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神都】（二十壹章

　　二十壹章。
　　搖搖欲墜的女孩，身上的衣服已經被炸的破爛不堪了。她有氣無力地舉著那枚晶球，擦了擦臉上的血。
　　“既然已經知道是我了……還準備打麽？”
　　初邪用細細的聲音說道，那聲音只是勉強能讓對方聽見而已。
　　毒煙“哈”的笑了壹聲，“妳應該看看自己已經變成什麽樣子了，就憑現在的妳也敢說這種大話？”
　　“如果是他這種家夥的話，大概真的做不了什麽了。”
　　初邪看了我壹眼，然後對毒煙露出壹個疲憊卻燦爛的笑容，“可是我和他不壹樣，我可是法師。”
　　“之前妳等級那麽低，果然是因為中了' 他們' 的詛咒麽？”
　　“當然，不然妳以為我們為什麽只得了第二呢？”
　　毒煙沒有答話，他對準初邪斬出壹道能量刃。
　　初邪沒有做任何事情，然而葬敵法球自己卻像炮彈壹樣迎向了對準自己主人的攻擊。葬敵法球將那道能量刃輕松擊潰，然後在空中劃出壹道弧線回歸到了初邪身邊。
　　另外兩個食影者分別從側面向我們所在的地方沖過來，我扶著墻站起身，給我們兩個做著能量護罩。
　　葬敵法球就好像流星壹樣開始在我們周圍亂竄，那上面包裹著的黑色混沌能量異常強大，每壹次正面的撞擊都會把敵人打出十多米遠。它的速度太快，對方完全沒辦法閃避，只能用能量罩硬接。初邪趁著這個機會畫起了法陣，壹個我從來沒見過的法陣。
　　“妳壹直在騙我。”
　　我站在她身後看著她的後背，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感覺。
　　“糾結於這種事情，妳也太無聊了吧。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離開這裏呢……”
　　初邪沒有回頭。
　　“妳到底是什麽人？”
　　初邪停下了畫陣的動作，扭過頭來。她的長發被血液黏在壹起，看上去有點淒迷。
　　“妳繼續糾結下去的話，我們都得變成死人。”
　　就在這個時候，站在我們正前方房頂上的毒煙發出了壹聲痛苦的大吼。
　　我看到有什麽東西從他身上爆了出來，就好像某種東西要從他體內將他吞噬掉壹樣。
　　“是妳做的！”
　　我緊張的問初邪。
　　初邪苦笑了壹聲，“不是……看來他也認真起來了……”
　　毒煙全身都冒出了黑氣，那些有如實質的黑氣將他整個都包裹了起來，唯獨眼睛所在的位置閃爍著蒼白的光芒。他發出淒慘的怒吼聲，抱著自己的身體跪在地上痙攣的掙紮著。
　　影子壹般的畸形鎧甲像液體壹般遊動在毒煙的全身，尖銳的倒刺直指天空，那件能量鎧甲在尖刺的頂端形成了蒸發的狀態，就好像沒辦法控制自己的力量壹樣。
　　巨大的恐怖感，我自從成為戰士以來還沒有體會過這種程度的恐懼。也許毒煙並不是和我交手之中最強的人，但現在的他無疑是我不得不面對的敵人中展現了最強大力量的家夥。
　　毒煙在完成了力量的釋放之後，他的手下就停止了對初邪的圍攻。我這才意識到，那兩個人根本就不是想要阻止初邪畫陣，而是在保護毒煙，防止初邪來攻擊他。
　　“上次在魔界之外用這個，已經是很久以前了，不過因為這次要殺的人是妳，現在不用的話也許會死。”
　　毒煙從屋頂上跳下來，壹步壹步的向我們靠近著。
　　“妳的契約裝甲是影族的？妳是在嫉妒誰？魯恩希安麽？可惜現在看來那個契約裝甲還是半成品啊。”
　　初邪的法陣已經畫完了，她擡起頭來面對著毒煙。
　　“妳不需要操心這個。”
　　毒煙用手按了按自己的脖子，那個位置發出了骨骼摩擦的嘎啦嘎啦聲，“同壹場戰鬥，竟然出現了兩件魔兵器和壹件契約裝甲。以往這種程度的決鬥可都已經載入史冊了啊，哈哈哈哈！”
　　“不過妳們食影者可不想出名，我也壹樣。”
　　初邪用比他小幾倍的聲音說道。
　　“所以這次我們只有壹方能活著離開……”
　　毒煙對他的手下擡起了手，“壹公裏以內，殺幹凈。”
　　“不要！”
　　我大吼起來，撲向了其中壹個正準備動手的食影者。
　　這裏是我最初的回憶之城，這裏住著我熟悉的人，我唯壹能夠在記憶中保留的過往生活的證明，怎麽能讓他們毀掉！
　　葬敵法球猛地砸中了我的肚子，我從空中重重的摔倒了地上，捂著腹部雙目通紅的看著初邪。
　　“很抱歉，貪狼。我也不想被其他人看見自己的力量。而且，妳也沒辦法阻止他們，只是在白白送死。”
　　初邪用我從沒聽過的冰冷聲音說。
　　“那妳幹嘛不殺了我！”
　　我恨恨的說。
　　毒煙說話了。
　　“對啊，初邪。我們其實不用打的，本來也沒什麽仇。妳們早就知道我們食影者的事情，我根本不需要滅妳的口，妳大哥他們還和我們有業務交往。如果妳是因為我之前對妳做的暴行耿耿於懷的話，我大可以在這裏站著讓妳揍壹頓。當然，想要我賠點兒錢也可以……五千萬怎麽樣？”
　　我心如死灰的聽著他說著那壹切，仿佛聽到了初邪應諾的聲音。
　　她應該答應的……我和她相識的契機甚至都只是壹場傷害而已……
　　可是初邪轉過身看向我，眼睛裏流露出了壹絲溫柔，“那種選則不是不行，可是實在沒什麽意思。讓他死在這裏的話，我之前的壞運氣可就再也沒辦法轉變成好運氣了。”
　　毒煙並不明白初邪在說什麽，他也並沒有在意。那兩個食影者已經開始屠殺周圍的玩家，他們用能量轟炸周圍的房子，追擊著逃走的人們，並以壓倒性的力量將迎向來的城衛隊隊員砍成兩段。
　　而我什麽都做不了。葬敵法球砸斷了我好幾根肋骨，微微壹動就痛得要命，更別說已經失去了戒指的力量……
　　毒煙動了，幾乎是在同壹時間，初邪畫好的法陣亮了起來，糾結的暗紫色陣紋形成了壹個環形。初邪將葬敵法球砸向了法陣中央，法球在接觸地面的時候像潮水壹般湧出了不計其數的咒符。
　　那些咒符迅速鋪滿了地面，並和已經畫好的陣紋融合在了壹起，填滿了環形法陣的中央。地面發出了劇烈的震動，初邪的法術已經發動了。
　　“是死是活，就聽天由命吧。”
　　初邪在做完這壹切的時候坐到了我旁邊，然後用手捂住了我的眼睛。“看的話會被法陣波及到。”
　　“初邪……妳是誰……為什麽要為我做這麽多……”
　　我閉著眼睛，在越來越大的尖嘯聲中問道。
　　“別問了。如果這個法陣沒辦法阻止他的話，那些問題的答案是沒有意義的。不過，妳不覺得這個場景有點兒浪漫麽？嘿嘿。”
　　“浪漫……”
　　“生死關頭了嘛……這時候來壹個吻再浪漫不過了。”
　　她抱著我，和我吻在壹起。
　　周圍是魔力噴湧的聲音，我聽到了不屬於人類世界該有的某種嘶鳴、強烈的震動將我的腦海攪成了壹團漿糊。令人冷的發抖的寒意、幾乎燒焦發梢的熾熱、推擠著身體的狂風……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壹切都歸於平靜之前，我所能感覺到的就只有初邪的小舌。
　　我睜開眼睛，整個天空和大地似乎都被漂浮著的塵埃給填滿了壹般。黃褐色的空氣，呼吸都變成了困難的事情。
　　以我們戰場為中心，壹公裏範圍的城區都已經被夷平了。在我的眼前，是壹個直徑五十多米，深度五米的巨坑。我和初邪只要再向前挪壹點就會從坑邊掉下去。
　　毒煙就在那個大坑的正中央。令我失望的是，他半跪在那裏，並沒有死掉。
　　而他的兩個手下，也許是因為沒閉眼的緣故，已經變成了散落在各處的屍塊。
　　毒煙的能量鎧甲只剩下了壹些碎塊依附在他的身上，他本來的黑衣服也爛的不像樣子，壹只手臂以壹個奇怪的角度垂在那裏，應該是斷了。
　　他擡起頭，臉上已經被塵土和血液抹得亂七八糟。
　　“……葬敵法球的力量……總算是體會過了……哈哈哈……”
　　他壹邊笑壹邊往外咳著血，“這麽強大的法陣，兩分鐘就能發動……這就是葬敵法球的威力啊……”
　　初邪依著我，沒有說話。
　　毒煙顫抖的站起來，在完成這個動作的過程之中，他失敗了兩次。
　　“可是……利用葬敵法球以大量魔力作為交換，用那種速度發動法陣，妳現在絕對不會有魔力殘余……如果沒猜錯的話，妳應該還付出了別的代價對吧……”
　　我看向初邪，她的臉色很平靜，但是我意識到那種平靜並不正常。我仔細檢查了壹下，然後發現她根本就什麽也看不見。
　　女孩失去了視覺、聽覺、語言和全身力量才打破原有的魔力規則發動了那個法陣。我想如果不是葬敵法球本身的能力，其他人就算用那些作交換也不可能做得到。
　　不過我也清楚，就像我的戒指壹樣，女孩用來作為代價的東西並不是永久性的，否則她從壹開始就不可能那麽從容。
　　毒煙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用能量從坑底浮了上來。我將初邪松開，也開始提升僅存的能量。
　　初邪在我離開她的時候臉色變了，女孩伸出手抓住我的衣服不讓我放手。她現在幾乎已經隔絕了和外界所有的聯系，我就是她唯壹的依靠。所以她不敢放開，無聲的黑暗讓她害怕的無所適從。
　　可是我不能不這麽做，因為對手還活著。
　　毒煙身上的鎧甲碎塊慢慢被蒸發掉了，他也是強弩之末，和我壹樣。只是我並不確定我們兩個誰能站到最後，因為我和他都已經是連站立都很困難的狀態了。
　　“小子，還不趕緊過來殺我？”
　　毒煙翹起了壹點兒嘴角，挑釁的說道。
　　“我並不急……如果城衛隊的隊員恢復勇氣重新回來檢查這片城區的話，我想他們會站在我這壹邊。”
　　我們都想激對方先動手，因為進攻所耗費的能量要比防禦要多。沒剩下多少能量的我們必須要精打細算才行。
　　對峙了壹會兒，毒煙似乎忍不住了。
　　“好吧，既然這樣……”
　　他將劍慢慢插到旁邊，然後開始低聲念咒。看到這壹幕以後我的心臟立刻就感到了極度的寒冷，我完全沒料到他還有發動招數的力量。
　　毒煙在念完咒以後俯下了身子，將手放在了自己的影子上。空氣中布滿了被初邪法陣所絞碎的塵埃，光線非常暗淡，以至於毒煙的影子很難被看清楚。
　　他的手在離開影子的時候已經重新裹上了壹層黑霧，陰沈的笑容又出現在了他臉上。
　　“這個可是契約的禁咒……我實在是不想用……妳自找的，別怪我……”
　　我長長的出了幾口氣，然後握緊了神宮，將所有的能量放在了手臂和切刃之上。到現在這種時候，恐懼和踟躕都已經沒了意義，我所能做的就只是壹記完美的劈砍。
　　毒煙向我飛過來，那速度簡直連業余的戰士都不如，然而他手上的能量卻充滿了致命的顫抖。
　　他的手向我按了過來，與此同時，我的刀也對準他的身體揮了過去。
　　神宮在他的身上開出了壹個口子，我那兩敗俱傷的斬擊成功了，然而兩敗俱傷的含義就是我也被他的手擊中了。
　　他向後倒在地上，而我倒退了兩步。內臟爆發出了被撕咬壹般的劇痛，我聽到自己忍不住發出了慘叫聲，慢慢的跪倒在地，而毒煙卻捂著身上的刀傷站了起來。
　　他竟然在千鈞壹發之際故意用並不致命的部位接下了我的刀。忍著那種突如其來的劇痛，還能完成對我的攻擊動作，那超脫了痛覺反射神經的意誌絕對不是人類能夠擁有的東西……食影者果然是名副其實的怪物……
　　“痛……哈哈……痛死了……”
　　毒煙拖著劍向我走過來，我蜷縮在地上，只能勉強阻止自己繼續發出沒有自尊的叫喊。
　　“能把我逼到這種地步……咳咳……我可能真的會好好記妳壹陣子……”
　　他剛說完這句話，就被壹枚能量彈給炸飛了。
　　我被內臟的劇痛折磨的全身抽搐，根本沒有力氣去看到底是誰救了我。
　　“這壹次終於救下來了……”
　　我聽到了見習牧師的聲音，“妳怎麽樣？”
　　我咬著牙擡起頭，用盡力氣從牙縫裏擠出了幾個字。
　　“殺了他……快……”
　　毒煙在韋爾奇出現之後就立刻放棄了對我的了斷，他從空中浮起來壹點，開始向城外逃竄。我急的發瘋，如果現在被他跑掉，那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找到這麽好的機會殺他了。
　　可是韋爾奇壹點動的意思都沒有。
　　我抓著他的衣服用力把他扯到我的臉旁，“妳現在不殺他的話，他以後會回來殺了所有人！妳！我！誰都跑不了！”
　　可是韋爾奇卻堅定地搖著頭。我記起了他所說的話……他可是那個壹直勸我不要殺人的家夥……我又怎麽可能勸得動他去殺人呢？
　　內臟的灼燒感慢慢淡去，我在韋爾奇的攙扶下從地上爬起來，向初邪靠過去。
　　女孩在我的手碰到她肩膀的壹瞬間向後縮去。在寂靜黑暗中的她所感覺到的是我放開了她，然後在近乎無盡的等待之後，又壹只手出現了。所以她會害怕，因為她並不確定那只手就是我的手。
　　我抓住她發抖的手，然後在她手上開始寫字。女孩在感覺到我的字之後，伸出兩只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死死不放。
　　我寫的是“大混蛋”，那是某天早晨她給我起的最新外號，沒有別人會知道。
　　我抱著她站起身，韋爾奇則跟我保持了壹個還算安全的距離，讓我不必費心提放他。
　　“要我幫忙麽？妳們弄出這麽大的動靜，壹會兒有人來查看的話妳們會很麻煩吧？”
　　我很想拒絕他的幫助，但是卻力不從心。為了讓自己能抱動初邪，我現在沒有多余的能量來支持自己進行加速。所以我同意了，然後將初邪背在背上。
　　看到我點頭，韋爾奇便拽住我的胳膊開始進行能量加速。我用能量將自己浮起來，任憑他拉著我走。
　　在離開的時候，我回頭看了壹眼遠去的紅松城，城邊那片被夷平的廢墟就好像城市的巨大創傷。我不知道在這場戰鬥中到底有多少人死了，我只希望章隆並不在裏面。
　　如果他按照我所忠告的那樣，在外面的世界陪伴著有身孕的盈風，那他便不會有事。倘若他在這裏，那麽剛才被食影者所殺的第壹批城衛隊員中就壹定會有他，畢竟他是領隊的隊長。
　　命運已經對章隆的選擇做了審判，而我大概永遠不會知道那審判的結果是怎麽樣。當做出了訣別的決定之後，他就已經從我的生命中被移除了。我不想，也不會去探尋那個結果。需要在意那個結果的人，不是我。
　　拖著兩個人飛行相當耗費能量，但這也是預測對方能量水平最精確的方式之壹。我對自己能這樣飛多遠是有直觀認識的，以我自己為參照的話，很容易就能判斷出對方的等級。
　　韋爾奇以還算可觀的速度帶我們飛了足足壹個鐘頭，然後在天黑之前停在了壹個小鎮外面。雖然氣喘籲籲的，但他並沒有到達能量的極限，所以我只能說他的戰鬥等級和我很接近甚至更高。
　　我並不想在這個地方落腳，因為如果真的有經驗豐富的殺手想要追查我們的話，很容易就可以按照我們行進的速度和時間鎖定壹定範圍之內的落腳地點，這個小鎮正是這種地方。
　　可是我也沒有別的選擇，初邪現在和廢人沒有什麽區別，我也受了重傷。我們這個樣子如果在野外遇到突發事件就只能屈辱的等死了，沒人希望發生那種事情。
　　“這次多謝妳了。”
　　我小鎮醫療所安頓了初邪之後，對韋爾奇道謝。
　　韋爾奇對我點了壹下頭，“妳不需要謝我，我只是在貫徹我自己的理念。”
　　“妳只是說不殺人而已，並沒有說壹定要救人。”
　　“那個時候把妳們扔在那裏，和殺人沒什麽區別。”
　　他辯解道。
　　無論他怎麽說，我都很感謝這家夥。他的執著救了我，也救了毒煙……我雖然仍然不認同他的理念，但卻也失去了指責他的立場。我不是那種接受了別人的恩惠卻仍然恬不知恥的指責對方做法的混蛋。
　　在做完這壹切之後，韋爾奇像之前幾次那樣毫不拖泥帶水的獨自踏上了旅途。
　　我想我們最近應該不會再遇到了，之前連續遇到三次是我們行進方向的壹致造成的，而現在我們已經沒有了交集。
　　不過有機會的話，我還是會好好的還他壹個人情。因為他不僅僅救了我，也救了初邪。
　　我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跳上了初邪旁邊的那張病床，讓醫生幫我處理了傷口。
　　我扭頭看著女孩寧靜的側臉，心裏開始翻騰起來。
　　初邪救了我，賭上自己的性命站在了我的身前。在她做出這件事的時候，我很清楚我已經沒辦法把她看做可有可無的夥伴了。
　　這壹次，我在她被人包圍的時候還會猶豫；下壹次，我就已經失去了猶豫的資格。
　　事情還是不受我控制的落到了這壹步麽？她為什麽要為我做到那種程度？
　　她騙了我？或者沒騙……畢竟在測等級的時候她的等級顯示的確實只是９。
　　初邪壹開始是不可能知道我有“涅槃”這種力量的，所以她並不是為了讓我幫她解開詛咒而跟著我。那麽，她這樣壹個存在，又為什麽要跟著我？
　　太多的疑問，在她恢復身體機能之前我是沒辦法得到答案了。就算她恢復如初，大概我也壹樣得不到想要的。
　　其實那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我現在真正需要弄明白的是自己的心。
　　我和她的關系，到底要怎麽樣才對。她已經為我犧牲到了這個程度，那麽我會為她做到什麽地步呢？
　　滴水之恩湧泉相報，這是我壹直對自己引以為豪的原則。坦然的接受別人的幫助，毫無責任感的扔之腦後，我做不到。
　　這壹切，都不是我壹個人能夠決定的。
　　不久之前的戰鬥場景又出現在了我的腦海中，回想起毒煙的時候我覺得自己的心跳立刻就開始加快了。
　　強大，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而某件事情卻似乎證明他甚至都不算是食影者裏的最高級成員。
　　壹個高級成員又怎麽會為了給壹個不知道哪兒蹦出來的戰士滅口而呆在情報接頭的地點埋伏那麽長時間？這只能說明毒煙在食影者中的地位離頂點還差得遠。
　　毒煙提到了壹個阿紗嘉曾經說過的詞匯，魔兵器。他使用的那件能量鎧甲應該就是他所謂的契約裝甲，而且初邪也在看到他那件東西之後說了“影族”什麽的。結合阿紗嘉告訴過我的事情，我覺得所謂契約裝甲肯定是和暗面的魔族有什麽關系。
　　阿紗嘉說過我的“不死無亡對戒”是魔兵器，我猜初邪的葬敵法球也是壹樣。
　　難道零級的裝備都被稱為魔兵器麽？
　　那些東西我了解的還太少了，不過我大概能確定的是，這個世界中最強大的力量來源壹定就是在魔界了。
　　暗面和光面，如果魔界還有兩片不同的區域，我只能說我對【神都】了解的真的遠遠不夠。
　　食影者們已經知道了我的存在，不得不面對的追殺者又多了。我覺得心情越來越差，壹種沒辦法活多久的想法不受控制的占據了我的腦海。
　　失眠到半夜，我終於還是在疲憊中睡了過去。
　　大戰的勞累和傷口的疼痛交戰失敗，我被背上的傷給痛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
　　我爬起來，然後去檢查初邪的狀況。這壹看不要緊，女孩已經醒了，正在床上縮成壹團流著眼淚。
　　我連忙湊過去，用最輕柔的力道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初邪在我碰到她的時候立刻伸手把我的手掌抓住了。
　　“是我，大混蛋。”
　　我在她手上寫著。
　　初邪抿了抿嘴，然後用手背開始擦眼淚。她醒了以後感覺不到我在她身邊，所以哭的稀裏嘩啦的。我覺得心裏面軟綿綿的，有種心痛的愛憐，這不是壹個好兆頭。
　　女孩壹只手做出了壹個拿筆寫字的動作，另壹只手則用力抓著我的胳膊不放。
　　我喊護士給我們拿了紙筆，然後塞到了初邪的手裏。
　　女孩拿著筆，吃力的摸著紙寫了壹行字。
　　“我的貓叫什麽名字。”
　　我微微壹楞。這家夥疑心病還真重，騙子總是擔心別人騙她。這也難怪，在這種情況下，即使我已經證明了壹下，她還是會害怕我並不是她所想象的那個人，以至於要自己驗證。
　　那是在我們兩個玩問答遊戲的時候她所說過的事情，我竟然還記得，自己都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
　　“泰德。”
　　在我把貓的名字剛拼了壹半的時候，初邪就猛地撲到了我懷裏，抱著我脖子壹副死也不撒手的樣子。
　　“勒死了！餵！”
　　我啞啞的喊著，用手拍她的背。
　　忘記了，她現在聽不見的，所以我只能默默承受了她的不安和發泄。
　　我把她壹起轉移到了旅館裏，因為醫療所那種地方所有人都可以進，我希望我們兩個的存在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坐在她的床上，和她用手指、紙和筆交談起來。
　　“什麽時候能好？”
　　我問。
　　“要幾天時間。妳不準跑掉。”
　　她寫。
　　我沒有在她手上寫字，而是吻了吻她的額頭。初邪露出了安心的樣子，只是左手依舊沒放開我的胳膊。
　　“妳是誰？”
　　因為是在她手上寫，所以我把問題寫的非常簡練。
　　初邪瞪著無神的眼睛，好像笑了壹下似得。
　　“初邪。”
　　盡管早料到她很可能會故意攪渾我的問題，但我還是感到非常無奈。
　　真的很想用斷掉和她聯系的方式來威脅她回答我的問題，只要挪開她抓著我的手就行了。可是想到她害怕的樣子，我又狠不下心去這麽做。
　　我就這麽坐著，看著初邪盤腿坐在自己面前，用手抓著自己的袖子。被依賴的感覺非常好，只是，我想那已經不會太久了。
　　中詛咒之後，只有９級的她也許並沒有真的抱著想要我保護她的想法，但那種低等級對高等級的依賴感卻不是她能夠拒絕的。現在的她已經恢復了力量，相對於初邪，我只是壹個普普通通的戰士罷了。
　　當她重新恢復了身體機能之後，我對她來說就沒有什麽依賴的價值了。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在看到初邪的力量之後我就出現了該和她分別的念頭。
　　被女人保護並不壹定就是丟人的，但是如果依靠她的力量，我自己永遠不可能變得強大。而且就算在初邪的幫助下我找到了阿紗嘉，我又該怎麽面對她呢？
　　她絕對不想看到我借助了別的女人的力量。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初邪壹直在晃我的胳膊。而我們面前的那張紙上，已經寫了壹大堆東西。
　　“為什麽不說話了？”
　　“妳說話啊。”
　　“妳在幹什麽？
　　“妳想什麽呢？”
　　“說話啊？啞巴了？”
　　“求求妳說說話啊。”
　　心裏的某種占有欲突然就爆發了，我知道這是錯的。可是我在意識到自己不可能就這麽壹直占有她，不可能繼續壹起旅行，壹起鬥嘴的時候，那種欲望就控制不住了。
　　人總是最珍惜得不到的東西。
　　我用手順著她的頭發，把它們從女孩的左肩捋到後背。欣賞了壹下，看起來還是她自己選定的發式比較順眼。
　　初邪抓著我的手似乎有點累了，她松開那只手想要換壹邊，而我則趁這個機會奪回了手臂的控制權。初邪壹把摸回來沒有抓到想抓的東西，臉上的微笑就不見了。
　　她沒有變得像剛開始那樣驚慌失措，而是努力控制著自己不去胡亂摸索。我坐到她後面，咬住了女孩的耳廓。
　　突如其來的襲擊讓初邪的呼吸凝滯了壹下，她伸手到側面摸到我的臉，張著嘴似乎想說話。她沒能發出聲音，而我的兩只手已經從後面捉住了她胸前的壹對鴿子。
　　我試探性的開始愛撫她敏感的乳尖，而初邪也沒有反對。她扭過頭，尋找著我的吻。
　　吻的很深，就好像要吞掉她的舌頭壹樣。初邪因為發不出聲音，所以我只能從她抓著我前臂的手指力度來感受她的響應。我追逐著她的小舌，恨不得整個都攪爛壹樣野蠻的在她口腔中舔舐著。
　　初邪很喜歡這個吻，也許被我吸得有些痛，但那慢慢堅挺起來的乳尖已經說明了壹切。
　　我推倒她在床上，她探出手抱住我的肩膀，無神的眼睛正對著我，誘惑我吻上了那對晶瑩的琥珀。
　　這是第壹次這麽正式的和她做愛，初邪的面頰和軀體在我壹邊吻她壹邊剝除外衣的時候變得紅艷起來。我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臀線和腰肌，愛不釋手。
　　初邪的小口微張著，隨著我的動作吐息如蘭。她聽不到我的情話，看不到我的表情，也沒辦法用聲音表達自己的感受。可是當這些感官都失去了以後，身體對那根滾燙堅硬的東西就更加敏感了。
　　當我用龜頭在她穴口慢慢推擠撥拔的時候，她小小的腳趾和腳背繃成了壹條直線，壹雙細細的胳膊緊緊地摟住了我的頭。她的嘴唇無聲的盍動，似乎在哀求我進來。
　　我堅定而緩慢的開始前進，隨著我的進入初邪整個上半身都弓了起來。當全身的信息都來自那集中壹點的時候，洶湧澎湃的快感就變成了根本無法阻擋的東西。
　　我將腦袋靠在她軟綿綿的胸口，雙手扶著她的腰，終於將將肉棒用力頂在了她的子宮上面。初邪已經無法呼吸了，她長大了嘴，腦袋不由自主的擺動了兩下。
　　我向後退出壹點，然後再沖，再沖。潮濕的秘境立刻就變成了壹片汪洋，花徑也迅速開始收縮，緊緊地裹住了膨脹的肉棒。
　　初邪流出了眼淚，我不知道她是痛的還是因為強烈的快感。我壹邊抽插侵犯著她嬌嫩的下身，壹邊用舌頭進攻著她的酥胸。初邪變得混亂起來，她的手指在我背上亂抓，雙腿用力屈起，又不知所措的伸展開，簡直不知道該怎麽辦似的。
　　她挺起屁股似想在我退出的時候緊追不放，而當我沖擊的時候她又不堪承受的向後面躲去。我不時改變著自己的節奏，以至於偶爾她會正好迎上我的突進。
　　那時候我的龜頭就會狠狠地探出她的子宮口，讓她全身酥軟的癱上好壹會兒。
　　我喜歡聽她叫，初邪的叫床簡直就是天籟壹般，沒有經驗的男人甚至可能會聽到她哀叫的時候就射出來。可是現在的初邪叫不出聲，她那種因為無法宣泄而快要瘋掉的樣子反而讓我更硬了。
　　手指向她的小腹壓下去，隔著壹層嫩肉，我甚至可以隱約感覺到自己的東西在女孩的體內兇殘的進出著。
　　這個舉動讓初邪咬緊了牙關，我知道那樣的刺激實在太強烈了。龜頭刮擦Ｇ點的觸感已經打破了她所能忍受的底限，更何況緊接著就是壹次針對子宮軟肉的淩虐。
　　初邪揮著手去捂嘴，然後發現根本沒有那個必要，小手又混亂的向我眼睛捂去。可是她還沒捂上，下面就已經泄了出來。
　　淩虐她的Ｇ點就會尿，我這回可就記住了。混攪著淡黃色尿液的陰精亂七八糟的噴射了出來，而我根本沒有因為這個而停止進攻。
　　初邪崩潰了，她螓首亂搖，雙手抓著床單苦苦承受我在她絕頂高潮時對下身的不間歇欺辱。在我劇烈的運動中，她的體液濺的到處都是，壹雙光滑白皙的大腿被汙染的淒慘無比。
　　我用力將肉棒擠進了她的子宮，而初邪所有的力氣似乎都聚集在了那雙細腿上，幾乎夾斷了我的腰。濃濃的白色精液毫不憐惜的沖擊在她子宮壁上，就好像要把那裏射爛掉似得。
　　子宮口的嫩肉痙攣著掙紮著，卻仿佛在下賤的服侍著玷汙自己的入侵者。水潤而又嫩滑的宮口吸嘬著我最敏感的頂端，蕩婦壹樣索取著男人的精華。
　　最神聖的器官已經墮落到了只會抽搐的地步，而那個淫蕩子宮的女主人現在則已經癱軟如泥，躺在濕漉漉的床上連動都不會動了。
　　我將精液留在她的肚子裏，卻沒有拔出東西，就這麽壓著她漸漸睡去。如果能就這麽讓她懷上我的種倒也不錯，我迷迷糊糊的想著，然後試到女孩疲憊不堪的手似乎摟住了我的後背。
　　好像已經天黑了，我在沈睡之中試到有人在吹我的耳朵。
　　“妳壓死我啦！”
　　初邪弱弱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來。
　　身子下面軟綿綿的，又暖又柔。我從她身上翻下來，初邪長長的出了壹口氣。
　　“妳恢復了？”
　　我問。
　　初邪微笑著點了點頭，“本來以為最起碼也要三天，不過這次好像恢復的比較快呢。”
　　我點點頭。今天的太陽已經升起來了，分別的時候到了。
　　“走啦~ 陪我洗澡去。”
　　初邪將整個身子掛在我的胳膊上撒著嬌，“被妳弄得渾身都粘糊糊的，臟死了。”
　　“妳去吧。”
　　我忍住想要去摸摸她腦袋的沖動，輕輕說。
　　“嗯！那妳等會兒吧。”
　　初邪在我臉頰上親了壹下，然後光著屁股跳下床跑進了浴室裏。
　　女孩對我的態度也發生了某種改變，我不能再這樣了，留在她身邊的話壹切都會走到我控制不住的地方去。
　　初邪在浴室裏哼著歌，嘩啦啦的水聲混著她重新恢復的清脆嗓音是如此的讓人留戀。
　　我穿上衣服，然後拿起神宮，向門外走去。沒有告別的分離，就不必面對難解的選擇。
　　“餵~ 妳幫我去拿壹下內……”
　　初邪偏偏在這個時候從浴室探出了頭，她咽下了剛說了壹半的話，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妳……上哪兒去？”
　　我抿著嘴對她點了點頭，然後伸手去推門。初邪立刻就意識到了什麽，她渾身濕噠噠的就從浴室竄了出來，帶著壹身噴香沖到了門邊，用力關上了已經被我推開的房門。
　　“吃幹抹凈了就想走啊！妳媽怎麽教妳的！”
　　初邪挺著小胸脯，氣鼓鼓的仰著臉對我罵道。
　　“難道還要我付錢麽？”
　　我苦笑著說出了壹個蹩腳的笑話。
　　初邪氣的擡起手來想要扇我耳光，手卻沒有落下。
　　我看著她擡起的手，苦笑著搖了搖頭，“以前的話，我倒是可以任妳打，因為是妳打不過我，身為男人我可以讓著妳。可是現在，就算我想和妳打架，也打不過妳。”
　　“因為我等級比妳高所以妳就要走？妳們男人怎麽那麽幼稚啊！”
　　初邪有點兒語無倫次的喊著。
　　“謝謝妳那個時候救了我。”
　　我對她的話無言以對，又去推門。
　　初邪又壹次把門給我“咣當”壹聲關死，“不行！妳說清楚！昨天晚上還好好的，今天為什麽就壹定要走！說清楚說清楚！”
　　“昨天晚上，妳需要我。現在妳找回了力量，超負荷的代價也恢復了，妳已經不需要我了。”
　　我如此說著。
　　“誰說我不需要妳了！”
　　初邪的眼睛裏已經開始出現淚水了。
　　“初邪，我壹點也不了解妳。我甚至不知道妳的淚水到底是真的還是為了挽留我而制造的謊言。當妳是個低級法師的時候，我和妳在壹起，因為那個等級的生活很簡單。可那並不是妳真正的樣子，真實的妳背著許多我不想染指也無法染指的東西。妳已經不需要我保護了，所以我也沒有留在妳身邊的必要了。”
　　我組織著語言，努力解釋著我自己也說不明白的原因。
　　初邪沒有說話，而是在仔細打量我。片刻之後，她像小鳥壹樣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被我看穿了！妳喜歡上我所以才想走對不對！”
　　她壹掃之前的沮喪，壹邊跳壹邊喊著。
　　“妳還真是夠自以為是的。”
　　我搖頭反駁道。
　　“行了行了，妳不用解釋了，越描越黑，嘿嘿嘿。”
　　“總之，再見了。”
　　我沒有和她繼續糾纏，開門向外走去。初邪這回沒有攔我，而是走向床邊放著的衣服。
　　“妳就不想知道食影者的情報麽？還有我到底是誰？”
　　她背對著我，壹邊穿衣服壹邊說。
　　我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想知道。但我覺得妳不會告訴我，而且就算妳說了，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相信妳。”
　　我回頭對她說。
　　“妳會相信，因為我不是用說的，而是要展現給妳看。”
　　我猶豫了，因為那確實是我想知道的事情。心裏面非常矛盾，如果她是在用那種方法引誘我和她繼續壹起旅行，那我只不過是又上了她的當。
　　“我自己去查也可以慢慢查到。”
　　在聽到我這句回答以後，初邪惱怒的抓了抓自己濕漉漉的頭發。
　　“還是抓不住妳啊！看來只能用殺手鐧了！”
　　“什麽殺手鐧？”
　　初邪的臉慢慢變得嚴肅起來，“妳先關上門，我要告訴妳壹些事情。如果聽完這些事情之後妳還想走，那我不攔著妳。”
　　“攔我？妳想怎麽攔？把我打成重傷然後綁在身邊？”
　　我壹邊諷刺她壹邊卻老老實實的坐到了桌邊。
　　“我才沒有妳那麽變態！”
　　初邪罵著，坐到了我旁邊。
　　屋子裏面靜的可怕，浴室的噴頭卻還在嘩啦嘩啦的流著水。初邪壹反她狡黠的樣子，非常認真的在整理著自己的思路。我沒有打擾她，就這麽看著女孩，等她開口。
　　“貪狼，妳覺得這個世界真實麽？”
　　非常熟悉的壹句話，梅爾菲斯曾經問過我的問題，壹個字都不差。而我的答案，也並沒有改變。
　　“這裏就是我真實的世界，我只活在這裏。”
　　初邪嘴角向上彎了壹下，“這是大多數職業戰士都會給出的答案。”
　　“當然。”
　　“那麽妳覺得，外面的世界和這裏有什麽區別？”
　　我覺得這個問題非常古怪，因為所有人都看得出區別是什麽。
　　“建築風格，社會制度，心理能量，魔力……這些都是區別吧？大概唯壹相同的就只是人性。”
　　我隨口說著。
　　外面的世界和【神都】的世界，同樣都是真實到不能在真實的狀態。也就是因為【神都】和現實是如此的雷同，我們這些人才會心甘情願的把生命花費在這個地方。
　　“如果我告訴妳，【神都】其實是真實的世界，外面那個才是虛擬的，妳會怎麽想？”
　　我忍不住發出了壹聲不屑的笑音，用譏諷的眼神看著她。可是初邪的表情卻讓我輕浮的態度開始冷卻，因為她認真極了。
　　我感到了壹股深深的涼意，“妳到底什麽意思？”
　　“就是我剛才說的意思。”
　　她面無表情的盯著我的眼睛。
　　手臂不由自主的震顫了壹下，“妳開什麽玩笑，這完全不好笑。”
　　我完全不相信她所說的話，但某種強烈的不安已經被她種在了我的心裏。
　　“我知道妳不相信。不過如果妳跟著我的話，我會給妳機會，讓妳用自己的雙眼去見證這些事情。”
　　腦海中壹片混亂，我現在已近無法思考是否要繼續和她壹起旅行這個問題了。
　　“等等……這完全是不可能的！如果【神都】是真實的世界，那我們是通過什麽途徑到那邊的？點擊壹下退出鈕！這不符合邏輯！還有……那些沒有用零級神經擬真的玩家如果死在【神都】，另壹邊的身體是不會受影響的。假如妳說的是真的，這邊才是真實的世界，那麽另外壹側的他們肯定會死，無論是不是用了零級神經擬真。”
　　我語無倫次的問出了壹大堆的問題，而初邪卻沒有正面回答我。
　　“妳想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麽？那就和我壹起，用妳自己的眼睛看。”
　　我從座位上站起來，焦躁不安的開始在屋裏亂走著，全身有壹種被莫名生物啃咬的感覺。
　　“所有聽了這件事的高級戰士都和妳現在的表現壹樣，嘿嘿。”
　　初邪坐著看我。
　　“他們相信妳？當妳給他們看了證據以後？”
　　我喘著粗氣問。
　　“有的人信了，有的人不信，那不是我可以決定的。”
　　這話非常有初邪的風格，壹如她說謊的時候。被欺騙不是說謊者的錯，而是因為妳自己想去相信。
　　可是這壹次，我覺得初邪沒有說謊……
　　“怎麽樣？跟我去結晶大陸吧，我會把所有的東西都展現給妳。”
　　初邪優雅的撫壹下自己的頭發，壹股從骨子裏散發出的上位者的感覺充滿了她的身體。
　　我低下頭，“不……不行……我還要去魔界……我沒有時間再多浪費了……”
　　“去魔界？妳之前說有女人在等妳……是在魔界？”
　　我點了點頭。
　　“妳知道該怎麽去麽？”
　　我搖了搖腦袋。
　　“我知道。跟我壹起去結晶大陸，我會給妳開啟魔界的門。”
　　初邪靜靜地說著讓我震驚的話。
　　“妳……妳是思滅者的人！”
　　初邪笑了，“不，我不是他們的人。但我會給妳開門，我保證。”
　　我覺得心裏像著了火，煩躁的要命：“初邪！妳到底哪句話是真話！我到底應不應該相信妳！”
　　初邪站起來，欺到我身前，壹直湊到幾乎和我的臉對在壹起的距離。
　　“不要問我，去問妳自己。妳願意相信我麽？或者……心甘情願讓我騙妳壹次？嘿嘿~”當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知道自己已經無論如何也拒絕不了她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