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妾皆夫(np)

花卷和橋

都市生活

通房丫鬟
“嗯、哈……侯爺——”女子高低起伏的柔媚嗓音婉轉而勾人,混著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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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壹妾皆夫(np) by 花卷和橋

2024-10-30 20:40

  我不娶妻
  足下還未來得及清掃的積雪被他踩出咯吱咯吱的惱人聲響,楊巍藏青色的大氅被冬風吹起淩冽的弧度,大步踏在積了壹個指節厚度的雪上,在其上留下壹個又壹個腳印。
  壹路沿著青石板路走過內宅的垂花門,再行至楊老夫人的院子。極重規矩的楊巍頭壹回沒有等候下人的通稟,便跨進了楊老夫人院中的正廳。
  壹股令人氣悶的熱意隨著棉簾的揭起撲面而來,他肩上落著的雪轉眼間化成了水。
  甫壹踏進屋子,見到的就是他母親正滿面紅光地靠坐在紅木雕花鏤空的方椅上,手中捏著壹方禮單,正興致勃勃地同壹旁的蕭媽媽說道:“妳說這聘禮還要不要再加壹匣子東珠?”擡眸間見到了步伐匆匆踏進屋裏的兒子,笑著招呼道:“寶兒來了,快坐。”
  蕭媽媽立即在壹旁的檀木桌上又倒了壹杯茶,理了理桌邊太師椅上的團花簇錦紋坐墊,隨即便上前來想伺候他脫下大氅。
  但楊巍掃都沒掃壹眼,冷肅的面色比屋外的寒風還要涼意滲人,語氣冷漠嚴肅,“母親今日這番是何意?”
  “對著自個娘親還擺個冷臉,想嚇唬誰呢。”楊老夫人嗔了他壹句,也習慣了他的冷淡,眉眼笑盈盈地道:“為娘打的什麽主意妳還不知道麽?今日妳同那沈家的姑娘不也相談甚歡麽?”說著她還揶揄地打趣道,“沈姑娘貞靜端麗,我瞧上的也是她,怪不得說母子連心呢。”
  聽到“沈家的姑娘”和“相談甚歡”時,楊巍有壹絲愕然,似是回憶了片刻,才無甚感情地道:“她問了幾個《易經》中的問題,我答了罷了。”
  楊老夫人對他的這個解釋不甚在意,笑得更加慈祥,“那感情好,妳倆均飽讀詩書,待妳們成婚定能琴瑟和鳴……”
  “我不娶妻。”
  楊巍壹句不鹹不淡卻含著不容人置喙的話落下,壓過了楊老夫人壹切未盡的話音。
  楊老夫人怔楞後直起了身子,皺著眉心道:“胡鬧!哪有兒郎不娶妻的?妳怎麽又犯別扭了?”接著便是絮絮叨叨地說辭,無壹不是勸他早日娶妻生子,綿延後代的話。
  “我不娶妻。”楊巍也無甚華麗的辭藻,壹句壹成不變的話將楊老夫人所有的苦勸都頂入腹中。
  “妳、妳——”楊老夫人氣得面皮顫動,枯瘦的手指頭點著面色嚴肅沒有壹絲和緩的他,“妳這是犯得什麽倔啊——!我怎地就生出了妳這個專門來討債的孽障!妳出去瞅瞅,妳去瞅瞅,這滿京城的男子,如妳這般年紀的,哪個不是早早就娶妻生子了,動作快的孫子都有了!只有妳——”她壹口氣喘不上來,捂著心口連連咳嗽,蕭媽媽趕緊上前撫著她的背脊。
  楊巍看著老母親咳得撕心裂肺的樣子,眸中滑過壹絲不忍,但還是狠心斬斷她的念頭,“還有這勞什子聘禮,母親還是別費這心思了。”
  楊老夫人更氣,壹把推開欲攙扶她的蕭媽媽,沖上去拍打他的手臂厲聲道:“妳知這聘禮我從何時就開始備著了嗎?!我從妳及冠起就備著了!十年了!妳這是在生生剜我的心!”
  瘦小的老太太手下也沒幾分力道,楊巍站著硬生生挨了幾下,便轉了身,沈聲道:“既然母親這並無他事,我便走了,官署還有些急事未理。”說完轉頭吩咐蕭媽媽,“好好伺候老夫人。”
  “妳——!”她專挑了休沐日來辦賞梅宴,官署能有什麽急事!但楊老夫人只能幹瞪著眼,瞧著他挺拔孤瘦的身影越走越遠,雙眸發直,硬是壹個字都說不出來。
  蕭媽媽見她這般有些害怕,忙輕揉著她的胸口,低聲勸道:“老夫人莫要氣壞了身子,大人不過是壹時犯了倔,總是能體會老夫人的壹番心意的。”
  楊老夫人直楞楞的目光逐漸回轉,變成了幾抹堅決強勢,“去,將寶兒的庚帖拿來,我這便去沈府上尋沈夫人。”
  蕭媽媽楞了楞,楊老夫人掃了她壹眼,恨聲道:“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容得他說不,已經讓他任性十年了,不可再放任下去了!”
  蕭媽媽喏喏應了聲是,吩咐下人去將庚帖找出來,又伺候著楊老夫人穿戴整齊,備了馬車當下便往沈府趕去。
  沈妍的母親沈夫人迎了楊老夫人進府,雖是詫異她這般火急火燎地,當日相看了這便要定下來,但楊巍歲數不小了,也理解她的心急。自己女兒壹門心思系在了楊巍身上,且她也暗中問過給楊巍看診的禦醫,楊巍的身子是十分康健的,那這門親自然是再好不過了,當即便歡歡喜喜地給了沈妍的庚帖。
  只是在回到府上後,楊老夫人看著手中的庚帖,面上又浮上了壹絲憂色。
  “若到了大婚時,他還是倔著不願娶,我總不能強按著他洞房……”
  蕭媽媽看楊老夫人雖當機立斷先斬後奏了,但如今又愁眉不展的模樣,不由寬慰道:“老話都說船到橋頭自然直,等到大人想通了,這婚事自然能順順利利的。況且如今大人身邊也有了人……”說到這裏,電光火石間,蕭媽媽腦中靈光壹現,驟然想到了壹招,連忙急急道:“老夫人,莫不如叫前院伺候著大人的那姑娘過來,讓她勸勸大人,她是大人的枕邊人,想必大人會聽進去幾分!”
  讓爺們的房中人去勸他迎娶主母,聽起來著實有些不可置信,但楊巍情況特殊,那女子是這麽多年第壹個讓楊巍開了竅的。楊老夫人愁緒滿滿的面上霎時多了幾分沈思,開口問道:“今日她不曾有過甚麽舉動罷?”
  蕭媽媽搖頭,“暮春說,她見著了侯爺同沈家姑娘說話,轉身便避開了。”
  楊老夫人目光沈沈,轉動著自己手腕上的壹串紫檀木佛珠,喃喃道:“倒是個老實的。”說完她輕輕頷首,決定兵行險著、另辟蹊徑,“那便將她喚來罷。”
  青黛披著壹件厚實的牙白色鬥篷,踏著已清掃幹凈積雪的青石板路來到楊老夫人院中的正廳,見到的便是端坐於太師椅上的楊老夫人,和壹旁侍立的蕭媽媽。
  此時的楊老夫人已經沒有了被親生兒子忤逆的狼狽和憂心,端著壹盞茶碗,神情不辨喜怒。見到她來了,便示意蕭媽媽給她賜座,先問了幾句楊巍的日常起居。
  青黛半邊屁股虛虛挨在繡墩邊緣不敢坐實了,眼簾微垂,條理清晰地回答了楊老夫人的問話。
  她柔婉的聲音落下後,室內陷入壹片沈寂,楊老夫人枯皺的手指緩緩磨蹭著茶杯邊沿,審視的目光如鷹眼般從她細軟的發絲壹直掃視到她襦裙底下秀氣的蓮足。
  “今日我已同沈家交換了庚帖,沈家妳聽說過嗎?便是那位已經退位的沈太傅府上。寶兒同沈家姑娘的婚事已定下來了,這楊府馬上便要迎來新的女主人了。”沈默了半晌,楊老夫人終是開門見山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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