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回廊壹夢聽芳雨
血雨沁芳 by snow_xefd
2021-1-12 18:36
“不見。”葉飄零站在心中惴惴的駱雨湖身後,頗為冷淡地回道,“百花閣是江湖門派,有事請她去找舵主,再不行聯系孟總管。莫來煩我。”
那丫鬟壹楞,點頭應聲,轉身匆匆離去。
他拍拍駱雨湖的肩,語調轉暖,微笑道:“去取酒菜吧,今晚不叫旁人打擾。”
駱雨湖這才發覺,他對今晚也頗有期待。
果然,壯年男子,本就應當情欲充沛才對。她唇角噙笑,連連點頭,蓮足急擺,飛壹般地去了。
在花魁的小廚請了份酒菜,駱雨湖松壹口氣,穩穩心緒,雙手托好,邁出門框。
不想,迎面看到了滿臉驚慌站在那兒的林夢曇。
“林姑娘好。”駱雨湖略壹頷首,有禮道,“敢問是有何事?”
“駱姑娘,好妹妹,妳和葉少俠關系親近,還請妳幫姐姐個忙。”林夢曇滿面焦急,小虎牙用力咬過唇瓣,劃出壹道白痕。
駱雨湖眸子微轉,低頭道:“我只是主君壹個侍婢,人微言輕,還請姐姐另想辦法吧。”
林夢曇見她要走,急忙壹攔,道:“駱姑娘說笑了,葉少俠護妳護得那般妥帖,哪裏是對尋常侍婢的態度。瞧妳倆舉止之間,關系匪淺。葉少俠對其他人都愛理不理,我實在是不知該找誰幫忙了。”
“妳有何事,非主君不可?”駱雨湖隱隱有些不悅,“如意樓高手眾多,妳真有心,求別人也是壹樣。”
林夢曇唇角微翹,苦澀壹笑,“駱姑娘,近幾年江北行走的青年俊傑,可沒誰敢說比妳那主君功夫更好。更何況,我哪兒還有時間去舍近求遠。若錯過了葉少俠這樣的強援,我怕是都活不到去找別的高手幫忙。”
駱雨湖心裏壹驚,蹙眉道:“林姐姐竟是有性命之憂?”
林夢曇面色凝重點了點頭,“還請駱妹妹可憐,為我在葉少俠面前美言幾句。”
駱雨湖拿不定主意,只道:“我跟主君提上壹嘴,但……主君今晚不想多生枝節,我若不回來,姐姐也別壹直等著。就自行回去吧。”
林夢曇壹臉憂心忡忡的模樣,沈默片刻,嘆了口氣,“我等著妹妹的好消息。”
駱雨湖回房,落下門閂擺開酒菜,左思右想,還是不忍為了自己壹晌貪歡隱瞞,為葉飄零斟滿酒漿,試探問道:“主君,今夜還長,為何不跟林姑娘見上壹面?萬壹,她真有什麽要緊事呢?我聽她,像是有性命之憂。”
葉飄零端起杯子壹飲而盡,道:“有要緊事,還會再來,趕不走的。妳我難得有壹晚太平時光,我不願再牽扯其他。”
駱雨湖壹邊斟酒,壹邊道:“百花閣之行,如此兇險麽?”
“還不知道。但總歸得全神貫註應付。行走江湖,壹時大意,便是滅頂之災。當真到了需要戒備的地方,在茅廁裏,也不能有片刻松懈。”
她小聲道:“竟到這地步麽?”
“殺人不是決鬥。殺人,不會挑妳吃飽喝足沒有憋屎憋尿的時候。壹劍穿墻,將武林高手刺殺在茅房,屍體直接掉進糞堆的事,不幾年便會有壹樁。”葉飄零正色道,“為了心裏那點羞恥,覺得屁股帶著屎,展不開輕功還不了手,短短壹眨眼的猶豫,就死在了最臭的地方。”
“主君,”她忍著笑道,“我知道妳是為了教我,生死關頭壹定要毫無忌憚,可……咱們還要吃喝呢,不提茅廁的事兒了,好麽?”
葉飄零微微壹笑,不再多言,夾了壹片熏腸給她。
從跟他練武起,駱雨湖的食譜就整個變了模樣。曾經愛吃的糕點餅子,都只能淺嘗兩口,明明腰包並不寬裕,卻頓頓不能離肉。
難怪有句俗話叫窮文富武,沒些家底,單是這長力氣的吃法,尋常人也舍不得。
她本是清淡口,起初連吃了幾天,就覺得滿嘴生膩,連如廁都要加倍用力。
等練到這個時候,吃得慣了,她反倒覺得那些素食寡淡無味。
興許是嘴裏饞腥,連……吃到主君的那……那東西,都覺得甘美可口。她嚼著腸肉,腦中莫名便想到了令她耳紅氣喘的場面。
若是那粗粗硬硬的腸兒,她定不能下嘴去咬,需得細細地吮,慢慢地舔,啾啾地嘬,壹直到肉腸在口裏壹跳,便能……吃到那壹片黏膩,吞下主君的精元。
春情萌動,駱雨湖仍沒忘了外面還有個等著的林夢曇,啜飲兩口,酒意落喉,輕聲道:“那,林姑娘,明日再見?”
葉飄零拿起酒壺,對嘴喝了兩口,道:“明日她還在的話。”
“哦。主君也多吃些吧。”駱雨湖不再多想,將念頭徹底收攏,挽袖為他夾肉。
他長臂壹攬,將她抱到懷裏,橫足壹踢,撥開了她的椅子。
練劍時看著她壹絲不掛的身體,他可以面無表情淡定自然。
而親昵時與他肌膚相貼,他壹樣能行雲流水轉換毫無生硬。
駱雨湖知道,他在做覺得當做的事時,便是如此,不會多想,也不會平白受什麽束縛。
練劍時她是受指點的弟子,在他的眼裏,就只能看到肢體的動作,肌肉的起伏。
親昵時她是愛欲交融的女伴,那在他的懷中,自然就有了火熱濃情,與直率的撫弄。
她已學會該如何回應——與他壹樣即可。
他不會覺得她淫亂,放蕩。
她想怎麽做,便怎麽做。
咽下那口混了酒香的肉條,她纖長脖頸壹轉,迫不及待親上了他的下頜。
葉飄零今日還沒修面,胡茬微生,硬刺楞楞。但她喜歡,任那些短短毛發刮蹭著柔軟唇瓣,壹縷縷細細的癢,從口中,緩緩流向心田。
那裏正被他握著,乳兒填滿了他的掌,脹鼓鼓,裏頭蔔蔔地跳。
她扭動,乳肉頂著他的手,綿軟地磨。
“主君……唔……主君……”
在他懷裏,她總是動情飛快,就像是剛喝下去的酒,已流過肚臍,暖融融往外漾。
“飽了麽?”他笑問,手掌壹滑,指縫隔著薄薄的布,滑滑的段子,輕輕擰住了硬起的尖兒。
奶頭壹陣酥,心窩壹片癢,駱雨湖伸出舌頭,舔著他的脖子,壹口接壹口,沿著那突起的血管滑,唯有如此,身上火燎似的燥熱才能稍稍轉出壹些,略感好過。
葉飄零夾起壹片肉,咬掉連皮肥油吃下,將剩下部分丟進嘴裏,握住她發髻,偏頭便將她舌猶在外的小口吻住,把那片肉哺餵過去。
她嚶嚀輕吟,舌尖轉動,把肉撥弄兩下,原路送回。
他輕嚼兩下,與她唇舌纏綿,緩緩推入。
她抿出肉汁,混著他的唾液咽下,再還回去。
壹片肉在兩人口中交替,輪轉,直到沒了半點味道,才被駱雨湖吞下。
如此吃了壹頓後,壹聲輕呼,葉飄零把她打橫抱起,直奔床榻。
“呀,還、還沒鋪呢。”她這才想起忘了什麽,趕忙踢腿想要下來。
葉飄零壹聲輕笑,將她往床上壹放,順勢壓住,扯掉腰帶,剝開衫裙,凝視著她抹胸上下已有紅暈的皙白嫩膚,道:“總歸要亂的,過後再整吧。”
駱雨湖聲酥調膩,軟軟道:“可那時,雨兒怕是沒力氣了。”
“那我來。”他拉著她手,放在自己衣衫上,“此刻可有力氣?”
“嗯。”她甜絲絲壹應,腹筋收緊,屈身而起,壹口將他吻住,雙手為他寬衣解帶,撫摸過那緊繃皮肉。
不必矜持,也不必掩飾心中的渴望,她解開褲帶,立即便將那熱燙陽物握住掌中,微壹用力,彈手堅硬無比,頂得她心尖兒壹蕩,那漾開的陣陣潮意,終究還是溢出了腔。
葉飄零將她壹抱,上床坐穩,仍將腰帶擺在隨時可以碰到的地方,藏劍柄的壹頭近手,這才托起她臀,把墊胯巾子抽出,撫弄雪背,順勢解開抹胸。
她自個兒蹬掉鞋襪,抽下木簪,黑瀑披散,玉白輕顫,兩點朱紅俏生生昂起,轉眼被他抓在指縫之間。
“唔嗯……”
駱雨湖蹙眉呻吟,心頭蜜意洶湧澎湃,十指纖纖摸過他迷人俊容,不知為何壹個恍惚,眼前又出現了燕逐雪出塵仙子般的模樣。
終有壹日,葉飄零要娶妻生子。
葉夫人的名頭,駱雨湖自知不配。
她原本幻想過,會有壹個白衣飄飄纖塵不染的女劍客,與主君結為連理,共闖江湖,才是壹對璧人。
可如今真看到了壹個極合適的,葉飄零都還不曾假以顏色,她心裏就已酸溜溜苦澀澀,好似拿起了醋瓶灌的藥汁,壹口悶下。
“怎麽,弄痛妳了?”
葉飄零正用手指挑逗她濕潤花唇,見她目光有異,出言問道。
她忙收回雜念,咬唇搖頭,垂額抵在他肩上,喃喃道:“沒,是雨兒……心裏太快活了,擔心……哪天這些都沒了,該怎麽熬下去。”
“走江湖的人,莫要想得太遠。”他緩緩將她放平,淡淡道,“今朝有酒今朝醉。”
“嗯。”她擡起白酥酥的臂膀,攬住他,不叫他往下滑。
他微微皺眉,仍想縮身。
她又擡起白花花的腿兒,纏住他,聲柔氣嬌,眼波如醉,“主君,進來吧,雨兒……早已透透的濕了。我不用妳總是先給我快活,我想跟妳壹起快活。”
“哦?”葉飄零將腿壹挪,果然不再往下,屈肘伏在她身上,騰出壹手順著那鼓鼓的肉包兒壹摸,指尖掠過萋萋芳草,果然觸到了壹層油潤溫膩,覆在嫩嫩的屄芯肉上。
她嬌吟壹聲,嫩嫩的腳掌將他纏得更緊,壓著他湊近自己火熱光滑的裸軀,急喘籲籲,如芳如蘭,帶著淡淡酒香,彌漫開來。
“主君,雨兒……不要指頭。”她捏住他乳頭,循著心意搓弄,腳跟貼著他的臀,壹下壹下地壓。
她不介意放浪形骸,只因她知道,他更喜歡如此,喜歡她坦然,不裝模作樣。
“那妳要什麽?”他低聲逗弄,堅硬陽物已在手中壓下,熾熱的頭兒,正貼著她溫軟的窩兒。
她身子火熱,醉意盎然,咬著他的耳朵,喃喃道:“我要妳的陽,戳……戳我的陰……”
“好。”
葉飄零挺身坐起,反手抓住她赤足拉到身前,往起壹擡架在肩上,壹手抱臀壹手壓下碩根,運力壹刺,靈龜探首,擠開層層溫軟腴嫩,沒入到少女細致濕滑的花蕊之中。
“哈啊……”她朱唇半開,嬌聲婉轉,只覺花穴之中被塞得滿滿當當,沒留半點縫隙,玉門關內,層層疊疊,直至孕宮之外,到處都是他。
這便是交合,交歡,身子相交,合歡壹體。
跟著,駱雨湖馬上捏緊拳頭,咬唇蹙眉。
她已非常熟悉葉飄零的做法,她所期待的歡愉,將跟在壹段時間的忍耐之後而來。
葉飄零輕輕吻了吻她的腿,手掌順著乳肉摸下,撫過微微起伏的下腹,長吸口氣,逆著那層層嫩褶兒的吸力往外壹抽,跟著狠狠貫入。
“啊!”駱雨湖暢快嬌呼,花心如碎,芳心如醉,被他擡起的那只腳掌,足趾情不自禁便舒展開來。
葉飄零行雲布雨從來都是飛流直下,瀑布破空,壹手捏乳,壹手摸足,叫她身子微側,雪股箕張,直挺挺的活龍往當中紅艷艷的嫩縫鉆進撤出,翻江倒海。
駱雨湖早已應對自如,擡起壹手撐住床頭,免得碰疼了腦殼,余下壹掌握住另壹邊沒被垂憐的奶兒,隨著他的動作旋轉揉搓。
沖擊漸密,她的淫聲也越發高亢。如今與他這般歡愛,莫說是在千金樓這樣怎麽叫也無妨的地方,便是在尋常客棧裏住著,只要他不說叫她安靜,她便要喊出所有的愉悅。
她要叫他知道,自己不痛,不脹,不難過。
她要叫他知道,自己是何等的快活。
不多時,情潮眩目而起,蜜釀泉湧而落,駱雨湖心神俱醉,迎湊著他依舊密集的沖擊,嫩管兒壹緊,泄得酣暢淋漓。
女子泄身,陰穴自然撮攏,壹道壹道勒著男兒陽具,格外快活。
但葉飄零猛沖片刻,還是放緩下來,俯身與她輕柔廝磨,深埋牝內玩弄片刻,等她稍稍過去那股勁兒,才將她換個姿態,側擺身前,從後面挺身耕耘,攪弄出波瀾陣陣。
酸麻肉核被他繞腰按住,後面壹頂,駱雨湖身子壹動,小豆兒便如被他揉了似的壹挪。她嗯嗯啊啊叫著,這次迎合得更短了些,就腿兒狂顫,陰津橫流。
她如今也有了些心得,趁著渾身發緊的時機,收腹夾臀,微微扭腰,讓牝口小嘴兒叼奶頭般含著肉龜吸吮。
如此研磨片刻,她終於如願聽到他壹聲低喘,臀肉壹緊被他握住,嫩膣裏又是壹陣狂風暴雨。
約莫百十抽過去,葉飄零往她身後壹貼,輕哼壹聲,通體酣暢,陽精噴湧,射入到她花芯深處。
白蜜黏腥,蕊管緊湊,陽具壹退,便自然擠出,緩緩垂流。
駱雨湖大仇未報,本不該惦念太多,但此刻愛意正濃,情不自禁將指尖塞入微腫膣口,妄圖讓那壹汪子孫,都蓄進她孕宮之中。
知道葉飄零壹夜至少也要出精三次,她捂著下身轉頭過來,將發絲往後壹撥,依偎在他懷中道:“主君,趁我還有力氣,也叫我來,妳歇歇,好麽?”
葉飄零口中不答,摸了摸她汗津津的鬢發,翻身仰躺,瞇起雙目。
駱雨湖心中壹喜,拿過汗巾夾在股心擋著,趴在他身上壹口口親吻,壹直親到那仍沾染著不少淫汁浪液、燈燭映照微微發亮的陽物上。
那些本就都是兩人身子裏流出來的,她輕輕壹嗅,吐舌環繞,為他仔細舔凈,跟著口唇洞開,學成牝戶模樣,將那再次昂揚的棒兒吞入。
駱雨湖不擅此道,舌兒墊著吞吞吐吐,動了百余下,覺得這寶貝已硬足,便給自己鼓了鼓勁兒,起身擡腿,顛倒乾坤,騎在了葉飄零身上。
他頗有興致望著她,壹手枕在頭後,壹手伸向下腹,指肚上勾,輕巧撥弄著她的淫核。
肉豆方圓最是敏感不過,駱雨湖忙道:“主君莫玩,妳壹玩,雨兒便沒力氣了。”
“如此便沒力氣,明日罰妳多蹲馬步半個時辰。”
“哼嗯……”她嬌嗔呻吟,白白的臀兒壹扭壹扭,還是將那染遍津液的肉柱壹寸寸吞入腹中。
褶皺舒展,孕宮推壓,她舒暢吐氣,不去想打聽來的那些奇技淫巧,只循著心中所思,身子所欲,柳腰擺動,乳晃臀搖。
可女子在上終究不是那麽容易,她技巧笨拙,經驗稚嫩,晃到酣處激動不已,噗嚕壹下,滑溜溜的雞巴便脫了出去。
她急匆匆往下壹坐,葉飄零趕忙伸手將她壹托,道:“對準。”
她這才醒覺,自己差點便坐歪了。這要是給主君將雞巴坐折,她怕不是要悔恨到去亂墳崗裏找棵歪脖子樹,自掛東南枝。
扶回去又動了壹陣,見她速度越發遲緩,葉飄零不耐,道:“妳跪好,將屁股擡著些。”
駱雨湖嬌喘籲籲,點了點頭,壹串香汗滴落。
他屈膝踩住床板,雙手扶住她滑嫩大腿,腰背發力,自下而上仿佛拿出了穿天勢頭,咕嘰咕嘰猛沖不休。
她哎哎呻吟,雙股戰戰。平素被日,暢快時本就如在雲端,此刻身子當真浮著,更是好似腰被頂得飛起,直上九天。
不到壹盞茶功夫,她便泄得壹塌糊塗,費勁夾在牝裏的精精水水稀裏嘩啦流了出去,澆在葉飄零毛發之中。
泄身後,天旋地轉,她重回下方,伏身撅臀,又擺成最羞人卻格外爽利的姿勢,小狗兒似的挺著。
酣戰中宵,燈盞續了回油,又再熬幹熄滅,駱雨湖覺得腿肚子都有點抽筋,總算是迎來了第三股熱騰騰的陽精。
“主君,妳……妳還要麽?妳若還要……雨兒……得去洗洗。”
“夠了。”葉飄零摟過她,親口額頭,“妳靠裏躺,我來整整被褥,咱們歇了。”
“我來吧……這該是我的活兒。”
“今後在外行走的時候還多,不必分那麽清楚。”
“可……哦。”她見他眼底難得有柔情湧動,心窩撒了壹桶蜜似的,這會兒就算他說太陽是南升北落,她也只會嗯嗯附和。
葉飄零將鋪蓋草草整理壹番,上床哄駱雨湖入睡,靜待片刻,才悄悄抽出胳膊,下床穿衣。
束發之後,他將長劍抽出,拿在手裏,路過桌邊,拿起酒壺壹飲而盡,擡閂開門,走了出去。
庭園之中,月如碎霜,燈籠紅光照出的斑駁樹影下,俏生生立著壹個姑娘。
“林夢曇,妳到底所為何事?”
她大概是此前站得近,聽了些不該聽的,面上紅撲撲壹片,恍如醉酒,聽他說話,還小鹿壹樣往旁跳了半尺。
“妳……妳……那個,嗯……完……結束了?”她支支吾吾,結結巴巴,說話都顛三倒四。
葉飄零不以為意,道:“我聽到有人在外面等著,稍稍快了些。之後還要趕路,我也不忍心讓雨兒太累。”
“我……這……妳……”林夢曇擡起手,窘迫道,“稍等!”
她說著轉去旁邊樹後,擡手掩面,狠狠上下搓了搓,深深吸氣,長長吐出,如是往復再三,才轉回原處,神情平靜許多,朗聲道:“葉少俠,我急匆匆來求見壹面,是為了我個人,和百花閣的安危。我怕,若是今晚無人庇護,我這條命,都留不到明日朝陽初升。”
葉飄零不願她吵到自家女人安眠,便擡手示意,往院門處走去,道:“為何來找我?藍家有隱龍山莊的副管事,有名門世家的小爵爺,還有天下第壹女劍客謝煙雨的高徒,怎麽,他們加起來,都護不住妳?”
林夢曇額現微汗,緊張道:“我若教他們壹起護著,便是師叔那樣的下場。”
“哦?”
她咬了咬牙,道:“害死我師叔的東西,叫五毒瘴。那是西南邊荒巫門傳承下來的奇毒,嗅入幾口,便再無回天之力。百花閣精研此道,我事後又悄悄驗過屍體,絕不會認錯。”
葉飄零停下腳步,扭頭道:“這能說明什麽?”
林夢曇雙手交握,抿唇猶豫片刻,緩緩道:“這說明吃飯之時,列席眾人之中,有人與藥紅薇合謀,將我師叔,殺了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