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083章 竟然是撞上了

　　段海波、呂加井他們的生活圈子，跟李巖接觸到的張語蓉、郁小滴等生活圈子，有著很大的不同，無論是周圍環境，還是大家關心的話題，都不壹樣。既不同於張語蓉總裁級的視野，也不像郁小滴的學生情懷，更多的是壹些普通人生活的問題。
　　中午，在家裏三個人壹起吃的午餐。下午，李巖跟段海波壹起，去弄好了他新的銀行卡，然後完善了壹個騙老婆的故事。
　　晚上的時候，李巖以新來的名義請他們吃飯，除了他們兩個，還有呂加井的妹妹呂麗君，她是壹個汽車銷售員，所以周日的時候，還是要上班。呂麗君的男朋友叫韓金龍，是個年輕的小夥。段海波比李巖小壹點，呂加井再小壹點，他們兩個則才二十出頭。要小很多歲。所以晚上吃飯的時候，李巖跑不了‘李哥’的稱呼。
　　本來段海波想要利用這個人齊的機會，把李巖幫他跟著公司投資專家理財賺錢的事情說出來，那樣大家都可以高興壹下。但李巖先提醒過他，說這個場合不合適，因為他的錢不是真正投資賺來的，是他自己的。要是這麽公開的說，韓金龍、呂麗君湊個幾萬塊出來，讓李巖也拿去幫忙投資，那怎麽辦呢？想要他的錢繼續升值，就得連他們這壹份也跟著升職，那就得墊錢了，墊幾萬塊不要緊，長期就麻煩了。
　　所以，段海波準備在合適的時候再說，這個適合的時候，或許是兩個人在房間裏的時候。
　　晚上吃飯，大家不是在什麽高檔餐廳，只是大排檔，喝的酒也只是普通的白酒和啤酒。這跟李巖以前經常泡酒吧夜店，有著完全不同的體驗。現在這個時候的他，要的就是這樣的喧鬧的氣氛、酣暢淋漓的痛快吃喝。
　　驚醒之後，這壹頓算是為李巖接風、又是他搶著買單請客的晚餐，大家步行回到了住處。
　　看了壹會兒電視，在客廳聊了壹會兒天。大家各自的工作環境都不壹樣，若是平時，李巖或許會興趣不大。但現在卻是興趣正濃。呂家姐妹先各自洗洗睡了，他們三個男的又在家裏喝了壹會兒啤酒，時間不早了，也各自洗澡睡覺。
　　這三室壹廳的房間，段海波和呂加井住的主臥室裏面，是有壹個洗手間的。而外面還有壹個公用洗手間，本來只是他們兩對住的話，也就等於只是他們兩個用的。現在李巖住進來，洗澡上廁所，卻也沒有在家那麽方便，必須跟韓金龍、呂麗君共用了。
　　雖然這是壹個陌生的環境，還要跟兩個熟人、兩個剛認識的人壹起共住，讓李巖頗有壹點不習慣，讓他不自覺的想起家裏，這裏也沒有讓他運動的地方，他最後壹個沖了冷水澡之後，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呂加井已經幫忙買了新的、鋪好了被褥，但在陌生的環境、陌生的床上，李巖還是難以入睡，關了燈躺在床上無聊。
　　這個時候，手機響了壹下。壹看，是月瑤打過來的。
　　他略壹遲疑，便接通了。
　　“妳搬走了？”月瑤輕聲問道。
　　“呵呵，妳知道了？只是暫時的。”李巖低聲安慰道。他心裏很明白，月瑤會住在那裏，主要是因為他的關系，如果他都走了，月瑤又怎麽還會壹直留在那裏呢？
　　“妳們……唉！我都不知道怎麽說好了。暫時分開壹下也好，但是別太倔強，互相冷靜壹下，就回來吧！這裏是妳的家，我感覺得到，妳已經喜歡、習慣了這裏。”月瑤輕柔的勸道。
　　“或許吧！人總是很容易適應環境的，或許那裏只是因為住久了，適應了。換壹個新的地方，可能我也會適應的。”李巖不是很肯定。
　　月瑤沈默了壹會兒，然後又輕聲說道：“妳走了，今天壹天，語蓉都沒有笑過。她壹點都不開心，妳應該知道她是在乎妳的。”
　　李巖心裏壹揪……“……”
　　“她沒有詳說，但我猜想應該是因為妳跟郁小滴壹起的事情吧。或許妳真的應該做壹個了斷了，只要妳能做出選擇和了斷，妳們的關系，還是能夠恢復的。相比郁小滴，還是張語蓉更適合妳！”月瑤認真的說。
　　李巖苦笑了壹聲：“Queen啊，妳根本就沒有什麽經驗，在語蓉面前裝裝樣子也就可以了，又何必真的扮演情感專家的角色呢？有壹些選擇，不是那麽容易做的。要說適合的話……”
　　後面的話，他不用說出來，她也知道。要說適合的話，最適合他的，應該是月瑤自己！
　　月瑤卻是笑了笑，“人生還是需要激情的，有的人太適合了，或許對於妳來說，大家什麽都知道，也就容易沒有新鮮感，會覺得太平淡、太無聊。所以，我只是說對比郁小滴，張語蓉更適合妳。”
　　她這算是表明她自己的看法麽？李巖不得不承認她說得很準，他們兩個在壹起絕對是非常合適的，無論工作、生活上都會非常的默契，但這樣的話，也就會缺少戀人的激情！所以，月瑤現在在他們兩個之間，反而是最好的壹個平衡。
　　“行了，我知道了，過段時間再說吧。她今天……應該是因為心情不好才不開心，未必就是因為我離開的緣故，等大家都冷靜壹下吧。我還是尊重她的選擇。畢竟我……妳知道的。”李巖笑笑，以前他不惹情債，活得很瀟灑，現在卻是壹身情債，想要甩開，豈是那麽容易？
　　“妳現在在哪裏？”
　　“住在壹個朋友那裏，段海波，妳知道這個人。”他們沒有見過，但李巖跟她提過。
　　“習慣麽？”
　　“第壹天總會有點不習慣，慢慢就習慣了。對了，妳收集的信息怎麽樣了？要不要我再找找人？”李巖想到了鄭宇尊。他是國際刑警，這次他們對古董的覬覦，也算是跨國案件了。
　　“不用，現在還不多，但我已經知道了古董拍賣會的時間，我們還有時間準備。再說，我們只是不想被殃及，既不去打它們的主意，也不用我們去保護，用不著太著急。”
　　“嗯。”李巖又問道：“妳的傷好點沒有？”雖然之前住在壹個屋檐下，但也不是隨時方便看她的傷口。
　　“沒事了，越來越好了。妳就放心吧！還有，語蓉我也會照顧好他的。合適的話，我會幫妳說說話，但關鍵還是要妳自己！過幾天，妳還是放下壹點大男人的尊嚴，跟她說點軟話吧。女人，都是需要哄的，尤其是語蓉，她是堂堂總裁，平時大家不是敬畏、就是害怕，她也需要人把她當成女孩子來哄、來呵護！”
　　李巖覺得她的話是有壹定道理的，只是要他做到的話，也是比較難的。他打岔笑道：“妳這算是在教我泡妞麽？”
　　月瑤也笑了：“呵呵，沒想到也有我能教妳的時候啊。而且還是妳壹向自以為拿手的泡妞，不容易啊，我覺得很榮幸。”
　　“不早了，休息吧！”
　　“嗯。”
　　掛了電話之後，因為月瑤，李巖的心平靜了壹點，但想到語蓉，想到月瑤說她壹天都沒有笑過，他又有點心疼。
　　回想起昨天下午自己的反應，又對應著月瑤的話，他覺得自己是比較失敗。或許語蓉並不是想要大家斷絕，她可能要的只是自己的道歉和好話，可自己並沒有做到。而是以同樣的方式來應對。
　　冷靜……過幾天的話，真的會變得冷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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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巖睡不著覺，起來走到了窗前，推開窗子，讓夜風吹了進來，然後點了壹根煙。煙和涼風，讓他更加沒有隨意，頭腦也清醒了許多。看著外面、從五樓看下去，晚上的壹切，似乎寧靜了許多，遠處房屋的窗戶，也或明或暗，裏面都是壹家壹戶的住著人。
　　本來這是壹個很有詩意，或者說很適合安靜下來想東想西的時候，但在李巖安靜下來之後，卻從旁邊窗戶傳來不和諧的聲音。聲音不是很大，因為隔壁的窗子是關著的，如果不是他開了窗的話，也只能隱約聽到，可現在他開了床子，屋內又是非常安靜，他的耳力又要比壹般人好，所以就聽得真真切切了。
　　只是聽了壹下，就能明白，那是隔壁在圈圈叉叉的聲音。段海波、呂加井他們住的臥室不在這壹邊，從窗戶是聽不到的，而且他們這會兒應該也在為錢的事情解釋、興奮什麽的。隔壁是韓金龍和呂麗君住的臥室，兩個年輕人是充滿了精力和活力，再加上酒的助興，這會兒正興奮的OOXX著。
　　雖然看不到，也只能聽到女方呂麗君“喔……唔”之類的聲音，偶爾還有搖床的聲音，但因為這是剛剛認識的人，李巖並沒有多少興奮，而是覺得有點尷尬。在窗戶邊看了壹下，隔壁還是開著燈的，只是拉上了窗簾，也不怕遠處有人看到。
　　別人成雙成對的OOXX，他壹個人獨守空房，雖然有點落寞，但這樣的聲音，無疑也大大削減了他剛剛心裏的抑郁，猛吸了幾口煙，李巖把煙頭往遠處彈了出去。很快聽到下面三樓隱約有人在說：“快看、有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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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壹，李巖如常的上班，只是路線已經不壹樣了，早上也是自己在外面買點早餐吃。
　　來到辦公室之後，他當即就是開電腦，然後準備開會，讓自己忙起來，這是李巖現在最想要做的事情。
　　江雪飲又是直接的開門進來了，關好了門之後，她有點怨念的過來說道：“我說表姐夫，妳是不是很討厭我啊？”
　　“為什麽？這從何說起？”李巖有點奇怪。
　　江雪飲在他對面坐了下來，冷哼道：“前天晚上，我跟著妳們回去了，結果呢？妳看到我來了，就直接跑出去玩了，聽說是去喝酒了，而且還徹夜不歸。不僅僅如此，還壹直到中午都沒有回來！讓表姐壹直都不高興，顯然是在怪我。我又那麽討厭嗎？不就是多管了妳壹點。妳就不能公私分明嗎？”
　　李巖啞然失笑，隨即說道：“雪飲，這跟妳沒有關系，妳表姐是另外有煩心的事情，妳呢，幫不上她的忙，有時間就陪她逛街、拉她出去吃個飯什麽的吧。那樣她的心情就會好壹點，總之，那天晚上我是自己有事。跟妳絕對沒有關系，我為什麽要討厭妳呢？對吧？”
　　“真的？”江雪飲有點懷疑。
　　“真的。”李巖認真的點點頭，心裏暗道：雪飲，或許過壹段時間，我就不再是妳的姐夫了……
　　“那我表姐為什麽會不開心？什麽煩心的事情？”
　　“這個……妳不需要知道，妳中午的時候，帶她去吃點新的餐廳、菜式，甚至甜品什麽的，都好啊。”李巖雖然不方便現在見語蓉，連打電話給她也覺得會尷尬，而且也不方便說什麽，所以正好輾轉讓江雪飲來完成自己的壹份關心。據說，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吃甜品會讓心情好起來的。
　　“哎！妳是她丈夫呢，如果有什麽問題，妳不會幫著解決嗎？難道妳也解決不了？或者本來就是妳的問題？”
　　面對江雪飲的好奇，李巖努力笑了笑：“好了，做事了，通知大家開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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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議的重點，自然是關註電影《春光乍泄》的進度，然後他們又提及，上壹周，陸續有收到十多個項目議案。有的是小制片人弄過來的，想要試壹下運氣，大家已經甄選過了，並沒有適合公司投資的。
　　本來天堂電影是需要加快投資的，但《春光乍泄》這當頭炮就在2月14日的情人節檔期就會上映，所以也不著急，可以參考上映後的結果再來調整投資的策略。上映之後，無論票房好壞，都不會那麽快能收回資金的，但票房的成績，可以顯示公司的投資方向有沒有正確，現在這壹次的試水，大家的能力有沒有問題，這些都需要市場的檢驗。
　　開會之後，李巖又借故出去了。
　　他來到了捷銳保安公司，因為黃櫻已經很快辦了離職手續，今天將來這邊上班，所以他也過來看壹下她。
　　黃櫻對於新的工作，自然是難以適應，不過好在李潔的要求也不是很高，加上他們的管理團隊也是新組成的，正在磨合期，大家也沒有給她太大的壓力。
　　上次李巖說自己會在公司的顧問，李潔可沒有把他當玩笑，已經確認了下來，現在看他來了，直接就拉著他簽訂了合同，讓他成為了捷銳保安保鏢公司的名譽顧問。
　　簽訂完了合同之後，李潔又正式的向李巖引見了現在公司雇傭的經理。
　　“這位是捷銳現在的總經理，趙城堯先生。這位是天堂集團旗下天堂電影的總經理，也是我請的名譽顧問。”李潔給他們互相介紹了壹下。
　　明白人說話，就是不用那麽多了。趙城堯壹下就能看出他們的交情不錯，也知道黃櫻是李巖介紹來的。現在聽說他還有天堂集團的背景，不會覺得這有問題，更明白這個背景和身份，能讓他為公司介紹壹些好的客戶。
　　他當即熱情的和李巖握手，又送上了自己名片。
　　“趙總，現在捷銳的情況怎麽樣了？坦白說，這次改革，是我跟李小姐倡議的，但具體的成果，還是要看妳這樣的專業人士。”李巖直接的問道。
　　從這句話，更讓趙城堯明白了李巖對李潔他們的影響力，忙認真的回答：“現在已經渡過了最難的時期，基本上問題都解決了。上次還有壹些人找李小姐，但在李顧問您的幫助下，已經解決了，事後我們也把那批人炒了。現在基本上已經平定了，但大家還是口服心不服，接下來就需要看我們的成績了。”
　　“那趙總最近有沒有什麽項目？可以讓大家有點信心的？”李巖隨口問了壹句，這個趙城堯也是剛剛雇傭來沒很久的經理，能夠把改革初步完成，已經是不錯了，不能奢望他有更多的成績。
　　趙城堯看了壹下李潔，見李潔沒有什麽阻止的意思，再深入的明白，以後在李巖面前，是沒有公司機密的，當即說道：“有壹些公司和物業，我們已經再談了。但我們要求要提高，以前壹些快要到期的低績效的客戶，將會適當的逐步被放棄，只有提高客戶的級別，我們才能收獲到更多的資金、才能給下面的人更好待遇，同樣的，也才能讓他們更好的執行安排。”
　　“有道理。”
　　“不過有壹個項目，我已經通過我的關系談妥了。那是壹個臨時項目，時間跨度不長，報酬卻是不菲。所以，我們會挑選壹批精英執行，然後通過這樣的案例，給大家更多的信心。”趙城堯說道。
　　“哦？是什麽項目？”李巖來了興趣，沒想到這個趙城堯似乎人脈不錯，比想象中更加有用。
　　“在月底，將有壹個大型的古董拍賣會在S市舉行，因為那些古董都是價值不菲，古董商人和收藏家們自己送過來之後，就暫時是拍賣行負責安全問題。因為拍賣行不是時時刻刻都有生意，所以他們並沒有養著大量的保安。現在有生意了，就雇傭壹批保安保護那些古董。我已經獲得了這個項目，已經跟他們簽約了。這壹周，我會繼續跟進、了解地圖、環境之類的，還有就是內部挑選好人，下壹周我們的人就會正式進駐，而古董也會陸續前來。保護結果壹直維持到拍賣會結束，等所有古董隨著古董商、收藏買家離開之後，我們的任務就結束了。時間跨度不過兩周，傭金還是不錯的。”
　　趙城堯詳細的解釋了壹下，在他的臉上，閃耀著幾分自信。
　　李巖聽完之後，並沒有很開心，反而暗暗苦笑，怎麽偏偏是這壹個項目呢？這可是‘玫瑰’他們瞄準了的東西啊！烏克蘭‘玫瑰’即便只有兩個人，殺傷力也是非常可怕的，而她們更加還有同伴，如果沒有強大的火力支持，保命都難！
　　“怎麽？李顧問，妳覺得這個項目不合適嗎？”趙城堯註意到了他的表情變化。
　　李潔也忙問道：“是不是真的不好？”
　　“不！很好，這個項目確實值得做，非常有意思，時間不用很多，報酬很好。他們玩古董的，都是財大氣粗的。拍賣行收取的傭金，只是給我們壹點就可以了。這是壹個靈活的項目，不需要我們大量人手長期駐紮。”
　　“確實，我們可以從各個保安隊抽調壹部分精英回來，讓其他人先輪班就可以了。之後他們還可以繼續回到以前的崗位，那樣的收獲、又能通過他們的例子，影響到所有的隊伍，這不僅僅是壹筆生意的利益，對於我們安撫隊伍，有很大的幫助！”趙城堯以專業的語氣說道。
　　“那妳有什麽顧慮？”李潔也覺察出了，李巖肯定是有什麽想說的。
　　李巖遲疑了壹下：“或許是我太謹慎了吧！我總覺得……如果古董拍賣會的價值很大的話，會不會引來大量劫匪的關註？如果有大火力、兇狠的劫匪來搶這壹批古董的話，我們的隊員安全就很成問題了。而且古董失去了，我們的責任也會非常嚴重。現在的捷銳……賠不起啊！”
　　這話讓李潔和趙城堯都沈默了下來。傭金可觀、又能安定隊伍，這對他們來說，是壹舉兩得的事情，所以壹直很興奮，但卻有意的忽略了失敗之後的後果。
　　現在李巖只是把他們不願意看到的結果，直接的擺出來面對。
　　“我考察過了，這壹批古董，應該是比較值錢，不過……我查了最近幾年的古董、珠寶類展會、拍賣會，發現都是安全的，並沒有出現大量劫匪搶劫的問題。因為這壹次是在S市，這是中國的地方，無論是人員、還是槍支管理，都是非常嚴格的國家。相信應該不會出現什麽問題，李顧問的謹慎是應該的，但從幾率上來講，我們這壹次任務的成功率是很高的。”趙城堯稍微審慎了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