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花傳奇

紫氣鴻運

現代情感

壹些獨特的女子,壹個幸運的男人,壹段精彩的傳奇,壹篇成人的童話。PS:是種馬麽?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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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劫花傳奇 by 紫氣鴻運

2018-5-27 06:01

  歡歡的心起起落落,心頭那點希望,卻越來越暗淡下去。歡歡在鎮上壹直住了兩個星期,到後來,她那兒也不去,那兒也不逛了。恍惚中,歡歡竟覺得是跟張壹鳴約好了在這家旅店的這個房間裏等候,她守在旅館的房間裏,生怕自己有片刻的離開,就錯過了如約前來的張壹鳴。她幾乎已經分不清白天黑夜,越是夜深人靜,越覺得正是張壹鳴即將前來的時刻,多少次,歡歡幾乎是屏住呼吸,期待著樓道裏會傳來輕輕的腳步聲,壹步步,來到她的門前,然後,溫柔的敲門聲響起……腳步聲始終沒有傳來,敲門聲也始終沒有響起。最後的壹夜,歡歡哭了。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少年沒有哭過了,她趴在枕頭上,徹底地、放肆地哭了出來,淚水如決堤般洶湧而出。這壹夜,歡歡哭得心肝俱碎,仿佛生命都要在這壹刻遠離自己而去。原來,什麽命中註定,也都是騙人的鬼話。所有的命運,還是都得自己壹個人面對。

  第二天,歡歡收拾行囊,離開了臺懷鎮,離開了這個曾帶給她壹絲希望的地方,這個讓她好好地享受了幾天小女人情懷的傷心之地。這壹刻,歡歡覺得自己又是以前那個歡歡了。

  歡歡來到離臺懷鎮二十幾裏的丁家村,路雖不遠,卻不好走,山路崎嶇,爬高走低的,歡歡不禁想,那天夜裏,丁萱是怎樣壹個人,懷揣著壹萬塊錢,蹬著瘦弱的雙腳,走過這壹段黑暗山路的。

  在村口問清了丁萱家的位置,歡歡走向壹間破敗的土房。房門是閉著的,歡歡輕輕敲了壹下。沒多久,門開了,開門的正是丁萱。

  見到歡歡,丁萱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這笑容也讓歡歡憂郁的心情亮堂了起來。等不到壹個男人算得了什麽?這世上難道就沒有別的事情讓人溫暖嗎?

  ”媽,媽,那個買珠子的姐姐來了。我說了她壹定會來的。“丁萱壹邊把歡歡讓進屋裏,壹邊沖房裏面大聲喊道。

  歡歡走進了房間,好久才適應裏面昏暗的光線。進了裏屋,就見床上躺著壹個男人,腹部掛著壹個袋子,歡歡知道,那是做腹部透析用的,丁萱說得沒錯,這個男人如果不換腎,應該就沒有多少日子可活了。

  丁萱的媽媽本來在餵男人吃東西,見歡歡進來,忙也站了起來。

  ”這是我媽,這是我爸。“

  丁萱介紹,然後又對父母說:”這就是那個買珠子的姐姐,那壹萬塊錢是她給的。“丁媽媽拉著歡歡的手,不斷地說”姑娘是個好人,那串佛珠是丁家祖傳的,是文殊菩薩之物,它會保佑妳的。“見這情形,歡歡就想落淚,自從昨晚哭過之後,歡歡突然發現自己的眼淚淺了。這些貧窮、善良,甚至有些愚昧的人啊,佛珠真能保佑人,它不是早就該保佑妳們才對,怎會叫妳們落得這步田地?

  歡歡也不知如何勸慰這壹家人,想了想,掏出了從銀行取出帶來的二十萬現金,放在床頭。不論著佛珠是真是假,價值多少,就當幫助丁萱吧。

  ”這裏是20萬。待會叫丁萱跟我去鎮上,到銀行開個戶存了。然後妳們趕緊聯系醫院吧。換腎光有錢還不行,還要等有合適的腎能換,早到醫院排個隊就早有希望。現在很多人都是拿著錢排隊等著換腎。“床上的男人掙紮著想坐起來表示謝意,丁媽媽和歡歡都制止了他。

  ”姐姐,妳已經給了我壹萬,這裏只要十九萬就行了。“丁萱想起這回事,於是說道。

  歡歡拍了拍丁萱的臉,說道:”沒關系,都拿著吧。姐姐有錢,也不在乎這壹萬兩萬的。“3

  看著丁萱瘦弱的身子,卻有著自強的風骨,歡歡突然很痛惜起她來。她想了想,對丁媽媽說:”丁家嫂子,我覺得我跟丁萱很有緣份。我在外面自己做些生意,正好也要個幫手,不如我收丁萱做徒弟,就讓丁萱去跟著我學點生意,這樣也賺點錢,補貼妳們。這換腎的事情,就算完了,往後養護還需要不少花銷。妳看怎麽樣?“聽了歡歡這話,丁媽媽還沒表態,丁萱已經露出歡喜雀躍的神情,拿眼睛看看歡歡,又看看媽媽,只盼她能表態同意。

  丁媽媽有些猶豫,怕家裏少了幫手。床上丁萱的繼父說話了。”孩子媽,妳讓丁萱去吧。我不能再拖累著她了。生死由命,何況現在有了錢,總算是有希望了。“丁媽媽這才點頭答應了。歡歡又再次說:”我不會馬上叫丁萱走的,等他爸爸換腎的事情都辦完了,再叫丁萱去找我。“丁媽媽這才連連點頭,又說了壹番”姑娘是個好人,佛珠會保佑妳“之類的話。

  歡歡沒再逗留,起身道:”那現在丁萱和我去鎮上把這錢存了吧,這麽多現金放在家裏,壹時半會還用不上,太危險了。“丁家父母也覺得是,於是就讓丁萱跟歡歡去了。

  壹路上,歡歡又多知道了些丁家的情況。丁萱父親早亡,留下壹對母女艱難度日,還時常受些不大不小的欺侮。現在丁萱這個繼父,原始丁萱的老師,本姓王,在村上的民辦小學教書。見丁萱孤兒寡母可憐,就對丁萱很照顧。後來,見丁家母女時常還受些欺侮,王老師為人正直,看不過眼,便總是幫著丁家母女。熟話說寡婦門前是非多,王老師壹個單身男人,老是這麽護著壹對孤兒寡母,自然閑話就起來了。村裏人還覺得壹個老師與寡婦勾勾搭搭,怎麽還能當老師呢?於是合夥著把王老師的位置也給拉了下來。不過是個民辦教師的位置,王老師也沒有啥好留念的,何況自己年輕力壯,也不怕沒飯吃。倒是對丁家母女,既然閑話都傳遍了,王老師幹脆就娶了丁萱的媽媽。當時丁媽媽死活不答應,覺得自己壹個寡婦,還帶著壹個孩子,如何能耽誤了壹個年輕的小夥子。但是王老師態度很堅決。而丁萱確實需要壹個爸爸,她又已經跟王老師很親了,丁媽媽這才應允下來。新的家庭組成之後,壹家人和和睦睦,日子本來壹天天好轉,誰知就在這時,王老師病倒了。這壹病就不起,而且有越發嚴重之勢,直至腎功能衰竭,要靠透析度日。而丁家剛剛好起來的日子,又壹天天衰敗下去。丁萱也輟學在家,幫媽媽裏外操持,即做些零工賺錢,也分擔些家務。

  ”真難為妳了。“

  歡歡聽了丁萱的情況後說道。

  ”也沒什麽。如果沒有現在的爸爸,我和媽媽也過的是這樣的日子。有了爸爸,至少我們曾經好過。而且,以後還有希望。“這就是男人對於壹個女人的意義嗎?不論這個女人是他的妻子,或是他的女兒,也不論這個男人只是躺在病床之上的,壹個奄奄壹息的男人,只要他存在著,希望就還在,女人的心就還在。想到這裏,想到在臺懷鎮那終於沒有結果的等待,歡歡的心莫名的壹痛。

  存好錢後,歡歡把自己的手機號告訴了丁萱,囑她家裏的事情都辦完之後,就出來找自己。

  ”姐姐,那我以後就叫妳師父,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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