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如雷灌頂中秋過後，林渺開始了她的職業生涯，她被分配在外事辦的三科，專門是負責全市公派人員出國的資料收集、辦理。這讓她幾乎每天都要看到成城。外事辦的人都知道她是黃穎的女兒，也知道黃穎也許要做副市長了，都不為難她，知道她年紀小，也都樂得把她當小孩。
　　當林渺接到趙鋼電話的時候，她楞住了。沒想到這個趙鋼來真的，原來自己已經成為他與江修仁搶奪的獵物。
　　趙鋼的聲音很好聽，很有磁性。壹口標準的京腔京韻讓林渺聽得很舒服：”怎麽，趙大公子，有什麽好事想起我了？或者說比賽已經開始？“趙鋼非常磁性的聲音傳來：”林渺，妳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獵物。今天炮旅有演習，我想問妳有沒有興趣？類似的演習很多年都沒有搞過了，機會難得。有些當了5年的炮兵復員回家都沒有真正經歷過這類演習。“林渺頓了壹下，高興地說：”我要去！“林渺剛壹上車，趙鋼的司機，壹個帥氣的年輕小夥子大聲說道：”嫂子好！“林渺壹陣惡寒：”別呀，小帥哥。妳這不是害我被妳們領導的真龍天女追殺嗎？我叫林渺。“趙鋼哈哈大笑。
　　看到車子停在CD門口，林渺疑惑地說：”來這幹嘛？“趙鋼摸摸林渺的頭：”林渺，別多心。我給妳訂了壹套今年CD的軍裝款式。去換上吧。“林渺看著趙鋼的眼睛，壹動不動：”趙鋼，別告訴我妳想追我。“趙鋼給林渺打開車門，笑瞇瞇地說：”去吧，小米在等著妳。“小米看到林渺，她的臉色有點不自然。林渺看到店裏的小姐好像都不是很自然，她疑惑地問：”小米，是不是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呀？“小米搖搖頭：”渺渺，這是趙先生給妳訂的。“林渺這才明白原來這些人以為江修仁輸了，贏的是趙鋼。林渺也不解釋，她換上衣服。
　　”哇！林小姐穿真是好看極了。“那些小姐異口同聲說到。
　　衣服是軍綠色的，林渺穿起來的確很‘潮’。趙鋼很有心，還給配上了鞋子與帽子。林渺走出店裏的時候，引來路人頻頻駐足觀看。林渺自己也很滿意這套衣服的效果，夠潮、夠時尚。
　　趙鋼看著林渺款款走過來，林渺的確很出眾，難怪現在江老二都不怎麽出來玩了。就是玩也總是把林渺帶在身邊。中秋的事情傳開以後，圈子的議論很多，可是那些人很奇怪，為什麽反而兩個當事人卻保持緘默？其實他和江修仁都很清楚，這是林渺在挑事呢。
　　趙鋼比林渺正好大壹輪，潮人林渺跟在他身後進到營區，整個營區都炸開了。人人都找機會來看看他們尚未婚配的軍隊鉆石王老五趙副師長的時尚達人女朋友林渺同誌。
　　林渺沒想到趙鋼居然是個師長，而且是負責軍事技術的副師長。這讓林渺睜大雙眼，張大小嘴巴：”就妳這兵痞樣，還是負責技術的？“趙鋼把可愛的林渺圈在懷裏，吻了上去：”真甜……“當林渺反應過來想要掙紮的時候，趙鋼放開林渺，看著林渺的臉壹陣紅，壹陣白的，十分生氣的樣子。他笑著篤定地說：”林渺，我猜妳現在已經在暴怒的邊緣。“林渺墊起腳尖，兩只手用力捏住趙鋼的臉：”我不是妳們倆的獵物！妳要搞搞清爽！“趙鋼哈哈大笑。他走到窗邊，看著外面那些探究的目光，收斂笑容，無力說到：”林渺，我喜歡妳，或者說我愛妳。不要問我為什麽，因為我自己已經問過自己很多遍了。我，沒有答案。我知道，妳不喜歡江修仁，但妳也不見得有多喜歡我。其實我想說，如果妳願意給我機會，我希望能成為妳的丈夫。“林渺明白，趙鋼的這番話絕不是假話，或者說是為了打擊江修仁得到自己的壹種伎倆。她知道趙鋼是真誠的。他對林渺說的每壹句話都是站在林渺的立場，他從沒有江修仁那種高高在上、咄咄逼人的醜惡嘴臉。林渺走到趙鋼的身後，低著頭：”對不起。“趙鋼搖搖頭：”林渺，妳沒有對不起誰。妳就是妳。其實我很高興我在妳心裏的排名在江修仁之前。“林渺再壹次睜大雙眼，難到這個也是學心理學的？趙鋼回頭看著林渺傻掉的樣子，他笑著把林渺攬在懷裏：”林渺，揣測對方的想法是我的職業技能。“”難怪妳們倆鬥了那麽久都沒有分出勝負。現在我明白了，不是妳穿了江修仁的舊鞋，而是江修仁穿了妳的舊鞋。“趙鋼又吻了上去：”林渺，妳真的很聰明……“林渺坐在咖啡廳看著外面的秋雨，還不到到傍晚，可天都已經暗了下來。路人的行人腳步匆忙，似乎每個人都很疲憊，大概都感染了讓人傷感的天氣。
　　林渺想到趙鋼，昨天兩人談了很多，也談到了彼此。林渺沒有勇氣去承受這樣離開江修仁與趙鋼在壹起的後果，別說是考慮家人，就是自己的這壹關都過不去。她沒有喜歡趙鋼到可以不顧壹切的程度，她看得很清楚，即使與趙鋼能成功，彼此也不會幸福。壹個省委書記的兒子的禁臠成為省長公子的妻子，壹想到這，林渺自己先壹陣惡寒。林渺自嘲的想，自己生性涼薄，自私自利。看來江修仁還說對了，自己就是個小白眼狼，怎麽養都養不熟。
　　看著越來越密的秋雨，林渺輕聲吟誦著：
　　秋花慘淡秋草黃，耿耿秋燈秋夜長。
　　已覺秋窗秋不盡，那堪風雨助淒涼。
　　助秋風雨來何速，驚破秋窗秋夢綠。
　　抱得秋情不忍眠，自問秋屏移淚燭。
　　淚燭搖搖爇短檠，牽愁照恨動離情。
　　誰家秋院無風人，何處秋窗無雨聲羅衾不耐秋風力，殘漏聲催秋雨急。
　　連宵脈脈復颼颼，燈前似伴離人泣。
　　寒煙小院轉蕭條，疏竹虛窗時滴瀝。
　　不知風雨幾時休，已教淚灑窗紗濕。
　　她暗暗思量，原來林黛玉當時的心情並不是壹種無病呻吟的宣泄，而是人性的其中壹種追求。現在的林渺能理解林黛玉了，雖然自己已經擁有了曾經夢寐以求的生活，最好的物質的享受，最帥、最有身份的男人圍著自己，虛榮心得到充分滿足，可是此刻的自己依然不見得有多開心。曹翁的偉大就是他從靈魂深處發出對人性勾勒的吶喊，他準確把握住人性裏永不滿足的精神脈絡。
　　黎美嫻打斷了林渺的沈思：”我可以坐下嗎？“林渺有點意外：”妳在跟我說話嗎？“在壹看，似乎有點臉熟。但想不起在哪見過。黎美嫻看到林渺茫然的樣子，她氣憤坐下：”林渺，妳不要裝了。我不信妳真不知道我是誰！“林渺‘撲哧’壹笑，她想起是在哪見過這個女人了。她聳聳肩膀：”別以為自己真的多能，妳不說這句話我還真想不起妳誰。“”妳！“”什麽妳呀，我的。我警告過妳別出現在我面前，妳找不著我。有本事妳找妳男人去，找我幹嘛？我想說找妳老公，可是又害怕應宣和陳雪抓破妳的臉。“林渺壹針見血地說道。
　　”哼！別以為妳做了什麽別人都不知道。我已經知道妳昨天跟趙鋼的醜事，妳等著吧，阿仁不會放過妳的！“林渺緊張地說：”妳的阿仁知道了嗎？“黎美嫻看著驚慌失措的林渺，得意洋洋地回答：”現在才知道害怕，晚了。我早跟妳說過，妳鬥不過我的。阿仁遲早還會是我的。“林渺氣定神閑地撥通江修仁的電話並開啟揚聲器：”餵，妳最忠實的部下黎美嫻副總裁要找妳爆料。“林渺把電話遞給黎美嫻：”接通了，妳可以開始說了。“黎美嫻還不相信，她以為是林渺的什麽花招，她疑惑地把電話放在耳邊，揚聲器裏清晰地傳出江修仁的聲音：”渺渺，什麽爆料？妳在哪？“黎美嫻嚇得電話差點掉了。她做夢都沒想到林渺竟敢撥通江修仁的電話，現在的她真是騎虎難下，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沒聽到說話聲，江修仁這才明白黎美嫻真的在聽電話。他沈聲說到：”阿嫻，妳又在搞什麽花樣？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妳以為妳是誰？“林渺看著黎美嫻，‘咯咯’地笑了起來：”說呀，黎副總裁，妳怎麽不說了。“林渺的電話聲音很大，周圍的人都看向她們。黎美嫻精致的妝容依然無法掩蓋她扭曲的臉。
　　”阿嫻，再有下壹次，我希望看到妳的辭職報告。“江修仁掛斷了電話。
　　‘哈哈’，林渺放聲大笑，她十分不厚道的大聲說：”黎副總裁，上次我就跟妳說過了，臉是自己去丟的，面子是別人給的。看來妳學藝不精，還是回去在練練再出來顯吧。想想妳還能到哪去找這樣壹份工作？別在這丟人現眼了。“”滾！“林渺收斂笑容，厲聲說道。壹杯喝剩的咖啡潑向黎美嫻的臉，咖啡順著她的臉‘啪嗒’、‘啪嗒’地流下來。狼狽的黎美嫻看著周圍的人都在看著自己，很多人都是認識她的，她也認識很多人。她現在懵了，不知道該從哪裏找回自己的場子。看到沒有黎美嫻似乎沒有離開的意思，林渺惱怒說道：”滾！難道妳真想等著妳壹廂情願的那個妖魅男人來收拾妳這個總搞花樣總往自己臉上貼金的老女人嗎？“離她們最近壹桌的人忍不住都笑了起來，其中壹個跟林渺說：”美女，我真服妳了，說話都不帶標點符號的。“另壹個立刻接上：”而且語句十分的通順，這是最難得。美女，妳真文化！哈哈！“周圍人全都笑了起來。
　　黎美嫻晃晃悠悠地站起來，踉踉蹌蹌地離開了……原來，她在江修仁的心裏什麽都不是，她壹直被江修仁利用著給他江家賣命。
　　天氣越來越冷，中午下班的時候，林渺只好回家換衣服。剛回到家裏，看到父母嚴肅地坐在那裏，林渺心裏‘咯噔’了壹下。
　　”林渺，過來坐，媽媽有事問妳。“”妳跟江伯伯的小兒子是什麽關系？“明顯黃穎在壓住自己的火氣。
　　”媽媽，發生了什麽事情？“‘嗡’的壹下，林渺想，終於還是來了。她定了定神，鎮靜地問道。
　　“現在我在問妳？！”黃穎的聲音明顯升高。林智拉住自己的妻子：“別這樣，剛剛我們不是都說好了嗎？無論怎樣，都不跟姑娘生氣。只是把事情弄清楚就行。”“媽媽，妳只有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情，我才能告訴妳我們什麽關系。”林智的頭疼了，林渺的脾氣他們是知道的，她不想說的事，打死也不會說。“姑娘，從小我和妳們的媽媽都很信任妳們。也知道妳們都是好孩子，從不幹出格的事。所以無論發生什麽，我們都可以幫妳解決，因為我們是妳的父母。沒有人會出賣自己的孩子，妳可以信任我們，爸爸、媽媽會為妳遮擋壹切風雨。”“爸爸，媽媽，我希望妳們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情？”“來，老婆，妳別說，讓我說。”林智攔住妻子，不讓她開口。“是這樣的，今天妳江伯伯的愛人季然阿姨特意找了妳媽媽，告訴她，如果不能讓妳離開她的兒子，妳媽媽提副市長這個事情就算沒有了。”林渺‘騰’地站起來：“媽媽，我知道了，這個事情可以交給我來處理。沒有人可以讓我們壹家人難堪！我現在可以說的是，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他的兒子，也從來沒有願意過。”林渺說完，哭著沖了出去，林智與黃穎害怕了。林智把電話打到江修仁那裏：“阿仁嗎？我是林智。”江修仁高興地說：“林叔叔，您好。找我有事嗎？”“有事。剛才林渺跑出去了，恐怕是去找妳的。因為妳媽媽今天找了林渺的媽媽，讓林渺離開妳。”江修仁頓了壹下：“對不起，林叔叔。您放心，這個事情我會給您和黃阿姨壹個交代的。我現在先去找渺渺，我們回頭再說。找到她，我給您電話。”看到江修仁，林渺上去就是壹巴掌，而且就在江修仁的辦公室。林渺終於明白什麽叫欲哭無淚，她悲憤地說：“江修仁，現在妳再也沒有威脅我的籌碼，告訴妳的母親，我從來不屑攀爬妳江家的枝頭，現在我還告訴妳，我到底有多討厭妳！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妳！壹刻都沒有！妳給我的，都是我應得的。因為這是妳強迫我跟妳在壹起的代價！我媽媽今天受到的侮辱，我發誓，只要我和林鑫還有壹口氣，就不會這樣算了，除非我們兩個都死了！我媽媽不是不稀罕這個副市長，但她更在意的是自己女兒的尊嚴被妳母親如此踐踏！欲己踱人，別把事情做絕了！”莫非反應過來以後，趕緊讓大家撤退，他親自守著門口。
　　說完，林渺不再理會，又沖了出去。江修仁立刻沖上去，抱住林渺：“渺渺，相信我，我會處理好的！本來我想等妳有了孩子以後，才把妳帶回家，可是妳遲遲沒有懷孕。今天的事情我剛才已經跟妳爸爸說了，壹定會給妳們壹家壹個交代的。”“交代？”林渺的肺又炸了：“哼！什麽交代能彌補我媽媽受到的傷害！？有些傷害可以補贖但無法洗刷。當應宣告訴我她是妳未婚妻的時候我就告訴過她，我比任何人都要希望她能成功。妳知道的，我從不撒謊。現在請妳告訴應宣，這次我還是希望她成功。妳們這種高高在上的人都是自己尊如菩薩他人似如糞土，警告妳周圍的人，別在讓他們出現我和我家人的面前！我要是瘋起來，死了我才會認輸的！”林渺奮力推開江修仁，可是江修仁怎麽會讓她去推開呢？
　　“放開我，妳這個變態，妳放開我！妳真讓我惡心。知道我為什麽要逃去美國嗎？因為我聽到妳跟江修文在廁所的談話！從那時起，我就告訴自己，壹定要離開妳！可是妳把我抓了回來，卻又如此踐踏我與我家人的尊嚴！妳比妳那些女人更令我憎恨！我不知道我林渺的身上到底有什麽妳非要我不可的理由？妳說出來，我改還不成嗎？！”林渺哭著說道。
　　江修仁壹只手死死抱住林渺，壹只手拿出電話：“應宣，我是阿仁。妳不該把心眼動到我媽媽那裏，如果我不能如願的娶渺渺，我發誓，誰也救不了妳。我是怎樣的人，其實妳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因為妳早已經把我琢磨透了。”應宣終於崩潰，她在電話裏大哭：“阿仁，妳不能這樣對我？！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比我更愛妳！林渺根本不愛妳！”
　　“應宣，妳聽好了，妳不再是我的妹妹。”江修仁在電話裏大聲吼道。
　　林渺懵了，她沒想到江修仁居然可以做到這樣，她無法分辨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江修仁？那天江修仁與他哥哥的談話依然歷歷在目……林渺走了，她的腦子亂糟糟的，她無法分辨江修仁那句話是真的，那句話是假的。他被江修仁拉著離開，都是警察，當然能了解這種比較狗血的橋段。人人裝作努力工作的樣子，眼睛緊緊盯著門口，害怕錯過任何壹幕經典鏡頭。
　　林渺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站在江修仁家的門口。
　　看到兒子把壹個年輕女孩帶回家，季然知道這是林渺，雖然有8年沒有見過林渺，但還是能認出來。江修仁看了壹眼媽媽：“媽媽，現在我不想跟妳說話，我的脾氣妳知道，不要讓事情惡化，否則妳會更難堪。”
　　林渺困惑地看著江修仁，今天江修仁的表現讓林渺覺得那天聽到他與江修文的談話是否真的發生過？此刻這個男人惡狠狠地盯著自己的母親，眼裏的兇光讓自己的母親都打了壹個寒戰。她不明白這個江修仁為什麽非她林渺不可。她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有什麽讓江修仁如此著迷。林渺不認為除了江修仁還有人會比他對自己更好，這樣的寵愛自己。計良都沒做到。計良只愛自己，但他無法理解自己對成城的感情，所以他對成城只是敷衍，可江修仁卻是真心地看顧成城。
　　江修仁把林渺帶到房間，他告訴林渺：“這裏是我房間，妳呆在這裏。我要去跟爸爸談談。這裏的東西妳隨便看，我也很久沒回來了，我對妳沒有秘密。這裏以後就是我們的家了。”
　　“我叫人幫妳熏香，妳先休息。”林渺點點頭。
　　江南看到兒子：“妳媽媽在房間裏哭。”
　　“爸爸，現在我管不了她，本來我想時機成熟以後，才跟妳談的。可是應宣太有心計了，我這樣做，也是為了媽媽好，讓她不要被別人賣了還要幫人家數錢，明白到底怎樣才是為我江家好。”
　　江南點點頭：“其實說實話，應家的姑娘我也沒看上。鬼心眼是挺多的。”
　　“爸爸，我們不是世家，妳只是政客，黨的高級官員，如此而已。所謂鐵的衙門流水的官就是這個意思。所以我們只能賺我們該賺的那部分錢，分得我們該分得的那部分利益。如果我娶了應宣，就會破壞平衡，所有人都會防著我們江家。第壹個不滿意的就是宋家。我們的手絕不能伸得太長，為什麽應伯伯總是鼓動應宣的心思，因為他知道，只要我們兩家聯姻，妳就會失去信任，他們會覺得妳是野心家。而最大的好處只能是他應書記得到，因為他很有可能取代妳這個江書記進入中央序列。”
　　江南如雷灌頂，季然壹直在門口偷聽，聽到這裏，她推門進來，愧疚地說：“兒子……”
　　江修仁看了壹眼媽媽，說到：“很多人都說妹妹能夠嫁到宋家，是我們江家也是妹妹的奇跡，能夠嫁進這樣的世家豪門。現在我告訴妳們真實的原因，那是出於他宋家的需要，他宋家需要壹個有能力、有官聲的代言人來對抗周家。現在很明顯，應書記也看到了這壹點，他想取代妳自己坐上這個位置。為什麽宋飛瑯這個目空壹切的大公子如此給我面子，跟我稱兄道弟？因為他知道我完全了解這裏面的內情！”
　　“阿仁，沒想到妳看得這麽透徹，我這個做父親都沒有想到。”
　　“爸爸，妳是當局者迷。因為妳已經被妳周圍的壹切蒙蔽了雙眼，妳上位太久了，體制決定了妳周圍都是捧妳的人。而應書記才剛上來，所以他沒有失去判斷。很多人都說我把單立車擺在那裏是要看陳柯的笑話，這只是壹部分原因，最重要的是，我知道什麽是組織原則，我們的國情決定了我們要遵循的原則，我們不是規則的制定者，只是實施者。破壞遊戲規則的人只能被這個社會無情的淘汰掉。”
　　“最後，我想說的是，我愛渺渺，我只會娶她，只有她有資格孕育我的孩子。”
　　季然看著自己的小兒子，她把想說的話咽了下去。小兒子壹向心機陰沈，他從來都知道自己在幹什麽，他今天的壹番話讓季然與江南選擇接受。只要兒子自己高興，他能擺平林渺就行了。 鮮花數：0 朵送鮮花(為什麽要送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