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所以葉誌清放心大膽地將亞瑤母女交付給了秦佳。

　　葉誌清早上對亞瑤和晶晶交待了幾句之後，給了亞瑤兩千塊錢，讓她看好什麽就買什麽，然後讓晶晶聽媽媽和秦阿姨的話，便開車直奔甜水園。

　　甜水園圖書市場這幾天異常熱鬧，各地圖書經銷商已經紛紛雲集京城，雖然離壹年壹度的秋季圖書節還有壹個多月，但是搶占圖書交易主動權的戰火已經悄悄點燃。

　　葉誌清來到甜水園自己的門市時，季大偉和張貢已經坐在門市裏了。

　　“葉誌清，聽秦小姐說嫂夫人來了，是不是真的？”

　　季大偉看著葉誌清問。

　　葉誌清隨意地揮了壹下手，說：“沒錯兒，所以昨天沒能過來。”

　　“早就聽妳說嫂夫人如何如何的漂亮，什麽時候讓我們也見識壹下。”

　　季大偉說。

　　葉誌清笑道：“我會安排的。”

　　張貢說：“那妳應該多陪陪嫂夫人呀，有什麽事讓秦小姐告訴我們不就得了。”

　　葉誌清笑了笑，說：“有些事秦小姐是說不清的。”

　　季大偉和張貢對看了壹眼，理解地笑了笑。

　　“這次是不是有把嫂夫人留下來的打算呀？”

　　季大偉問。

　　葉誌清說：“是有這個打算，只是還沒有對亞瑤說。”

　　張貢嬉笑著說：“我看妳這是口不應心。”

　　“什麽意思？”

　　葉誌清看著張貢問。

　　張貢笑著說：“嫂夫人要是真的留下來了，妳怎麽安排秦小姐呢？”

　　葉誌清笑了笑，道：“那就把秦小姐讓給妳，妳壹定不會反對吧。”

　　季大偉聽了葉誌清的話，哈哈大笑起來。

　　張貢紅了壹下臉，忙分辯道：“我還真不敢接。葉誌清，我知道，被妳開過的女人，恐怕還沒有男人能讓她們滿意，跟妳比床上功夫，我可是自愧不如的。”

　　葉誌清笑著搖了搖頭。

　　季大偉說：“說實在的，葉誌清，什麽時候還真得向妳請教壹下床上經驗呢。”

　　葉誌清拍了拍季大偉的肩膀說：“大偉，妳又不是處男，還說什麽‘請教’？”

　　“這可與是不是處男沒有關系。”

　　季大偉說，“關鍵是手段問題。”

　　葉誌清說：“這問題就深奧了，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三個人壹起笑了起來。

　　“對這次圖書節的，妳們有什麽方案沒有？”

　　說笑了壹會，葉誌清問季大偉和張貢。

　　季大偉和張貢又壹次對看了壹眼。

　　季大偉說：“我們倒是有壹個計劃，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來得及。”

　　“先說說看。”

　　葉誌清說。

　　季大偉說：“昨天壹整天，我和張貢沒別的事，就把這整個市場都細細轉了壹遍，我們發現了壹個現象和壹個空白。”

　　葉誌清饒有興趣地看著季大偉。

　　“壹個現象就是，目前社科類圖書勢頭強健，便是好的選題卻極少；壹個空白是，有關男人的選題涉及的人太少，幾乎是沒有。如果我們出其不意，能在壹個月內搞出壹本有關男人選題的書，在圖書節上壹定能夠叫得響，只是這時間恐怕來不及。”

　　葉誌清壹邊聽壹邊點頭，季大偉說完了，他考慮了壹下，看著季大偉和張貢，問：“就憑妳們倆，搞壹本二十四萬字的，需要多長時間？”

　　季大偉看了壹眼張貢。

　　張貢想了壹下，說：“大約十三四天。”

　　葉誌清點了點頭，說：“給妳們兩個星期，能夠完稿嗎？”

　　“估計沒問題。”

　　張貢說。

　　葉誌清搖了搖頭，說：“不能‘估計’，我要肯定。”

　　季大偉說：“這壹點我能保證，我們倆兩星期之內肯定能搞出個二十幾萬字出來。只是……”

　　“只要妳們在兩個星期之內能夠完稿，那麽圖書節時我就有把握讓它成書。”

　　葉誌清嚴肅地說，“這壹點我可以保證。”

　　季大偉和張貢看著葉誌清，也嚴肅地說：“那就這麽定了，兩個星期之內，我們把書稿交到妳手上。”

　　葉誌清點頭：“好，那麽我現在就可以著手做這件事，妳們三天之內給我拿出六七萬字來，就憑這六七萬字，我和妳們同步進行這本書的操作。”

　　季大偉和張貢點頭。

　　葉誌清離開門市，已經走到市場門口的時候，迎面碰上了正跨進市場大門的余俐陽。

　　兩個人都同時尷尬地看了對方壹眼。

　　“葉先生，”

　　余俐陽首先開口，“聽說葉先生最近生意很是紅火，不知這次圖書節能出什麽新招兒。”

　　葉誌清微微壹笑，說：“余小姐，多日不見了，不知余小姐這段日子忙些什麽。”

　　余俐陽也微微壹笑，眼中帶媚地瞟了葉誌清壹下。“葉先生說笑話了，”

　　余俐陽說，“承蒙妳們的關照，我已經壹厥不振了，哪裏還能談得上‘忙’呢。”

　　余俐陽嘴角撇了壹下，“葉先生壹躍成為甜水園最有實力的書商，倒是應該慶賀壹下的。”

　　“好說。”

　　葉誌清笑道，“這次圖書節之後，我倒真的有意為此慶賀壹下，到時還望余小姐能夠賞光。”

　　余俐陽道：“這樣熱鬧的場面，我自然不會錯過。”

　　“那就這麽說定了，到時候我會親自給妳下請柬。”

　　葉誌清微笑著說。

　　余俐陽又是壹笑，道：“葉先生如此擡舉，我倒真有些受寵若驚了。”

　　余俐陽說著便又瞟了葉誌清壹眼。

　　“聽說余小姐最近新雇了兩個幫手，很厲害。”

　　葉誌清看著余俐陽，“看來余小姐是想大發壹把了。”

　　余俐陽再壹次把嘴角撇了壹下，說：“在葉先生面前，誰敢說‘發’呢？我雇的人，在葉先生眼裏，恐怕都只能是壹些吃裏扒外的東西。”

　　余俐陽的話裏明顯地帶出了對秦佳和葉誌清的不滿，葉誌清裝著糊塗，微笑著看著余俐陽。

　　“余小姐說笑話了，余小姐手下的人，個個都很精明。”

　　葉誌清道，“在甜水園誰不知道余小姐是最會用人的。”

　　余俐陽也聽出了葉誌清話裏的譏諷，但是她也裝著糊塗，對著葉誌清微微壹笑道：“葉先生這話可就過獎了，要說會用人，整個甜水園恐怕要數妳葉先生了。”

　　葉誌清哈哈壹笑，腦子裏便想把這次邂逅的談話結束。“余小姐，不知妳最近幾天是否有時間，我很想約妳好好聊聊。”

　　葉誌清說，“這麽長時間沒有見到妳，倒還真的有些想妳呢。”

　　葉誌清說著對著余俐陽故意曖昧地壹笑。

　　余俐陽眼裏媚光壹閃，也回報葉誌清曖昧地壹笑，說：“葉先生能有這樣的雅興，我自然不會推托，只不知葉先生想安排在哪壹天。”

　　葉誌清翻著眼睛想了壹下，說：“壹時還定不下來，等過兩天我給妳打電話，怎麽樣？”

　　余俐陽再壹次撇了壹下嘴角，但是臉上還是露著笑，說：“當然是客隨主便羅，葉先生什麽時候方便盡可以安排在什麽時候，希望不會是空頭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