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14則（3）

　　皓潔走了。
　　我回到臥室，我開了電視，靜靜地坐在妳身邊，握著妳的手，用妳的手摩挲我經歷太多風霜的臉。晴兒，我已經墮落到這地步了，妳的丈夫已經墮落到這地步了！
　　我已經不是妳以前常念叨的天真單純得像個毛孩子的蕭可了。以前妳說，我要是沒有了妳，便不知道怎麽自己照顧自己。可是現在我已經成了壹個什麽人，妳知道嗎？我去當了按摩男，專門為女人按摩，用自己的手去滿足她們！我還和妳妹妹接吻，現在我偷窺皓潔，而且差點就在她身上找便宜！——皓潔這麽單純，我還是人嗎我！
　　正當我沈浸在深深的自責中，突然覺得肩頭壹緊，不由得吃了壹驚，回頭看時，見許朵站在我身後，正笑吟吟地拿媚眼看著我。
　　“妳怎麽回來了？”我驚訝地問。
　　“回來拿衣服，”許朵說，接著又問，“爸媽呢？”。
　　“他們回去了，說是要回去收拾壹下。”我說著，把妳的手擱回被子裏去，站了起來。
　　“妳給姐姐買床了？還買了電視？”
　　“還有壹個輪椅呢。”我笑著說。
　　“妳為姐姐想得可真周到！”許朵酸酸地說，“給我買什麽了？”
　　“這——”我頓時語塞，是啊，我為她買什麽了？
　　見我壹時語塞臉燥，許朵笑了笑道：“逗妳玩啦，何必當真？”
　　我松了口氣，現在我有壹種預感，預感自己今天註定日子難過。
　　“爸媽今晚回不回來？”許朵問。
　　“不回來，說是明天趕在我上班前過來。”我說，壹邊便往客廳走。我覺得在妳面前和許朵這樣沒有心理間隔地說話，是對妳的壹種褻瀆，迫切想離開妳，離開臥室。
　　到了客廳，我開了電視，躺在了沙發上。許朵跟過來，側著身子，將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我並不想將她的頭從肩膀上拿下來，壹方面覺得讓她靠著，自己舒服；另壹方面呢，似乎怕傷了她的心。我正襟危坐著，專註地看電視，卻壹點都不知道電視裏演的什麽。
　　許朵用她那雙細滑柔嫩的小手撫弄著我的上衣扣子，壹陣撫弄便解開了，那雙小手很自然地就伸進了我的胸口。
　　感受著她的小手的溫存至極的撫摩，臉上還有被她的發絲拂起來的癢癢的感覺，我仿佛看見妳正笑吟吟地向我走來，抱住我的腰，踮著腳強行和我親吻，然後看見妳將身上的衣褲壹股腦兒地脫光，赤條條地立在我的面前，閉了眼，喘著粗氣，等我把妳抱起來，走向我們的臥室……
　　我的頭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開始發暈。我明明知道，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不是妳，而是自己的小姨子，但我卻分明希望她就是妳，希望她像妳壹樣把我帶入交合的神聖殿堂。這種願望，在我工作的時候沒有過，在剛才偷窺皓潔時也沒有過，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對許朵卻會有這種感覺，難道是因為她是妳的妹妹，身上有妳的影子？可能吧？她的相貌和妳那麽像，皮膚也是壹樣的白，最關鍵的是她也有著和妳壹樣的體香——那種有著薄荷的清涼感的甜膩味。
　　其實我也懷疑，我是不是想要用我的身體去償還我無法償還給她的欠帳。不管怎麽說，許朵是為了我才失身給那該死的鴿子的。我想，我是不是覺得她失身了很可憐，於是想用更可憐的我去溫暖她？這壹點，我不得而知。
　　晴兒，妳怎麽罵我都行，就是別怪罪許朵！是我，內心裏不再拒絕許多向我靠近，也不拒絕她對我的撫摩。但我還沒有什麽強烈的反應，我的手還拿著遙控器，在漫無目的地選臺。
　　她或許是見我沒有反應，靠在我肩上的頭仰了起來，卻將嘴唇湊到了我的臉上，雙手也不再在我的胸脯撫摩，而是壹把把我的頭抱住，將我朝著電視的臉扳過去朝著她，然後小嘴便堵上了我的嘴。
　　我們又開始了本能的親吻，開始有了動作，而且動作越來越大，越來越出格——等到許多的玉體橫陳在沙發上，我的嘴唇竟然吻過了她的每壹寸身體！
　　晴兒，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對妳的徹底背叛，我真的不知道！
　　當我們差不多就要做最後壹件事的時候，許朵突然變得很瘋狂，強行用力解我的皮帶，拉我的拉鏈。她的瘋狂讓我猛然警醒了，本能地握住了她的手，閉著眼道：“許朵，這個，不行！”
　　我不知道這是哪來的清醒！我居然能夠懸崖勒馬！
　　許朵可管不了這麽多了，她的手極力掙紮，想掙脫我的手。可是，我就是不松手，她掙紮了壹會兒，見實在不行，便將嘴湊近我的耳朵，喘息著、顫抖著聲音問：“姐夫，為什麽？”
　　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為什麽。
　　我就是不敢走最後壹步！
　　“姐夫，妳好無情！”許朵幾乎要哭了。
　　我閉上眼睛，我恨自己，可是恨什麽，自己也不知道。
　　“姐夫，要——我——”許朵如醉如癡地說，夢囈壹般。
　　晴兒，原諒我，我已經沒有了思維，沒有了意識！我只是本能地將許朵當作了顧客，用手幫助她暢快地進入了快樂的顛峰！
　　做了這些，我感到莫名其妙的輕松和快樂，盡管我的身體飽脹得難受，而且心裏也痛恨著自己，但我這種輕松和快樂卻是實實在在的。
　　這種莫名其妙的快樂壹直伴隨著我，弄菜，做飯，直到服侍許朵進她自己的臥室睡下。
　　晴兒，現在我終於坐到了梳妝臺前，用筆來梳理今天的所作所為，應該說我已經冷靜下來，理智的思考多過了欲望的沖動了，可是，我除了能夠覺察到的意識淺表的上的原因——壹個理由是許朵成了妳的替代品，壹個理由是我在報恩——還是不能明白自己今天這樣做的更深層次的或者說是潛意識裏的原因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