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拿個東西

　　洛娜哪會跳什麽芒博舞，只是她的身體矯健，身材又好，還穿著皮衣褲，就算不懂任何舞蹈，隨便扭壹扭也能扭出個婀娜多姿。
　　而薇薇安是真的會跳，不但是芒博舞，扶著酒吧舞池的壹根鋼管也可以跳起性感的鋼管舞，讓超舞幫的眾人呼喊不已。
　　顧禾坐在L型吧臺邊，瞧著兩人這麽壹通鬥舞，聖水能量漲了2%，到42%了。
　　潘多拉喝著悶酒，什麽都沒說。
　　過了沒有多久，拉達聯絡回來了，他去打了幾通電話，用暗語與巫毒幫作過溝通。
　　洛娜、薇薇安也就從舞池走回吧臺邊來，跳了這麽壹陣子，氣都不喘。
　　“巫毒幫那邊管倉庫的，開價300萬。”
　　拉達向他們說出結果，“巫毒幫說，沖浪蠕蟲是個小人物，偷的也不是什麽重要東西，但正因為這樣才讓人奇怪，怎麽會有人要贖他？巫毒幫已經起疑心了。”
　　“那在哪裏交易？”薇薇安問道，“大房子的話，我們最好還是不要去。”
　　“大房子，大房子，去了就會死。”洛娜都會唱這句了。
　　“可以在我這裏交易。”拉達黝黑的面孔微笑，露出對比鮮明的壹口白牙，“我要以成交額拿20%傭金，跟巫毒幫做生意不容易。”
　　顧禾這麽聽著壹計算，如果壹切順利，那也要花掉360萬才能贖到沖浪蠕蟲。
　　360萬！他的心又開始疼了。
　　“怎麽樣？”薇薇安不是拿主意的那個，“妳們自己決定。”
　　“什麽混蛋值這麽多錢……”洛娜抿著啤酒，潘多拉說了句：“我最多出壹百萬。”洛娜轉眸地想了想，“好吧，這錢我借了，回頭去打異種賺回來，還不上就還手指。”
　　“拉達，妳安排吧，最好能這樣成事。”薇薇安也就笑說，“妳也知道的，我這些歌舞伎町朋友脾氣不太好，連警視廳都敢幹的暴躁玩意。”
　　“我盡我的能力。”拉達說，“但巫毒幫向來沒什麽信譽，妳們做好兩手準備吧。”
　　顧禾越想，越因為360萬而心疼與肝疼，枸杞水都補不回來。
　　總感覺雖然是洛娜欠的錢，可是這筆債好像他也有份。
　　她欠債這麽多，那欠他的壹萬塊什麽時候才能還上呢……
　　沒錯，鵝壹晚能開500萬的酒，可360萬真不是個小數目，還要是給那麽壹個惡劣的幫派，真不是滋味。
　　“好了，大禾。”薇薇安轉頭叫了聲，“跟我走吧，彩音小姐不是托妳去我住所拿個東西嗎，我那裏就在附近。”
　　洛娜頓時壹皺英眉，“久美子跟我也說過了，趕緊去，拿了趕緊回來。”
　　她嚴格上不算是魚塘的人，有些秘事是她不知道的，久美子拿的這個玩意就不想讓她知道。可現在都這份上了，什麽東西那麽神秘。
　　真是不爽，很不爽。
　　“呃？”顧禾倒不知道彩音小姐交待過洛娜，坐在吧臺邊其實不想起身。
　　還指望洛娜攪壹攪場，可以把這個麻煩拖延下來呢……
　　他真是頭大，根本沒想到什麽辦法。
　　“走路小心點。”洛娜喝著酒說，“別摔趴下了，有什麽磕磕碰碰，我能看出來。”
　　顧禾挑起眉頭看了看她，啥子啊……
　　在嘀咕之中，他起身跟著笑得不懷好意的薇薇安往酒吧外面走去。
　　“這邊。”來到外面街道，薇薇安走在他前面，綽約的連衣裙身姿輕柔地擺動。
　　“曼波街在這裏是個不錯的地方吧。”顧禾卻在看著周圍的商鋪與路人，“妳和妮妙在這裏有住所，好像混得還不錯？”
　　他不知道大房子區的房價，反正歌舞伎町那邊能嚇死人。
　　“租的地方而已，不安全，才要盡快處理。房子也歸好邦迪罩的，拉達有點能耐。”
　　薇薇安說著壹笑，“好邦迪這種名字不是隨便能用的，如果沒有本事，用不著幾天，別說霓虹招牌被人拆了，店都被人砸爛。”
　　兩人走了壹路，妓女、流浪漢、酒鬼、毒鬼的身影還是不絕眼前。
　　在這個區，失業率非常高，能有壹份正當職業的人少之又少。
　　顧禾跟著來到街後的壹小片居民區，都是些密密集集、低矮破落的小房屋，直筒式，混凝土構造，垃圾堆多日無人清理，不時有老鼠在竄動。
　　薇薇安和妮妙的住所也是這麽壹個直筒式小房子，妮妙正坐在門廊上等待著，壹看到他們走來，她就起身迎接。
　　“都交給妳們啦。”妮妙從兩人身邊走過，“房子，玩具，什麽都交給妳們了。”
　　“妳先別那麽快去好邦迪。”薇薇安向妮妙喊了聲，“別去惹洛娜。”
　　“妳猜我會不會呢？”妮妙只是笑著走了，“抓緊時間吧。”
　　顧禾心感不好，也想轉頭走人，但這壹走，索菲婭就得吃子彈了……
　　他還是跟著薇薇安進了屋子。所謂直筒式房屋就是中間壹條走廊，客廳、臥室、衛生間都分列在走廊兩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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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禾正站在門口，頓時怔了怔，媽耶，怎麽回事，怎麽就漲牛郎值了？
　　他馬上就明白了過來，薇薇安媚眼如絲，今天故意穿的低胸連衣裙。
　　“薇薇安，別整了。”他忙道，“我想先去看看索菲婭。”
　　“我們還有時間，搞上壹個小時，再花五分鐘下去，給她壹槍，完事。”薇薇安咬吮著右手食指，“我這裏也有浴缸，我來給妳搓背吧。”
　　“做正經事！”顧禾瞧著走廊兩邊墻上掛著的那些巫毒裝飾玩意，就毛骨悚然。
　　“也好，殺人之後更有勁兒。”
　　薇薇安壹點都不急了，進了她的五指山，跳不出去的。
　　當下，她往雜物間裏走去，拉開壹道活板門，從壹條木樓梯通往地下室。顧禾戴上了笑臉面具，但薇薇安不戴，“還用得著那個？沒用的了。”
　　顧禾走下這地板咿嘎的樓梯，立時看到不大的地下室裏有各種沾血刑具。
　　他感覺自己進了什麽變態殺人狂的密室……
　　“都是妮妙的玩具，我不碰這些。”薇薇安笑說，“但妳要玩也可以。”
　　那邊，在壹個大鐵籠裏面，霍地站起來了壹道身影，戴著三角形頭盔、手銬腳鐐，壹身破爛衣服，可能多天沒有洗澡，有著股異味，像個襤褸的流浪漢。
　　顧禾當然知道那是索菲婭，她在這裏被關了20多天。
　　“妳是，妳是……”索菲婭透過陰暗光線看著兩人走來，而其中壹人，“潘！！！”
　　她壹聲無法自控的尖叫，似是喜極而泣，卻也更像是個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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