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又是內鬼？！

　　“甄英雄，雖然我不知道妳用了什麽辦法，但是我確定，妳和白廳長，艾市長私下裏達成了某種協議，他們在支持妳做某件事情，所以才不許我跟這個案子，對不對？”
　　原野還是第壹次坐甄英雄的車，望著窗外，似乎是心不在焉，卻說出了讓甄英雄大驚的話，壹直在揣摩原野心思的甄少爺怎麽也沒想到原野開口的第壹句話就這麽驚人，他的心裏仿佛突然之間駭起了巨浪，洶湧澎湃。
　　“某種協議？”甄英雄城府頗深，心裏的慌張並沒有表現在臉上，笑道：“原隊長指的是什麽協議？”
　　“呵呵，甄英雄，妳不用和我裝糊塗，是什麽協議我雖然不知道，但我很早以前就聞的到味道……”
　　“味道……”甄英雄眼角壹垂，“妳是狗嗎？”
　　原野微微壹勾嘴角，竟不生氣，笑道：“如果妳是壹條狐貍，那妳就當我是壹條獵犬好了。”
　　“士隔三日，刮目相看啊，妳嘴皮子功夫見長。”甄英雄不再和他打岔，看這意思，原野並不是來咋呼自己的，甄少爺肅起表情，道：“原野，咱們倆人之間用不著整虛的，妳壹個人跑來學校找我，是想問什麽？”
　　正如原野所說，如果他沒有聞到什麽氣味的話，今天根本不會來找自己說這些話，否則不是提醒自己應該防備他了嗎？甄英雄索性敞開天窗說亮話。
　　“壹直玩虛的家夥好象是妳吧？呵呵，先說說妳和白廳長艾市長的協議吧，我所以那麽肯定妳們之間妥協了什麽，理由很簡單。”原野舒服的靠在座位上，望著前面的車輛，道：“我先前有兩個疑點，第壹個，上次我才說過妳不配合我，我就暴光艾壹心和妳的關系，沒過兩天，白廳長就來了朗朗市，說妳打算利用黑市拳大賽鏟掉壹個跨國犯罪組織，為了不打草驚蛇，市局必須在表面上撤出案子，與妳立場極端的我更是被隔離的主要對象，雖然白廳長的話不是沒有道理，但未免太巧了，好象是專門針對市局壹般，第二個，白果，她並沒有撤出案子，成了局裏唯壹跟著妳的警察，但她對市局有很多隱瞞，似乎是在利用警察身份包庇妳什麽，昨天的會議上，她明顯對我說謊了。”
　　甄英雄好奇道：“為什麽這麽說？”
　　“黑市拳大賽已經開始了，但她卻和我說不知道，這不就是撒謊嗎？”原野笑道：“妳會不會覺得驚訝呢？我不止知道黑市拳大賽已經開始了，還知道妳們把比賽的場地設在油輪上，上周六周日妳根本不像白果說的那樣在漢宮……”
　　甄英雄已經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了，為什麽原野會知道這些事情？甄少爺完全理不出頭緒來，握著方向盤的手在微微顫抖，盡管他表面上依然鎮定，但心裏已經慌亂成了壹團。
　　原野還在繼續轟炸著甄英雄的神經，淡淡道：“明天早上六點半，妳和白果還會乘那艘停泊在朗朗市碼頭的‘歐律諾墨’號遊輪出海，沒錯吧？”
　　甄英雄額頭見汗，如此被動的情形還是第壹次遇到，甄英雄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這些事情，就算是在漢宮內部也少有人知，原野是從哪裏聽來的？！
　　“妳壹定想問我是怎麽知道的吧？”原野並沒有向過去那樣占到便宜就洋洋得意，表情反而更加的嚴肅了，“我不介意告訴妳，這是昨天有人親口對我說的，至於這人是誰，我也不介意告訴妳，但在這之前，我想先問妳幾個問題。”
　　甄英雄深吸壹口氣，壓下心中的混亂，顧做鎮定的笑道：“妳覺得我會回答妳嗎？”
　　“妳有的選擇嗎？”原野反問道：“如果我把這件事情告訴張進寶局長，捅到省廳或者公安部，會有什麽後果妳應該比我更清楚，白廳長和艾市長恐怕會有很大的麻煩吧？”
　　甄英雄嘴角壹勾，冷聲道：“這麽說來，這件事情目前為止只有妳自己知道而已……”
　　原野壹怔，看到甄英雄的表情，這才笑道：“這時候妳還能冷靜的套我話，不愧是妳啊，我兩年抓不到妳的尾巴，妳也不全靠僥幸，怎麽，想殺了我滅口？”
　　原野等於承認了甄英雄的話。
　　“我要是真‘殺’妳，那不等於讓妳抓我尾巴呢嗎？”甄英雄嘆了口氣，減慢了車速，“原野，妳想和我談什麽條件？”
　　“是要和妳談點條件，不過這個話題也稍後再說，妳先回答我的問題。”原野把玻璃開了壹條縫，又點了棵煙，道：“盯上妳的人策劃了朗朗電視臺事件，警方要妳配合，是為了挖出那個針對妳，同時又危害著社會的犯罪者或者犯罪集團，我聽白果說過，當時白廳長所以能說服妳合作，是因為他開出了壹個條件，合作破案之後，他會為妳漂白義字會提供幫助，沒錯吧？”
　　甄英雄點了點頭，“想要漂白義字會，有他的幫助會得到很大便利，這壹點妳比我更清楚才對，因為妳就是我漂白的壹個障礙。”
　　原野明白甄英雄的意思，像自己壹樣緊盯著義字會，想抓義字會高幹去坐牢的人，當然不會放任他們漂白，可原野卻搖了搖頭，笑道：“甄英雄，我所以來和妳談條件而沒有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訴局裏，就因為妳有漂白義字會的想法，僅此而已。”
　　甄英雄摸不透原野的心思，疑惑道：“我沒聽錯吧？壹直想把我關到牢房裏的臭警察居然會老實的站在壹旁看著我漂白，把黑社會的尾巴洗幹凈？”
　　“妳以為妳有多大面子啊？老子不抓妳自然有不抓妳的道理。”原野似乎也覺得那話從自己的嘴裏說出來有點別扭了，幹咳壹聲，把煙掐滅，卻不去看甄英雄，道：“其實，妳的不良記錄雖然很多，但市局裏並沒有妳的犯罪證據，說妳是黑社會，也僅僅是因為妳的家庭背景，所以我想抓妳，是看不慣妳小子把我們警察當傻子耍，非要在法制社會裏充他媽的大俠，朗朗市還有幾條人命案到現在都查不到頭緒，不管妳是不是承認，我都認定是妳做的了，只不過沒有證據而已……”
　　那幾個人確實是被甄英雄幹掉的，都是壹些用慈善家面具蒙騙世人，暗地裏做盡傷天害理之事的敗類，但他們的尾巴很幹凈，警察也抓不到他們的犯罪證據，因此甄英雄暗中把人給做了，當然，甄英雄的動機絕對不是燃燒的正義感，而是很不巧，那些人的存在觸犯到了義字會的利益，如果沒有這個原因，那些人再是為非作歹，甄英雄看他們再別扭，也不會去冒充什麽大俠。
　　這就是道上的規矩，如果眼中釘不趟過界，自己又沒有壹個說的過去的理由，就算看著再別扭也不能主動挑起事端，甄英雄始終是個黑社會。
　　“沒有證據妳憑什麽認為是我做的？”
　　“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但還是有不少事情能證明妳和那幾個死鬼之間是有關聯的，但我憑借的，是感覺。”
　　“感覺？球球的，警察不是靠事實和證據說話的嗎？感覺算是怎麽回事？”
　　“警察要破案，首先就要去懷疑，而‘懷疑’本身就是壹種感覺，妳懂個屁？”原野不等甄英雄說話，語風壹轉，道：“不過那已經不重要了，說實話，如果我不是警察，也想殺了那幾個敗類，警察有時候也會很無力，明知道眼前的人豬狗不如，做盡了傷天害理的事情，卻因為沒有證據，而只能眼巴巴的看著他囂張得意，繼續為非作歹……”
　　甄英雄嘴角抽了兩下，“妳不是在指桑罵槐的說我吧？”
　　原野壹笑，沒承認也沒否認，繼續自顧自的感慨著，“從城南斧頭幫的史懷南被殺之後，接連又發生了高橋澤事件，朗朗電視臺時間，神秘的殺手，摸不著頭腦的暗殺事件……總之又遇到了很多事情，雖然妳小子貓膩太多，對警方隱瞞了很多事情，但有壹點我還是看的清楚的，妳壹直都是被動的被卷入那些事情。”
　　“原野，妳到底要問什麽，能不能痛快點？”甄英雄發現今天的原野廢話特別多。
　　原野望向窗外，車窗上映出他略帶感慨的嚴肅表情，“我沒有證據抓妳，如果妳真的能把有著幾十年歷史的義字會漂白，徹底清洗朗朗市黑道的話，我沒有理由搞破壞，抓了妳，義字會依然會生存下去，不抓妳，義字會的歷史就會終結，不，應該說是它黑暗的壹面就會終結，我不是傻瓜，也沒有倔強固執到不會動腦子思考，孰輕孰重我很清楚，顯然不抓妳對朗朗市的未來更有好處，而且……抓了妳，白果恐怕會傷心，不，是壹定會傷心吧。”
　　原野突然轉過頭來望著甄英雄，眼中有壹絲不甘，那是壹種被壓抑的感情，也是壹種宣布退出時的勇氣，那種勇氣給他帶來的痛苦全部寫在了臉上，甄英雄有些驚訝，有些震撼，“原野，妳……真的喜歡果果？”
　　“甄英雄，妳要是對不起白果，我不會放過妳的！”原野沒有直接回答甄英雄的問題，但他的態度已經說明了壹切。
　　甄英雄用鼻音哼了壹聲，似乎很不屑原野的警告，“用不著妳來關心，我比妳更喜歡她。”
　　“那就誠實的回答我的問題。”原野似乎就在等甄英雄這句話，壓著聲音，嚴厲道：“白耀天為什麽要幫助妳，突然之間不讓市局參與這件案子了？”
　　甄英雄很不滿原野這種審犯人的態度，但看到他那認真的表情，還是忍了忍，做了兩個深呼吸，道：“放心吧，不是妳想的那樣，我沒利用果果去威脅誰。”
　　原野是個聰明人，見甄英雄並不像在說謊，便問道：“那妳們是為了什麽而合作？”
　　“很簡單，發生了朗朗電視臺事件後，妳就應該知道是有人在刻意針對我，針對義字會吧？那確實是個跨國的犯罪組織，他們的鼻子比妳還靈敏，現在的局勢很微妙，如果他們知道警察和義字會達成了合作，我就沒有機會把他們端掉了。”甄英雄表情淡然，道：“不鏟掉這個組織，朗朗電視臺的案子破不了，義字會的漂白也會受到影響，就這麽簡單。”
　　甄英雄當然不能告訴原野真正的原因，僅僅是不想讓顏冰被警察抓進監獄，只能避重就輕的找了個理由，而且說的很籠統。
　　“是什麽組織？”刨根問底是警察的慣病。
　　甄英雄幹脆道：“無可奉告。”言多必失，甄英雄明白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
　　原野沒想到甄英雄被自己攥著把柄依然如此的嘴硬，皺眉道：“為什麽？”
　　“妳是警察，這就是理由。”甄英雄道：“但我可以告訴妳的壹點是，這個組織和山口組有點關系，他們的目的是鏟掉義字會，疏通這條販毒線路，白耀天也不算說謊，我並沒有拒絕與警方合作，我的壹切動作對白耀天和艾華都是透明的，信不信就在妳了，如果妳執意要攙和進來，我也攔不住妳，但如果因為妳而壞了事情，妳自己考慮後果吧。”
　　甄英雄反客為主，破釜沈舟的威脅起原野來了，原野臉色變了又變，被甄英雄反將壹軍，顯然是預先沒有想到的事情。
　　原野沈默了好壹會兒，剛想開口說些什麽，甄英雄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這個手機是顏冰給他的那個，東方雲給他的手機還在壹心那裏，難道這電話是顏冰打來的？甄英雄嚇了壹跳，掏出來壹看來顯，虛驚壹場，看了看原野，大方的接通了電話，不過他的手指還是按了兩下側鍵，將手機的音量調低，“晴天，什麽事情？”
　　顏冰這個手機的號碼，晴天和畫兒也知道。
　　“少爺，您在哪呢？怎麽外出也不叫我壹聲啊？”電話那邊的晴天抱怨道：“我找了您老半天呢。”
　　甄英雄笑道：“找我做什麽？”
　　晴天顯然是睡過點了，不然也不會這個時間才想起打電話來，語氣之中既有點抱怨甄英雄出門不叫她，又有壹些自我埋怨，發牢騷道：“我是您的保鏢，影子，怎麽能和您分開呢？”
　　看來還沒有人告訴晴天，她們已經被安排去保護三國了，甄英雄也不方便和晴天多說，便道：“我沒事，妳和畫兒今天放假，好好放松壹下吧，對了，如果看到小環回漢宮，記得打電話告訴我壹聲。”
　　“小環？她現在就在漢宮呢啊……”
　　“恩？”甄英雄微微吃了壹驚，“她在漢宮？”
　　“是啊，聽雪姐說，她早上來找小公主和樂樂壹起去上學的，沒想到兩位小姐很早就出門了，雪姐看她臉色很差，還有點發燒，就讓她留在漢宮休息了，雪姐剛才還問我有沒有看到您呢，對了，少爺，壹心少奶奶，甜甜小姐，果果小姐，愛利絲小姐，哦，還有大公主，她們剛才都有找過您，您什麽時候回來啊？”
　　甄英雄今天要來學校的事情沒有告訴任何人，那些八點以後才起床的丫頭當然不知道自己去了哪裏，也不知道自己身上這個手機的號碼，別人還好說，估計白果和變態姐姐甄三國已經發飆了吧？
　　白果的任務是二十四小時跟著甄少爺，而三國已經超過二十四小時沒見過自己了，那倆妞鐵定生氣了，甄英雄心裏打顫，但也稍稍得到了點安慰，因為總算是找著小環了。
　　“怪不得那丫頭今天沒來上學呢……”甄英雄松了口氣，敢情小環去了漢宮啊，難怪到處都找不到她呢，林驍勇的人根本不會去監視漢宮啊。
　　還好，因為電話聲音不大，原野聽不清話筒裏的聲音，不然被他聽到‘愛利絲’這個名字可就糟糕了。
　　想到愛利絲，甄英雄就想到了她織的那條紅色的圍脖，那是她想送給自己的禮物吧，說起來，自己很少收到女孩子送的禮物呢。
　　‘禮物’兩個字壹出現在腦海裏，甄英雄心裏壹動，看了看時間，十點四十分，便對晴天道：“我下午回去，晴天，替我告訴她們，我去給她們買禮物了。”
　　掛了電話，甄英雄笑著對原野道：“如果原隊長沒有意見的話，咱們就去朗朗市大酒店吧。”
　　原野似乎有些走神，“恩？什麽？”
　　甄英雄有點納悶，這小子究竟怎麽了？
　　“我說，我們就去朗朗市大酒店吃點東西，繼續剛才的話題吧。”甄英雄道：“聽說那裏正在辦壹個什麽珠寶展，我也想去參觀參觀。”
　　“我要問的都問完了，已經沒什麽事情了。”
　　甄英雄怪怪壹笑，“沒事情了？”
　　原野疑惑道：“還能有什麽事情？難道妳會告訴我制造了電視臺事件的人是誰嗎？”
　　“不會。”甄英雄想了想，又補充了壹句，“因為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麽人做的。”
　　原野無法確定甄英雄說的是實話還是謊話，沈思了片刻，道：“甄英雄，要我替妳保守這件事情並不難，但妳要答應我兩個條件。”
　　甄英雄就知道原野沒有這麽便宜自己的道理，皺眉道：“什麽條件？”
　　“第壹，妳真的會漂白義字會，清洗朗朗黑道勢力，如果妳騙了我，那後果會很嚴重的……”原野突然從口袋裏摸出壹跟小巧的錄音筆，頗有些得意的按下了播放鍵。
　　‘甄英雄，雖然我不知道妳用了什麽辦法，但是我確定，妳和白廳長，艾市長私下裏達成了某種協議，他們在支持妳做某件事情……’
　　甄英雄臉色微變，原野竟把上車之後說過的話完整的錄了下來！
　　“呵呵，原野，我發現我真的小看妳了。”甄英雄有點被陰的窩囊感覺，但同樣也覺得原野的手法比較笨拙而不計後果，“雖然我壹直提防妳耍陰招，但還是沒想到妳會用這麽笨的辦法，先別說我肯定會漂白義字會，就算我騙了妳，妳把這東西暴光，要承擔後果的似乎也不是我壹個人吧？這段內容不但會輝了果果，白耀天，艾華，甚至妳自己也幸免不了，掌握這段錄音的妳同樣在包庇我不是嗎？”
　　這段錄音裏，原野說過的很多話也不是壹個警察應該表現出來的態度，甄英雄所以防備不夠，正是因為原野那些不合身份的話讓他麻痹大意了，他居然是抱著玉石俱焚的態度來找自己談話的！
　　“就像妳說的，確實，破了朗朗電視臺的大案之後再拿出這段錄音，不但得不到白白撿來的獎勵，我的前途也會完蛋，但我防的就是這壹點，妳不要以為破了朗朗電視臺的案子，把功勞推過來就能收買誰，我現在包庇妳的目的只有壹個，要妳事後如約的漂白義字會。”原野笑道：“甄英雄，我絕對不是再賭博，妳若真的愛白果，就不會讓這段錄音暴光的不是嗎？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犯下的錯誤負責，如果妳翻悔，就證明我，白果，白耀天，艾華都犯了信任妳的錯誤，那我們就應該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別忘了，我可是壹名警察。”
　　瘋子，球球的，這小子腦袋不正常！不過，這才是自己熟悉的原野，甄英雄笑了笑，道：“我果然低估妳了，原野，歸根結底，妳都是壹個固執到有些瘋狂的警察，眼裏不肯揉沙子啊，對自己都能下狠心。”
　　“那妳錯了，我是壹名警察，正因為我眼裏揉進了妳這麽壹粒沙子，所以才用這種妳不屑提防的笨方法要挾妳，我有為自己犯下的錯誤買單的決心，同樣，我是喜歡白果，但是不管是誰犯了罪，都該付出代價，我有給她戴上手銬的決心，除非……”原野又點上壹棵煙，吐了個煙圈，對甄英雄笑道：“除非妳真的值得我們信任，不然咱們就壹起完蛋。”
　　甄英雄淡淡壹笑，“說妳的第二點要求吧。”
　　“放方言壹馬。”原野這個要求比他先前所說的還讓甄英雄意外，“方言綁架白果的事實是成立的，這壹點我無法為他辯駁，但是，我始終不相信他是綁架團夥的主謀，甄英雄，妳要是個爺們，就別故意整他，給他把帽子扣那麽大，其實只是綁架罪，就足夠他蹲很多年了，妳也別太絕了。”
　　就因為少爺是個爺們，才不能接受他對自己的女人有不良企圖，甄英雄笑道：“這件事情法官說了才算，我只能向妳保證兩點，第壹，我不會對法官說謊，第二，我不會整死他……”
　　甄英雄早想好了怎麽收拾那王八蛋，原野這個要求有等於無，對他來說沒有什麽影響，不和法官說謊，但是能證明方言和羅比等人不是夥伴的話甄少爺也沒打算說出來，不然不是會把顏冰扯出來嗎？該著方言倒黴，替顏冰把綁架的黑鍋背了。
　　原野嘆了口氣，知道自己在耍陰招方面始終是比不過甄英雄，方言的命運註定是悲慘的，便不再多說，“那我也沒別的話說了，找個地方停車讓我下車吧。”
　　“原野，妳不但有壹狗鼻子，連記性也是屬狗的啊？”甄英雄表情壹肅，沈著聲音道：“妳還差壹個答案沒有告訴我呢吧？”
　　原野壹怔，“什麽答案？”
　　“是誰，把黑市拳大賽已經開始，還有比賽方法和地點等等這些事情告訴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