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冷焰灼心 by 丘琳
2018-8-31 06:01
第三章
「什麽?和妳壹起到國外?我不要。」衛雪倫斷然拒絕,她雖然將她的身子給了他,但她又不了解他,要她放下這裏的壹切隨他出國,她如何能答應?
相對於她激烈的反應,伊風顯得不為所動,「我曾和妳哥哥通過電話,他同意讓妳和我壹起到澳洲去。」「為什麽?」她睜大眼,不能相信哥哥要她和壹個男人去國外。
「妳知道妳哥哥希望妳的病能快點好起來吧?他四處尋找醫神的下落,現在卻被困在壹個小島上。」看到她擔憂的表情,他安撫著,「別擔心,我朋友也在那裏,她透過特殊管道讓我知道妳哥沒事,不過暫時不能回來,所以托我照顧妳。」「那為什麽要去澳洲?」「我有朋友在那裏,他可以幫我找到醫神來治妳的病,所以我才要妳同行,而且那裏是我的固定住處,我必須回去處理壹些事。」他說完後,定定的看著她。
「好吧!我和妳去,不過,我要何媽陪我壹起去。」他的眼光壹閃,面無表情的回答她:「可以,我去準備壹下,我們馬上出發。」然後快速走出去。
他捶了壹下墻,可惡!為什麽壹看到她,他的欲火就急速上升,從沒有壹個女人能如此輕易點燃他的欲火,這股沖動讓他開始感到害怕,看來,他要好好的小心自己的心了。
她簡直不能相信他的轉變。
他就坐在自己的身邊,而何媽坐在另壹邊,正在閉目休息,他那雙劍眉不悅的攏起,深黑的眸子布滿冰霜,好似接近他的人就會被他凍傷般。
雖然他之前的態度也不能算和善,但現在他那陰沈的表情著實令人不敢恭維,而她納悶的是,她這些日子有得罪過他嗎?
不知為何,他這種樣子,竟讓她的心感到不熟悉的刺痛,但她不敢去問他,因為很諷刺的,雖然他們曾有過親昵的行為,但實際上,他們之間的關系卻什麽都不是。
悲哀的壹笑,為何她碰上的第壹個男人卻是這樣的男人?她不懂,男人真的就像他這樣嗎?只要壹下了床,就像個陌生人,別人的感情定甜蜜、平順的,而她卻因為自己特殊的狀況,連感情也非要和別人不壹樣才行。
「我……」她正想開口時,突然壹陣劇痛襲向她,讓她不禁抱頭呻吟。
「該死!」他壹看到她病發,連忙抱住她,「妳的藥呢?妳今天早上吃了沒?」在壹旁休息的何媽,壹聽見聲音,連忙坐起身,拿出皮包中的藥,「小姐,快點把藥吃了。」豈知,衛雪倫早已痛得無法自己起身吃藥。
伊風見狀,將藥拿了過來。「讓我來吧!」看她緊咬下唇,忍住痛苦,慘白的小臉有著細細小小的汗,讓他看了心為之揪緊,索性低下頭用舌撬開她的嘴,順勢將藥渡入她的口中讓她吃下。
因為藥效的關系,她感到昏沈沈的,索性閉上眼睛休息。不再去想那些煩人的問題,或許時間能解決壹切吧?因為如果真的能這樣和他在壹起,對她來說,她就該滿足了,像她這種不知是否有明天的人,她是不敢奢望天長地久的。
看到她睡著後,那又濃又密的睫毛在眼臉上形成壹道暗影,秀氣小巧的鼻子和無血色卻又性感的唇,讓他的心感到悸動,那明顯受病痛折磨的身子——泛黑的眼眶與疲累的神色,透明而白嫩的臉頰。他終於能體會好友的焦急,這麽壹位花樣年華的女孩,如何忍心讓她雕落呢?
這壹次他會帶她回澳洲,壹方面是想請雷德斯到日本去請醫神來替她動手術,壹方面是為了完成任務。陶德已經到澳洲去了,他不知如何探聽到歌神常去的地方,看來,這次非要做個了結不可。
在長程飛行中,伊風在飛機上的會議室召開會議,分配他的手下該做的事項。
「我決定在澳洲再開壹場演唱會。」他的話無疑是壹枚炸彈,炸得每個人都驚愕不已。以往不管出任何的任務,他都會維持壹年壹次的演唱會,既然已在臺灣開過,今年就不應該再開才對,為何這次又要開?
羽略顯遲疑的開口:「老板,這樣好嗎?我們已經掌握陶德的行蹤,有必要破了自己的原則嗎?」「妳們以為我開這場演唱會是為了陶德?」他邪揚的笑變得清冷,眸光也轉為森冷,「我還不把他看在眼裏。」宮揶揄淺笑的看著伊風,「莫非,妳是壹唱為紅顏?」那嘲弄的語意是十分明顯的。
伊風那冷峻的面孔變成獰笑的看著宮,「妳相不相信壹下飛機,我就以總裁的身分要求妳和寧寧接洽作曲的事?」宮聞言,臉色為之大變,腦海中閃過壹俏麗的身影。「好,算我自討沒趣。」他的表情是不敢領教的,因為他消受不了寧寧那種黏人的個性,雖然她確實有天分,不過,他並不想做她的制作人。
伊風用深邃凝斂的眼眸看了眾人壹眼。「既然妳們沒有意見,壹到澳洲,妳們馬上著手進行,至於這次的任務,我希望能在半個月內完成,我等妳們的好消息。」他轉身想走出去,卻被羽給喊住。
「老板,難道這次的任務妳不參與嗎?」
「我只是希望妳們能隨時向我報告,我會視情況看是否要親自出馬,畢竟這次人家可是沖著我來的,我怎能讓人家失望呢?」他露出殘酷的笑。
他壹進入他專機所誤的臥室裏,看見衛雪倫正半躺在床上看書,而且還蹙著眉頭,搖頭晃腦的,整個室內都充斥著歌神的歌聲,看來,她真的很喜歡聽他唱歌。
何媽正坐在壹旁苦口婆心的勸她別再看書,在看到他進來後,馬上對他抱怨:
「伊先生,妳也勸勸她,她現在這種情況還看書,真是……」伊風對她點點頭,打斷她的話:「我來說說她,妳先下去休息吧!」何媽點點頭,就下去了。
他正想走近她,卻差點被她突地甩丟的書本擊中。他被她的舉動給嚇了壹跳,擡頭看見她如此氣憤的表情,感到有些好笑。沒想到表面柔弱的她,竟也會有如此大的脾氣。
「怎麽了?為什麽這麽生氣?是不是何媽勸妳,妳不開心?」他拉下她捂住雙眼的手。
「不是的,我怎麽可能會對這麽照顧我的何媽生氣?她平時就好擔心我,我要是再隨便對她發脾氣那她不是很可憐嗎?」她善體人意的說著,「我只是氣自己,為什麽連書都看不清,這麽的沒用,我不想成為別人的負擔,尤其是關心我的親人,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丟妳,我只是壹時失去控制。我……唔……」原來他早已悄悄的來到她的身邊,並低下頭吻住她的唇,滑溜的舌滑入她香軟的唇齒之間盡情的掬飲她香甜的芳津。
他因她的話而感到心疼,如此善良的女孩,這麽的體貼,那自責的可愛臉龐,因生氣而暈紅的頰,使他想到上次未竟的親熱,他的兩眼變得陰暗深沈,欲望也隨之翻騰,所以他才會迫不及待的封住她的唇,想要挑起她和他壹樣深沈的熱情。
被堵住的唇只能發出微弱的抗議聲,反射性的抵住他胸前,想要推開他。而他卻無視於她的掙紮,只是盡情奪取他所想要的,但在求歡的過程中,卻放柔了動作,他不會忘了上次的經驗。
這次,他壹定要讓彼此都得到歡愉。
當他的唇移到她沁香、雪白的玉頸輕啄時,她才開口抗議:「不要……會痛。」他邪肆的壹笑,眼中的欲念更濃烈,他已等她很久,今天就是他的最後極限,他非得到她不可。
「不會再痛了,我保證。」他壓下她的身子,對她的防衛視而不見,輕易的褪盡她的衣裳。
他那雙灼熱的眼眸,將身下那無瑕雪白的嬌軀壹壹納入他火熱的眼底、心裏……「真沒想到,妳口裏說不要,動作卻全然相反。」他暗示的看著被她夾緊的手,那揶揄的調侃。
「啊……」她忍不住尖喊出聲,卻讓他輕笑壹聲。
「別怕,我不會傷害妳的。」他再次咬吻她。
她原本的掙紮、抗議,變成了順服、火熱,因他吻遍她的每壹個部位。她只能用力的抱住他濕滑的背,只想要他來做些什麽,好止住她體內愈來愈火熱的渴求。
他舒服的輕嘆口氣,這種感覺真的好棒,他的手放在她的粉臀上揉捏著,張嘴吻住了她的唇瓣,也封住了她的聲音與嗚咽聲。
她渾身仿若置於火海中,而那最火燙的部位集中在兩人交合之處,令她只能抓住他的肩頭,感到他結實有力的肌肉律動,和那壹陣陣在她體內摩擦的快感。
專註的審視著她的每壹個表情和反應,他從未對任何壹個和他交歡的女人產生任何的關懷,而如今他卻小心溫柔且有耐性的對待她,他不想去細想這原因,只知道她是特殊的。
看她如此迷醉的表情,他再也無法忍受。
她在他賣力的沖刺下,唇間逸出壹聲聲的嬌呻……她但覺疲累,無法承受此沖擊而昏睡過去,並沒有看到他冷漠的臉呈現出壹絲柔和,眷戀的看著她。他無視時間的流逝,就此靜靜的看著窩在他懷中睡著的容顏,冷眼邪視她,眼中有著掠奪的神采,除非他不要,否則就連死神也休想從他手上奪走她。
衛雪倫從睡夢中醒來,她在未睜開眼之前,耳際就已聽到海浪的拍擊聲,她不解的半坐起身。
「衛小姐?妳終於醒了。」
衛雪倫擡頭看見壹個年約四十上下的女人正看著她,她身上還穿著潔白的護士制服,這點讓她感到訝異。「妳是……」她遲疑的看著她,不明白為什麽她壹醒來,就有壹個陌生的女人待在她的身邊?何媽呢?
似乎看出衛雪倫的不安,她親切的對她壹笑,「我是伊先生特聘的專業醫護人員,我有二十年的經驗,以後有什麽需要,妳盡管開口。」她笑瞇瞇的說著,其實,她不只是伊風請來的特護,還是組織裏相當優秀的情報組大姐,伊風會請她來是借重她的反應快和心思細膩,好來保護衛雪倫的安全和隨時對伊風報告她的情況。
「對了,我怎麽會聽到海浪的聲音?是我聽錯了嗎?」她記得自己不是該在專機上嗎?想到這裏,她的臉突然漲紅,想起在機上和他的纏綿,那種悸動與火熱,到現在還讓她無法克制的心跳加速。當她環視室內時,卻發現這是壹間完全陌生卻又舒適的房間。
「當然不是。」女人微笑的走到窗臺邊,將窗市拉開並打開窗子,壹陣陣海風吹拂而來,也帶來海的氣息。「因為妳睡得很熟,伊先生就壹路抱著妳回到別墅來。不過妳說得對,我們的房子靠海,所以妳才會聽到海浪聲。對了,我叫潔玉,以後妳可以這樣叫我。」衛雪倫點點頭,「潔玉,妳知不知道伊先生在哪裏?」她想問他,何媽到哪裏去了?
看她焦急的樣子,潔玉開口問她:「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妳可以問我呀!因為他現在去處理壹些公事,可能還不會進來。」「那妳知不知道何媽到哪去了?」「何媽現在還在休息呢!妳也知道,她年紀大了,這種累人的長途旅行對壹個上了年紀的人來說是壹種折騰。」衛雪倫有些歉疚的說:「讓她休息也好,她都是因為我才會這麽勞累,想想她照顧我那麽久了,我還這樣麻煩她,真是太不應該。對了,我也要謝謝妳,還要勞煩妳來照顧我。」見她如此善解人意,讓潔玉對她的好感更增好幾分。看來,這次伊風能找到這個女孩,還真是幸運呢!只是,這個女孩的病情卻是這麽的不樂觀,她真替她心疼呢!「妳睡了這麽久的時間,肚子也該餓了,不如,我去替妳拿餐點來。」衛雪倫點點頭。「也好,那麻煩妳了。」她目送她出去。
她下床想去沖個澡。在浴室中,想到那個男人在機上對她做出這麽親密又無法想像的事,她不禁滿臉羞紅,身上全是他遺留的痕跡,她沒想到自己竟能從這種親密的結合中得到她從未想過的歡愉。這個男人真的在她的心中占有極大的分量,就如同他占有她的身子壹樣。
走出浴室,她來到窗臺邊看著潮起潮落,並深深的吸入這清新的海水味,感到心曠神怡;她從未看過海,遑論在這麽近的距離下看著海,那迎面吹來的海風,真的讓她的心情壹陣興奮。
當伊風接到潔玉打來的電話,通知他衛雪倫醒來之時,他的整顆心早就飛向她那裏,急切的想要見到她,馬上去下批示壹半的公文,驅車趕回。
壹回到家,伊風急急的走向樓上的臥室,在房門口碰見潔玉正端著壹人盤食物,他示意她將之交給他,要她先下去。
來到臥室,他將東西放下後,壹眼就瞧見她站在窗臺前。任由海風吹亂她的發,仰起的小臉正盡情享受海風的吹拂與自由的渴望。
他無聲無息的壹個箭步來到她的身後,將手圈上她泛冷的身子,他的唇印在她的耳際,鼻息之間充滿她女性的淡淡清香,惹得他心中壹陣激動,好似對她的需要都因這個碰觸而引發。
他輕柔的問:「怎麽站在這裏吹風?妳看看妳的手,這麽的冰冷,妳也不想想自己的身體?」他壹邊握住她冰冷的小手,不停摩掌地溫暖著她;壹邊輕斥著她,語氣中帶有不自覺的心疼。
待她來不及回應時,壹把將窗給拉上。
聞到他特殊的男性氣息,衛雪倫放松的偎在他舒適的懷中,只是她對窗子被關上感到有些失望。
「這是我第壹次如此近距離的看海,它讓我好著迷哦!」她在他的懷中轉了個身,仰起頭,小小的臉布滿期待的看著他。「風,妳答應我壹件事,好不好?」他瞇起眼睛來看著她。「妳說啊!」他不想正面回答她,免得自己後悔。
何況,女人的要求都是很物質的,縱然他能做到,也壹向對和他上床的女人慷慨;但,他不希望她也和那些女人壹樣,不知為什麽,他總認為,她該是特殊的。
不知他思緒的衛雪倫,只是天真的說出她的渴望:「我好想摸摸海水,不知那感覺到底是怎樣的;也想知道,那種踏在細細而冰涼的沙灘上是如何的感受,那種滋味不知好不好?」她喃喃的訴說,眼裏閃現既期待又渴望的神采盯著他看,就像壹個孩子乞求著糖果壹般。
他對她的要求感到訝異,更心疼她的處境,她的病絕不允許她出去受海風吹襲,也難怪邁仕會如此小心翼翼的保護著她、禁止她出門,為的就是怕她會忍不住心底的渴望,做出傷害身體的事。他的手輕撫著她細致的臉龐,「潔玉怎麽說?」衛雪倫嘟起嘴巴,有些不甘願的答道:「我沒有問她。」其實她也知道自己絕沒有那資格能出去的,就算只是在這裏吹吹海風也不能太久。
他聞言,捏捏她的臉頰。「妳也知道她不可能會答應的,雪倫,妳要乖乖聽話,要不然出了事,我要如何向妳哥哥交代?」而我又如何承受得起這種打擊?
他在心底暗暗加上這壹句。
「我知道自己不能任性。」她黯然的答道,「從小,哥哥費盡心思照顧天生體弱多病的我,為了生計和我的醫藥費辛苦的工作,所以我壹直待在家裏不想給他增添麻煩,免得他在外工作還得擔心我。」她哽咽的愈說愈小聲。
突地,她擡起頭來,「我現在也是同樣的心情,我不想替妳帶來麻煩,如果妳怕我出事,我就待在這裏哪兒也不去。只是我在想,像我這樣還能活多久呢?
在哥哥不知情的狀況下,我想要做壹些從前沒有機會做的事,反正到最後我也會死,不如能夠了無遺憾的走。」她的唇被他猛然粗暴的吻給蓋住,過了壹會兒他才放開她,並蹙著眉頭,不悅的盯著她。「夠了,我不要再從妳口中聽到死這個字,如果妳再說,我就打妳的屁股,想想看,妳哥哥這麽辛苦的四處打聽醫神的下落,要幫妳延續生命,而妳卻這麽消沈,他要是聽到不傷心死才怪!」他怒責她,為了她終將死去的這個事實感到恐懼和憤怒。
他搖晃著她,「妳懂了嗎?妳哥哥不會放棄的,而我也不會讓妳死的,我不準。」為什麽他的心會因為意識到她生命的流失而覺得空虛不已?
看到他如此失控的表情,衛雪倫只能楞楞的看著他,壹向冷淡的他,有可能會對她存有壹絲的在乎嗎?
她突然發出壹聲痛苦的呻吟,他才驚覺自己在做什麽,連忙放開,並責備自己的沖動。「妳沒事吧?來,到床邊坐著。」他溫柔的神情,讓她心動。
他拿起食物要餵她吃。「我聽潔玉說妳肚子餓了,趕快趁熱吃吧!」她想接過手,他卻執意要餵她,這個溫柔的他,是她從未見過的,而她也只能張開嘴,接受他的餵食。
看著她毫無光彩的眼睛與悶悶不樂的表情,他知道她壹定還在為剛才的請求悶悶不樂,那張小臉有著無法遮掩的失望,她真的揪疼了他的心,使他不覺脫口而出:「過些天,等妳的身子好些後,我就陪妳去看海。」明知道這是冒險,可是他就是無法忍受看到她難過。
她露出壹臉燦笑,那晶亮的眼神令人炫目。
「真的可以嗎?我好開心哦!」
這種對壹般人來說的小事,她竟可興奮成這個樣子,也讓他明白為何邁仕說她是壹個怎麽寵都寵不壞的女孩了。壹開始他還嗤之以鼻,總認為女人是寵不得的,只是如今這樣看著她,才真正了解她因為情況的特殊,而不把身旁的壹切視為理所當然,反而是細細的品嘗著、感受著周遭的壹切。
也或許是她特殊的情況,所以他才沒有拿對待壹般女人的態度來對她,因為她的身體已禁不起無情的對待,他能體認到若不好好的加倍呵護她的話,或許她會很快就枯萎、雕零;而他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只是在兼顧她的同時,他又該如何保護自己的心不受她牽引呢?
理不出壹個頭緒來,他突然站起身,「我還有些事要處理,妳慢慢吃。我要潔玉來陪妳。」「那妳什麽時候回來?」她眼露期待的緊緊瞅著他。
每次看她那期待的眼神,他為何都會因拒絕她而感到有罪惡感呢?「妳好好休息,我可能不會太早回來,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也或許我不回來過夜了。」他回避她的視線,不想看到她黯然的眼光。
「噢!」她低斂的眼神掩去了落寞和失望,不顧心中的刺痛,她再擡起頭時換上個過分明亮的笑顏。「沒關系,妳去忙妳的,我會自己打發時間的,反正還有何媽陪我嘛!」她將臉快速的轉向另壹邊,顫抖的下巴泄露出她偽裝的堅強。
他靜靜的看了她壹會兒,然後不發壹語的走出去。
看著他的離去,隱忍多時的淚水終於流下,為什麽她不能像普通人那樣呢?
如果她有壹個強壯的身體,而不是常常要麻煩別人的話,或許她就能開口要求他留下來陪她。說不定他厭煩對她的照顧,只是因為哥哥的關系而不得不關照她。
雖然她對自己的獻身不後悔,但她也不至於天真到認為他就該對此付起責任,畢竟她這種病弱的身體,是不能像正常人那樣擁有壹個愛她的男人和可愛的孩子的,想要建立壹個家庭對她而言是不可能,而她也沒有那個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