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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前任

脫軌 by 糖果雪山

2023-5-16 20:17

  余歡大學是在首都讀的,距離這裏千余公裏外的北方。
  要問為什麽選這麽遠的地方,原因只是因為余歡從小到底都沒出過F市,於是壹直想走遠壹點看看,而老師正好推薦了首都的學校。
  和壹般女生無甚差別的大學生活:學習,參加社團活動,捯飭自己,談戀愛——
  余歡的初戀是大二的時候開始的。
  對方是隔壁系的學長,兩人從余歡大壹時就認識了,他們在同壹個社團的同壹個部門,學長是社團部長,也是余歡宿舍裏時常被室友們談論的對象。
  壹開始余歡和其交流不多,體會不到室友們為其癡迷的原因——盡管對方長了壹張不錯的臉,辯論也很厲害——但聽室友們談論的多了,她竟也漸漸認可了對方的優秀。
  於是後來當學長對她表現出好感並開始追求她,而室友也被收買了各種助攻時,余歡答應了。
  兩人就這樣確定了男女朋友關系。
  壹開始余歡並沒有多喜歡對方,但女人似乎都難免俗,總會因為感動,而對壹直陪伴自己的人產生依賴和愛意。
  等到畢業時,余歡已經決定留在首都了。
  男友也是外地人,對方的父母壹直要求對方回去,並托關系給他安排好了不錯的工作——
  男友雖然因為余歡決定留在首都,但堅持了三年後還是放棄了。
  因為生活的壓力,因為同居後顯露的越來越大的觀念的差異,因為彼此忙碌對感情的疏於打理,還有——因為余歡薪水逐漸有超越男友,對方自尊開始微妙的失衡。
  余歡畢業後的第三年,男友提出分手,決定回了老家,接受了父母的安排。
  他甚至沒有問她願不願意跟他壹起回家鄉發展。
  余歡只能被迫接手分手。
  而分手的後勁又是巨大的,哪怕當時不覺得有什麽,哪怕理智知道關系已經結束了,可大腦某些區域還是不會不由自主地活躍,讓她不由自覺的想聯系對方,壹遍遍回憶和對方在壹起的事情……
  余歡煎熬地在首都繼續堅持了半年,最終在壹場大病中,因為父親的壹句“回來吧”,而選擇了回到現在城市。
  比起首都,這裏氣候更好,離家更近,同樣是國際大都市,不愁工作的發展;也有不足——這裏沒有法律界的校友,沒有積累的人脈,幾乎等同於重新開始。
  但好在余歡入學早,畢業後工作了兩三年,也不過剛滿二十四歲。
  她還能吃苦,學東西也很快。
  她找了壹份新工作,重新振作,亦重新忙碌起來。
  父母知道她上壹段戀情慘淡收場,也沒有再提,只是等二十五歲生日壹過,他們便又開始著急,開始勸說她別壹心只顧著工作。
  受不了父母成日的念叨和,余歡偶爾也會看看朋友或親戚介紹的相親對象,合適的話就見個面,聊壹聊。
  就是在這個過程中,她遇到了她第二任男友——藤森文。
  說起來,余歡壹開始是有些看不上藤森文,因為她顏控。
  但她也理智的知道,男人最重要的並不是顏值,加上對方沒有展現出急迫的目的性,只說當個朋友互相了解,
  余歡也就同意了。
  兩人交換了微信,藤森文開始主動找她,他不會像壹般相親對象那樣每天早安、晚安;他只會挑壹點生活的趣事分享給她——
  那段時間余歡工作很忙,很多時候不能及時回復消息,對方也不在意,不管她什麽時候回,他態度壹樣好,並且總能在她快要將天聊死了恰當地接那麽壹兩句話,讓話題得意延續。
  久了,她發現和他聊天很舒服。
  於是當二十六歲生日來臨,余歡無人可約,而藤森文巧合地在那壹天問她要不要壹起去試試某家新開的餐館時,她答應了。
  可能是第壹次見面大大降低了預期,可能是熟悉帶來的濾鏡,也可能是那天對方恰巧精心收拾了壹番。
  第二面,余歡沒有再糾結顏的問題了。
  她不自覺地變得熱情了壹些。兩人在愉快地交談中,發現了越來越多的共同話題——後來又約會了幾次,兩人便開始試著交往。
  藤森文外形雖差了點,但收入不錯,同時很會來事兒——
  交往初期,余歡幾乎挑不出錯處;他總以她的意見為先,各種細節到位、體貼入微:會在她忙的時候幫她定鬧鐘確保她不會錯過重要的時刻,會在她生理期時隨時在車上備著紅糖水,去哪兒都先主動報備行程——
  可就是這麽壹個體貼的男友,余歡某次卻無意撞到了他和別的女人約會——
  “她是家裏介紹另外的相親對象。”
  “我壹直沒有告訴妳,是不想給妳壓力,其實家裏很著急讓我結婚,但妳說妳近來兩年不想考慮結婚的事——”
  “我媽這段時間身體越來越不好,我推不過,那個相親對象,我就和她吃過兩次飯而已,真的,我保證,我們之間什麽都沒有。”
  藤森文被抓包後,如此解釋。
  那些話在後來被證實五成以上都是謊言。
  可或許是他平日的良好表現讓她對他太過信任,也許是當時對男人這種生物還不算太失望,余歡當時聽到解釋的第壹時間,竟真的開始認真反思,是不是自己的問題。
  在這段感情裏,是不是她強勢,沒有給他正向積極的反饋?
  他好幾次含蓄提到結婚的問題,她含糊而過,她是不是寒了他的心?
  余歡在腦內為對方開脫。
  她想要原諒他,可多少還是有些膈應。
  那段時間,她剛忙完重要的案子,本是請了假打算和他壹起外出旅行——
  事情發生了,她沒了遊玩的心情,又懶得銷假,幹用休假的時間壹個人去近郊泡溫泉散心。
  溫泉度假村坐落在山上景區裏,整個項目依山而建,深秋時分會有大片的紅楓林可以觀賞;可余歡去時本市才剛入秋,加上並非節假日,度假村正是清凈的時候。
  岑思打電話來關心余歡時,余歡正壹個人占著山莊視野最好的湯池泡溫泉。
  她見四下無人,幹脆開了免提,仰躺著壹邊泡澡,壹邊同岑思講述事情完整的始末,包括藤森文的“解釋”——
  可就在傾訴完後,他卻發現池子不遠處,被灌木遮擋的壹角後,還有壹個人——正是高宴。
  “……高總。”余歡掛了電話,尷尬地招呼。
  那個時候,余歡同高宴接觸並不多。
  雖然余歡所在律所和樂尚壹直有著密切的合作關系,但由於高宴是大客戶,又是早期的客戶,樂尚的案子,不管大小都是Fred親自在跟——
  余歡和高宴實在算不上熟絡,看到他從灌木後出來,尷尬地恨不得扣個地洞鉆進去:“抱歉啊,我剛才不知道妳在這裏。”
  “是我抱歉才對,剛才有些困,打了個盹,沒能及時出聲讓妳知道。”他道,不知為什麽,整個人臉上有種說不出的沈郁。
  後來余歡看報道,才知道——就在那前幾天,高宴母親過世了。
  但當時,她只以為他被擾了清凈,所以不悅,於是只說自己泡得差不多,便告辭離開。
  就在她踏出池子時,高宴卻忽然叫住她:“余歡——”
  “高總還有事嗎?”
  “很抱歉聽到妳的私事,不過——”高宴,“我建議妳最好查壹下妳男朋友的手機。”
  “?”余歡當即頓住。
  她很難形容當時的心情——
  高宴說著不是他故意不出聲的,卻分明把她和岑思所有的談話都聽了個清楚。
  雖然她覺得藤森文背著她約會別的女人並不是她的錯,但男友的三心兩意卻很難不讓人猜測——是不是她沒有眼光、亦沒有魅力。
  而現在高宴提醒他,情況可能更糟——
  壹時間她覺得自己好像小醜。
  羞憤又難堪之下,她沒有應聲,趕緊裹了浴巾大步離去。
  而高宴卻並沒有就此收聲。
  “知道怎麽查手機嗎?”他轉身看著她背影道,“朋友圈消息列表,手機導航地址欄,酒店、外賣訂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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