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第八章　另壹個任務
　　美芳想為虎生爭取還陽機會，結果卻換來雅素壹場怒罵，差點險被踢中壹腳，而我想起美芳昔日的冷面孔，亦不想多說話，免得自討沒趣，不過，雅素還未將劫數之事說清楚，剛才只是講了壹半，便被美芳打斷了話題。
　　我轉移雅素的註意力，繼而發問的說：「雅素，巫爺說妳的大劫是來自我大哥的身上，我深信大哥是知道壹切，亦知道他懂破法的竅門，但他處事的態度壹向不會慢吞吞，為何如此重要之事會拖上整個月，至今才前來報復呢？」
　　雅素說：「可能是妳哥哥找不到其中壹件破法的物品吧……」
　　我無視尷尬的說：「雅素，處女的落紅血，愛美曾答應隨時可以奉上，這個絕對不成問題，至於女人的經血和黃酒，更是容易之極，會不會是巫爺算錯，妳的大劫不是因為我的大哥，而是來自其它方面，不過……他老人家不可能會算錯的呀！」
　　雅素小聲的說：「主人，女人的經血可不是隨時有的……」
　　我恍然大悟的說：「對！落紅血可以隨時得到，女人的經血則要等好些時日，如此算來，壹個月時間也能說得過去，就不知道這經血是大嫂的，還是等到愛美的月事來潮，才壹起破身呢？」
　　雅素問我：「主人，誰的經血很重要嗎？」
　　我尷尬的說：「不是！我只是隨口說說罷了。對了，妳還沒有說我該怎麽幫妳解除今次的劫數，還有，我在此聲明壹點，我什麽法術都不會，萬壹幫不了妳的忙，可不能怨我呀！」
　　雅素很安心的說：「主人，巫爺說天下間只有妳能夠幫我化解劫難，他說妳行，妳就壹定行，千萬不要質疑自己的實力，相信巫爺就是了。」
　　我偷偷窺視巫爺的神像壹眼，心裏發牢騷的說：「老頭子，您可好呀！我還沒找到您幫我化解身上的麻煩，您卻先叫人找我幫她化解麻煩，您挺會做生意的嘛……」
　　雅素見我不答話，再次問我說：「主人，沒有問題吧？」
　　我回答說：「是不是要我求大哥放過妳？這點沒有問題，即使告訴他我是小浩也無所謂，至於他肯不肯賣這個人情給我，那我可不敢打包票，畢竟妳困了他五年之久，往後還要他為那處苦惱壹輩子，所以很難想象他會饒恕妳。」
　　雅素好奇的問說：「主人，妳說妳哥哥要為那處苫惱，不知妳指的那處是哪處呢？」
　　我不好意思的指了壹指下體說：「曾經找妳醫治的那壹處……」
　　雅素想了壹想，笑了出來說：「哦！我明白了！其實巫爺的意思，不是要主人代我向他求請，而是要我求妳賜護身法給我，有了護身法之後，我身上的精咒便不會被破除，日後還可以為妳隨時效命。」
　　我大吃壹驚的說：「什麽？要我賜護身法給妳？我怎麽賜？拿什麽來賜？難道要我將虎牙送給妳？」
　　雅素即忙說道：「不是的！主人！妳只要將身上的血賜給我就行了。」
　　我楞住半晌的：「什麽……我將身上的血賜給妳？妳要我的血？我的血真的管用嗎？如果管用的話，那不成問題，問題是怎麽交給妳？要多少滴才足夠呢？」
　　雅素說：「七碗！」
　　我被嚇破膽子，驚訝壹聲說：「什麽？七碗？七碗血？即使我流七碗血給妳，恐怕妳也未必能喝得完吧？想嚇唬我可沒那麽容易，七碗……七……」
　　雅素馬上回答說：「主人，七碗血不是給我暍的，而是要妳淋到我身上，並且是念著萬毒心咒淋到我的身上。」
　　我內心有些顫抖的說：「妳說……真的……呀……真要我……七碗……血……沖涼……」
　　雅素認真的回答說：「是！」
　　這回可慘了，人常說七碗飯壹點血，七碗血壹點精，為何不要我壹點精，而要我七碗血呢？真是要命……
　　我無何奈何的說：「好吧，七碗就七碗，慢……妳這裏哪有抽血的儀器呀？」
　　雅素指向擺在蕃薯旁那把古銅匕首說：「主人，必須用降頭刀取血。」
　　我吃驚的說：「用降頭刀取血？」
　　雅素點頭稱是，並且說道：「主人，巫爺交代必須使用降頭刀，並且指定要取掌心的血，是五指齊全的那只手掌，他還要我再三叮囑主人，必須專註觀看血流入碗內的情形。」
　　我望著自己的手掌，十分無奈的說：「掌心就掌心，就看著辦吧……」
　　雅素向我叩頭道謝後，接著對美芳說：「快把七個碗取來，同時到浴室幫我準備沐浴的水和鮮花。」
　　美芳應了壹句後，便出去替雅素取來七個碗，當我看見她手中的碗，差點又快暈死過去，因為那可不是普通的飯碗，而是中型的湯碗，我開始後悔為何要到這裏來，亦後悔為何剛才不盡早離去，更不明白為何要答應雅素的請求。
　　也罷，七豌血就七碗血，倘若是平常的捐血，我肯定不會答應，但這裏要求的就無所謂，反正什麽怪事我全都遇上，沒什麽好大驚小怪的，死了可以還陽，砍下手指可以不覺疼痛，葬了的毒蛇可以不見蛇體，身體無故出現蛻皮的異狀，還有什麽怪事值得去驚訝壹番的？七碗就七碗吧……
　　雅素上前點燃白色的蠟燭，接著將七個湯碗壹字排開，虔誠的在巫爺神像前禱告壹番，跟著告訴我要從掌心哪個位置下刀，並且再三叮囑，必須壹刀過，不可下兩刀，交代事宜後，她便脫下上身的衣服，雙手交叉式的擺在雙肩上，念念有詞的在全身摸了壹遍。之後起身走前幾步，將身上僅有的短褲也脫下，露出黑茸茸的毛穴，她還是沒有穿內褲的習慣，接著叩了九個頭，又在身體上摸了壹遍，最後赤裸裸跪在我的面前，雙手合十，貼在胸前豐滿的彈乳上，視線則投在湯豌上。
　　此時此刻，已由不得我打退堂鼓，只好拿起降頭刀，對著巫爺訴了壹遍苦後，口念萬毒心經的咒語，依照雅素所說的，刀口從掌心打橫，由下至上，狠下壹刀，鮮血立刻從傷口流出。我是想閉上眼睛不看，但巫爺要我仔細的看，可能他恐防盛滿而溢出，所以要我留心看著。但我的感覺像是被他捉弄了似的……
　　當望著掌心的血流入碗中的壹刻，眼前突然浮現壹個畫面，嚇了我壹跳，因為畫面的人物正是小時候的我，血不停地流，畫面中的我也跟著長大，所有的親人都隨著我而出現，當盛滿壹碗後，畫面剛好停留在我肉身被大哥騙走的那壹刻。
　　我十分緊張的馬上把手移到另壹個空碗上，同樣是出現奇妙的畫而，不過，這次裏頭的人物並不是我，而是壹個我不認識的醫生，當他站起身的時候，才發現他的腳不便於行動。這回我沒有被畫面嚇著，因為我不認識裏面的人，可是當血盛滿之際，畫面的人物已到死亡的壹刻。
　　第三碗同樣出現奇怪的畫面，裏頭的人物同樣是我不認識的，可對方也是個殘廢之人。這個人原木不是殘廢，直到戰爭逃難的時候，雙臂才不幸被炸斷，後來死於混亂的街道上，看到這裏也自然知道又盛滿了壹碗。
　　第四碗的開始，我開始悟出巫爺為何要我專註看著血液流入碗內的用意，可是有壹點我始終弄不明白，畫面的人物與我何開系？為何非要我看不可？更不明白的是，為何畫面裏的人物，全部都是殘廢？
　　第四碗浮現的人物是啞巴，在我還未看第五碗的時候，已猜中對方是個瞎眼的，第六碗又猜中是個聾的。最後壹碗，我猜不是半身不遂，便是患有小兒麻痹癥的苦命人，可是我猜錯了，畫面並非殘廢之人，能走路、能說話，四肢健全，後來才發現，原來他真的只有四肢健全，第五肢就不健全，因為是個死太監。
　　不知不覺，我的註意力全投在浮現的畫面上，當發現沒有碗的時候，我才知道已盛滿了七碗血，於是拿起白布抹掉掌心的血，耳邊突然響起巫爺的聲音，我即刻停止所有的動作，細心聆聽他在說些什麽……
　　巫爺在我耳邊說：「虎生，剛才七個畫面裏的人物，便是前七世的妳，全部都是殘廢之人，雖然妳今世沒有殘廢，但卻丟了整個身體，這說明妳欠下的因果債，繳了七世都無法清還，所以我要妳自破掌相，自流七碗血，將前七世的因果壹次清還！亦只有清還了這筆因果債，妳才能跳出五行外，不再接受大自然的約束。其實我看雅素的造化，同時亦看妳的造化，如果妳害怕或記仇，不肯交出七碗血幫她，等於是妳不幫妳自己，那我和妳的緣分也只能到此為止，幸好妳能不記仇恨並通過考驗，妳果真是我的有緣人，快過來找我吧。還有這位火使者，從今往後，必全心全意效忠於妳，她能幫上妳很多忙，祝早日找齊另四位使者！」
　　巫爺這番話，可真嚇了我壹跳，原來剛才畫面浮現那七個殘廢之人竟是我的前生，我怎麽會那麽倒黴，七世都是殘缺之人，而且還有壹世竟是死太監，真是不敢想象。不過，今次能通過考驗，償還了壹切因果債，心裏還是滿高興的，尤其是巫爺最後那幾句，雅素日後必全心全意效忠於我，不必擔心她會再陷害我。
　　雅素輕輕地叫我：「主人！主人，沒事吧？掌心是不是很痛？可以給我看看……嗎……」
　　我張開手掌壹看，掌心的傷口已成了壹道傷痕，而這道傷痕好比向掌紋宣示，從今往後壹刀兩斷，不再需要它為我安排命運，壹切的命運由我自己去安排，由我去決定未來的人生。
　　我張開掌心給雅素看並說：「不礙事，不痛……妳看我的傷口，已成了壹道舊傷痕，又怎麽會痛呢？對了，妳的眼睛怎麽紅紅的，還沾有淚水，剛才哭過了？」
　　雅素臉露歡容，抹掉臉上的淚痕說：「不！不痛就好，我沒哭，只是擔心罷了。」
　　我知道雅素很信任巫爺的法力，更相信巫爺不會讓我出事，所以她不可能是擔心，只是心疼落淚罷了，我忍不住摸向她的秀發說：「我們到浴室繼續吧……」
　　雅秦要求等壹等，接著把美芳叫到面前，發出命令：「張開嘴巴！」
　　美芳很不願意的慢慢張開了嘴巴，雅素用中指點了壹點碗中的血，接著抹在美芳的舌頭上，美芳表面上雖然是樂意的接受，但其眼神上已把她給出賣，而我不知道雅素想怎麽樣對付她，也很想代她向雅素求情，可是卻提不起勁，只能做個靜觀其變，置身於事外的觀眾。
　　雅素的手指在美芳的舌上抹幹凈後，拿了旁邊的水交給她說：美芳，剛才主人的血已化解我當日給妳服用的蠱丸，妳身上的蠱毒已完全解除，從今往後妳不必再擔心會出現什麽問題，我也不會再找妳的麻煩，桌上那張五十萬的支票拿去後好好照顧自己，希望妳早日找到如意郎君，過著幸福的生活，去吧！」
　　此刻，我想起自殺那壹天，雅素確實要美芳服下壹杜藥丸，現在她用我的血為美芳解降，無意中，等於彌補丁我上次在醫院，以假虎生的身分，強行與她做愛之罪，如此看來，巫爺真是沒說錯，雅素確實幫上我很大的忙。
　　美芳喜出望外的說：「妳……妳…真的肯放我走？」
　　雅素發出會心壹笑的說：「放心！去吧！不過，有壹點妳必須牢記，剛才我給妳喝下主人的血之前，已知道妳並沒有向第三者透露過主人是小浩的身分，所以我才解掉妳肚內的蠱毒，正因如此，妳體內已有主人的靈血，日後要是出賣主人，必定暴斃七孔流血而死，可別怪找沒有事先通知妳，倘若妳絕口不提主人的事，自然能活得像個普通人般，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這裏……就當是做過的壹場夢吧……」
　　美芳立刻答應說：「放心！我不會向任何人透露虎生的事，絕對小會！」
　　雅素溫和的說：「美芳，既然我肯主動解掉妳身上的蠱毒，表示日後不會再找妳的麻煩，他日在街上遇見彼此也沒必要打招呼，如果妳想試試看透露主人的事會不會暴斃身亡，那是妳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支票拿去，走吧！」
　　美芳在半信半疑的神情下，拿起支票，再暍完雅素遞給她的水，連忙叩了幾個響頭，轉身迅速離去。其實找很想對美芳說壹句對不起，但就是說不出口，像是有壹股力量在壓抑我似的，而且這種怪現象已經出現多次，還是我根本就沒有勇氣呢？
　　美芳離去後，我即刻問雅素：「剛才妳對美芳說暴斃壹事，是真是假呀？」
　　雅素竊笑的說：「當然是假的，美芳擔心會說錯話，必定會與這裏的人斷絕來往，我就是想要她有壹個新的開始，萬壹她真的不小心透露了主人的身分，也沒有什麽關系，反正又威脅不了主人妳的，對嗎？」
　　我支持雅素的處理手法，忙點頭認同說：「嗯，希望美芳有個好的開始吧……」
　　我開始對雅素有所改觀，覺得她並非壹個心腸惡毒的女人，無可否認，我也許是受了巫爺的影響，又或許是她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壹天，總之絕對是件好事。
　　雅素小心翼翼將七碗血擺在盤子上，接著站起身說：「主人，我們到浴室吧……」
　　我望著赤裸裸的雅素，下禁春心大動的說：「好的，走吧……」
　　我幫雅素拿了兩個湯碗的血，壹塊走到浴室，雅素放下手中的盤子後，再提醒我，血必須從她的頭頂淋下，並且壹直要念著萬毒心咒，而不是念萬毒之火的咒語，最後再將準備好的花朵灑在她身上，那賜護身法的過程，便完滿結束。
　　我有些不耐煩的說：「嗯，明白了，請問可以開始了嗎？」
　　雅素不好意思，急忙跪在我的身前說：「主人，請開始……」
　　我拿起第壹碗血的時時，不禁自言自語的說：「沒想到我第壹次替女人沖涼，淋的不是清水，也不是泉水，而是自己的血，真夠絕的！」
　　最後，在不想耽誤時間的情況下，我開始在雅素的頭上淋下血水，除了專註念萬毒心咒之外，也很專註觀看血水淋在頭頂的情形，心想可能會有奇妙的事情出現，可是七碗血已全部淋在雅素的身上，並且花朵也全部灑完了，結果什麽事都沒發生，只不過是壹個白雅素，變成壹個紅雅素罷了。
　　雅素知道已經完成整個護身法過程，忙站起身向我道謝，接著又不停撫摸自己的身體，並且將血抹向沒有被淋到的部位，例如乳球下的位置，陰道、臀溝、胳肢窩、小腿等等，總之，當作我的血是寶貝就對了，壹點兒也不浪費，只差沒挑出舌頭舔上壹舔。
　　雅素自我撫摸的動作，十分香艷誘惑，看得我心裏極為難受，心想還是不看為妙，於是說：「妳自己沖洗幹凈，我先出去……」
　　雅素道謝的說：「主人，我很快便沖洗完畢，妳先到法壇坐壹會，我就來……」
　　我帶著壹片喜悅走進浴室，卻壞著壹份失落步出浴室，我知道雅素不會要求我為她沖洗，我也知道自己不會提出這個要求，但為何感覺上像缺了些什麽似的？也許這就是人與人接觸的空白空間，而這個空間，就是妳不動、他便不動的矛盾心理下，所產生的無奈局面，俗稱空白空間。其實兩人都想動，或者很想對方動，偏偏就是等待的矛盾心理，最後得到的是壹籮筐的失落，和滿腔空虛的寂寞。
　　回到法壇上，望著巫爺的神像，內心有訴不出的空虛，而今六親已斷，孤苦伶仃，不禁自我評審，是否以前的我會比較好，但感覺上又不是。以前的我是自卑、怯弱之人，現在的我是威猛大地的雄獅，口袋還有花花綠綠的鈔票；以前是名窮光蛋，還是壹個即將被裁員的員工，這趟回來想依靠大嫂幫忙找工作的潦倒漢，照理說現在的我，應該是春風滿面，得心應手，逍遙之人，為何卻會如此愁感呢？
　　望向巴哇女神的神像，和那血盆大口的粗漢，我突然產生壹種很奇怪的念頭，以後在他們二個人的神像裏，會不會也加上我呢？日後我會不會像他們壹樣，受世人供奉為神靈呢？
　　耳後傳來了腳步聲，我知道雅素已沖洗完畢，回頭壹看，她已換上壹套整齊的套裝裙，不再是披上那種透明的薄絲袍，感覺上雖是少了那股香艷的味道，但氣質上卻高貴很多，她怎麽說都是皇族的成員，言談舉止少不了溫和高雅的貴氣。
　　剎那間，從雅素的身上，我似乎悟出了壹個道理，就是她的過去和我的過去。她貴為皇族壹脈，可以忍辱負重，跑到荒山野外生活，並建立起受人尊敬的壹面，即使是做死人生意的雅淩，同樣是苦盡甘來，最後亦得到大家的愛戴和尊敬，那我為何要在此處長籲短嘆呢？
　　我應該為我的未來去創造壹切，現在雖是孤苦伶仃，但身邊已有了雅素和青蓮教的支持，只要我學好降頭術，他日跪拜我的人必多不勝數，何來空虛愁感呢？
　　回頭仰望巫爺的神像，再看看掌心刀下的傷痕，漸漸明白巫爺的用心良苦，他賜給我的這道傷痕，就是要我振作起來，不要再接受命運的安排，而是要命運接受我的安排，因為我是真正的降頭師，是大自然的正地司。
　　雅素小聲的說：「主人，想什麽想得如此投入，看來是件好事吧……」
　　我聳聳肩的說：「沒什麽，只是想著未來的路要怎麽走，不過暫時毫無頭緒。」
　　雅素安慰我說：「主人，不要杞人憂天，壹切有巫爺看著，妳未來的路必是壹條康莊大道，相反的我這裏就要把它結束掉，不能再待下去了。」
　　我不明白的問雅素說：「為何妳不能待在這裏？是不是我剛才賜護身法出錯，導致沒有效力，所以妳必須遠走他方？」
　　連串的問號，只換來雅素會心壹笑的說：「不是！主人賜的護身法很成功，已經沒有什麽東西可以威脅到我。當然壹山還有壹山高，世間沒有事是絕對的，但要傷害我則是不容易。而我要結束這裏的原因，主要是想跟隨主人到外面闖壹闖，即使幫不上妳的忙，起碼可以照顧妳的起居飲食，妳不會不接受我吧？」
　　我受寵若驚的說：「雅素，我是去學藝，而不是闖江湖，妳別想歪了，況且我能不能找到巫爺還是個未知數，即使找著了，也未必能保證學成歸來，我實在沒有信心能保護妳，快快打消念頭，想也別想了……」
　　雅素笑了壹笑說：「主人，我知道呀！就是妳現在沒有法力，所以我才要跟著去保護妳呀，不過，還未離開這裏之前，請妳還要再幫我壹個忙，拜托……」
　　我立刻問道：「不會又是要我的血吧？」
　　雅素說：「不是血啦！這裏需要帶走的東西，我已經準備好，隨時可以走人，但不能留下的就必須把它消滅。」
　　我聽不明白雅素說些什麽，於是問：「到底是什麽東西帶不走，便必須消滅的？」
　　雅素回答說：「就是瓶子裏的魂魄。」
　　我終於明白是怎麽壹回事，但這件事怎麽會扯到我身上？那些魂魄又不是我經手弄來的，何況我也不懂得怎麽去消滅。
　　我問雅素說：「那些魂魄是妳弄回來的，如果要消滅當然是妳親自出手，怎麽會找上我呢？況且我也沒有這個能力，不懂得怎麽幫妳，恕我愛莫能助了！」
　　雅素很自然的說：「主人’普天之下就只有妳有這份能力，那就是萬毒心火呀！」
　　這回我不再發問，直接回答雅素說：「又是巫爺交代的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