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七十九章 生活就像壹盒巧克力

　　火焰電影最終按照“福記餐廳會議”談好的方案來投資《電鋸驚魂》，制作成本300萬，擁有它所有的版權；“電鋸之父”溫子仁和雷-沃納爾都是零片酬，不過分別享有北美票房收益10%、DVD銷售7.5%的分成；至於海外票房、錄像帶出售租賃、DVD租賃、電視播放等等方面都不在此列。
　　300萬相比溫子仁兩人原本的預算150萬足足高了壹倍，而且雷-沃納爾將零片酬地出演男主角，其他演職員的總酬金控制在100萬之內，200萬都將用於拍攝經費，包括場景、道具、血腥效果等地方。溫子仁、雷-沃納爾很開心地笑稱：“錢多得不知道應該怎麽花掉才好。”
　　他們都很有信心能用這三百萬打造出壹部經典的、獨特的B級恐怖片。
　　而火焰電影制片部將挑選適合的制片人和他們聯手，溫子仁說最快半個月、最多壹個月就可以完成拍攝，甚至今年11月萬聖節檔期就可以上映了。但是沒有任何必要那麽急，因為獨立電影想要脫穎而出，除了影片本身夠好，宣傳工作也不能有絲毫輕視。
　　得到了王揚的強烈看好和直接指令，原本就很欣賞《電鋸》的彼得-威爾克斯，頓時提高了幾個層次的重視級別，這是可以打造成6部、9部、甚至12部的系列恐怖片！火焰集團裏、整個電影行業裏誰不知道搶錢董事長看中的東西，就算是壹塊石頭，其實裏面都藏著壹塊大金子。
　　火焰集團的計劃是馬上展開“無本宣傳”，也就是在互聯網建壹個官網、在恐怖片影迷聚散地打打廣告，宣傳軸心是“神奇揚非常欣賞和看好的恐怖片！”
　　要知道神奇揚在恐怖片影迷們心中有著壹個不可磨滅的位置，很多人都是“每年必重看壹次《鬼影實錄》”，這部DV電影裏面的鏡頭手法、恐怖細節等都是集了大成，甚至還有人給他冠以“恐怖大師”之名。多少恐怖片影迷日盼夜盼都希望第二天醒來，突然看到報紙上寫著“神奇揚重返心理恐怖片！”
　　現在“恐怖大師”力薦血腥恐怖片《電鋸驚魂》，雖然這是火焰電影自家產品，不過看到這個消息的恐怖片影迷都不禁饒有興趣，他們想除非神奇揚傻了或者眼光出錯，不然他不會蠢到自毀名頭。
　　但是光有這麽點效應遠遠都不夠，火焰電影將安排《電鋸》參加明年的聖丹尼電影節、驚叫電影節等有分量的影展，然後在4月檔期推出。還是會以FM公司發行，假如電影真的叫好賣座，便正好以此打響FM公司獨立電影的名頭，吸引更多獨立電影人，也吸引更多的觀眾。
　　《電鋸驚魂》雖然有王揚看好，但除了相信他的影迷，沒有引起媒體、其它電影公司的什麽註意。壹部獨立電影而已，聖丹斯電影節現在每年都有壹百多部參展電影，數之不盡的落選影片；不過更重要壹點是溫子仁是壹個25歲的華裔導演，不會是神奇揚的澳洲親戚吧？
　　而“福記餐廳會議”的另壹個方案飆車犯罪電影，已經確定了由林詣彬執導，制作成本預算是6000萬；但其它事情都沒有定下來，劇本故事要尋找編劇打造，還有制片人等；至於主演陣容的人選，盡管米歇爾-羅德裏格茲和王揚是好朋友，不過因為《速度與激情》系列的關系，她自然不在範圍之中。
　　影帝影後難找，但要找到適合的彪漢辣妞卻不是什麽難事。
　　火焰電影董事長辦公室，王揚看著手機通訊錄的“伊麗莎-杜什庫”撥打了過去，為了宣傳效應和影片質量，他會在這部暫定命名為《狂暴》的電影裏掛上制片人壹職，他不會監制太多，但劇本故事上的風格基調，後期的剪輯都會過問，還有主演人選的敲定。
　　聽到那邊疑惑的“HELLO？”，他靠著旋轉椅子轉來轉去，看著辦公桌上的壹盆水仙花，說道：“是伊麗莎-杜什庫小姐嗎？我是王揚。”
　　洛杉磯的街頭，挽著壹個手袋的伊麗莎-杜什庫呆住地停下腳步，Young-Wang？神奇揚？她連忙嘿的壹聲，望著周圍的樹木車輛，有點不知道說什麽好，心裏快速胡思亂想著：“會不會是什麽惡作劇？他怎麽會有我的號碼？噢！《歌舞青春》的試鏡，他為什麽會聯系我？”
　　她永遠都無法忘記那壹個試鏡，不是試鏡過程特別有趣，是後來的結果實在讓人刻骨銘心。她開始還感到自己百分之九十通過了，因為當時的王揚顯得很滿意，還說什麽“杜什庫小姐，妳在《真實的謊言》裏演得很棒！”他的笑容很迷人，也許是“神奇小子”的名氣作祟，反正她那時候覺得他有壹種超乎同齡人的成熟。
　　她最喜歡成熟風趣的男人了，但如果那個男人和她是同樣的年齡，她更喜歡，她還記得自己和傑西卡-阿爾芭說：“真想和他約會。”然後她輸給了傑西卡，原因大概是他們早就認識的關系；接著心情很悶地簽約了《閑曠之手》，她根本不太情願演什麽恐怖喜劇片，她想演歌舞片，想演《歌舞青春》。
　　但現實就像壹輛無法停下的火車，很多事情就像在壹秒間自己決定、或者被別人決定接下來往左邊走，還是往右邊走，兩條完全不同的路，無法回頭的路。《閑曠之手》最後被《歌舞青春》揍得很慘很慘，今年的《新丁駕到》也被《甜心》揍得很慘……
　　當然這些所有的事情都過去了，但神奇揚這次是什麽來意？伊麗莎想到壹個可能，平穩的心臟頓時噗通猛地壹跳：“難道他要找我拍電影？《MIT-21-TEAM》？”
　　“HELLO？”見她遲遲不說話，王揚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別人不認識他也算正常，但伊麗莎-杜什庫不記得嗎？他又說道：“就是那個導演王揚，《第九區》、《朱諾》……杜什庫小姐，我們以前在《歌舞青春》試鏡見過的。”
　　伊麗莎不禁壹笑，她有可能不知道誰是伊麗莎-杜什庫，但怎麽可能不認識王揚是誰？她擡步繼續走，笑道：“王先生，我知道妳，神奇揚，當然。我也記得《歌舞青春》的試鏡，有什麽事嗎？”
　　“嗯，是關於電影的事情。”王揚拿起桌上的壹輛跑車模型，緩緩地在空中駛著，說道：“火焰電影準備制作壹套系列飆車電影，第壹部投資6000萬，賈斯汀-林執導，妳應該不知道他的；我是制片人之壹，所以想妳邀請做壹個女主角的試鏡，有興趣嗎？”
　　雖然《狂暴》的劇本還沒有敲定，編劇都沒見到蹤影，但純粹商業電影的劇本不是《辛德勒的名單》或者《肖申克的救贖》，壹切都是有“格式”的，壹般分為故事和人物兩部分工作，幾個編劇和導演、制片圍在壹起討論，完全從商業角度去考慮和打造。
　　而人物這壹部分，可以先設計好再尋找適合的演員；也可以先確定初步演員的氣質後，再加以塑造這壹個角色。《狂暴》需要怎麽樣的女主角？性感、辣、讓人腎上腺素飆升。伊麗莎-杜什庫很性感很辣，演技也很過得去，而且年齡適合片酬低。如果參照《速度與激情》的人物設定的話，她就是喬丹娜-布魯斯特的位置。
　　“噢！”伊麗莎應了壹聲，心裏感到有些失望，不是神奇揚執導的電影！不過她隨即又覺得很興奮，他是制片人，而且這是六千萬成本電影的女主角！而她之前演女主角的《新丁駕到》成本只是1300萬，但隨著再壹次票房慘敗，她現在沒有新片約了，經紀人說也許需要先回到熒屏發展。
　　可是神奇揚似乎突然想起她這麽壹號人，飆車電影女主角，她的運氣要來了？伊麗莎連忙道：“哦，我很有興趣！”她看著馬路上壹輛呼嘯而過的紅色跑車，笑道：“我喜歡車！”
　　王揚高興地笑了笑，把跑車模型放下，說道：“伊麗莎，我現在就是跟妳先說壹下，具體的試鏡等劇本出來了再說吧，但我想就是妳了。”他沒有忘記四年前的試鏡，知道伊麗莎是什麽氣質和鏡頭感，其實和傑西卡有些相似，只是少了甜美的那壹面，但絕對適合《狂暴》。
　　他繼續說道：“這部電影大概會在明年年初開機拍攝，現在說免得到時檔期出什麽問題。等劇本好了，我們再和妳經紀人詳細談。”那邊伊麗莎欣喜地笑道：“好啊，非常謝謝這個機會！”王揚笑道：“嗯，那麽拜拜！”
　　“拜拜。”伊麗莎又興奮又呆滯地把手機放進手袋裏，腦袋壹片空白地走了壹段路，才慢慢恢復了意識，他說“我想就是妳了”？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這不會是夢吧？她擡頭望了望天空那刺眼的陽光，拍了自己的臉頰壹下，頓時露出壹個開心激動的笑容。
　　噠噠噠——辦公室的門被敲響，看著電腦屏幕的王揚說了聲“進來”，黑西裝格子領帶的馬克-斯朗特開門走了進來，他往桌前的椅子坐下，把壹份文件遞給王揚，笑道：“我的老板，前些天我們還說公司空缺著系列作品，沒想到現在突然就有三個系列計劃，再上《宿醉》四個。”
　　青少年電影是迪斯尼的壹個代名詞，也是火焰電影創立至今的壹把利器，《歌舞青春》系列帶來的不止是8億多全球票房，還有壹大批喜愛火焰的影迷粉絲，怎麽可能放棄這壹塊歌舞市場呢？在《歌舞青春》之後，《甜心》就像壹個打頭陣的開拓者，預熱壹下街舞和設定，而《舞出我人生》（Step-Up）才是成為系列的作品。
　　安妮-弗萊徹將繼續《甜心》的舞城和現實世界融合的設定，用1500萬投資，和新編劇、制片人壹起打造壹套新歌舞電影《舞出我人生》。電影的世界時間安排在《甜心》之後，沿襲設定和歷史，編寫全新的人物和故事，目標是成為每年、或者每兩年壹部的壹個長期系列。
　　代表恐怖片市場的《電鋸驚魂》則計劃每年穩定壹部；飆車動作市場的《狂暴》、R級喜劇市場的《宿醉》都是兩年壹部，當然前提是這四個計劃都能取得預期上的成績。
　　火焰為什麽不跟著《X-戰警》、《蜘蛛俠》引起的改編超級英雄風潮，制作超級英雄系列大片？
　　基本上值得搬上大銀幕的超級英雄，都集中在D.C和驚奇兩家漫畫公司的手中；而早在1969年，擁有《超人》、《蝙蝠俠》、《綠燈俠》、《閃電俠》、《神奇女俠》和正義聯盟等超級英雄的D.C漫畫就被時代華納集團收購，華納兄弟電影公司不會讓其他人來碰這些英雄們。
　　那麽擁有著《X-戰警》、《蜘蛛俠》、《神奇四俠》、《綠巨人》、《鋼鐵俠》、《雷神》、《美國隊長》等復仇者聯盟英雄的驚奇漫畫呢？現在還是斯坦-李掌控的獨立公司，它采用著單個版權合作的改編方式，比如《X-戰警》是和20世紀福克斯合作的；《蜘蛛俠》是和索尼/哥倫比亞合作；現在尚在制作的《綠巨人浩克》則是環球影業。
　　好像還有《神奇四俠》、《鋼鐵俠》等英雄讓火焰電影去和驚奇壹起搬上大銀幕？答案是不，這些英雄不是沒有大公司垂涎，問題是斯坦-李和驚奇要有策略地壹步壹步把這些寶貝激活，每當他們說“我們有意思改編這壹個，誰來？”派拉蒙、索尼、福克斯……全部壹湧而上。
　　現在的火焰電影憑什麽去和其他大公司競爭？神奇揚？好萊塢不是只有壹個會拍電影的導演，改編壹部超級英雄大片卻要考慮更多的因素。
　　這和收購藍天工作室是兩個性質，現在爭的東西都是人人想要得到的，驚奇漫畫會冒險讓壹家獨立電影來改編自己的當家明星，還是龐然大物主流片商？新線、米拉麥克斯、帝門等有資金實力的獨立公司就不想和超級英雄作戰嗎？問題是沒有機會。
　　當然第二階隊的超級英雄還是有機會的，畢竟驚奇漫畫旗下有著5000多名英雄，火焰電影可以從中淘壹個寶貝出來麽？5000個英雄聽起來很嚇人，但不是每個漫畫人物、每個故事都適合搬上大銀幕的，有些年代久遠不符合時代審美；有些英雄根本沒有任何人氣，鐵桿漫畫迷都不認識，那何必要改編？
　　還有些是故事風格不符合，可以說適合改編的只有復仇者聯盟裏的少量幾個人，於是又回到和大公司競爭的局面，只有壹些邊緣人氣英雄可供選擇。（04年獅門公司以3300萬制作成本把《懲罰者》搬上銀幕，全球票房只有5400萬；08年3500萬制作成本的《懲罰者2》全球票房1000萬。）
　　要想拍好任何壹個超級英雄都需要大量資金，1億制作成本已經是被人嘲笑的額度，1.5億、2億變成了毫不出奇。
　　而從制作到上映整個周期通常都起碼要兩年，最後可能制作+宣傳+雜項的總成本2億，但只收到了4-5億全球票房，除了要分給院線和政府，驚奇漫畫也要分上壹份……當然電影公司不做愚蠢買賣，雖然很可能單純票房上賺得很微薄，或者直接回不了本，但加上其它周邊收入就會有不錯的收益。
　　要是搞砸了呢？資金充足的大公司也許高層被挨罵問責、不再繼續拍續集就完了；但壹億、兩億的虧損對於壹家獨立電影公司來說是非常致命的，當然對火焰電影來說不會導致倒閉，但是超級英雄大片、邊緣超級英雄大片卻不是適合的商業投資。
　　超級英雄這個大蛋糕沒有看上去那麽美好，美好的《X-戰警》、《蜘蛛俠》、《蝙蝠俠》、《超人》等家夥卻早有所屬。
　　不過只要有適合的機會，火焰電影還是盡力和其它大公司競爭改編權，逐步發展壹些高成本的系列電影；但當下的任務是默默地發展好自身的力量，如果成功打造出了《電鋸》、《宿醉》等四張王牌，再加上CG動畫片方面的《冰河世紀》，絕對比制作出壹部高成本高風險、而又賣座賺錢的超級英雄片更穩健適合。
　　“馬克，這四個系列都是火焰電影未來十年的重要計劃。”王揚壹臉的沈思，看了看對面的馬克-斯朗特，說道：“《電鋸》和詹姆斯會很快成功，妳知道恐怖片就是這樣。我想我們公司以後恐怖片的大旗，就由詹姆斯扛起來了。他要繼續拍《電鋸2》、《電鋸3》，或者有其它什麽恐怖片想法，我們都答應投資，他絕對有成為恐怖大師的能力。”
　　想起溫子仁的作風，他不禁笑了笑，道：“這家夥腦子裏全部都是嚇人的東西。”馬克-斯朗特聳了聳肩，王揚又思索著道：“賈斯汀的飆車電影，需要更多的壹些耐心，但說不定不用，說不定第壹部就大獲成功了，誰知道？”馬克攤手道：“生活就像壹盒巧克力。”
　　“哈哈！”王揚笑著翻了翻白眼，他現在都有些怕聽到這壹句話了。想了想，王揚又笑道：“《舞出我人生》也是不需要什麽積累，或者說已經積累好了，安妮會搞定的！馬克，只要我們打造好這四個計劃，再繼續影視庫的方針，肯定會是獨立電影公司的NO.1。”
　　馬克-斯朗特壹副不置可否的表情，並沒有那麽樂觀和充滿信心，笑道：“嘿，這聽起來很好。”王揚笑道：“當然好了！不過我想我們未來十年的系列不會只有它們，妳知道生活就像壹盒巧克力。”馬克壹臉笑意地點了點頭，道：“我認為正確，誰能想到我是NO.1獨立電影公司的CEO？”他皺了皺眉，問道：“我們會成功吧？”
　　“夥計，看著吧。”王揚打了個響指，又敲了敲寫著計劃方案的文件夾，笑道：“先從《宿醉》開始。”
　　兩人接著談了很久壹陣之後，馬克-斯朗特便離開了，王揚慢悠悠地旋轉著椅子，看著文件夾文件上面的電影名字，《電鋸驚魂》、《舞出我人生》……他忽然眉頭壹挑，想起了原本未來《舞出我人生》2、3的導演都是廚師的兒子、華裔導演喬恩-朱，朱浩偉。好像現在朱浩偉還在USC讀書，他想如果以後安妮不執導了，同樣可以找朱浩偉來接手。
　　想到USC頓時又想起了南希，他們也有壹陣子沒有怎麽聯系了，除了《第九區》上映時的祝賀。王揚拿起辦公桌上的手機，用力地嗅了那盆盛開的水仙花壹下，撥打了給南希，接通便笑道：“南希，沒打擾到妳吧？我記得這個時間不在上課吧？最近怎麽樣？”
　　南加大的校園裏，戴著壹朵藍色漁夫帽、左手抱著幾本書的南希走在林路上，她壹臉神采飛揚，充滿了朝氣，對手機笑道：“非常好，我現在早餐、午餐、晚餐都吃三個大漢堡包。”王揚頓時哈的壹笑，道：“看來妳現在跟哈裏、凱文-史密斯那麽胖了？”
　　“是啊！我是下壹個凱文-史密斯……不，還是下壹個神奇揚吧。”南希也哈哈地笑了起來，她低頭看了懷中的書本幾眼，壹邊走壹邊笑道：“我現在才知道妳的厲害，妳那些筆記詮釋比老師講得還要透徹。導演，我現在簡直成了課堂明星，哈哈，他們不知道我被妳附體了。”
　　聽著那邊的笑聲，南希想著這幾天的趣事，又笑道：“前兩天的電影賞析課，妳知道我們看的是哪壹部電影嗎？《第九區》！妳那些心理暗示鏡頭用得真是淋漓盡致，我看的時候都沒察覺，老師給我們分析才知道，然後我們才哦的壹聲，難怪看得那麽難受！然後有人說王揚是不是心理變態啊？真是恐怖的壹個人！”
　　她和從旁邊路過的幾個同學微笑示意地打招呼，繼續笑道：“接著我就說，不，我在《朱諾》當過王揚的助理導演，我知道他的脾氣，很會使喚人！但不至於到心理變態的程度。”
　　“哈！”王揚站了起身來到窗邊望著外面的街景，壹邊笑道：“夥計，說真的，和我合作過的那麽多助理導演裏，妳是最讓我舒心的。所以妳趕緊把學位念完，來給我做副導演。”南希語氣誇張地哇的壹聲，的確很開心地笑道：“非常榮幸！這太讓人期待了。”
　　“不過妳可不能被學院派那壹套完全洗腦了，我不要那些呆頭鵝。”王揚故作著嚴肅地說了句，那邊的南希不屑地笑道：“笑話！我怎麽也算是聖丹斯電影節出來的導演吧？OK，我只是帕克城的路人而已。”
　　想起她那時倔強而狼狽的樣子，王揚不禁壹笑，又想到了什麽，饒有興趣地問道：“要參與獨立電影的拍攝嗎？我們公司有壹部恐怖片《電鋸驚魂》馬上就要拍攝了，他們正在組建劇組，妳可以去面試兼職雜工，周六周日、沒課的時候去幫助，保證能學到很多東西。”
　　“好啊！”南希很有興趣地應了下來，走向宿舍大樓那邊，說著道：“告訴我聯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