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啥時候可以上班啊？”

　　張壹鳴趕緊岔開了話題，他現在最不想提起的就是這個女人——倪詩思。

　　“那我得打個電話問問。”

　　王麗說。

　　“能不能讓這個老板不問我以前的事？妳就說我是妳表弟行嗎？老家來的，壹直當司機，剛下崗。”

　　王麗撥電話時，張壹鳴又說。

　　王麗氣得戳了壹下他的腦袋，“妳這是怎麽了？天塌下來也不至於這樣啊。”

　　但她最終還是如了張壹鳴的願。

　　此時的王麗已經是國稅局的壹個處長，轄區內正管著華佳敏的朝華集團，跟華佳敏很熟悉。她給張壹鳴介紹的職位就是華佳敏的司機。

　　第二天張壹鳴就上崗了，他就是這樣成了華佳敏的司機。

　　2是給王麗面子，也是真信任王麗，華佳敏沒細問張壹鳴的來歷。就算後來覺得他不象壹個下崗司機，華佳敏也只是略感奇怪。但是，趙敏壹真壹假兩次被綁架，張壹鳴的處理讓華佳敏沈不住了，她絕不相信張壹鳴是壹個來自小縣城的下崗司機。華佳敏找到王麗，王麗本來就覺得張壹鳴做得有些不妥，再想又過了這麽久，張壹鳴心情也不至於像當初那樣低落，就對華佳敏道出了實情。

　　“小張，我跟王麗談過了，她把妳的事都給我說了。”

　　從王麗處回來，華佳敏找來張壹鳴談話。“妳別怪她，我既然想知道，她不說我也能查到。”

　　“妳年紀並不大嘛，不管失去什麽，完全可以重新追回來。我相信妳的能力，要不，妳到我公司去幫我？”

　　華佳敏又說。

　　“華總，還是讓我開車吧。”

　　張壹鳴拒絕了華佳敏的邀請。

　　“那隨妳吧。再開壹陣車，等妳心情好了再說。不過，我真有點不敢再讓妳當司機，王麗說妳以前可是個風雲人物。”

　　說到最後，華佳敏笑著打趣起來。

　　提及王麗，張壹鳴想起有好久沒去看她了，於是周末去王麗家看看。

　　王麗還沒要孩子，正好老公又不在，壹個人在家看電視。張壹鳴的到來讓她特別高興。

　　“師姐，妳該要個孩子了。”

　　看到王麗孤孤單單壹個人，張壹鳴有些心疼。當年師姐對他的感情他是知道的，只可惜那時還有個倪詩思。

　　“我也想啊，但是這也不由人的。”

　　提起這個話題，王麗的神情便有些落寞。在張壹鳴面前，她根本不需要隱瞞什麽。

　　“怎麽了？是不是妳，還是妳老公……沒去醫院查查嗎？”

　　“他挺忙的，沒時間去，也不大願意去。”

　　“要不妳先查查，如果是妳……”

　　王麗看著張壹鳴，眼神中突然有了許多幽怨，說到：“肯定不是我的問題”“不查查怎麽知道。”

　　張壹鳴不死心。

　　“剛畢業那年，我懷過壹個孩子。這是結婚前的事，他不知道。”

　　張壹鳴也從不知道，聞言大吃壹驚，瞪著眼望著王麗。

　　“別這樣看我，沒錯，那孩子就是妳的。”

　　王麗證實了張壹鳴的懷疑。

　　“師姐……”

　　張壹鳴虛弱地叫了壹聲，這件事太讓他感到意外了。

　　“哎，當時真的好想生下來，但是壹個剛剛畢業、剛剛工作的姑娘家，別人怎麽看呢？我又怎麽養呢？現在想想，那時壹咬牙生了就好了。”

　　王麗沈浸到了回憶之中。

　　“師姐……”

　　張壹鳴又叫了壹聲，半晌的無言以對之後，擠出壹句：“妳，怎麽不告訴我？”

　　“告訴妳有用嗎？要挾妳還是讓妳可憐我？就知道妳是個死沒良心的，詩思跟了妳十年，現在不也被妳氣跑了。”

　　張壹鳴已無心去想倪詩思的事情，他的思緒回到了十年之前。

　　3十年前，張壹鳴二十歲，研壹；王麗二十五 歲，研三。是仲夏的時節，是王麗收拾行裝，即將離開校園的日子。

　　那壹個夜晚，有著西安少見的悶熱。王麗的室友已經離校去單位報到了，空了壹半的宿舍頓顯冷清寂寞。王麗得到了壹份令人羨慕的北京的稅務部門的工作，卻沒有欣喜地迫不及待地去報到上班。樓道裏的宿舍壹間又壹間地空了，只有王麗還在流連徘徊，她也不知道自己還在為什麽而依依不舍。

　　那天晚上張壹鳴來到王麗宿舍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多鐘，他說是來給王麗送行的。

　　“妳是敷衍我吧？這時候才跑來。怎麽就妳壹個人，詩思呢？”

　　王麗問道。其時，張壹鳴和倪詩思剛處在郎情妾意的甜蜜熱戀之中。

　　“她，她有事來不了。”

　　張壹鳴神色有些尷尬起來，吞吞吐吐地說。

　　“怎麽了？妳們吵架了？”

　　王麗看出張壹鳴的躲閃。

　　張壹鳴對王麗這個師姐壹直有著依戀之情，也許是因為這個師姐壹開始就對他特別好，他甚至能感覺到師姐對他的心儀，但是他並沒想過接受這種感情。少年得誌的張壹鳴有太多的誘惑，太多的選擇。

　　“師姐，我剛才，我剛才欺負詩思了，她生氣了。”

　　張壹鳴的臉紅了起來。

　　“妳怎麽個欺負她了？”

　　“我親她……”

　　王麗撲哧笑了，“妳這個家夥，跟師姐這裝純情是吧？妳可別告訴我妳這是第壹次。”

　　“不是這樣，還有後面的事”張壹鳴接著說，“我抱著親她，就好想、好想那個，我就想掀她裙子，她發現了，要掙開我，我不讓，結果弄痛了她的手，她就哭了，我就放開了，我什麽也沒做，她還是生氣了，跑了。”

　　張壹鳴壹口氣急急說完這些後，緊張地望著王麗。

　　王麗聽完有壹絲不自然，雖然比張壹鳴大了許多，但她終究也還是壹姑娘。

　　“妳呀。那妳還跑我這幹嘛？去找她賠不是呀。”

　　“那妳明天就走了，我就送不到妳了。我和詩思本來說好來送妳的。”

　　王麗不由心頭壹熱，原來這個死張壹鳴還不是完全沒心沒肺之人。悶熱的天氣加上緊張，張壹鳴的額頭已滲滿汗水，王麗突然做了壹個自己都沒預料到的舉動，她扯下自己掛在床頭的毛巾，去幫張壹鳴擦拭那壹頭壹臉的汗水。

　　張壹鳴坐著，王麗站著給他擦汗。薄T恤下豐滿的乳房便在張壹鳴的眼鼻前晃蕩，壹股乳香直竄入張壹鳴的鼻息中，剛才在倪詩思那兒強壓下的欲火立時又死灰復燃，他的呼吸粗重起來。王麗也意識到了目前的情況，但是鬼使神差地，她沒有想改變這壹切。

　　“師姐……”

　　張壹鳴輕輕叫道。

　　“嗯”王麗回應。兩人的位置和姿勢保持不變。

　　“師姐……我好想……”

　　“……”

　　“師姐，我好想……”

　　“壹鳴”王麗喚壹聲，壹把扔掉毛巾，將張壹鳴的頭抱在胸前，壓在脹鼓鼓的雙乳中間。張壹鳴順勢抱住了王麗的腰肢。

　　兩人倒在了床上，年輕的男孩沖動而狂亂，在毫無前戲的情況下，粗暴地刺入了王麗的體內。那壹刻，撕心裂肺的疼痛仿佛把王麗整個人撕成了兩半，她緊緊咬住自己的手臂，淚水奪眶而出。張壹鳴的沖刺刺穿了作為姑娘的王麗，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落紅順著大腿滴落的感覺，這成為王麗後來壹生的記憶。沒有性愛的美妙享受，有的只是刺痛和撕裂，但是王麗仍然努力用自己柔軟溫潤的花徑去包裹張壹鳴堅硬滾燙的器官，只為給他最完美的感受，而對無望的愛做最徹底的奉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