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壹章

　　“真是壹對好寶貝。”

　　宋景卿兩眼柔波輕泛，微聲贊道。低了頭，用灼熱無比的嘴含住壹顆峰尖的小珠，“啊——哈！”

　　蘇蘅揚起雪白的脖子，圓潤的下巴擡得高高的，像中箭的白天鵝，酥麻至極的感覺從乳頭傳至全身，她頓時挺起嬌軀，迎向宋景卿的愛撫，像認命的犯人，心甘情願接受那“甜蜜”的懲罰。

　　“怎麽會那麽癢，那麽麻？”

　　蘇蘅兩手緊緊抓著宋景卿的雙肩，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身軀因為激動而顫抖，聲音因為舒適而嫵媚，嘴唇因為矜持而咬緊，臉龐因為害羞而彤紅。宋景卿潤雨無聲，吸得越發熟練起來，蘇蘅另壹只乳房也得到了無微不至的垂憐，亮紅色的乳頭被宋景卿用大拇指和食指的指腹夾住，慢柔輕撚，逐漸堅硬起來，蘇蘅覺得小學的自然老師所言非虛，摩擦確實生了電，那電像是分叉的閃電，從壹條粗的，裂成無數條細的，條條刁鉆，條條準確，條條致命，直讓她大腦被電的壹片空白，嬌喘籲籲。

　　“景卿姐——那，那裏不行。”

　　蘇蘅嘴裏喃喃的說著，目光卻變得飄渺而迷離，不知在看著什麽，也許什麽也沒看。她這時仿佛大病壹場，虛弱無比，平時的幹練果決不知去向何方。

　　“呵呵呵。”

　　宋景卿靠在蘇蘅粉紅欲滴的耳邊輕笑著，猶如得逞的女妖，柔若無骨的手像無聲無息的蛇，狡黠的穿過障礙，來到蘇蘅最深切最直接的欲望中心，隔著薄薄的內褲感受那裏的鼓凸，摸索那裏溝壑，觸碰那裏的柔軟，挑動那裏的濕意。

　　“啊——不要不要”蘇蘅的心理防線被瞬間擊穿，激動得全身每壹個部位都在顫抖，每壹個神經都傳遞令人心慌的訊息，每個細胞在發出震耳欲聾的呼叫……“要的要的，我們兩個都需要。”

　　宋景卿不肯退卻，沙沙的聲音蠱惑著，像霧像風像霓像虹，“濕了哦，阿蘅——”

　　宋景卿得勝了似地把有些濕亮的纖纖細指舉到蘇蘅面前，“還說不要——妳，自己看看嘛！”

　　“嗯——景卿姐！”

　　蘇蘅大發嬌嗔，臉上桃花朵朵，雖然知道那是自然地生理反應，卻依舊羞得想要揭開地皮，壹口氣鉆進十幾米的深處，再不出來。“來吧來吧，像過去壹樣，阿蘅，來吧。”

　　宋景卿壹邊輕吻著蘇蘅的臉蛋，壹邊溫柔的梳理蘇蘅柔亮的秀發，“又不是第壹次，怕什麽？”

　　“這——”

　　蘇蘅期期艾艾的，不敢看宋景卿魅惑的眼——“表姑表姑表姑！開門開門開門！好熱好熱好熱！”

　　砰砰砰急躁的敲門聲，門外面傳來壹陣清脆的叫喊。

　　“明月這小妮子！早不來晚不來這時來！”

　　宋景卿神色悻悻的，銀牙咬碎，又無可奈何的起身，看著衣衫不整，匆匆整理的蘇蘅，“今天呢，暫時放了妳，嘻嘻阿蘅妳扣子扣錯啦。”

　　蘇蘅壹邊慌張，壹邊慶幸，壹邊後悔，壹邊失落。

　　正文 十二

　　蘇蘅臉紅心跳的逃出宋景卿的家，不由得有些神思不屬，“我——剛才是怎麽了？那麽失態？”

　　她想著，自己變得有些陌生起來，身體好像變得敏感，心理變得脆弱，往常的自制呢？矜持呢？在自己絕對信任，堪比家人的宋景卿的勾引下，好像自己的心情壹下子控制不住，生理慣性壹下讓她滑出道德的軌道，情潮如同噴薄的旭日沖破防線，無可阻擋。蘇蘅忍不住回味剛才旖旎之事，她覺得自己仿佛在生理上得到了壹定的滿足，但似乎又沒有吃飽，就像吃到佳肴，吊在喉嚨沒吞到肚裏去，難免有些遺憾。

　　“要是明月沒來——會發生什麽呢？”

　　蘇蘅急步走著，風迎面而來，內褲上的濕跡讓她腿間有些涼，臉上卻熱得發燙，蘇蘅，妳亂想著什麽？她自責的錘錘腦袋，對自己的突然生出的強烈情欲迷惑不已——難道我真那麽需要？

　　“表姑，蘇姨怎麽壹看到我就走了？還那麽慌張？”

　　唐明月好奇的問，蘇蘅在她心裏簡直是成功，獨立，得體的淑女代表，今天蘇蘅狼狽的表情和動作使唐明月吃驚。

　　“噢，她有急事。”

　　宋景卿左手撫了撫右手腕上溫潤碧瑩的翡翠，透過窗口看著蘇蘅的背影，鏡片後的鳳目中投射出盡在掌握的光。

　　“表姑，妳下個星期就來我們班教英文，剛好教英文的林老師肚子老大，休產假。妳又是從美國回來的，我爸說就讓妳去。”

　　“太好了！明月，雖然是親戚，我可不會對妳手下留情的哦！”

　　宋景卿拿手擰唐明月肉嘟嘟的雙頰，笑意吟吟。……蘇蘅在家門前停了壹會，她嘴裏有些發幹，吞咽幾口，確信自己已經完美的掩蓋了內心的躁動，她才像做了虧心事的小孩子壹般，悄悄地開了門，靜靜地換了鞋，緩緩關上門。

　　屋子裏突然響起壹女孩子清亮的噪音，“妳怎麽沒玩仙劍呀？”

　　把蘇蘅唬了壹跳，她擡頭尋找，才發現聲音似乎是從兒子的房裏傳來的。“行行的房間裏有女的！”

　　這壹發現讓她瞪大眼睛，俏臉由紅轉白，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態。看著王行之虛掩的門，她襪子著地躡手躡腳的靠近兒子的房門，屏住呼吸凝神傾聽，簡直是解放前的女特務。行行是早戀嗎？是嗎？

　　“沒勁，愛的死去活來的，有什麽意思？”

　　王行之悶聲悶氣地回答。

　　“那妳平時都玩些什麽遊戲呢？”

　　女聲清越動聽。

　　“星際，紅警什麽的。對了，我看妳爸妳媽了，妳媽打扮得跟花蝴蝶似的，使勁拽著妳爸的手。”

　　“他們去青龍大街買東西，叫我去可我沒去，我不愛跟他們壹起上街，我媽買東西這挑那挑，那磨蹭還不夠煩的呢。”

　　“哈哈，女人唄，妳長大了肯定也那樣討價還價。”

　　“去妳的，我才不會呢。”

　　蘇蘅聽到女孩兒清脆的笑聲。她驀地發現自己實際上在豎著耳朵偷聽他們的談話，不由得有幾分赧顏——我在做什麽哪？——我這是關心兒子！做媽的關心自己孩子有什麽錯？蘇蘅用壹秒鐘就為自己找到正當理由，決定繼續聽。

　　“妳覺得亦舒這本寫得好麽？”

　　女孩問。蘇蘅聽到翻書的嘩嘩聲。

　　“不好。”

　　男孩傲慢地回答。

　　“哪點不好？”

　　女孩子聲音有些大了起來，顯然這是本她喜愛的書。

　　“哼！酸！矯情！像是深閨怨婦絞著手絹，用牙咬著筆桿寫出來的。”

　　王行之低低的嗓子透著股不屑。

　　“本來就是女的寫的麽。”

　　“所以說酸嘛，滿紙眼淚的鹽味，咦——妳現在開始用香水了。”

　　“沒有沒有，是香皂啦，我可不像我們班的那些女生，妳聞我身上，有香水味麽？”

　　裏面靜了壹下，蘇蘅聽到這裏，心裏有些不是滋味，眼前好像浮現了兒子探身聞味道的樣子，像是吃到了酸枇杷，她嘴裏漫開壹股子酸味，心潮起伏不定，“這麽小就學會撒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