水裏，她手上的每壹個動作都變成壹種刺激。
　　或許因為無需避忌，她蹲下身子時把衣裙高高的撩起。從我這個絕妙的角度，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穿著的那條長及膝間的薄絲內褲，而內褲裹著的那妙物兒的輪廓，也壹清二楚的展現在了我的眼前。
　　薄絲內褲的確太薄，加上又是白色反光絲質，略微貼緊下，濃郁的黑色便顯露出來。肥大外陰唇下，接著是小陰唇的玲瓏，原本應該內凹的小穴，這時在她蹲下的雙腿微夾下，上面的香脂竟顯得有些突起。
　　看著看著，我突然發覺薄絲的內褲上竟有些濕潤的痕跡，而且那濕潤的面積還越來越大，漸漸的使包裹著她的陰戶那壹片變成了透明。從小穴越發膨脹的樣子看來，我知道她這個時候非常需要壹個強有力的東西插入她那紅嫩的肉縫中，使裏面的淫水和欲火壹並狠狠的噴發出來。
　　我擡頭看了壹眼滿臉風情的表小姐，心裏奇怪她這時到底在想些什麽啊？
　　她玩弄著我那話兒的手越是壹發不可收拾。上下左右的搓弄套動下，每壹次都能帶動著我的淫根顫動壹下，雖然沒有正面看它壹眼，但是我自己都可以清楚感覺到我勃起了。
　　”呀，張婆妳看，這小家夥……“表姐突然發出低低的呼聲，從那詫異的語音中，我可以聽到那絕不吝惜贊嘆的驚訝，這令我更加興奮了。
　　張婆也驚訝的望了我壹樣，急急說道：”表小姐，小心……“就在這話還沒說完，暢快的感覺充斥滿我的每壹條神經，雖然我已經竭盡全力忍住，但是……我……我還是第壹次當著兩個女人的面——射了。
　　高高的水柱從我的下身飛起，在我看來，那好像壹道壯觀的噴泉，晶瑩的水滴瞬間四下灑落，壹壹打在我面前的兩個女人的身上，把他們淋得壹頭濕漉。下壹刻，我歡快的笑了，帶著無比的滿足。她們緊接著也笑了，望著我的眼中都帶著壹絲的疼愛和怨艾。
　　表小姐輕輕的賞了我的屁股壹記，笑道：”小家夥真壞，弄得我壹身都是，臟死了。“張婆用手抹抹額頭上的水珠，笑道：”表小姐，這是童子尿，沒關系的。“正當兩個女人大聲說著笑時，門外傳來壹把粗邁的男聲：”我有兒子了。我有兒子了？快讓我看看。“那人來得極快，話音剛落他已經來到了我的面前，二話沒說就從兩個女人手中把我抱起，滿臉欣喜的對我左瞅右瞅了好壹陣，又伸過他的大嘴在我身上狠狠的親了兩下，哈哈笑道：”好兒子，果然是我的好兒子，和我像極了。“他又親了我兩下，逗趣道：”好兒子，我是妳爹。“壹旁的表小姐見他來到，眼中頓時壹亮，這時聽了他的話，嬌聲驕氣的介面道：”我說表姐夫，妳這是說的什麽瘋話，這小家夥當然是妳的兒子了。這話可別叫表姐聽了，怕要被妳氣死。“趁著這壹個當兒，我終於看清楚了我……我爹的樣子。他身材高大威鑄，粗眉大眼，是個英俊威武的男人。他穿著壹身直過膝蓋的長袍，上身壹外壹裏的兩條褂子，上面繡有大小團花，飛雀留戀的圖案，極為華貴雍容。
　　我爹歡喜的看了我壹陣，把我交到張婆的手中，讓她把我的身子包裹好，以免凍著，然後問道：”若冰呢？她怎麽樣了？“張婆壹邊用錦布包著我的身子，壹邊應道：”大奶奶生下小公子後，在幾個丫頭的料理下，已經在裏間睡下了。“我爹”哦“的壹聲，示意張婆把包裹好的我交到他的手中，逗我道：”好兒子，我們這就去看看妳娘，爹可要好好謝謝她。“說完這話，他就抱起我朝裏走去。聽著爹的話，我不經意看到了表小姐的眼中現出羨妒的神色。
　　來到內間，壹張雕刻著鴛鴦戲水圖床上躺著壹個年輕的婦人，她身邊還有兩個俊俏的丫鬟。那兩個丫鬟見了我爹，正要出聲，我爹搶先的擺了擺手，示意她們不可聲張，抱著我輕輕坐到了那少婦的床邊。
　　我自然知道這個少婦就是我娘，仔細看了看她，見她年約二十六、七，容顏姣好，雖然不算什麽大美人，可能還沒有表小姐長得標致，但是皮膚細致嫩白，長相非常富態。大概是由於剛剛生了我的緣故吧，娘她此時臉色略顯蒼白，讓人看了會不由生出憐惜的心思。
　　我爹凝望了她好壹陣，情不自禁伸過手去為她撥了撥淩亂的發際，嘴中發出幾乎只有身邊的我才能聽見的聲音：”若冰，難為妳了。“聽著他這句話，我突然首次對他從心底生出了親近的感覺，伸過手去想摸摸他，對他說上幾句話兒。但是我的嘴才壹張開，生澀的舌頭仿佛無法動彈壹般，發出聲音立即變成了”咿咿呀呀“的呢語。爹他被我壹吵，手上的動作不由重了些。就被我這麽壹弄，我娘的身子微微壹動，她已經睜開了雙眼。
　　娘看見我爹，嫣然壹笑後，溫柔無比的道：”相公，妳來了。“說完目關又投到了我的身上。我爹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把我輕輕放在她的身邊，說道：”若冰妳看，這就是我郭棟天的兒子。“我娘伸出手來輕輕摸了摸我的臉，壹臉滿足的樣子，對我爹道：”能為妳生下個兒子，我就不枉了。“我爹俯下身子親了她壹下，又親了親我，說道：”總之要好好謝妳。“看了看屋外的天色，又道：”若冰，妳好好歇息壹陣，我晚上還要到迎仙樓去，寶仙居的李老大邀了說事兒。“娘囑咐道：”小心些。“她看了我壹眼，問道：”相公，妳為我們兒子起了名兒了嗎？“爹笑道：”早就起好了，就叫郭芾。這’芾‘字和’福‘字同音，圖個好兆頭。“娘滿意的點了點頭，又道：”讓芾兒先在這兒躺躺，讓我好好看看他，壹陣再叫人把他抱到外間。“爹應了聲好，拍了拍娘的手，轉身就出去了。等他走後，我娘又饒有興致的逗弄了我許久，還為我唱起了小曲兒。在她溫柔的歌聲中，我嗅聞著她身上傳來的體香，壹日來的疲憊襲至心頭，終於沈沈的睡了。
　　大清歷康熙二年正月，我出生到這個世上了。我不是個凡人，從我壹出生開始，我就這樣的想。因為在我的腦子裏總是會出現壹些另壹個世上的東西，而且我還擁有了別的孩子所沒有的智慧和成熟，我所知道的東西就連年長的大人都不懂。
　　雖然有時我會認為自己應該來自另外壹個……另外壹個世界，但是我卻又想不起自己究竟是誰和自己到底是怎麽來的，這壹切對於我來說都是我心裏長存的疑問和秘密。或許真的像為我接生的張婆所說的，作為七星子的我是壹個智慧不凡的人，而且我生出來就只笑不哭，那是看破了世道，既然連世道都看破了，那知道的比別人多也就無可厚非了。
　　靜靜的夜裏，我獨自壹個人輾轉反側，怎麽也睡不著覺，身邊原本侍侯我的丫鬟翠兒竟可以比我睡得還死。我知道她今天的確是累了，因為晚上家裏賀我滿月而擺出的酒席上，她就抱著我四處折騰，連飯也沒吃幾口，所以我不想吵她，只是自己壹個人看看天上的星星，消遣壹下孤獨的情懷。
　　正當我置疑於北面哪顆明星是北鬥星的時候，我聽到了腳步聲，從這壹個月來得出的經驗，那是我爹來了。我爹靜靜的走進來，愉快朝我的搖籃看了壹眼，輕輕動了壹下熟睡的翠兒，把她叫醒來，沒等她告罪就揮了揮手命她出去了。
　　爹身上散發著壹陣酒氣，慢慢的坐到我身邊看著我。爹無疑是很疼愛我的，他每天臨睡前都要過來看壹下我，這些天也許是娘剛生完我的緣故，爹和娘並沒有同房，爹看完我都會到隔壁的書房去睡。
　　”怎麽？好兒子，睡不著嗎？“聽著爹的話，我對他露出了壹個笑容，爹看在眼裏當場就樂了：”好兒子，能認出我了。“他似乎很為我對他露出的這個笑容感動。
　　正當我們爺兒倆享受著天倫之樂的時候，表小姐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喲，表姐夫，原來妳在這裏啊！叫我壹頓好找。“她的聲音依舊的清甜，只是今天讓人聽來卻多了不少的嫵媚。
　　對於她的到來，爹似乎也不感到驚奇，笑著望了望她，最後眼光落在她胸部上，用壹副使我生出懷疑的聲音道：”如雨妹子妳什麽事兒找我找得怎麽急？“表小姐壹邊跨過門檻，壹邊對我爹嬌道：”姐夫，妳這是看人家哪裏啊？“她瞥了我爹壹眼，又道：”剛才吃酒時妳原說好了，要是人家醉了就會扶人家回房，哪想剛才卻突然看不見妳，我心裏壹慌，就跟著來找妳了。“字裏行間越來越露骨，當她說到”心裏壹慌“四字的時候，軟若無骨的身子竟壹下跌在了我爹的膀子上。
　　對於表小姐，哦，不，該是我表姨才對。對於她這個月裏背著我娘時不時向我爹暗送秋波的事情，我心裏是很不以為然的，只是苦於沒辦法和娘說罷了。想不到今天她竟趁著我娘到孤身的祖母房睡壹晚的時候，不顧我在場看著，當面勾引起我爹來。而我爹，唉，這時酒意正濃，我這個做兒子的倒真是心裏壹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