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東北之行 第七百六十七章 破局

　　“是啊，就是那個虎子遍軍營，殺聲威震天的秦振天上將。”姜衛國無奈的輕嘆了口氣道，“鴿派是將了我們重重壹軍啊……秦上將雖然不是保守派，但更不是激進派，他現在也六十歲了，思想自然還是老壹套，他的軍隊，壹直按照訓練的綱要都是老傳統，從這壹點就能看出來，他很守舊。可是話又說回來，秦上將倒也不是個迂腐的人，最起碼他會接受新事物，他的嫡系部隊裏裝甲師裝備是全軍最好的，陸軍航空兵團的直升飛機是最先進的，甚至連單兵的反坦克炮，輕重武器，都是最優先換裝的，這足以證明他在武器裝備這壹方面是比較開明的。”
　　“問題啊就出在這裏，秦上將的嫡系第1集團軍是陸軍王牌中的王牌，裝備比我這區區21軍乙類集團軍那簡直壹個天上壹個地下，可偏偏不知道中哪門子邪了，這秦上將居然硬是要親自來指揮這次藍軍的戰役。那可是打過大小數百仗而無壹敗的鐵血上將啊，我老周就算再認為自己了不起，也不敢去捋他的虎須吧？自問我還沒這膽子和能力……”還未等姜衛國說下去，旁邊的周軍長無奈的沒有信心道，“說句難聽點的話，我們這個軍，有近壹半的軍官或多或少和秦上將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對他尊敬那是不得了，壹旦真的打對抗，臨陣就軟了腿，畏懼了心，這仗還怎麽打？”
　　範偉有些奇怪道，“秦上將為什麽要自己領兵來指揮這次演習？他又不是保守派人，按道理來說沒有理由來滅了鷹派的威風啊？這場秀明明是由鷹派爭取而來的，這麽壹鬧豈不是保守派漁翁得利了？”
　　“是的，原本我們以為保守派插壹腳頂多也就是想搞個紅藍對抗，由他們軍方的人士來充當藍軍，誰贏誰就是這次的贏家，可是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這秦上將壹直是雙方拉攏的大人物，可以毫不猶豫的說，誰拉攏到了秦上將，基本就等於把大半個軍方拉入了自己的派別之中！可是偏偏要和秦上將對抗，這贏了不就是不給秦上將面子？萬壹秦上將惱怒之下投靠了保守派，那可就真得不償失了。可……”
　　“可要是輸了這場演習，那就證明保守派以人為生力軍只要數量和戰術就是擊垮高技術兵種的方法是可行的，也就不需要進行裝備換代改革了，激進派這次就會輸的很徹底，是吧？”範偉接下姜衛國的話，他基本已經弄明白了情況，不由笑道，“這裏外都不是人，無論怎麽幹都會完蛋，不是得罪了秦上將，就是輸了沒有造成影響的機會，反而弄巧成拙，是吧？”
　　“對，現在問題就出在這裏。”姜衛國頗有些無奈道，“我看周軍長他們討論了半天，得出的結論還是輸的概率比較大，第1集團軍，那可是王牌中的王牌，我們……”
　　“王牌中的王牌怎麽了？未戰先言敗，妳們知道這在古代是擾亂軍心罪，可以問斬的嗎？”範偉冷冷掃了桌前的這些高官們，眼神中露出鄙夷道，“剛才妳們看不起我，我覺得很對，因為我年輕，沒資歷，沒有和妳們平起平坐的資格，可是現在我覺得，我和妳們平起平坐簡直是對我的侮辱！身為軍人，如果連亮劍都沒亮就被自己的敵人嚇破了膽，那還有以弱勝強的概念嗎？秦上將怎麽了？那也是人，他指揮的那也是士兵，是軍隊！在人數上妳們相差無幾，在素質上也許妳們是有差距，但是只要有決心，有毅力，在裝備上占據優勢的妳們為什麽不可能會是他們的對手？”
　　被範偉如此直言不諱的用責問和嘲諷的話語數落，幾名軍官臉色自然極其難看，但是他們想反駁卻硬是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臉色憋紅硬是開不了口。姜衛國也沒料到範偉會這樣說，也隱隱有些不滿，畢竟在座的可都是軍隊裏赫赫有名的人物，妳壹個小毛孩這樣教訓長輩，實在有些明目張膽了點吧？
　　“範偉，那妳的意思是想把這次的演習打贏了？就算贏了又如何？秦上將受到了侮辱，那還會靠向我們鷹派嗎？”旁邊的大校王參謀皺著眉頭朝範偉冷笑道，“照妳這樣做，我們贏了那還不是等於輸？”
　　“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範偉輕笑著道，“我看妳們是越想越亂了有些，根本沒有把自己當做軍人來考慮，也根本沒有把秦大將軍當成軍人來考慮吧！”
　　“妳這話是什麽意思？範偉，有些侮辱人的話可不是隨便亂說的！妳是姜衛國的朋友沒錯，可是妳要再敢亂說下去，那我可就要送妳出去了！”王參謀顯然對範偉已經很不滿了，畢竟他們都是高高在上的軍官，什麽時候聽過別人這樣冷嘲熱諷自己過？
　　範偉冷哼壹聲道，“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哼，要讓我走可以，我想我看妳們這些軍人的作風也沒必要留在這裏！姜叔叔，既然他們不願意聽，那我想我呆在這裏也沒什麽用，告辭了！”
　　“小範，別這樣，妳……”姜衛國見範偉要走，急忙站起身想要拉他，可這時候，範偉倒是突然停了下來，扭頭看著這些坐在餐桌前面色不善的大人物們，冷笑道，“既然妳們對抗秦大將軍沒有信心，也不想贏得演習勝利怕得罪秦上將，那麽發給妳們的裝備我會讓龍騰集團派人收回的，賣妳們賣別人不都是賣？我可不會相信其他國家的軍方不會對我的武器感興趣。”
　　範偉這話說的可夠絕了，意思很明顯，那不就是說龍騰集團以後不供應軍方新式武器了？
　　“妳這是在威脅我？”周軍長冷笑著壹扭頭朝範偉看了眼，明顯有些憤怒道，“妳可別忘了，國家在妳的龍騰集團還有股份，妳說不賣就不賣？誰給妳的權力？想和軍方抗衡嗎？”
　　“沒有啊，我沒說不賣別人，我只不過不賣妳們而已了。因為妳們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軍人，這些好武器裝備賣給妳們只會生銹，不會發揮出真正的水平！”範偉輕笑道，“我可以把武器賣給秦上將的部隊，我相信他壹定會喜歡的。”
　　“混賬！妳……妳憑什麽說我們不配當軍人！”這壹下，範偉的話讓在座的三位軍官全部站起身，壹臉質問向範偉，“我們有哪裏不像軍人？要不要出去比壹比，試壹試！我要被妳打敗喊壹聲我是孫子！”
　　“不必了！軍人不是逞兇鬥狠才叫軍人，那叫地痞流氓！”範偉不屑的看了說話的王參謀壹眼，質問道，“妳們捫心問問自己，算什麽軍人？畏首畏尾，不知道前進只知道退讓，不知道強勢的前進只知道軟弱的退讓，這種軍人算軍人嗎？算懦夫還差不多！秦上將是什麽？秦上將是浴血奮戰，不怕生死的真正戰士，真正指揮官，真正的軍人！他和妳們才不會壹樣，為戰先言敗，只知道害怕得罪人，妳們覺得他會和妳們壹樣，輸了會拿別人出氣，輸了演習就指責對方過錯，會嫉恨對方打敗了他的兵嗎？我呸！如果秦上將會這樣做，那我範偉第壹個看不起他，第壹個覺得他不配當軍人！！”
　　範偉的話令所有原本很氣憤的這餐桌前的人們突然全部都露出了意外和驚訝之色，姜衛國這時沈思了會後猛然擡頭，雙眼壹亮道，“小範，妳，妳是不是說……就算演習秦上將輸了，以他壹個老將軍的操守和軍人的職業道德，根本不可能會把輸了之後丟失顏面這件事懷恨在心，嫉恨在對手的身上？”
　　“本來就是，如果軍隊裏的互相競爭都是互相嫉妒互相仇視的話，那麽還有什麽軍心？可能有軍心嗎？失敗了輸了丟了臉，那問題是出在自己的身上，和對手有什麽關系？上了戰場，難道妳打敗了仗還要把理由全都推到對手身上嗎？等妳死了還有機會去恨對手嗎？”範偉冷笑道，“軍人如果只會為失敗而把責任推卸到對手的身上，那不是軍人，那是懦夫！殺聲威震天的秦上將，以他的人品會幹這種事？我倒覺得，只有在演習中徹底的擊敗他的嫡系部隊，讓他顏面掃地，這才會令他對現代化信息戰爭有真正最直觀的感觸，會讓他對激進派刮目相看！”
　　沈默，整個大廳內壹片沈默，所有人都在思索著範偉的話語。姜衛國喃喃的興奮道，“是啊，是啊！這不是壹次危機，反倒是壹次最好的機會，壹次讓秦上將倒向自己的機會！哎呀，我們都是老糊塗，怎麽就沒想到這點呢！我贊同範偉的想法，的確，秦上將那是什麽人物？他會把失敗的責任怪給我們？這根本不可能嘛！如果沒有這麽點心胸，又怎麽可能成為全國文明的大將軍，大英雄！”
　　周軍長和王參謀他們互相望了幾眼，臉色也逐漸的緩和下來。他們不得不承認，範偉說的沒錯，他們的確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這次演習恐怕不是四面楚歌的危機，而是贏得新生的關鍵機遇！秦上將如果被打敗，那21集團軍可就要全國聞名了！
　　“這次不但是拉攏秦上將，讓他改變以往頑固思想的大好時機，更是我21集團軍耀武揚威，全國聞名的大好時機！我們……我們怎麽就沒想到呢？範先生說的對，這是次大好的機會，而不是困局啊！”這時候，沒開口說過話的李副軍長猛的站起身頗有些興奮道，“21集團軍身為乙等集團軍，總覺得低人壹等，這回如果揚眉吐氣，以後看誰還敢看不起我們！”
　　“這次如果贏了，那不但全國聞名，更是全世界聞名。”範偉忍不住插話道，“想壹想，二十幾個國家的國防部長觀摩這次演習，以後21集團軍的名稱他們壹定會牢記在心的。”
　　範偉這句話輕描淡寫，確實令三位21集團軍的首腦們頓時臉色通紅，全是興奮和激動！想壹想的確如此，贏了這場演習，21集團軍那可是揚名全球啊！
　　“現在妳們知道妳們剛才有多愚蠢了吧？妳們剛才的思想已經完全不是軍人的思維，而變成了市儈小人在那斤斤計較，妳覺得就算妳們裝備了再好的武器，沒有了軍人的精神和思想，妳們能打贏戰爭嗎？”範偉絲毫不留情面的對這些高級軍官不滿道，“這些裝備我寧可去裝備秦上將的軍隊，令可讓他保守點也不要妳們這些只知道算計的家夥拿去無用武之地的好！”
　　周軍長面露出羞愧之色，喝了壹小杯白酒後老臉變的更紅，他望著範偉，認真的猛壹敬禮道，“良藥苦口，範先生妳的話讓我們茅舍頓開！是，我承認，我們壹聽要和秦上將對抗，在思維上，心理上我們畏懼了，我們退縮了，我們的確不配當壹名合格的指揮官。我們，我們從壹開始的方向上就錯了！”
　　聽著周軍長的話，旁邊的王參謀和李副軍長紅著老臉，也是身姿壹挺，朝著範偉敬禮後，李副軍長有些激動的隨後便道，“對不起，我們侮辱了21集團軍的榮譽，21集團軍是支英雄的部隊，曾經的援C戰爭，我們的部隊先烈們拋頭顱灑熱血，連命都不要，可我們卻因為要和厲害的第1集團軍搞壹次對抗就嚇的人人自危，這簡直就是給21集團軍抹黑，給21集團軍丟臉！妳說的很對，未戰先言敗，根本就不配當壹名指揮官，無論是什麽樣的敵人，就算輸了，也壹定要給予其重創！就是倒下了，也要讓他們知道什麽叫做疼，什麽叫做痛！不畏強敵，勇往直前，死也要死在沖鋒的路上，這才是華夏軍魂！而我們都被利益蒙蔽了自己的內心，真的萬分羞愧！今天，還好範先生妳及時罵醒了我們，我代表21集團軍軍部謝謝妳！請妳放心，21集團軍是光榮的軍隊，絕對不會懼怕任何高手強者的挑戰，我們敢亮劍，就是輸，我們也要戰鬥到最後壹刻！”
　　範偉聽著李副軍長這熱血沸騰的宣誓話語聲，這才露出絲淡淡的笑容，走回到餐桌前，舉起他自己的酒杯道，“我是南方人，不太會喝酒，但是為了李副軍長這番話，當浮壹大白，我先幹為敬，敬軍魂！”
　　說完，他頭壹仰，便將火辣辣的白酒直接灌進了胃中。雖然肚子裏翻江倒海，但是心裏還是挺痛快的，自己這頓話沒白說，也沒白罵，這些將官們總算是被自己給罵醒了。就怕冥頑不靈之人，他寧可當場翻臉，也不願意和丟失軍魂的軍人來談計謀！
　　姜衛國這次很認真的向範偉深深看了眼，良久後才感嘆道，“小範，妳是真的長大了。”
　　“謝謝姜叔叔誇獎，說到閱歷我還遠遠不及在座的各位叔叔們。”範偉笑著坐回到了座位上道，“華夏軍魂回來了，我們才有談論計策的可能，否則，準備的再充分，那也只是個笑話而已。”
　　三位21集團軍的首長們頓時紛紛點頭表示同意，幡然醒悟的他們對範偉再也沒有了小看之心，範偉剛才的痛斥真正讓他們明白了自身的職責和身份，這才是最重要的。
　　“既然已經能肯定這次演習我們要得到利益和目標就必須要擊垮藍軍，擊垮秦上將，那麽現在問題又來了，我們到底真的有把握贏秦上將和第1集團軍嗎？”範偉說到這裏，看了三位指揮官壹眼後道，“偉人說過，我們要從戰略上藐視敵人，從戰術上重視敵人，那麽現在就來分析分析，我們如何靠21集團軍來戰勝這個老虎軍團，掰掉秦上將的這顆虎牙！難道妳們不覺得興奮嗎？能挑戰第1集團軍的榮譽，如果我是21集團軍的士兵，我會感覺到自豪和無上的榮譽！”
　　周軍長頗有些興奮的笑道，“當然，我們很激動，能和第1集團軍對抗演練展示實力，那是夢寐以求的事情，可是畢竟現實和理想是有差距的，要想擊敗戰術老練，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第1集團軍，難度也是很顯而易見的。說真的，不是我們怕打不過他們，而是萬壹輸了，21集團軍本就是乙等集團軍，如果輸了軍演的次數增多，未來要裁軍的話，必然首屈壹指的就是我們。所以我們才會鉆入死胡同無法自拔，想的壹團漿糊啊……”
　　範偉點了點頭，對周軍長這番話他還是比較贊同的。的確，要和王牌中的王牌對抗，壹個乙等集團軍確實實力比較弱，有這樣那樣的擔心很正常，人嘛，總是會畏懼強者的。他想了想後開口道，“周軍長，那妳可不可以給大家分析壹下，我21集團軍相比第1集團軍有什麽優勢呢？”
　　“優勢……”周軍長苦笑了笑，扭頭朝王參謀道，“王參謀，還是妳來具體說說吧。”
　　王參謀壹聽，思索了會後便沈重的開口道，“我們相比第1集團軍，優勢估計可能就只能是在裝備上。但是這樣的優勢差距並不明顯，而王牌1軍對我們的優勢可就高多了……”
　　“以弱勝強，往往是靠什麽？靠的是以智取勝，以戰術取勝，而不是去和強大的對手硬碰硬。”範偉說到這裏，扭頭朝姜衛國道，“姜叔叔，妳是研究所所長，妳說，龍騰軍工給21集團軍裝備了些什麽新裝備？”
　　“換裝的東西可就多了，比如什麽新式的沖鋒槍機槍，以及每人壹套的單兵作戰系統，以及信息化設備，99式主戰坦克，07式裝甲運兵車，輪式反坦克車，直10武裝直升機，以及航空殲10大隊的配合與支持。”周軍長想了半天說到這裏後才道，“第1集團軍比我們缺少單兵作戰系統，信息化設備比較少，坦克多是96式的，裝甲運兵車比較少，沒有輪式坦克車和直10這樣的武裝直升機。就這些了範偉。”
　　範偉琢磨了會，其實這武器裝備真正的亮點是在空軍和海軍，對於陸軍裝備，龍騰集團並沒有多用心研發，主要還是因為陸軍裝備與西方國家的軍隊差距都差不多，並不算非常落後與發達國家多遠，而且陸軍以輕兵器為主，不像海軍和空軍需要大型的武器裝備來保障威懾力，所以陸軍演習對抗，裝備是次藥的。
　　但是其實不然，範偉擁有金針，金針裏有幾十年後軍隊發展趨勢的壹些資料，讓他明白，機械化兵團和信息化兵團之間的巨大差距。而範偉為陸軍制造的新裝備，都是用在刀刃上的。沒有靈活的進攻力量，沒有強大的火力支援，沒有絕對的信息保障，機械化軍團只靠速度和傳統戰術打發來演練，自然是要吃大虧的。
　　“周軍長，王參謀，李副軍長，我有壹點不成熟的意見，或許可以扭轉戰場局面。但是聽不聽是妳們的事，我只是做建議和參考。”範偉想了想後開口道，“兩軍對抗，首先拼的就是後勤保障，通訊指揮，以及摸索敵情，而在這些方面，我相信有了龍騰集團新研制裝備的信息化設備，能很輕易的將作戰部隊與保障部隊溝通起來，而在聯絡通訊方面我們是占優勢的，也就是說，還未開打，我們便已經搶占了先機。”範偉說到這裏，微笑道，“大家可不要小看了信息化的力量，美國為什麽敢稱霸全球，就因為這個國家高科技通訊信息技術發達，能夠指哪打哪，而且精確度極高。還想靠以前那種鋼鐵洪流和人海戰術來打仗，吃虧的只有自己。我建議，裝備了單兵作戰系統之後，應該以班排為單位行動，打運動戰和遊擊戰更加的得心應手。重兵集團怕什麽？強者怕什麽？怕的就是破襲戰以及出其不意以少勝多的戰爭。而最重要的，就是破壞敵人的通訊指揮系統，只要將第1集團軍，打聾，打啞，我們就足可以穩操勝券，妳們說呢？”
　　眾人沈思之後，倒是旁邊的姜衛國皺眉道，“恐怕第1集團軍沒有那麽容易騷擾和破壞通訊指揮系統，也沒那麽容易進行意外的遊戲戰啊……秦上將可是遊擊戰的老手，我們這點水平和他玩那不是班門弄斧嗎？”
　　“當然，我知道秦將軍早就已經將遊擊戰運用的爐火純青，但是現代戰爭的遊擊戰理念和他那時候已經有太多區別，畢竟戰爭離華夏國已經遠離了有二三十年，而這段歲月則是軍事裝備和軍事理念變革最迅速的時候。信息化戰爭中，只有當每個班甚至每個士兵都是整場戰爭的節點之時，才能發揮出遊擊戰的最大功效。”範偉說到這裏，見周軍長他們面露出不解之色，便笑道，“舉個例子，我們的通訊設備能聯系到每壹名士兵，而每壹名士兵在戰區指揮部裏都是壹個數字編號，那麽我們就可以靈活調動這些數字編號，從他們的不停運動中了解敵人，消滅敵人，及時準確的傳遞出命令，將敵人在最短和最有利的時間消滅。”
　　“同時，要讓敵人成聾子瞎子，不知道我們的部隊在哪，不知道我們部隊的番號是什麽，不知道我們的部隊到底想幹什麽，更可以破壞他們的通訊系統，讓敵人各自為戰，人人自危，這場戰爭，也就有了分曉。為什麽美國大兵的單兵作戰能力那麽強？就是他們總能靠壹個小隊或者壹個分隊利用通訊手段調動後援進行抵抗，進攻，而我們要做到的就是這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