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章

第壹章
　　「奸淫邪蕩當道，惡滋重疾橫行，鬼迷狐媚猖獗。天將血雨傾盆，魔王降世，世間男丁皆將臣服，婦汝皆將淪為奴畜……」——《地獄》第四章地十三節《末日》人，對黑暗有天生的恐懼，而妳，真的了解妳所生活的世界嗎？陽光之下必有陰影，天堂之下必有地獄，正義之下必有邪惡。即使太平盛世，也有著不能示人的陰暗角落。
　　長江下遊的江南城鎮，每逢夏至，都如同冤怨的少婦般滴淚難止，「霖霪紛散芭蕉庭，玉女情絲閨房內」，霖玉市的名字由此而來。霖玉市內多太平，左鄰右舍好安寧，霖玉市的治安壹直都屬國內前十，以至於在市內生活了幾十年的老人也沒見過幾次警車鳴笛。
　　但隨著江蘇省內經濟的不斷發展，霖玉市市長大搞政績，招商引資，許多企業入駐霖玉。經濟發展，物質水平的提高的同時，也帶來了許多的紛擾和嘈雜，曾經的太平城也已如單純懵懂的少女，終究沾染上了凡塵。
　　清脆的嘀噠聲從巷的轉角，在寧靜得只剩下雨聲的夜裏顯得格外動聽，纖細的影子牽著壹位少女進入黑巷。高冷的皮革長靴，神秘的黑色風衣，迷人性感，誘惑至極。壹手插入衣袋，壹手撐著雨傘，臉龐藏匿在陰影中，獨留輕微擺動的發梢在胸前招展。如此曼妙女子，不必識其人，不必見其容，甚未近其身，壹縷方澤已繚然於鼻。
　　已經淩晨3 點多，街道上空無壹人，如此漂亮的少女還未歸家，總有壹份擔憂會牽系於她。還好此時有車經過，轟鳴的發動機給死寂的雨夜帶來壹絲生機。
　　明亮的車燈照亮了漆黑的小巷，少女並沒有借著亮光大步向前，而是放緩了腳步。
　　白色的面包車開得並不快，在就要超過少女的時候，突然剎車。但車未停穩，就從暗處沖出十來個人，迅速包圍了面包車，冰冷的槍口已經就緒，巷口立即被路障器封鎖。少女也以極其熟練的動作從腰際間拔出92式手槍沖著著面包車大聲吼道。
　　「警察！別動！」
　　隨著霖玉市的經濟水平不斷發展，城市的規模也在逐年擴張，外來人口也愈發壯大，當初那個寧靜小城已經消逝在歷史的長河當中。經濟發展，必然導致局部的不均衡，從而人民內部矛盾加劇，犯罪事件也逐年增加。近期發生了兩起起綁架少女的惡性事件，這也是霖玉市建市70多年以來第壹次發生連環的犯罪事件，所以引起了省領導和市領導的高度重視。刑偵組討論後決定使用誘餌來進行抓捕，而這位美麗少女就是這次任務的誘餌，她有個好聽而溫柔的名字——淩琳。
　　或許是車裏的人被這壹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得動彈不了，或許是在黑暗中密謀著什麽，久久沒有動靜。壹旁的警察再次喊話起來。
　　「我們是警察，妳已經被包圍了！命令妳現在馬上下車！」這時，車門才被緩緩打開，駕駛座上是壹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僵硬的動作和慌亂的神情，能看出他顯然是被嚇到了。
　　「雙手抱頭。」
　　那個中年男子抱著頭剛出車門，就被兩個警察沖上制服，摁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警察同誌，我可沒犯事呀！幹嘛要抓我啊？」人群中的壹個女警察立即上前搜查面包車內是否還有其他人。當她打開上前後發現，車內除了壹些雜物，別無其他。知道抓錯人的她氣憤得猛拍了壹下車門。
　　此女警名叫王丹芊，她是淩琳的師姐。留著中分短發，鼻子直挺，眼睛深邃迷人，雖然漂亮，但是骨子裏散發出的是冷艷和幹練。
　　此時從街對面的四樓跑下來另壹名女警，身材修長，烏黑的長發在黑夜裏顯得各位迷人，高挺的鼻梁，冰冷高傲的眼睛，如果說王丹芊的長相叫做冷艷，那麽這女警的長相就應該叫做冷傲。她叫做龐卿，這次抓捕行動的現場總指揮，她在警校期間成績優秀，特別是持槍射擊和案件分析能力。在刑警隊也摸爬滾打了五六年，但苦於沒有重大案件可查，壹直沒出什麽成績。如今的綁架少女案件是她等了很久的機會，而用誘餌抓捕的方案也是她提出的。
　　「王丹芊！妳到底想幹什麽？我有下命令讓妳行動了嗎？」龐卿大步沖向王丹芊。
　　「我不行動？難道要看著淩琳被抓走嗎？萬壹她受到傷害怎麽辦？」「王丹芊！妳給我記住，我們是在執行任務，是在抓捕罪犯！不是演戲！身為壹名刑警，妳對於危險的感知和掌控就這麽差嗎？我們破案靠的不是勇氣和魯莽，而是需要腦袋，懂嗎？！別拿妳那套抓小偷搶劫犯的方法來對付這樣的案子，我們的對手可不是傻子！」龐卿氣勢洶洶地指著王丹芊。
　　王丹芊進刑警隊也有快四年了，表現的壹直很出色，也得到了領導的賞識。
　　她可能很難想到今天居然被如此不留情面地訓斥，而且還是在各位同事的面前。
　　雖然她很想反駁，可仔細想想，龐卿說的的確沒錯。
　　「不好意思，這次行動是我的問題。」所以她低頭回道。
　　「妳的錯？妳知道妳錯的有多嚴重嗎？壹旦打草驚蛇，我們的努力都將付諸東流。」看到王丹芊被如此訓斥，淩琳自然想緩和這樣的緊張氣氛。
　　「龐姐，妳就別說了，王姐她也不是故意的。」「這裏有妳說話的地嗎？」龐卿冷了壹眼笑臉相迎的淩琳。
　　剛入警隊半年的淩琳當然沒有資格在這兩個警隊主力面前插嘴，所以她癟了癟嘴，慢慢走開了。
　　「行了行了，今天到此為止，收工了！」龐卿大聲說道。
　　誘餌抓捕這種方案簡單易行而且很有效，在國內外破獲了許多的犯罪案件。
　　但缺點是執行誘餌任務過於危險，盡管是訓練有素的女警察也不例外。
　　刑警隊裏有三大警花，龐卿、王丹芊、淩琳，她們三人都非常漂亮，擁有不輸給電視女星的姿色，都是誘餌行動的「誘餌」候選人。但龐卿作為現場指揮自然不可能作誘餌，淩琳剛入刑警隊半年，經驗能力方面還有欠缺，也不適合，王丹芊進入刑警隊四年，表現出色，已成為刑警隊的中堅力量，所以王丹芊才是最佳選擇。但行動之前，淩琳卻跑到局長，也就是王丹芊的爸爸那，強烈推薦自己，在軟磨硬泡之下，王局長還是答應了。因為龐卿、王丹芊的存在，王局長對於他的後下是格外信任，所以才有了如同兒戲般的決定。
　　對於這壹決定，龐卿自然是極力反對，雖然她與王丹芊、淩琳兩人相處得並不融洽，但是她心裏有數，王丹芊更適合這壹次的任務。如果讓淩琳來執行任務，壹旦失敗，那麽自己壹展身手的機會就要葬送了。
　　王丹芊也是極力的反對，剛入警隊半年就去執行如此危險的任務，對於壹個涉世未深的女孩來說實在太冒險。王丹芊當然不願意看到淩琳發生什麽意外，所以她壹邊勸淩琳不要太自信，壹邊勸自己的爸爸不要太冒險。
　　在龐卿和王丹芊這兩大骨幹的勸說下，王局長卻是壹副泰然自若的神情。
　　「妳們就不要再勸我了，這次任務雖然危險，但是我很相信淩琳同誌的能力，她壹定能順利地完成任務的。」「爸，可她才剛入刑警隊半年，她怎麽可能？」王丹芊趕忙說到。
　　「是呀。」龐卿立即應和。
　　「芊芊，小龐，妳們可別忘了妳們剛進警隊時，在調查壹起入室搶劫案的時候妳是怎麽說的？」「可是之前都沒有這次的危險。」
　　「誒，不經歷這樣的風雨，怎麽能更快的成長。看看現在的妳們，經歷過了之前那些案件之後，妳們已經可以獨當壹面了。」君命或不可違，對於上級的命令，龐卿和王丹芊自然無法違抗。
　　誘餌行動需要誘餌打扮得性感靚麗，壹套女人味十足的行頭自然不能少。雖然淩琳也是百裏挑壹的美少女，但是平時的穿衣風格偏向時尚休閑，所以需要選購壹套衣服用於行動。而刑偵隊裏對穿衣打扮最有格的就是龐卿，她便成了購物顧問。而淩琳今晚穿的這壹身性感搭配就是出自龐卿之手，淩琳自然對前輩的水準贊嘆不已，而龐卿卻給她潑了冷水。
　　「妳可給我認真點，別出什麽岔子，要是給我捅婁子，要妳好看。」面對龐卿如此咄咄逼人的話語，淩琳還是用甜美的笑容回應。
　　「龐姐，妳放心好了，不會有事的。」
　　「但願如此。」
　　今天的行動結束，警員們開始收拾東西，隨後便紛紛離開。
　　告別了灰蒙的雨天，褪去了晚春的翠綠，霖玉市開始露出了它屬於活潑的壹面。萬裏無雲，晴空當照，這是壹個不適合考慮悲傷的日子。
　　壹架從日本而來的航班降落在上海浦東國際機場的跑到上，出站口站滿了焦急等待的人群。
　　「淑美小姐，千惠小姐。在這裏！」
　　突然有人用日語呼喚，人群中的兩位靚麗少女停住腳步，然後拖著行李走向那人。
　　「別在公共場合這樣叫我們的名字，還有，別說日語引起註意。」淑美頓了壹下後開始流利的說上了中文，「車子準備了嗎？」「是的，島田先生已經為兩位小姐準備好了去霖玉的車。」男子立馬也用中文回答了淑美的問題。
　　「那就好。」
　　說罷三人壹同向機場外走去。
　　「芊芊姐，我們需要買那麽多東西嗎？」
　　在沃爾瑪超市內，王丹芊和淩琳正在購置商品。
　　「不高興就要購物，這是女生的特性」說話間，王丹芊露出了少見的甜美可愛的笑容。
　　「芊芊姐，妳說最近龐姐都怎麽了，感覺總不太說話，悶悶不樂的樣子。」「妳怎麽突然要說起她呢？」王丹芊對淩琳的問題感到有些驚訝。
　　「她畢竟都是妳我的前輩，我只是想讓妳和她關系不那麽的僵。」「我跟她沒什麽呀。」王丹芊的回答有些敷衍。
　　「別裝了，所有人都看出來妳和她不和。」
　　「淩琳，妳要明白，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想法和思想，能夠控制自己思想的只有自己，所以……道不同不相為謀唄。」「可能也是吧……」淩琳無奈地輕嘆壹口氣。
　　「淑美小姐，淑美小姐！我們到了。」
　　陷入在沈思中的淑美壹開始沒聽到有人叫自己，片刻之後菜緩過神來。淑美透過車窗，發現他們已經來到霖玉市北郊的壹件別墅前，翠綠的樹，碧藍的天。
　　「這比我想象中的要漂亮很多嘛。」千惠下車後感嘆道。
　　「島田先生人呢？」
　　「不好意思，我再問問。」
　　淑美高冷的面龐上，略過壹絲絲的不滿。
　　「島田先生，淑美小姐和千惠小姐已經到了。」男子用手機聯系上了島田。
　　「到了嗎？那就讓她們進來吧。」
　　「可是……」男子用手捂住話筒，壓低了音量，「可是島田先生，您不出來迎接壹下嗎？畢竟……」「行了，直接帶她們進來吧。」電話另壹頭的島田顯然有些不耐煩了。
　　「是的。」
　　「實在不好意思，由於島田先生現在有些忙，所以還請兩位小姐先進屋將行李存放好。」「島田好大的膽，居然敢無視首相大人派來的人。」淑美心想。
　　男子將淑美和千惠安頓在事先為她們而準備的房間之後，便匆匆下了樓。
　　「淑美姐，妳說這島田葫蘆裏到底賣著什麽藥。」擱置好自己行李的千惠來到淑美的房間串門。
　　「不知道，但這也就是我們來到這裏的原因。首相大人已經開始不滿島田和島田的項目，我們來就是為了實地考察，然後向首相大人如實匯報的。」「不好意思，兩位小姐，島田先生已經在樓下客廳準備接見了。」負責接待的男子急匆匆地又跑到淑美和千惠的房間前。
　　淑美和千惠跟著下了樓，客廳裏坐著壹個40歲左右的男子，體型臃腫，頭發謝頂，長相猥瑣。那男子看到淑美和千惠從樓上下來後，便站起來。看過去，此男人身高只有160CM 左右，壹副令人討厭的猥瑣大叔的形象。
　　「淑美小姐，千惠小姐。在下島田有失遠迎，實在不好意思。」島田伸出手要和兩位女士握手。
　　「沒關系，反正我們來也不是為了旅遊，至於目的妳也知道，那就廢話不多說，開始吧。」淑美和千惠沒有理會島田伸出的手，而是直接坐到了壹旁的沙發上，將壹沓資料甩在茶幾上。淑美和千惠此時身著的都是常見的OL制服，兩人纖細的美腿配上黑絲和高跟鞋誘惑至極，豐滿的雙乳透過上衣的領口盡顯妖媚，兩人也在坐下後用翹腿為身上的超短裙保留最後壹絲的矜持。
　　「兩位小姐身材長相如此完美，穿著打扮又如此性感美麗，不愧是首相大人安排的人員。」島田說話間開始仔細打量淑美和千惠。
　　淑美身材高挑，凹凸有致，長相冷艷，氣質高傲。烏黑的披肩長發，鮮紅的妖艷嘴唇，白皙的玉質皮膚。相比起淑美的冷艷，千惠則是典型的日本女孩，身材不算高挑，但也數平均水平，腿細胸大，長相甜美可愛。
　　「島田先生，請放尊重壹些。」淑美盡可能壓制住心中的怒火。
　　「不好意思，是我失禮了。」
　　「那麽好，開始介紹妳的『紅葉計劃』吧。」淑美坐直了身體。
　　「好！在說之前，我想先問壹下兩位小姐，是否了解二次世界大戰歷史呢？」島田也收回了猥瑣的表情，開始嚴肅起來。
　　「知道壹二。」淑美有些疑惑地回答。
　　「那麽兩位小姐是否聽說過被共產黨俘虜的日本士兵的事情？」「我希望妳能不浪費大家的時間。」「好的，那我直接說吧。1945年9 月之後，日本宣布無條件投降，從共產黨返回日本的被俘士兵中，出現了不少的擁護共產黨的士兵。」「妳是說願意為天皇戰鬥的士兵最後投敵？」千惠驚訝的問道。
　　「是的，雖然之前我們也提出過研究人類洗腦技術，但是壹直得不到重視，覺得那是無稽之談。但直到這件事情之後，國內的領導人開始真正意識『洗腦』的力量。所以1962年，由松下集團資助，成立日本國內第壹個研究洗腦技術的組織，名為『人類思想研究所』。由於此研究過於敏感，在1967年，日本政府正式接管『人類思想研究所』，更名為『紅葉組織』。1970年，佐藤榮作首相上臺，提出了『百年計劃』。他指出，日本作為島國，資源匱乏，土地有限，國家和民族的生存會再未來面臨巨大挑戰，而『百年計劃』正是為了解決這壹個問題。」「『百年計劃』？」淑美臉上顯露出疑問。
　　「對的，『百年計劃』的核心目標就是在百年之內將中國徹底滅亡。而在1970的日本國情和國際大環境下，想再使用武力將中國滅亡是完全沒有機會的，所以只能通過軟入侵，而『紅葉計劃』就是眾多計劃中的其中壹個。依托於紅葉組織，日本政府希望能夠掌握『洗腦』的技術，從而通過此技術慢慢滲透到中國整個社會裏。從而在經濟上、信息上獲取利益，將中國慢慢蠶食。」「那為什麽要來到中國本土進行這樣的研究？」淑美追問。
　　「在『紅葉計劃』啟動之初，得到了日本政府的大量資金援助。但在1970年之前，此項研究的成果幾乎沒有，當時的研究人員只是對國外已有的實驗進行簡單的重復。在1970年，宮下先生接手『紅葉組織』之後，最先進行的是壹個叫做『性別差異』的實驗。宮下先生通過利用不同的洗腦方法對男性和女性進行洗腦實驗，得出壹個驚人的發現——在不改變腦部構造的情況下，只有女性才能被洗腦。」「為什麽！？」千惠十分不解。
　　「宮下先生在隨後的研究中作出了解釋，在下不才，只能照搬宮下前輩的理論。眾所周知，女性的右半腦比男性發達很多，右半腦的發達讓女性擁有更豐富的感情和更敏感的神經，正是因為這剛好符合『洗腦』研究中『破壞重建』的理論，所以才得到了之前提到的那個結論。所以這並非性別上的歧視。」說到這裏，島田用很詭異的眼神看了壹眼淑美。淑美只感覺渾身難受，不知道島田此壹舉動的用意何在。
　　「說了那麽多，妳還是沒有回答我們的問題。」「哦，妳是說為什麽要來中國研究的問題嗎？在1990年，那時候國際社會譴責洗腦研究的不人道實驗，日本政府作為二戰戰敗國，如果此研究被曝光肯定引發軒然大波，決定將此項研究放置國外。加之那時的中國處於『改革開放』的高峰時期，對外開放的程度也越來越大。所以宮下先生將研究搬到了中國。雖然宮下先生在研究上得出了壹定的成果，但是距離將人徹底洗腦還有很長的路，所以在五年之後，由在下接替了宮下先生的位置。」「那妳又取得了什麽樣的進展呢？」「這個，請兩位小姐跟著我壹起去了解壹下吧。」說罷，島田站起身來，示意淑美和千惠跟著他走。為了實驗研究，這座別墅下早就挖好了兩層地下實驗室。島田將淑美和千惠帶到壹個臥室的衣櫃前。
　　「這就是進入地下研究室的入口。」
　　說罷，他將衣櫃的門打開，門後果然出現了壹個向下的階梯。通過階梯，幾人來到-1層的地下室內。這壹層地下室有幾個關押實驗品的牢房，還有大量SM的道具和器械。
　　「這裏有那麽多性愛用品，難道妳拿著國家的錢就是來中國享受性愛之樂的？」淑美質問島田。
　　「宮下先生壹開始的研究當中，力求在破壞重建理論上找尋突破口。而破壞不僅僅是對實驗品記憶的破壞，更是對於實驗品的自我認知的破壞，從而動搖實驗品已有的世界觀和價值觀。前人已經做過了暴力虐待的洗腦實驗，從他們的實驗結果來看，暴力虐待確實可以讓人屈服，但代價是實驗品的肉體和精神都會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壞，所以這也就是宮下先生偉大的地方，將『性』引進了洗腦研究的實驗當中。」「為什麽說『性』能夠幫助洗腦呢？」千惠略帶羞澀的問道。
　　「哈哈，心理學上的東西我說了怕妳們聽不懂，所以我還是建議妳去拜讀弗洛伊德的作品。」「但我讀過妳寫的報告，妳在報告中的觀點是否認這壹洗腦方法。」淑美問道。
　　「對的，」島田笑了壹下，「那是我早期的觀點，但是經過了這麽多年的研究之後，發現宮下先生的理論是正確的。只不過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找到如何利用這壹理論成功洗腦的方法。」「換而言之，就是妳們現在的研究已經停滯不前？」淑美問道。
　　「那請跟隨我來到第二層。」
　　來到第二層地下實驗室，映入淑美和千惠眼簾的是壹排的玻璃水櫃，整個房間燈光昏暗，周邊擺設這各式各樣的設備。
　　「這些水櫃是用來幹什麽的？」千惠十分不解。
　　「『感卷剝奪』，這是目前為止最有可能發展為成熟的洗腦技術的方法。這池子中的水穩定在37攝氏度，密度能夠讓實驗品懸浮於池子中央。利用特制的頭套將實驗品頭部完全包裹，有壹根提供氧氣的管子連接在頭套上。」「這麽做的意義是什麽？」淑美問道。
　　「更溫和的『破壞重建』，試想壹下，壹個人處於感知不到溫度觸感，聽不到聲音、看不到東西、聞不到氣味，感受不到外界的任何刺激會怎麽樣？在這樣的環境下，人的大腦會進入『空冥』的狀態，在這種狀態之下，通過頭套上的播放器仿佛播放想要灌輸的內容，人的大腦會被強制性洗入這些內容。」「光是聽聲音就可以讓實驗品腦中出現我們想要的畫面嗎？」千惠問道。
　　「之前有說過的『破壞重建』理論，破壞能夠通過各種形式完成，但是重建需要的是『記憶碎片』。所謂『記憶碎片』就是實驗者親自經歷過的事情，所見所聞都能夠成為她腦中的『記憶碎片』，我們要做的就是將她原有記憶打碎消除，將我們提前準備好的『記憶碎片』拼接成我們想要的內容。這也就是為什麽要對實驗品進行壹定程度的性 虐 待的原因。」「妳的這些東西是否有實驗結果進行證實？」淑美還是不太相信島田口中的東西。
　　「雖然理論上已經完全能夠行的通，但是目前為止還沒有實驗結果上的證實。」說罷島田將淑美和千惠帶回了-1層實驗室。
　　「這三個實驗品是我們前段實在在霖玉市區抓獲的，通過『洗腦』之後，將她們徹底變成了下賤的母狗。」「壹次抓三個實驗品，這樣做妳就不怕被中國警方發現嗎？」「由於希望能夠盡快在研究上得到突破，所以也算是鋌而走險。不過幸運的是，前段時間發生了壹起毒販組織綁架女警察的事情，毒販組織被經法壹舉消滅。
　　雖然沒有找到之前失蹤的三個女孩，但是警方還是把綁架這三名女孩的罪認定在毒販組織的頭上。」「誒，妳這條賤狗，見到我還不問好？」島田對著其中的牢房中的女孩吼道。
　　「主……主……人。」那女孩說話間還將舌頭吐出，口水順著流出。
　　「雖然『水池實驗』可以達到洗腦的效果，但是還是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腦部損壞情況。壹開始我們認為是長時間的『空冥』的狀態讓智力水平暫時的下降，在我們給她們進行智力恢復性訓練之後發現，她們的智力水平已經受到了不可逆的損害。」「那麽接下來呢？」淑美問道。
　　「這三個實驗品已經失去了利用的價值，我會讓人在這個星期內以性奴隸的身份賣到南美洲。」「這樣將實驗品出售，萬壹透露了『紅葉計劃』的信息怎麽辦？」「這也是無奈之舉，政府資助我的錢越來越少，我們只能這麽做。」「既然如此，那我也明說了吧。首相大人這次派我們來就是讓我們過來確認島田先生這邊的研究情況，因為首相大人已經失去了耐心，壹心想要停止『紅葉計劃』。」「別！『紅葉計劃』是我畢生想要完成的目標，不能說停就停的。」「這是首相大人的意思，想要讓項目繼續下去，就要拿出像樣的東西。」淑美高傲地看著慌亂不叠的島田。
　　「請再給壹次機會，今晚上我們就要出發捕獵下壹個實驗品，下壹個實驗品的人選我們都已經定好了，請再給我們壹次機會！」島田臉上已沒有了之前的猥瑣樣子，滿是焦急，額頭上都是大顆的汗珠。
　　「那好，就給妳最後壹次機會，反正首相大人給我們的時間是兩個月。如果到時候還是沒有進展，就由不得妳了。」說罷淑美和千惠轉身返回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