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 終成眷屬 第壹千二百零九章 黃天厚土

　　黃土高原，　第四紀以來由深厚黃土沈積物形成發育具有特殊地貌類型的自然區域。黃土高原，是世界最大的黃土沈積區，位於包括行山以西、海青省日月山以東，面積約40萬平方千米，海拔1500到2000米。除少數石質山地外，高原上覆蓋深厚的黃土層，黃土厚度在50～80米之間，最厚達150～180米。黃土高原礦產豐富，煤礦、鐵礦、稀土礦儲量大，植被稀少，放眼望去，壹片黃色見不到頭，配上黃河那依舊黃色的水流，單壹的色澤讓這裏幾乎成了黃種人的代言地區。在這土地貧瘠，沙漠化嚴重，耕種缺水的黃土高原上，貧窮是這裏的百姓除了自然災害外最大的敵人，人均收入，還不到江南水鄉人均的十分之壹。有很多村落除了靠種植土豆和番薯之外，竟沒有任何其他收入。這裏無論是文盲率還是生活條件，都完全落後於整個華夏國的步伐。可以說，在環境艱苦的黃土高原上，這裏的百姓已經是華夏國重點的扶貧地區。
　　範偉乘坐著火車，從北海壹路前往到黃土高原地區的省會城市，再由省會城市壹路坐車開始進入到他地圖上所標註的區域。這片區域是很廣闊的，而且人煙稀少，他必須有計劃的乘車按照村莊的線路進行探索。畢竟找不到吳砍村原來的遺址，那他就無法找到唐門老祖墓地的真正所在。
　　而這壹次，他完全是壹個人的秘密行動，並沒有打算興師動眾。畢竟這可是去尋找他內心最大的秘密，所以任何手下，任何紅顏知己，他都沒有攜帶或者陪伴，孤身壹人就這樣來到了黃天厚土的所在，黃土高原地區之中！
　　然而，令範偉有些意外的是，原本在他印象中應該完完全全就是壹片黃色的黃土高原，卻並沒有如他所料想的壹樣。沿著乘坐的汽車前行，雖然路途顛簸，但是四周茂密的植被還是令他充滿了意外。不是說黃土高原全是黃土嗎？怎麽又會有這麽多綠洲的存在？懷著心中的疑問，他朝著旁邊壹位小夥子問道，“妳好啊兄弟，我是外面來旅遊的，挺好奇怎麽這裏會有這麽多樹林啊，這黃土高原不都是黃土嗎？”
　　那小夥子瞧了範偉壹眼，身子隨著中巴車的顛簸而搖晃道，“妳懂啥，俺們這可不是十年前的模樣了，黃土高原都是黃土不假，但是二十年前開始政府就搞起了退耕還林政策，那時候窮啊，有地也種不起莊稼，收入太低沒活路，政府要求征收耕地卻給報酬，大家夥壹算這還能賺更多的錢，自然積極性就高了。就說俺家吧，這原本有60畝耕地，可連俺和俺弟的學費都交不出，可後來40畝地退耕還林，每年都有補貼給家裏，不但我高中畢業，我弟還考上了大學，成了大學生呢。”
　　這小夥子提起他弟弟看上去特別自豪，範偉壹副原來如此的模樣道，“哦，是這樣啊，我說怎麽會有這麽多樹林，看來以後再過些日子，這黃土高原都可以叫綠土高原了，呵呵。”
　　“那也沒戲，壹看妳就是南方人，哪裏知道這裏自然氣候有多惡劣，這裏還算好的，再往西就靠近沙漠戈壁了，那片地區每年都要吹來大量的沙塵暴，很多植物都受不住，所以啊這綠色種植區雖然在不斷擴大，但要真的全部變綠洲，也是不可能的。”小夥子說到這裏，有些不滿道，“而且啊，咱這礦多，到處有人胡亂開采，植被破壞的自然也很嚴重。不說別的，就說這片吧，原本根本就沒有找到什麽礦的，可近幾年因為東邊的礦都采光了，很多勘探隊都跑了過來，還真被他們給找著礦了。不過這礦卻是在壹個村子下，要挖礦，不但要把這村子種植幾十年的樹林給摧毀，還要把整個村莊都給廢嘍，妳說這叫什麽事。”
　　“破壞自然環境，破壞鄉村面貌，確實有些不該。”範偉也覺得不妥，不由聲援道，“這樣政府都不管？”
　　“政府怎麽管？地方官員壹心就知道要政績，在咱們這黃土高原，哪有什麽政績，除了挖礦賺錢交稅能有政績外，沒有第二種辦法。哼，壹味追求政績，這事能管就才怪了。”小夥子顯然十分不滿，見範偉追問便充滿怨言道，“他們不管，那些挖煤的大老板們便雇人強行想要強拆，俺聽說，有人不願意，竟然和警察同流合汙，給拉去派出所後毒打致死，恐嚇威嚇的手段可見壹斑。俺們村還沒有這事，但是聽說發現的煤礦帶也在俺村的地下。這次俺回家便是要和俺父母商量，絕不能便宜這幫混蛋。”
　　範偉倒是挺佩服這小夥子的，不過卻又有些擔心他勢單力孤，不能進行什麽有效的抵抗。不過這事和他沒有任何的關系，他來到這裏的目的，可是尋找唐門老祖的墓地。沒有在繼續深聊，範偉扭頭便繼續望向窗外。果然如那小夥之言，在這山路行駛沒有多久後，壹片完全與綠色相隔的黃土區域出現在他的眼前。這與範偉所認知中的黃土高原就壹模壹樣了，看樣子這綠化工程雖然已經努力種植二十多年，但是由於特殊的地質和地理環境，依舊沒有能夠達到完完全全的綠化。過了剛才那片樹林之後，黃色便開始占據了大部分畫面，只有偶爾幾棵十幾棵耐旱或耐燥之樹，才屹立在黃土之中而不倒。如今已是快要入冬之季，不是常綠之樹都已經有些光禿，看上去顯得無比的淒涼。
　　沿著這條不知道修起多少年的公路壹直前行，範偉將會到達按照地圖中所描繪的區域內唯壹的小鎮之中。若是按照那張牛皮紙上的老地圖來對比的話，這小鎮大概在地圖的東部區域。圍繞著小鎮距離不遠的壹共有三四個村莊，而範偉想要尋找的吳砍村，恐怕就得到這些村子裏壹個個的去詢問，看看有沒人知道在很久以前，是否有吳砍村在附近的存在。若是有人知道，那範偉只要找到吳砍村現在的地點，就能根據地圖的比例測繪來算出唐門老祖墓地的真正所在之地！
　　福光鎮，名字很有福氣，可範偉怎麽看，似乎都覺得這裏壹點也和福氣沒有關系。看那四周坑坑窪窪到處是汙水的狹窄街道，又看那四周低矮塵土飛揚的簡易土房，以及土房外擺出的壹個個淩亂臟亂的攤子。柴火燃燒的露天鐵鍋子裏正翻滾著冒泡的羊肉，看上去估計和衛生二字完全不搭邊界，可路邊隨意擺出的桌凳上坐著的灰頭土臉的農民們卻正吃喝的足夠歡暢，看上去倒是頗有些引人胃口。可是這只是看上去而已，至少範偉現在除了皺眉之外，壹點吃飯的興趣都已然了無。
　　這個鎮，就是範偉手中地圖中的三村壹鎮中的鎮，名為福光，可看上去卻處處都是貧窮潦倒的模樣。他也算去過不少地方了，不說他出生的家鄉，也算是南方貧困縣的平安縣，就算是靠近朝鮮邊境的那小鎮，都已然比這裏要好上許多。也難怪人們常說，黃土高原是貧瘠高原，這裏的人口許多都是貧窮落後，生活艱苦。當然，範偉也並不認為這是絕對的，就拿街上那時不時閃過的寶馬和奔馳車，雖然已是滿身泥灰，但是卻依舊遮擋不了高貴奢華。看樣子，這裏還是有有錢人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麽還像上世紀時代的樣貌壹般。不過這些都和範偉沒什麽關系，他也不會無聊到去質問這裏的地方官員如何如何的不作為，他現在想要的，就是在這黃天厚土中盡快尋找到目標，尋找到傳說中的吳砍村。
　　要打聽消息，範偉雖然並不熟門熟路，但是他也知道，肯定是市井街坊熱鬧之處更有機會。所以雖然他不願意吃這路邊攤上不衛生的食物，但是為了尋找線索，他已然硬著頭皮坐到了路邊攤小吃之處，和幾名悉悉索索正喝著熱湯的小鎮村民坐到了壹起。範偉這壹坐，他頓時感覺到了有些問題，直到看了眼自己的打扮後，他才發現了問題所在。在範偉的身旁坐著的，都是滿身塵土，看上去皮膚幹皺發黃的農民，而他呢？穿著高檔休閑裝，背著耐克旅行包，壹看就知道是外人壹位。
　　“這位遊客，要吃點什麽？”老板自然笑意盈盈，他知道這面生的家夥絕對有錢，自然迎面便詢問出聲。
　　“他們吃的是什麽，我就來份壹樣的吧。”範偉指了指旁邊村民的碗，笑著道。
　　“好嘞，羊雜碎壹碗！！”老板頓時大叫壹聲，幫工立刻拿起碗將那鍋子裏舀出壹碗便放到了範偉面前。看著碗裏那漂浮著物體，他尷尬的笑了笑朝著旁邊的村民道，“這位朋友，我想問下，這裏面都是些什麽？”
　　“羊雜碎都不知道？”那村民喝完，將碗壹放道，“羊雜碎就是羊身上的內臟和肉剁成塊扔進水裏煮成的湯，又能暖身子又能充饑，如果在配上羊肉夾饃，那就更美味了！”
　　範偉忍住胃裏翻騰的感覺，勉強笑了笑道，“哦，原來是這樣。呵呵，我是旅行者，來自南方，所以對當地飲食不是很了解，謝謝妳啊。這樣吧，我請大家喝羊雜碎，吃肉夾饃好不好？”
　　還未等桌上幾人反應過來，範偉便叫老板上了滿桌的肉夾饃和羊雜湯。這下這些村民才信以為真，紛紛道謝便又吃喝了起來。範偉請了客，和他們聊了幾句之後，自然而然的變的開始熟絡。他幹脆又叫了幾瓶當地的白酒，和在座的村民們壹起喝起來。這壹番閑談和絮叨之後，範偉總算是明白，這些人，原來都是附近村子的村民，這當然是正和範偉意。
　　“小兄弟，妳南方這麽遠跑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旅行什麽啊？咱這除了黃土之外還有啥好看的？”年紀大的中年村民用他那黑黃的老手掏出根便宜的無過濾嘴香煙吸了口，有些不解道，“俺們這地方，窮山惡水的，這旅行的人還真第壹次碰到，妳可小心點，別被半路打劫了。”
　　範偉笑了笑，打劫？這天下恐怕已經沒人能打他的劫了吧？心裏雖然這樣想，但他嘴上還是感謝道，“謝謝大叔關心，我練過點拳腳，壹般人是別想打劫我的。我來這裏旅行，主要是想看看這黃土高原獨特的風景。也許在妳們看來很普通的景色，但是對我壹個從未來這生活過的年輕人來說，還是挺新鮮的。對了，我這次來，其實還是來探親的，請問下諸位大叔大哥們，妳們知道不知道在這附近，有沒有個叫吳砍村的地方？”
　　“吳砍村？這是什麽村名？”另壹位村民喝了口酒後皺眉道，“俺可是從未聽過，不過俺這裏姓吳的人並不多，妳別是搞錯了吧？”
　　他這壹說，其他人也是紛紛表示，並沒有聽說過有什麽地方是叫吳砍村的。看著眾人紛紛搖頭，範偉心裏不由有些無奈，看樣子是沒什麽戲了。不過他也不氣餒，畢竟要想找到百年前的村落，顯然是不可能會這麽容易的。剛才那人說這裏姓吳的人並不多，但並不是絕對沒有，吳砍村吳砍村，這村名中有個吳字，會不會是真和當地姓吳的人有關呢？
　　想到這裏，範偉倒是有了這麽意外的壹絲新的線索，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最起碼還是有那麽壹點可能性的。他想了想後又問道，“那請問……這裏吳姓比較多的村是哪個呢？”
　　“這……我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好像姓吳的人並不多見，至少我沒見過。”中年村民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其他人知不知道，反正我好像不熟悉。”
　　“我也沒見過……”“我好像也沒有……”壹時間，桌子旁的其他人也都紛紛搖頭說不知。範偉壹時間也沒了轍，只能點頭苦笑道，“好的，麻煩大家了，不知道也沒關系，我慢慢找就是。”
　　“啊，俺想起來了，好像有個姓吳的，哎呦餵，俺怎麽這麽笨，望山村的老吳家不就是姓吳的嗎？對，好像老吳家都已經存在好久了，在望山村也算是老村民，不過好像也就他壹個人是姓吳的……”就在範偉覺得希望渺茫之時，旁邊忽然有人似乎猛然想起什麽大聲說到這裏，卻發現四周的目光全部變色，不由頓時聲音極度下降，有些緊張道，“那個……當俺什麽都沒說，俺壹時記錯了，記錯了。”
　　範偉當然知道這人根本不是記錯，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似乎是在忌憚什麽。似乎這吳姓之人對於這些村民來說，有些不敢評論的意思？
　　“這位老哥，我真的想要尋找吳家人，如果妳們肯幫忙，我願意給妳們報酬！剛才妳說是在望山村有姓吳的人家是嗎？妳真的確定嗎？”範偉來之前早已經把附近的村莊都記熟了，望山村也算是這福光鎮下轄的村子，不過距離比較遠，而且是在壹座高山上，也因為如此，所以才被稱作望山村。如果那個村子裏真的有吳姓人家，那麽範偉倒是真的有想法是不是前去探訪探訪。雖然吳砍村並不代表只有吳姓人知道，但是至少這片地區內吳姓人非常稀少或許就值得壹試。
　　“小夥子，俺勸妳還是想其他辦法的好，這望山村的吳家人最近可是十分晦氣倒黴，惹上了大麻煩，妳要是卷進去，也壹定是吃不了兜著走的。”那中年村民語重心長道，“看妳請俺們吃飯的份上我提醒妳，別和望山村有牽連，否則妳惹了麻煩那可就不是個事了。”
　　“麻煩？這我可就不是很明白了，平白無故我只是去探訪，怎麽會惹上麻煩呢？”範偉有些不解，只是去拜訪拜訪就會有麻煩？這裏面，看來應該是有什麽原因的。對於範偉的提問，似乎在座的村民都不願意回答，壹個個忌諱頗深的樣子。範偉想了想後，壹拍桌子道，“大哥大叔們，我是真心想問問清楚，請大家幫個忙吧。這樣，老板！上羊腿羊肉，上好酒，今天我請大家好吃好喝壹大頓！誰要是告訴我原因，我還給他五百塊錢紅包！”
　　有了範偉擺出金錢的誘惑，這些村民想了想後，終於有人忍不住開口道，“望山村不能去，那裏正被鎮上的黨老大控制著呢，他放話了，以後誰敢去望山村，那就得吃不了兜著走！這望山村現在已經根本沒人敢接近，四周也都被包圍起來了，根本沒路通行。那老吳家更慘，兒子無辜慘死，就剩下老吳頭在那苦苦支撐，妳如果去了，鎮上的黨老大壹定會收拾妳的！”
　　“黨老大？他是做什麽的？”範偉壹楞，明顯覺得有些意外。這可是在華夏國，居然還有人搞的像土匪壹樣敢這樣限制人生自由的？他不禁繼續問道，“當地的政府呢？沒人管他制他嗎？這望山村怎麽招惹他了，敢這樣囂張的封村斷路？”
　　“小夥子，妳是外來人不知道，在福光鎮，那黨老大就是土皇帝，他說什麽就是什麽。政府那幫人，別看明面上人模狗樣，實際上都和他有勾結呢！這望山村聽說要強制拆遷，可村民不肯，黨老大就出手了，到現在為止，已經有十幾戶人家被迫簽了字舉家搬遷離開了望山村，誰不怕黨老大的手段啊，現在留著的都是老弱病殘，不是沒有能力離開，就是想以死抵抗的主。要是現在妳去望山村，和找死又有啥區別？”中年村民感嘆道，“這黨老大作威作福，根本沒人敢在這壹畝三分地和他鬧，聽說就算是縣裏市裏都有他的人。這家夥是老黃土人了，因為挖礦而發家，心狠手辣不擇手段，要不然也不會混的這麽厲害了。聽說，他光手下就好幾百，身價都過幾千萬了呢！”
　　“哦，原來就是個兇狠的煤老板啊，我還以為是什麽厲害的家夥呢。”範偉有些隨意的笑著，在他眼裏，幾千萬資產的家夥，又算的了什麽？他壹輛跑車就上千萬，怎麽可能會重視的了。
　　不過範偉這樣無所謂的態度，卻是讓這些村民以為只是裝腔作勢而已，不由有人提醒道，“妳可真被小看這黨老大，妳知道不知道，在他的手上，起碼已經有上百條人命了！起初包礦山發家那會，他的礦上出了事發生了坍塌，幾乎活埋了近三四十個人，可後面呢？上面調查組來壹查，竟然結論是發生不可逆性意外，只死亡礦工兩人，妳說他要不手段通天，能有這能耐？現在他在這裏只手遮天，死在他手上的人更是不計其數，誰敢惹他！小夥子，咱們這有句俗語，叫誰惹黨家人，半夜鬼叫門啊！”
　　“壹個煤老板，居然可以這樣囂張的無法無天？妳們縣裏難道都不管管嗎？”範偉雖然知道各地都有這種土豪蠻神，但是如此明目張膽害了上百人卻安然無恙的，他還真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要知道，這家夥只是個當地小縣裏資產才幾千萬的礦老板啊！這要是他日後身價上億，上十億那還得了！
　　“管？呵呵，縣裏那些老爺們早都被他給買通了！就算不買通縣裏也沒辦法管，黨老大的產業幾乎是縣裏經濟的唯壹資助，是納稅大戶，咱縣裏的那些什麽GDP都是靠他數據才稍微好看些，哪個當官的會和政績過不去？抓了他就意味著縣裏唯壹的收入來源沒有了，妳說縣裏能不睜只眼閉只眼嗎？”村民憤憤不平道，“告黨老大的人不知道多少，可他不還好好的存在著壹點事都沒有？有些人還跑到京城去告禦狀，可是有什麽用，告狀的地方早就被地方給買通了，有些人還只是剛在排隊，就被人從隊伍裏拖走給帶了回來。回來後還別想回家，直接關進警察局呆個壹天不給吃飯不給睡覺，再送去看守所關個五天才行。以前還慘，聽說勞教還存在的時候，有人因為去告黨老大被勞教了整整五六年呢！”
　　範偉輕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還是想的有些天真了。也是，越是貧窮落後的地方，就越是強者為尊，弱肉強食，這裏沒有任何法律的保護，也沒有任何的人身自由，有的只是濫用職權和人治無法，這樣的世界居然還存在與華夏國，這不得不說確實是為什麽這個國家還未步入發達國家行列的最重要原因。官員權力太大，太過集中，屁民逆來順受，反抗者便皆為刁民以罰之處之，久而久之百姓膽寒，然後麻木，最終冷漠。壹個國家如此下去，就等於回到了百年前的封建王朝，最後八國入侵，百姓們卻麻木冷漠，沒有了心中的那份熱血。這是誰的錯？不是誰的錯，而是對權力束縛的錯。希望改革派登場之後，能夠大力對權力進行改革，推行法律公正。只有這樣，國家才能長治久安，才能真正的繁榮昌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