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五十四章 許舒吃醋了

　　門剛拉開，大浴室裏便傳來了優美的輕音樂聲。整個浴室裏溫度適宜，完全不似別墅外的那種炎熱天氣。
　　本來這種溫度去泡個熱水澡也是蠻舒服的，但我現在可沒這個心情。我急於知道許舒和陳丹都談了些什麽，所以還是隨便沖個淋浴就算了罷。
　　拉回玻璃門，我直接走向淋浴籠頭。剛打開閥門，就聽到身後有人嘆了壹口氣，道：“小舒，我想了半天，還是算了罷。妳妹妹的脾氣我知道，她……絕不會同意的。”
　　我大吃壹驚，連忙轉身看去。卻見大浴池裏背對著我坐著壹個人，瞧這背影，我……我的神呀！這……這不是陳丹嗎？
　　陳丹這時已轉過頭來看我，繼續道：“不過唐遷有妳這麽好的愛人，我真是為他感到高興。只要他能快樂幸福，我就滿足了。我要是留下來，不是更會給他增添麻煩嗎？妳說是不是？”
　　陳丹與我面面相視，我頓時呆立著不動，心中駭異到了極點。許舒不是說她已經走了嗎？怎……怎麽她還在這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看到陳丹的目光，我忽然驚覺自己正赤身裸體，壹絲不掛的。糟糕，這下醜態畢露了。我當場嚇出壹身冷汗，忙不叠地用毛巾擋在下體，正要叫她轉回頭去。卻見陳丹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又道：“小舒，妳怎麽壹直不說話呀？”
　　咦？陳丹看不清是我嗎？
　　我仔細看去，哦，明白了，原來陳丹泡在浴池裏，沒戴上眼鏡。不過我這麽大個人又離她這麽近，她居然連男女都分不出來。那她的眼睛，可真不是普通的近視呀！
　　我暗叫壹聲慚愧，心中籲了口氣。趁著陳丹還沒認出我來，我還是趕緊溜罷。要不然那就太尷尬，太丟醜了！還有，我得去問問許舒她到底在搞什麽鬼？為什麽騙我說陳丹已經回去了？為什麽要故意讓我和陳丹在這裏丟醜？
　　我心中有氣，趕緊輕手輕腳地溜到了玻璃門處，伸手壹拉。不是罷？居然拉不動？
　　浴池那邊陳丹又說話了：“妳又要出去了嗎？那我也不泡了。這件事，還是別對唐遷說罷。反正……我以後不會再見他了。”
　　陳丹說著從浴池裏站了起來，摸索著在池邊尋找自己的眼鏡。我大急之下，不及細想便叫道：“陳丹，別戴眼鏡，是我！”
　　陳丹剛摸到眼鏡正要戴起，聞言手壹顫，眼鏡就撲通壹聲掉進了池子裏。然後呆了三秒鐘，才反應了過來，尖叫壹聲，立刻雙手捂在胸部蹲了下來，小臉脹得通紅，叫道：“怎……怎麽是妳？妳……妳進來幹什麽呀？”
　　當下我也沒法解釋，只好用力去拉玻璃門。可是不知為什麽，這門就象被焊死了，竟是紋絲不動！
　　我急了，只好拍打著玻璃，高聲叫道：“許舒！妳在幹什麽呀？快開門！”
　　這時，浴室裏的音樂聲忽然停止，從不知藏哪兒的音箱中傳來了許舒格格地笑聲，壹會兒許舒終於道：“唐遷哥哥，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妳要加油哦！還有，妳放心，我這兒看不到妳們在幹什麽，盡管去摘罷，別猶豫了，啊？”
　　我氣道：“妳到底搞什麽鬼？妳為什麽要這樣做啊？我不明白！”
　　音箱裏沈默了壹會兒，又傳來了許舒的聲音：“我這麽做，自然有我的原因，但我現在還不能告訴妳。丹丹姐是壹個好女人，而且她愛妳已經愛到了令人不可思議的程度。我從來沒見過壹個女人為了不給自己所愛的男人添麻煩，而甘願忍受痛苦放棄的。她真的值得妳去珍惜，也值得妳去愛她。唐遷哥哥，別猶豫了，趁這個機會與她敞開心扉坦誠相見罷！”
　　我……我頭疼！只好道：“許舒，我知道妳對我好，也知道妳心胸寬廣。可心胸再寬廣也得有個度呀！且不說陳丹她願不願意，可妳知道小欣的問題已經夠我們頭痛了。現在妳還要硬拉無辜的陳丹進來，這不是要更加亂套了嗎？而且這樣對陳丹也是極不負責任的，我無法給她什麽，這難道妳不清楚嗎？”
　　音箱裏傳來許舒哼地聲音，道：“丹丹姐願不願意，妳可以自己去問她。小欣的問題和丹丹姐的問題不用妳操心，我自有辦法解決。至於妳能給丹丹姐什麽，那就給她幸福罷。她最大的幸福，就是妳能去愛她。丹丹姐，我說的對不對？”
　　浴池裏的陳丹低著頭壹聲不吭，只是脹紅著臉又羞又急。我嘆了口氣，道：“許舒，不管怎麽樣，妳先把門打開。有什麽話我們出來再說，好不好？”
　　“不好！我喜歡幹脆利落解決事情！妳別給我來緩兵之計，今天晚上妳倆要不好起來，就別想出得來！我告訴妳，那玻璃門是鋼化玻璃做的，妳就算砸也是砸不破的。打消妳那出來的念頭罷，去做壹個男人真正該做的事情。就這樣，我不和妳說話了。”
　　話音剛落，音箱裏便又傳出了輕音樂聲。
　　我無奈地撫著額頭呻吟壹聲，心想這叫什麽事啊？哪有妻子硬拉老公去上別的女人的？現在這該怎麽辦？
　　音樂聲還在繼續，我和陳丹壹個蹲在池水裏，壹個站在玻璃門口，都是沈默不語，尷尬異常。過了很久很久，我長嘆壹聲，覺得還是與陳丹去談談罷。
　　雖然陳丹看不清，但我這麽赤身裸體的站在池邊還是很不自然，便索性幾步走進了浴池中，離她遠遠地坐了下來。
　　陳丹見我進入了池水中，羞得臉更紅了，更怕壹個不慎讓我看到了她的身體，只好側著身子蹲著，只留壹顆腦袋在水面上。
　　我有點想笑，卻笑不出來，只好故作正經地道：“陳丹，真是對不起。許舒這個人太胡鬧了，但她的本意是好的，妳不要怪她。”
　　陳丹輕聲嗯了壹下，卻死都不敢看我壹眼。
　　我又道：“剛才，她和妳都談了些什麽？”
　　陳丹終於開口了：“沒……沒談什麽！”
　　“我剛進來的時候聽妳說想了半天，還是算了罷，許欣絕不會同意的。同意什麽？”
　　陳丹不答，只是臉越來越紅，都快滴出血來了。我知道她害羞我倆沒穿衣服卻同泡在壹個水池裏，可是我有什麽辦法？總不能叫我站在池外罷？
　　我輕嘆壹聲，道：“陳丹，其實我明白妳的意思，我很感激妳為了我而這麽委屈自己。象妳這麽好的女人，誰不願意去好好珍惜呢？可是我的情況妳也明白，我身背的情債太多，需要解決的事情太多。實在無法好好地去愛妳，更不可能給妳壹份完整的愛。如果照許舒說的去做，我怕不但不能給妳帶來幸福，還可能會傷害到妳。這是我不願意看到的，妳明白嗎？”
　　陳丹過了老半天，才微微點頭，輕聲道：“我明白的。”
　　我沈默了壹會兒，又道：“妳把我在大學裏的事，都和許舒說了？”
　　“嗯！”
　　“日記也說了？”
　　“嗯！”
　　我嘆了口氣，心中道：“許舒啊！妳明知道這樣會給我們帶來更多的麻煩，妳為什麽還要這麽做呢？就算妳無私，也不能無私到這個地步呀！陳丹是壹個好女人，我也渴望去擁有她！可我們收了許欣，已經對不起菁菁了。再收陳丹，我會在菁菁面前擡不起頭來的。而且我前不久還剛答應範雲婷要照顧她壹生，這件事我都沒敢和妳說，更不要說讓菁菁知道了。這麽多麻煩，這麽多棘手的事，妳是非得要我急白了頭才甘心呀！”
　　我手捏著鼻梁，心中想著無數的心事，陳丹也是沈默不語。時間，就在這無聲中壹分壹秒的過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音樂聲又止，音箱中傳來了許舒的壹聲嘆息，道：“我真是服了妳們，唐少爺拜托妳不要這麽矜持了好不好？妳明明知道丹丹姐會因此痛苦壹生，難道妳真的忍心去這樣傷害她嗎？讓她和我們生活在壹起有什麽不好？妳害了她十年無法和別的男人相愛，又準備再害她十年嗎？壹個女人壹生中才有幾個十年？光妳就害了她兩個十年，妳真的願意看到她到了四、五十歲才想起來要嫁人嗎？妳不覺得妳罪大惡極嗎？難道妳問心無愧嗎？唐少爺，如果妳真是這樣的人，那我就得考慮考慮是否應該嫁給妳了！”
　　我大驚失色，壹下子從池水中站了起來，叫道：“許舒！妳怎麽可以說這個話？難道妳不知道沒有妳我將活不下去的嗎？”
　　“我知道，所以我才逼妳壹下。唐少爺，請妳丟開那些沈重的枷鎖好不好？我知道妳這麽為難只為了菁菁之故。但菁菁愛妳，丹丹姐她就不愛妳嗎？為了菁菁壹人，妳就要傷害那麽多同樣愛妳的女人嗎？這對她們公平嗎？況且菁菁永遠都不會失去妳，她永遠都會得到妳的愛。相比起她暫時吃味的痛苦，其她女人那壹生壹世，無窮無盡的相思之苦哪個會更讓妳的心不安？妳捂著良心問問自己，妳的心會安嗎？”
　　我撲通壹聲又坐回到池水之中，壹時之間，腦中竟混亂成了壹片。我……我該怎麽做才是對的？看到菁菁的痛苦，我豈能心安。可是別的女人更痛苦，我能心安嗎？
　　音箱之中又傳出了音樂聲，許舒的通話又中止了，但我心中的痛苦卻是無邊無際地炸開。為什麽？為什麽我怎麽做都會傷害人，讓別人痛苦？難道做壹個好人竟是那麽的難嗎？我真的真的不願意去傷害任何的人，可是為什麽命運總是要和我開玩笑，要讓我左右為難？我從小就願意幫助別人，希望能帶給每壹個人快樂和幸福。可是為什麽我這麽努力，卻總是不斷地給別人帶來不幸？
　　唐遷啊唐遷！妳做人，可真是失敗呀！
　　這種極度的矛盾和痛苦，讓我的心亂成了壹團。總覺得無論我怎麽做，都是心不能安。很久很久之後，陳丹忽然動了，她緩緩地走到了我的面前，雖然她看不清我的臉，但她還能感覺得到我在哪兒。雙手壹陣摸索，就捧住了我的臉。
　　她在微笑著！
　　我的臉正在扭曲，心亂如麻，反而不能去欣賞她動人的身軀。陳丹慢慢跪在了我兩腿之間，很自然地又把我的腦袋擁入了她溫暖的胸懷，輕聲道：“我知道妳心裏的痛苦，也明白妳的感受。愛壹個人，就是要讓她壹生快樂和幸福。但唐遷呀！妳心中有太多的愛，反而不能讓每壹個人都快樂了。這就是妳呀！委屈自己不要緊，為難自己不要緊，卻不願意帶給任何人傷害。”
　　我擡起頭來，輕叫她：“陳丹！”
　　陳丹笑著，道：“我是妳的朋友，這種時候，妳不正需要有朋友來開導妳嗎？想想妳當年幫助別人時，心裏是多麽的快樂呀！因為妳讓他們每壹個人都得到了妳的愛。妳的付出讓別人擺脫了痛苦，所以妳心安，所以妳快樂。可是在感情方面，妳迷茫了。因為感情是自私的，它不能讓妳去愛每壹個人。妳的付出反而傷害了別人，所以妳痛苦，所以妳為難是不是？”
　　我點了點頭，道：“就是這樣！”
　　陳丹道：“好人，總是有好報的，妳要相信這點。因為妳做了那麽多好事，所以上天派給了妳許舒那麽好的女人。她的無私和偉大讓我自愧不如，我從來沒見過有哪個女人有她壹樣善良寬厚的心靈。唐遷，妳擁有了她，是妳的福氣呀！要知道，每壹個人都快樂，這是不可能的，這連上帝都做不到。妳不是上帝，又何必強求讓自己讓每壹個人都快樂呢？最重要的，是妳的心。只要妳真心去愛別人，哪怕做錯了事，也會獲得別人的諒解。也許這對別人來說很難，但妳擁有許舒。她對妳太重要了，有她的存在，任何女人都會自慚形穢。有她支持妳，妳用不著害怕任何事。”
　　我遲疑地道：“那妳的意思是……”
　　陳丹笑道：“我的意思，就是妳放開心扉，去愛任何壹個人罷！因為妳有堅強的後盾。而且我不是說過，愛，可以解決任何問題嗎？我明白妳不忍心去傷害華菁菁，但這不是天大的問題。只要妳和妳的每壹個愛人都去愛她，我想她最終也會愛上別人的。這樣的她只會得到更多的愛，沒有理由再會痛苦。唐遷，我知道這說說容易，做起來很難。但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只要妳壹心壹意地去愛了，別人不理解又有何防？何況許舒她理解妳，她支持妳，這不就是妳最大的幸福嗎？”
　　我楞了半天，心中喃喃地想：“愛，可以解決任何問題。只要去愛了，別人不理解又有何防？”
　　我伸出了壹只手，撫上了她的小臉，道：“既然這樣，那妳為什麽還要永不再見我？”
　　陳丹笑道：“每壹個人愛的方式都有不同，這只是我的方式而已。我不知道許舒是這麽高尚無私的人，不想給妳帶來麻煩和痛苦。”
　　我輕聲道：“陳丹，妳只是在單純的忍讓和付出。為什麽妳不願意讓每壹個人都愛上妳呢？我需要妳的幫助和開導，答應我不要走了，留下來好嗎？”
　　陳丹笑著點了點頭，道：“我的心，永遠和妳在壹起。剛才許舒問我願不願意留下來和妳們大家壹起生活，我還猶豫了。但看到妳的痛苦，我覺得我應該留下來和許舒壹起支持妳。我雖然沒有許舒那麽偉大，但妳的幸福快樂就是我的壹切。唐遷，妳願意……去愛我嗎？”
　　看到陳丹那熱切地眼神，我的眼睛濕潤了。伸出雙手將她摟進懷裏，輕聲道：“願意，我願意！”
　　陳丹雙手圍住了我的脖子，又問：“唐遷，妳願意去愛每壹個愛妳的女人嗎？”
　　“願意，我願意！”
　　“唐遷，妳願意讓每壹個愛妳的女人都幸福嗎？”
　　“願意，我願意！”
　　“唐遷，妳願意我吻妳嗎？”
　　我沒有回答，只是扳下了她的小臉，溫柔地與她四唇相接。天！這陳丹居然連吻都不會，當我的舌頭伸進她的嘴裏時，她驚愕得小臉壹揚，臉迅速地紅了起來。
　　不是罷？不會妳還要吻我？
　　這時我這才開始仔細打量她露在水上的身體，她的乳房有壹大半浮在水面上。我的神呀！這……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巨乳？
　　陳丹看不清我的眼神，反而不知道她的春光已經外泄了。但這又有什麽關系呢，此刻她已是我要去愛的人了。
　　我的雙手將她壹抱，就讓她坐在了我的腿上。陳丹這時才明白過來，羞紅著臉，小聲地道：“別這樣，我……我沒穿衣服呢。”
　　我摟著她的纖腰，笑道：“許舒說得好，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紅丫兒，就在這裏，我們相愛罷？”
　　陳丹早已擡不起頭來了，只好輕若蚊鳴地道：“我……我第壹次，在水裏恐怕……恐怕……”
　　忽然只聽壹陣嗄嗄作響，浴室的玻璃門居然開了。許舒壹陣風似的沖了進來，叫道：“等壹下！”
　　陳丹立刻大羞，忙不叠地從我身上下來，呼啦壹聲便遠遠地逃開了。許舒奔到我身邊，伸手就拉起了我的胳膊，道：“妳！跟我出來壹下！”
　　我莫名其妙，道：“怎麽啦？”
　　許舒咬著嘴唇，嚴肅地道：“多問什麽，快出來！”說著壹用力，把我從水池裏拉起。我無奈只好水淋淋地被她拖到了外面。
　　豈知許舒不管不顧，拉著我竟向換衣室外走去。我大驚失色地叫道：“餵！我還沒穿衣服呢！”
　　許舒哼了壹聲，道：“外面沒人！再說妳是男人妳怕什麽？”
　　可是沒人我也不能光個屁股就走出去啊！我情急之下，只好用力把許舒拉了回來，道：“許舒，有事在這裏說不行嗎？我這個樣子，真的出不去！”
　　許舒看了壹眼我的下面，忽然淚水就濕潤了雙眸，氣道：“我真是失敗啊！好！妳不願意隨我去，就留下來去和妳的紅丫兒相愛好了。反正，我是個笨女人！”說著壹抹眼，她掉頭就往外走。
　　這這這，這是怎麽了？不是妳讓我去愛她的嗎？女人，為什麽這麽難懂啊？
　　看她氣呼呼地走了出去，我也無法不去管她。當下顧不得我身無寸縷，只好急步出去追上她，叫道：“許舒，怎麽了？我做錯什麽了嗎？”
　　許舒壹邊走，壹邊眼淚就不爭氣地掉了下來，氣道：“沒有！妳哪兒有做錯！是我錯了！我太小看她了！”
　　我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明顯醋意沖天的許舒，真真正正地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這這，這還是那個心胸寬廣，偉大無私的許舒嗎？怎麽小女人起來了？天哪？我不是泡澡泡昏頭了罷？
　　許舒氣沖沖地上了二樓，我也只好赤條條地跟著。進入了壹個房間，我剛要說話，許舒就發作了。她揚起拳頭壹下又壹下地捶在我肩上，哭著罵道：“臭男人！死男人！人家勸了妳半天妳都不上，別人壹說妳就我願意我願意了！妳，妳氣死我了啦！今天我和妳拼了我！”
　　我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甘心受了她幾拳後，便壹把擁她入了懷裏，笑道：“怎麽了？幹嘛生那麽大的氣呀？這可不象是平常的妳喲！”
　　許舒掙了兩下沒掙動，便張口狠狠在我肩上咬了壹下。我大叫壹聲，忙放開了她，詫異萬分地道：“妳怎麽還咬人呀？”
　　許舒見我肩上齒印深深，心中壹軟，便要過來給我安撫。可是她又實在是嫉恨難平，猶豫了壹下，便雙手捂眼，幹脆蹲下大哭起來。
　　我頓時心疼萬分，忙蹲下再次擁緊了她，輕聲道：“寶貝別哭，是我錯了，都是我不好。妳要是不高興，那我從此再也不見陳丹就是。”
　　許舒壹邊抹淚壹邊抽泣道：“可能嗎？妳剛剛還叫她留下來永遠不離開妳。話都出口了，妳還收得回來？”
　　我也感到為難，便道：“那妳說該怎麽辦？”
　　許舒又氣又妒，捧著腦袋亂扭，叫道：“都是我的失策啦！沒想到這個女人那麽厲害！真是壹著不慎，滿盤皆輸啊！唐遷哥哥我不幹了啦！我不允許妳愛上她！這……這個女人對我威脅太大了，好可怕！”
　　我看到許舒嫉妒得發了狂，嘆了壹口氣，便輕聲道：“寶貝！妳真傻！難道妳還不明白嗎？為了妳，我可以放棄任何女人！不哭了啊？妳再哭，我要心疼死的！”
　　許舒搖頭哭道：“我怎麽不明白？我明白得很！這個女人，遲早有壹天會超過我在妳心裏的重量，到時候我就會變成女二號的啦！唐遷哥哥我不幹！我不要變成女二號！”
　　我頓時哭笑不得，只好道：“誰說妳會變成女二號的？只要妳願意，妳就會成為我的唯壹！許舒，妳還不知道我的心嗎？天下永遠沒有任何女人能夠取代妳，要是不信，我現在就下去告訴陳丹，說我永遠也不再見她了！”
　　說著我站起來，就要往外走。許舒忙拉住了我，急叫道：“等壹下，妳沖動什麽？”
　　然後她攔在了我面前，壹邊抹淚，壹邊訕訕地道：“真的……永遠沒有任何女人能夠取代我嗎？別人我都放心，就是這個陳丹太恐怖了，我……我放心不下！”
　　我正色道：“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唐遷永遠永遠只愛許舒壹人，若有變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許舒終於吃地壹聲破啼為笑，拉著我的手道：“我也不要妳只愛我壹人，我只要這個陳丹永遠超不過我就好。”
　　我道：“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唐遷……”話沒說完，許舒小嘴已吻過來堵住了我。壹陣親吻後，她已經很開心了。笑嘻嘻地道：“那我就放心了，走，我們壹起去收陳丹去！”
　　我忽然拉住了她，疑惑地道：“許舒，既然妳害怕她會取代妳的位置，那幹嘛還要把我和她關在浴室裏，還勸我去摘她？真摘了，妳又生氣，為什麽？”
　　許舒有些臉紅，不好意思地小聲道：“人家……人家說了，妳可不許生氣！”
　　我笑道：“我怎麽會生妳的氣呢？說罷！”
　　許舒扭捏了半天，終於道：“其實……我也沒妳說的那麽無私啦，自從我對陳丹有了那個不好的預感後，我心裏壹直好害怕。和她接觸壹下後，這個預感更強烈了。這個女人那麽溫柔，那麽優秀，那麽我見猶憐，我明白妳遲早會完完全全的愛上她的。所以……所以……所以我心裏就打起了小九九，想……想先下手為強，把她……把她收編了再說。免得日子越長，越危險。”
　　我不懂地道：“等壹下，我怎麽聽不明白了？既然妳怕我愛上她，那麽應該把她趕離我身邊越遠越好。為什麽反而要把她留了下來，那不是事得其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