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過了期限

　　電影院的海報墻上，貼滿了正在放映的電影海報，由於現在是萬聖節檔期，海報多數都是灰暗的風格，壹看就知道是讓人毛骨悚然的恐怖片。
　　“看什麽電影好呢？”王揚看了看旁邊壹身牛仔裝的傑西卡，又看向海報墻上的海報。雖然劇組的事務很多，但王揚也沒有忙到在晚上看壹場電影的時間也沒有的地步，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面和約會了，他寧願睡晚壹些把時間補回來，也不會冷落壹個半月不見的、前來探班的女朋友，而且他也想要休息壹下。
　　所以他挽留了要馬上返回洛杉磯的傑西卡，晚餐加看電影的傳統約會模式，然後來到了這家電影院。但是大片都等待著下個月的聖誕檔期，最新上映的幾部電影都是恐怖片，還有壹些舊片，《美國麗人》？很深刻很殘酷，但顯然不適合約會時看，他們都喜歡在約會時看輕松的喜劇愛情片，但是沒有，現在還真不是什麽適合的觀影時間。
　　王揚的眼睛停在壹張中間是空蕩辦公室的海報上，海報上寫著“DV恐怖片歸來，辦公室的超自然現象！這次妳還敢看嗎？”他轉頭看著傑西卡，笑道：“不如看《鬼影實錄2》？”
　　《鬼影實錄2》在前壹周就正式上映了，獅門公司對這部續作寄以重望，包括版權費用，制作成本高達了壹千萬，和《鬼影實錄1》相比，成本飆了壹千倍，首周開畫院數也有2500多家。對於這部電影，王揚沒什麽特別的感覺，因為整個制作全程，他都沒有參與過半點工作。但是他自然還是希望票房能賣座，壹來他感謝獅門公司，不希望他們搞砸；二來他可是有著20%的票房分紅。
　　不過，它的首周票房只有九百多萬，雖然排在周榜第二，看來收回成本也不會有問題，但再創奇跡的可能性很低。經過《歌舞青春》的狂潮，年輕人們都幾乎要忘記《鬼影實錄》了，壹提到這部電影，想起來也是“王揚”這個名字，他們的註意力都集中在這上面，但現在導演不是王揚？哪怕獅門公司很努力地宣傳，感興趣的年輕人卻依然不多。
　　特別是影評也不唱好的情況下，《洛杉磯時報》評論稱：“看了《鬼影實錄2》，妳會發現是那麽的乏味，整部電影以膠片電影的拍攝手法去拍攝，而不是DV手法，也失去了偽紀錄片的真實感。什麽是DV手法？看看《鬼影實錄》就知道了。”
　　看著那張詭異的海報，傑西卡沒什麽所謂地點頭道：“嚇壹頓也不錯。”王揚聳了聳肩，道：“只是說說，妳知道我不太喜歡看恐怖片；還有我恨獅門公司，他們居然不讓我執導！不看。”傑西卡露齒笑著白了他壹眼，道：“那看什麽？”王揚退開壹步，雙手環胸地笑道：“妳來拿主意吧。”
　　傑西卡饒有興趣地掃視著海報墻，忽然看到了有布拉德-皮特的海報，她想起了王揚說過他很喜歡布拉德，便指著那張海報，問道：“這部怎麽樣？《搏擊俱樂部》。”王揚看了壹眼，不禁贊道：“哇，布拉德-皮特、大衛-芬奇，我喜歡！不過聽說這部電影很暴力，妳喜歡看麽？”傑西卡撅著嘴唇表演了壹個猙獰的表情，道：“我就喜歡暴力的！”王揚笑著點頭：“那很好！”
　　售票廳本身就空空蕩蕩的沒有人，王揚不用排隊，直接來到售票窗口買票：“妳好，給我們兩張《搏擊俱樂部》的票。”
　　“OK！”年青的售票員壹邊拿著票，壹邊看了兩人壹眼，頓時臉露疑惑，道：“妳們看起來很眼熟，像是……”壹個黑發亞裔男生，和壹個棕發混血美女，這樣的組合可不多見，他稍微壹想，頓時便驚訝道：“噢，妳們是揚和傑西卡？”
　　王揚和傑西卡對視壹眼，都微微壹笑，王揚拿票付錢，對售票員好奇地道：“揚和傑西卡？我們真的有那麽像嗎？很多人都這麽說過。”他招呼著傑西卡，往放映廳那邊走去：“瑪麗，走了！”傑西卡跟在他身後，甜笑道：“好的，丹尼！”等走遠了，王揚疑惑地道：“為什麽妳叫我丹尼？汪汪！”傑西卡忍不住笑了起來，道：“我不知道妳其他的名字。”王揚笑道：“我沒有，妳給我起壹個？”
　　瑪麗？丹尼？售票員皺了皺眉頭，探頭看著他們走遠的背影，突然喊道：“妳們就是！”看到兩人消失在轉角，他收回了目光，自言自語地道：“肯定是，揚最近就在這裏拍《當幸福來敲門》，不知道拍得怎麽樣了……”
　　望著正前面的大銀幕，王揚伸手從傑西卡懷中的壹大桶爆米花裏抓起壹把，塞進嘴巴啃著，壹邊輕聲地問道：“傑西卡，約書亞有沒有問過妳？”大概是知道傑西卡馬上要回洛杉磯了，前兩天約書亞又給王揚打來電話，希望得到開派對的場地，上次的派對開不成，讓他顏面盡失，他想要扳回壹局。
　　放映廳裏空空蕩蕩的，在他們周圍壹大片都沒有人，輕聲說話也沒人會過問。傑西卡看了他壹眼，疑惑地道：“問什麽？”王揚拿起可樂喝了壹口，道：“沒什麽，那家夥最近在追求著壹個據他說長得很像布蘭妮的女孩，他想要出風頭，在我們家裏開派對，他已經籌劃很久了。”傑西卡顰起了秀眉，有點生氣地道：“他別想了！又壹個女孩，長得像布蘭妮？他在想什麽？”
　　王揚攤了攤手，看著她笑道：“布蘭妮的確有著很大的吸引力，當然，我不在裏面，有個叫傑西卡的女孩好像地心壹樣，牢牢地吸住我……”傑西卡笑著瞪了他壹眼，道：“揚，我討厭甜言蜜語。”她清脆地笑了幾聲，又微微搖頭道：“約書亞就是不做正經事，他都快18歲了，不是小孩了！他讀不上大學，是時候想想自己的未來了，他還沒有過壹個角色！”
　　看著銀幕裏邪魅的布拉德-皮特，王揚壹邊笑道：“他說米蘭達不給他試鏡的機會，不能怪他。”頓了頓，他安慰地道：“傑西卡，每個人都會找到自己的出路，妳不用擔心。說不定那個像布蘭妮的女孩就是約書亞努力的源泉，妳知道，男孩很多時候都是為了喜歡的女孩而努力，就像我，哈哈！”
　　雖然知道他在哄自己，但傑西卡心裏還是甜甜的，她點了點頭，道：“嗯，我希望他這次能長進點。”
　　傑西卡在舊金山待了幾天，就回去洛杉磯了，期間她還在《當幸福來敲門》裏客串了壹個群眾演員，沒有臺詞，只是鏡頭中走在街上的壹個路人，不留意地看，都看不出來的那種。
　　劇組每天都進行著拍攝的工作，街景鏡頭已經接近全部完成，只剩下幾組最後的鏡頭，克裏斯-加德納被股票經紀公司正式雇請，高興得難以自拔地走在人群中；克裏斯緊緊地抱著兒子喜極而泣……這些都放到最後才拍，劇組轉而拍攝那些室內鏡頭，包括公司裏的、教堂裏的等等。
　　但是隨著時間臨近11月的月底，劇組不得不宣布連同著感恩節假期，休息幾天時間。因為王揚需要前往紐約壹趟，出庭他的那宗故意傷人案。科爾-蘭斯頓似乎得到了他的狗仔公司大力支持，也雇請到了業界很有名的大律師，而且醫院的錄像證據確鑿，是王揚先動手砸相機和打人，如果是壹般性質的案件，以先例處理，法官可能毫不猶豫就敲下錘子，直接作出裁決了。
　　不過這件案有著它的特殊性，王揚的辯護律師文森-格蘭特提出在到達醫院前，科爾在街上多次阻撓和動手，耽誤救人時間，在醫院更是出言挑釁，這是王揚打人的動因。可是由於證據的缺乏，這並不能完全地說服法官和陪審團，法官最後宣布將本案推遲至2000年3月進行第二次的審理，讓辯方有足夠時間收集證據。
　　早就有狗仔隊等待在法院門口了，王揚在傑西卡、保鏢、律師等人陪同下走入法院和走出法院的照片，都被拍攝了大量的照片，然後成為了各大娛樂報紙的新聞配圖。《每日娛樂》的報道：“假如神奇揚被判入獄六個月，會發生什麽事？《當幸福來敲門》的拍攝中斷，那麽我們在明年就看不到這部傳記片了；他會在獄中度過六個月，傑西卡會和他感情變淡，正好在壹周年期限裏分手，應了我們的預言。不過年輕導演值得高興的是，他現在還是自由身。”
　　庭審壹結束，王揚和傑西卡都返回洛杉磯，度過了壹個快樂的感恩節假期，感恩節也是他們戀愛的周年紀念日，已經過了媒體所謂的“壹年期限”。
　　假期過後，《當幸福來敲門》的劇組也重新在舊金山集合，進行剩余最後壹部分鏡頭的拍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