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5章 撲朔迷離

　　萬源殿依舊佇立在原地。

　　方平站在門前，想到了第壹次來這，想要帶走此物的心思。

　　不止他，那時候老張也是這心思。

　　姚成軍的那就是武大的，武大的，那就是他張濤的……

　　當日，老張可是強盜言論十足。

　　當然，方平也不遑多讓。

　　萬源殿中，那些殿堂，壹些已經空蕩，壹些還有本源保留。

　　方平和眾人壹起入內，壹邊走著，方平壹邊說道：“復生武者，壹部分恐怕復生失敗了！壹部分已經復生，被送到了界域之地，這次……死傷不少。

　　壹部分現在走出了鎮星城，進入了各地征戰。

　　我現在有些好奇，當年魔帝那麽強大，為何要征召這些七八品武者參戰，壹起殺入地窟？”

　　眾人不解，方平現在說這些有何意義嗎？

　　方平邊走邊道：“魔帝說要拯救人間，不讓人間末法！而實際上，因為他帶走了這些高品武者，讓人間武道斷層，若不是鎮星城三百年前建立，也許今日的地球，真的就武道斷層了。

　　所以魔帝說拯救末法時代，非但沒有成功，反而是雪上加霜！”

　　蔣超點頭道：“就是，他那麽強，非要帶著這些人去送死，其心可誅！我看他就是故意的，想坑殺了這些人，讓地球滅武。”

　　方平笑了笑，繼續往前走，邊走邊道：“前面三座宮殿，是魔帝自留。三座大殿，是壹座是他的，還是三座都是他的？大殿裏面，到底放著什麽？”

　　方平輕笑道：“他沒死，我也不覺得他會將本源留下，那這三座大殿，到底藏著什麽呢？”

　　眾人都是搖頭，蘇浩然無奈道：“這個誰知道，連李老祖都不曾窺探到虛實……”

　　“那也未必。”

　　方平淡淡道：“鎮天王是何等的強者？這萬源殿，只是滅天帝當年的壹處安排弟子閉關之所，鎮天王如此強大，未必真的壹無所知……也許……他比誰都知道，這三座大殿到底安放著什麽。”

　　眾人再次奇怪地看著他，方平今日來這，難道就是為了這三座大殿而來？

　　很快，眾人走到了三座大殿前。

　　其中壹座，有碑文。

　　“紫蓋山棄徒，敗軍之將，逃亡之兵……”

　　方平看著碑文，輕笑道：“這是魔帝的手筆嗎？我為何覺得，這是魔帝破罐子破摔，對自己已經絕望，覺得魔帝的身份已經不足以讓他重拾信心……這是在安葬自己。”

　　“什麽？”

　　蔣超疑惑道：“什麽意思？”

　　“他在安葬魔帝，安葬莫問劍。”

　　方平淡淡道：“這也是給魔帝蓋棺定論，就是個失敗者！哪怕他很強，哪怕他強的可怕，可他還是敗軍之將，失敗者！

　　所以，這壹次他安葬了自己，於是，有了帝墳。

　　千年前的魔帝已經死了，千年來，有人自認自己是魔帝嗎？

　　沒有！

　　他早就在千年前把自己安葬了，葬在了這，葬在了帝墳，從那以後，這世間就沒有魔帝了！”

　　“深奧，聽不懂。”

　　蔣超郁悶，啥意思。

　　方平看向三座大殿，喃喃道：“葬自己，那能葬什麽？自己的肉身嗎？”

　　“壹座大殿葬肉身！”

　　“壹座大殿葬過去！”

　　“壹座大殿葬什麽？葬人間？葬三界？”

　　方平喃喃道：“恐怕就是如此吧！之前王戰之地壹戰爆發，魔帝現身，肉身就是從這走出去的吧？”

　　“……”

　　眾人臉色陡然變了！

　　什麽意思？

　　方平蹲下身體，輕輕摩挲著地面，默默閉眼感應了壹番，“此地……前些時日，好像站著人呢。”

　　“誰在這呢？”

　　方平回頭，看向眾人，很快起身道：“魔帝也許壹直就在我們身邊，或者說，魔帝死了，壹直在我們身邊的是新的莫問劍！”

　　方平看向三座大殿，笑道：“我現在轟破壹座，妳們猜，裏面有東西嗎？”

　　蔣超意外道：“妳能打破？我家老祖都不行的……壹旦打破了，很容易導致整個萬源殿都會破碎的。”

　　“我當然能！現在不能，很快也行。”

　　方平笑道：“鎮天王能，戰王未必能，可具備帝級實力，應該可以做到的！換言之，蕭家老祖，雷王前輩也許也能。”

　　雷王實力近乎帝級，這是很久之前就有的戰力。

　　不像戰王，那是後期才具備的。

　　“要不要打開呢？”

　　方平喃喃，“打開了，壹座空殿，有何意義呢？妳到底想做什麽！葬送這三界？還是葬送了自己，重新開始？”

　　方平笑了壹聲，很快搖頭道：“罷了，不打開了！魔帝……魔帝早就死了！”

　　蔣超眾人稀裏糊塗的，今日的方平說話神神叨叨的，都有些聽不懂了。

　　方平轉身離去，邊走邊道：“不要傷害我的人，否則……趁著這時候，我未必沒機會滅殺妳的！”

　　他說出這話的時候，身後，壹座大殿顫動了壹下。

　　下壹刻，壹道虛影呈現。

　　方平頭也不回道：“裝神弄鬼，丟了妳魔帝的面子！當然，魔帝都死了，也沒面子可言。”

　　此刻，蘇浩然壹群人都是緊張萬分。

　　身後，虛影緩緩笑道：“方平，人王……好謀算！天墳之事，妳的主意，還是武王的？”

　　“妳是在向我證明什麽？”

　　方平笑道：“證明妳其實已經走出了天墳？證明妳就在我身邊？還是證明妳實力強大到了，妳哪怕不在這壹界，妳的精神力依舊可以投影？妳曾和老王說過，復生後的戰天帝也許可以和妳壹戰……

　　妳是真的不知道四帝之名，還是喜歡吹牛皮？

　　妳到底什麽實力呢？

　　還有，妳在忌憚什麽？

　　妳又想做什麽？

　　不介意的話，說說如何？”

　　“什麽都不曾想。”

　　“是嗎？”

　　方平淡笑道：“其實我知道妳為何要葬送自己，因為……妳壹直想報復的其實只有妳自己！妳為何而瘋狂，我知道！妳想葬送三界，重造三界，復活妳的愛人嗎？

　　妳以為如此，妳就可以重新開始了嗎？

　　妳在逃避罷了，妳割裂了和所有人的關系，妳放棄了蒼貓，放棄了妳的師父，放棄了妳的宗派，放棄了那些跟誰妳的妖植仆從，放棄了壹切……

　　妳還想放棄整個三界，讓三界為妳而重新開始，不覺得很自私嗎？”

　　“妳很能說。”

　　虛影淡淡回了壹句，很快又道：“然而這壹切只是妳自己的猜測罷了，妳猜測的未必是真，看到的未必是真，妳以為我是妳的敵人，可未必就是妳的敵人……”

　　“妳可曾知道，當日我斬殺命王的時候，在本源世界中遨遊過壹次。”

　　“知道。”

　　魔帝虛影淡淡道：“本源虛幻，遨遊壹番，那又能證明什麽？”

　　“證明什麽？”

　　方平冷冷道：“無需證明什麽！我知道妳還活著，知道妳不再是魔帝，那就足夠了！別再搞小動作了，沒意義！”

　　“也許吧。”

　　魔帝虛影笑了壹聲，有些悵然若失道：“其實……我想問妳壹個問題。”

　　“妳說。”

　　“若是有朝壹日，妳的妻子，妳的愛人，妳的父母，妳的妹妹全都死去了，妳還會秉持現在的理念，為守護而戰嗎？”

　　“我不知道。”

　　“妳知道，沒必要虛偽的回答我……”

　　魔帝虛影淡淡道：“當年，其實我也如妳壹般，我無憂無慮的修煉，想著讓紫蓋山壯大，和蒼貓遊山玩水，閑來無事釣釣魚，談談古今……

　　可事實證明，這壹切都是虛妄罷了！

　　在這三界生存，需要不是這些！

　　是實力，打破囚籠，打破棋盤，打破壹切的實力！

　　實力不夠，妳如何去想，其實並不重要！

　　唯有以殺止殺，唯有打破壹切，擊殺壹切和妳作對之人，妳才有資格按照妳的想法來生存，來活著！

　　這三界，早就烏煙瘴氣，壹個個囚籠枷鎖套在了妳我頭上，妳方平，真的有資格走出這片棋盤嗎？”

　　“我不知道，可我會朝著這方向去努力。”

　　“那我也在朝著這方向而努力，為何妳要否定這壹切呢？”

　　魔帝虛影笑道：“妳為何不換位思考壹番，就直接否定了我的努力？妳覺得妳是對的，我覺得我是對的，難道必須要我順從妳，這才是對？”

　　方平點頭，不過很快笑道：“也是，不過還是那句話……妳幹妳的，我其實懶得管！可妳再在我身邊人身上動手腳……我會讓妳知道，得罪我的人沒好下場的！”

　　“妳……是在威脅我嗎？”

　　魔帝的聲音略顯玩味，“就因為妳是雙九晉級？就因為妳本源大道寬闊，妳又豈知，大道寬闊，就壹定能走的更遠？”

　　“武王壹死，方平，妳什麽都不是！天墳開啟，武王死了，哪怕我不曾對妳出手，妳也必死無疑……而我，可以做到這壹切！”

　　方平回頭，看向虛影，想了想道：“妳可以試試！妳能把武王殺了，我就算妳厲害！妳和鎮天王達成了什麽協議，我懶得管，可妳想殺武王，大概還得問問鎮天王的意見。

　　對了，妳真的以為武王不知道妳的身份？

　　連我都猜到了三分，他怎麽可能不知道。

　　他不說罷了，其實我也不想說，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好，起碼現在我們還沒太大的沖突，不是嗎？”

　　魔帝虛影不言。

　　方平見狀又笑道：“妳既然問了我壹個問題，那我也想問妳壹個問題。”

　　“說。”

　　“當年妳去天墳，到底看到了什麽？”

　　方平看著他，眼神清澈道：“我發現，妳從天墳離開之後，壹切行為軌跡都變了！妳沒去找蒼貓，沒去報仇，而是隱藏了起來，等到南北之戰爆發妳才出現！之後又消失了上千年，這壹切都是從到了天墳之後才變化的，妳在天墳經歷了什麽？”

　　“天墳……”

　　魔帝虛影搖晃了壹下。

　　方平再次道：“當初蒼貓說有人遮掩了地窟強者的大道，又說普通的天王都做不到這壹步，而這千年來，唯有妳這位至強者曾在地窟活躍過壹次，是妳做的嗎？”

　　“妳能做到，代表妳的實力超乎想象，那又為何要隱藏？”

　　“妳在天墳，看到了皇者還是極道天帝，讓妳覺得不敵對方，所以需要繼續隱忍下去？”

　　“……”

　　方平說了壹陣，魔帝笑道：“妳這不是壹個問題吧？何況……想知道，為何不自己去呢？”

　　“我怕死。”

　　“……”

　　這個回答，顯然讓莫問劍有些意外，很快又釋然，笑道：“那等妳不怕死的時候，或者不得不去的時候，再去吧！”

　　方平微微點頭，已經準備離去。

　　就在這時候，莫問劍忽然道：“天地要變了，該出現的都快出現了！壹層層迷霧都會被揭開，壹個個棋局都會被打破，方平……妳真的做好了準備嗎？”

　　方平腳步停頓片刻，踏步離去，聲音傳來：“我努力了，奮鬥了，廝殺過，戰鬥過，哪怕最後敗了，我不會後悔！”

　　“是嗎？”

　　莫問劍似笑非笑道：“可當有壹天，妳發現妳所做的壹切都是無用功，妳還會抱有希望嗎？恐怕……只有絕望了！”

　　“皇者嗎？我不覺得皇者活著，就讓我絕望。”

　　“希望如此。”

　　莫問劍身影消散。

　　直到這時候，眾人才震撼莫名。

　　蔣超剛剛都快縮到地裏了，這時候拍著肥胖的胸脯，肥肉顫動，心有余悸道：“方平，這家夥還真藏在這？他沒去天墳嗎？”

　　“去了。”

　　“那怎麽……”

　　“該妳知道的妳自然知道，不該知道的，也無需去知道。”

　　方平說著，氣息壹變，探手朝空中壹抓。

　　萬源殿的頂部，上次方平就發現好像是中空的。

　　剛剛他變成姚成軍的氣息，這壹抓之下，方平手中出現了壹抹金黃色的水液。

　　方平微微皺眉，“生命精華、不滅物質、能量液構成的壹種能量物，看來當年滅天帝門下修煉用的便是此物，可惜了！”

　　可惜這只是壹個練功大殿，雖然是有好東西，可只是這些東西，而非方平想要的靈識水晶。

　　不過也很正常，誰也不會在練功大殿擺放這些東西。

　　方平見蔣超眼巴巴地看著，笑道：“萬源殿既然在妳們這，那這些東西妳們可以取用，鎮星城這些年資源獲得也不多，這些應該夠妳們用壹段時日了。”

　　方平說著，拍了拍蔣超的肩膀，笑道：“好好修煉吧！這世界，比妳看到的更精彩！壹位位英雄人物或是梟雄人物，給我們布下了無數的棋局和謎團，讓我們去破局。

　　誰是好人，誰是壞人，眼看到的，耳聽到的，未必都是真的。”

　　蔣超似懂非懂，想了想才道：“我不下棋。”

　　“……”

　　方平嘆息，這性格……妳和蒼貓當夥伴吧。

　　蒼貓是貓，妳應該轉世當豬，這樣可以湊壹對。

　　此刻，蘇浩然低聲道：“那……那這裏……真的沒事？”

　　魔帝的虛影居然出現在了萬源殿，這讓他心驚。

　　“無妨，要殺妳們……早就殺了！”

　　方平笑道：“他的肉身就是從這走出去的，鎮天王應該是知道的，既然放任他在這，應該有什麽協議。”

　　蘇浩然有些意外，半晌，沈聲道：“他的肉身……妳的意思是……”

　　“生命本源轉世了吧，應該是。”

　　方平說著，笑道：“不用深究，因為深究下去……沒太大用，真揭穿了對方的身份，對方惱羞成怒也許真要幹掉妳們。”

　　方平笑的有些唏噓，很快道：“那我就先走了，這裏沒我想要的東西！”

　　方平此刻已經出了萬源殿，萬源殿的大門轟然關閉。

　　方平頭也不回，朝外走去。

　　當再次路過議事大廳的時候，方平忽然看向鎮天王的雕像，看向他的眼睛。

　　這尊雕像的眼睛，好像活人的眼睛壹般。

　　眼睛，也在看方平！

　　方平和如同真眼的眼睛對視壹會，默默退去，很快消失在了議事大廳，鎮星城大門洞開，方平騰空而起，轉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直到他走了，眾人對視壹眼，有些茫然。

　　這次方平來這，有些事出乎他們的預料。

　　方平沒說什麽，可行為卻是有些怪異，而且……魔帝居然出現在了萬源殿中，也讓他們意外和震撼。

　　萬源殿居然是魔帝的棲身之地，這是大家沒料到的。

　　蔣超看向蔣昊，壹臉意外道：“魔帝怎麽在我們這？李老祖和魔帝有啥關系？”

　　蔣昊搖頭。

　　“變態，妳要當北方副鎮守了？聽方平的意思，很看好妳啊，很快就可以當北方鎮守使了，這樣壹來，我算是又多了壹個靠山了，四部四府，妳當了壹府老大……”

　　蔣昊頭疼，無語道：“妳就不能靠妳自己壹次？”

　　“為什麽？”

　　蔣超郁悶道：“有靠山幹嘛不靠，妳是我哥，戰王是我老祖，方平……我和方平那是好兄弟，我投資過他的。

　　可惜秦鳳青那個大光頭不靠譜，現在不知道跑哪去了，要不然他強大了，那也是我靠山。”

　　蔣超說的理所當然，這是我自己投資來的，都是靠山，幹嘛不用上。

　　自己打架……很殘忍的。

　　“妳真該……”

　　蔣昊想吐槽，欲言又止，搖頭不語，算了，隨妳好了。

　　蔣超洋洋得意！

　　羨慕嫉妒就直說，誰讓我眼光好，投胎好，羨慕也沒辦法。

　　……

　　與此同時。

　　鎮天王雕像，黑色眼睛深處。

　　壹個小世界呈現。

　　鑄神使手中的漫畫書換了壹本，此刻，老者擡頭看向遠處，好像看透了壹切，看到了和他對視的方平，看到了所有人。

　　“有趣。”

　　老者等方平走了，忽然笑了壹聲。

　　他笑完，黑暗中忽然有聲音傳來：“鑄神使看到了什麽？”

　　“妳又來了？”

　　老者不高興道：“不要隨便闖別人的家，這很不禮貌。”

　　“鑄神使既然知道不禮貌，為何又偷窺別人？”

　　“偷窺？”

　　老者淡淡道：“他從我家門口走過，我看壹眼怎麽了，這也叫偷窺？”

　　“鑄神使可知，此人便是蒼貓此代所接觸的天命之子，而且此人還是當代人王，區區三載，修煉到了此等境界……”

　　鑄神使聽到這些，笑了笑道：“是嗎？那倒是個趣人！看樣子，妳也沒少打對方主意。”

　　“也許吧。”

　　鑄神使懶洋洋道：“說也說完了，離開吧，別怪我趕客，也不歡迎惡客。”

　　“我只想知道，鑄神使如何看待此人？”

　　老者這次倒是沒趕人，想了想才道：“有趣，這個足夠嗎？”

　　“他有希望成皇嗎？”

　　“我又不是皇者，如何去判斷，真要有這能力，我早就成皇了。”

　　“鑄神使真不準備出山？”

　　“為何要出山？”

　　老者不耐煩道：“該走了，妳想讓我出山，想讓我做什麽？不懷好意的如此明顯，難不成準備對外泄露我的身份，讓人來找我打造神器？

　　可惜，神器不是那麽容易打造的，妳說了也沒用。

　　我勸妳早點滾蛋，不用在老夫這浪費時間。”

　　聲音消散，黑暗消散。

　　老者也不管他，繼續看手中的漫畫書，卻是眼神有些迷離，顯得心不在焉。

　　小世界中，再次恢復了平靜。

　　……

　　鎮星城外。

　　方平沒有走，而是停留在了高空中。

　　“老張說，鎮星城有鎮無星，鎮天王為鎮，星……誰是星？名字帶星？稱號帶星？”

　　方平想到剛剛看到鎮天王眼睛的那壹刻，他好像感受到了有人在看自己。

　　“妳就是那顆星嗎？”

　　方平喃喃，鎮星城比想象中的還要神秘壹點。

　　原以為假天墳出現，讓三界強者離開，情況已經明朗。

　　可現在看來，卻是不壹樣了。

　　三界的局勢，沒有明朗化，而是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我要變強點了！腦核的問題必須要解決！”

　　方平打定了主意，拖不得了！

　　自己不成絕巔，就不具備帝級戰力，沒有帝級戰力，躲起來自保也許可以，可想參與接下來的壹系列大變，恐怕力有不逮。

　　他可不想當壹回觀眾，觀眾當的多了，那就失了味道。

　　這壹次，他要親自參與進去，成為其中的主導者。

　　棋局很多，可已經被撕破了很多層，方平覺得，也許很快就可以將剩下的都給撕破。

　　“天雲島……”

　　方平呢喃壹聲，也許該去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