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不知趣的張雯

　　費蕾娜……已經回來了？
　　聽到這句話，我當即停下了腳步。默默地拿著手機，半天說不出壹個字來。
　　其實，我知道費蕾娜遲早有壹天會回來的。但猛然間聽到這個消息，還是讓我心情激蕩，思潮起伏。
　　多年前那雪中飛舞的身姿，又壹次浮現在我的眼前。
　　不過，此刻我心裏激蕩歸激蕩，卻並沒有那種欣喜若狂，迫不及待要去見她的感覺。畢竟，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現在我的感情，也有了歸屬。費蕾娜回來也好，不回來也罷，我都不可能再和她有什麽糾葛。
　　所以，沈默了壹會兒後，我終於淡淡地笑了壹下，道：“哦，是嗎？這三個月我都在國外，還真不知道她已經回來了。”
　　電話那邊的陸菲似乎很吃驚我的反應，停頓了壹下後，不解地道：“妳怎麽……壹點都不激動？費蕾娜回來了呀！妳們又可以見面了呀！趕緊打電話給她啊，她還是那個老號碼。”
　　我微微地笑著，心裏面，卻對陸菲的心意充滿了感動。這個女人，明明喜歡著我的，這些年來費蕾娜不在，她也表示過願意和我好。可是被我婉拒後，她就恪守著朋友的身份，再也不提有關感情的事了。現在費蕾娜壹回來，她第壹個想到的，就是希望我和她復合。做人無私到她那種地步，實在是讓人感嘆。
　　有時候我會想，如果我在那段費蕾娜離開之後最失落的日子裏，接受了陸菲的感情。那等費蕾娜壹回來，她會不會就主動離開我，希望我和費蕾娜好回去呢？按照陸菲的性格，十有八九是會這麽做的。這個女人，她怎麽就壹點都不為自己考慮呢？
　　想到這裏，我不禁對自己壹出國，就再也沒和她聯系感到後悔不已。我知道，聯系不上我，她壹定會為我擔心的。雖然她嘴上不說，但我清楚她究竟有多在乎我。這麽多年來，她從來沒打算過要去認識別的男人，就這麽默默的陪在我的身邊，默默地愛著我。她今年和我壹樣，都已經二十九歲了呀。女人到了這個年紀還不為自己的將來考慮，等過了三十，那就什麽都晚了呀！
　　帶著無以名狀的感動，我就真心的對陸菲道歉道：“陸菲，這麽長時間我都沒聯系妳，妳壹定生氣了吧？對不起，是我不對。就算在國外，我也應該打個電話給妳的。”
　　“哎呀，誰要妳道歉了？這時候妳說這個幹什麽？趕緊的，打個電話給費蕾娜，然後約她出來妳們好好談談。我告訴妳，費蕾娜現在好像還沒有新男朋友呢，說不定她還沒忘了妳，妳們見面以後，應該有機會好回去的。快點快點，我就不跟妳多說了。加油啊，我等妳們的好消息。就這樣，掛了啊？”
　　沒等我說話，她就掛斷了手機。我只好苦笑了壹聲，慢慢放下手，然後調出我手機裏的通訊錄，找到了多年未打的那個號碼。
　　費蕾娜回來了，這個電話，要不要打呢？
　　想了好久，我暗自嘆了口氣，還是沒按下去，反而把手機放回了口袋裏。
　　我知道，這個電話打不打都壹樣。我和費蕾娜，已經沒有再續前緣的可能了。先不用說我已經有了湯曉茹，就算現在我還是孤家寡人，難道費蕾娜就會不顧壹切的和我好回去麽？
　　要是她能不顧壹切，當年她就不會選擇離開我。而且，時間已經過去三年多了。連我對那段感情都已經淡忘，她怎麽還會念念不忘呢？
　　算了吧，費蕾娜只是我人生當中壹個美好的回憶而已。我和她，現在各自都有了各自的生活，沒必要再發生什麽糾葛了。
　　想到這裏，我就晃了下腦袋，把心中因為費蕾娜回來而產生的激蕩通通驅逐了出去，繼續開始大步而走。我的愛人，此刻正在她家裏等著我呢。這時候，她壹定是在洗澡吧？呵呵，小茹，我來了，今天晚上，讓我們恩愛纏綿壹直到天亮吧。
　　二十分鐘後，我就來到了湯曉茹家門口。帶著激動的心情，我摁響了她家的門鈴。門很快就開了，我看到三個月未見的愛人笑盈盈地站在門內，長久的思念，此刻猛然爆發。我什麽都顧不上了，只叫了壹聲“小茹”，便沖進去壹把將她摟在懷裏，再也不肯放開。
　　湯曉茹就是格格的笑，卻明顯在掙紮著，小聲的叫道：“別……家裏有人呢。”
　　有人？誰？
　　我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聽到屋裏有人笑著道：“哎呦，真肉麻呀！到底是三個多月沒見了，這剛壹見面，就當著我的面摟摟抱抱啊？”
　　我頓時壹呆，轉頭壹看，卻見就在客廳的沙發上，反跪著湯曉茹的朋友張雯。此刻她正笑嘻嘻地看著我們，壹邊搖頭，壹邊嘴裏嘖嘖有聲，仿佛我壹進來就抱著湯曉茹，讓她很好笑似的。
　　我就尷尬了，急忙放開了懷裏的愛人，然後驚訝地道：“妳怎麽在這裏？”
　　張雯笑道：“我怎麽就不能在這裏？”
　　我剛要說話，身邊的湯曉茹忙輕輕扯了我壹下，然後道：“雯雯不知道妳今天會來的，晚上她找我有事情，來了才聽我說妳已經回來。先坐下吧，我去給妳倒杯水。”
　　在湯曉茹的拉扯下，我只好走到客廳的另壹張沙發上坐下。在湯曉茹轉身為我去倒水的時候，張雯也翻轉過身體在她那張沙發上坐好，然後笑呵呵的看著我道：“戴勇，聽說妳妹妹的眼睛治好了？這可真是件好事情啊！”
　　我也只好道：“是啊，這次出國，總算是沒有白走壹遭。醫生都說了只有百分之五的希望，沒想到我們那麽幸運，這麽微小的幾率都碰上了。我妹妹的眼睛能夠治好，真是要感謝老天的幫忙啊。”
　　張雯笑道：“說的也是，妳妹妹那麽可愛，受到老天的眷顧，也是應該的。對了，說起來，我也好多年沒見到妳妹妹了。她現在都已經是個大姑娘了吧？什麽時候有時間，帶她出來我們壹起出去玩。現在她眼睛已經好了，正應該帶她到處去看看，好好感受壹下這個世界。”
　　我摸著鼻子，無奈地道：“那是那是，這個我自然會的。對了張雯，妳不是剛結婚沒多久嗎？新婚燕爾的不在家陪老公，怎麽跑這兒來了？”
　　我這話裏的意思，其實已經很明顯了。就是在告訴張雯，妳趕緊走吧，我要和我的女朋友單獨在壹起。
　　張雯卻似乎沒聽懂似的，仍是大模大樣地坐在那裏，笑著道：“什麽新婚燕爾？結婚都兩個多月了，那股子新鮮感早就過去了。倒是妳，我結婚妳就跑到外國去，什麽意思？不想參加我的婚禮，舍不得包那份紅包？”
　　我壹呆，忙解釋道：“怎麽會？我那也是沒辦法，國外醫院都聯系好了，我和我妹妹不去不行啊。我不是已經讓小茹向妳解釋了嗎？紅包我另外補給妳就是。”
　　這會兒湯曉茹正好走了回來，聞言笑道：“別聽雯雯咋呼，我和妳不就壹份紅包嗎？都已經給她了，她還想訛妳啊？”
　　我立刻反應了回來，心中壹想也是，我和湯曉茹是壹對戀人，照道理紅包喜禮要合並成壹份送出，哪有各送各的道理？這張雯，不是存心在耍我嗎？
　　湯曉茹手裏的茶杯剛剛在我面前放下，張雯就噗嗤壹聲笑了起來。壹臉忍俊不禁的道：“算了算了，有的人有了男朋友就不要了女朋友，我算是被她拋棄了哦。”
　　湯曉茹頓時有點臉紅，輕輕的跺了壹下腳，嗔道：“雯雯，妳別亂說，什麽拋棄不拋棄的？我和妳挨得上嗎？還有，戴勇是個老實人，妳也別盡欺負他。”
　　張雯立刻瞪大了眼，叫道：“我欺負他？他欺負我還差不多！當年我為了他流了多少淚啊？現在他被妳搶去了，就不許我訛他兩句？”
　　湯曉茹馬上沒了脾氣，只好低下頭，卻又小聲的爭辯道：“誰搶了？戴勇本來就不是妳的。”
　　我見這對好朋友為了我竟然開始拌嘴，只好打圓場道：“好了好了，說這些幹什麽？張雯，小茹說妳來是找她有事情的，既然有事情，那還不趕緊說？”
　　張雯白了我壹記，道：“這不正說著妳就來了嗎？妳壹來，小茹就只顧著給妳倒水去了，哪有機會繼續說？”
　　我只好伸手示意了壹下，道：“那就當我不存在好了，妳們繼續，趕緊事情說完吧。”
　　湯曉茹聽了，也忙向我解釋道：“雯雯打算再開壹家新店，正找我商量這件事呢。妳也聽壹下，幫著給她出出主意吧。”
　　我就看了張雯壹眼，發現她到現在還壹點都沒有離開的覺悟，反而壹挪身體，湊近了我們道：“就是，我最近手裏有了點余錢，就想在市裏再開壹家新店。地址都找好了，就在城東的東市街上。可是我到現在還拿不定主意，不知道是賣服裝好呢，還是賣妳們公司的內衣產品。戴勇，妳幫我參謀參謀，看看到底賣什麽才好？”
　　我……我只好苦笑了，道：“這有什麽好參謀的？妳想賣什麽就賣什麽唄。實在拿不定主意，服裝內衣壹起賣也可以啊！”
　　張雯就切了壹聲，不再理我了。對我身邊的湯曉茹招招手，道：“得了，戴勇對這方面就是個門外漢，問他還不如不問的好。小茹妳過來，這事還是咱倆商量吧。”
　　湯曉茹只好嗯了壹聲，走到了張雯身邊坐下。兩個女人嘀嘀咕咕的，就開始討論了起來。
　　我在壹邊就郁悶了，心想這張雯也太不知趣了。開店的事明天商量決定，這天也不會塌下來。我這三個多月沒和女朋友見面了，她就不知道給我們創造壹個單獨相會的空間？
　　轉眼，這兩個女人妳壹句我壹句的商量了將近二十分鐘，似乎依然沒有停止的跡象。我在壹邊心急如焚，只好壹支接壹支地抽煙，用我的沈默，來表示我的抗議。
　　湯曉茹倒是知道我的心情的，壹邊和張雯說著話，壹邊還時不時的看我壹眼，給我壹個安慰的眼神。張雯則完全對我無視，只管自己和湯曉茹討論得熱火朝天。
　　就在我即將要忍耐不住的時候，忽然，湯曉茹的臥室裏傳來壹陣細微的手機鈴聲。這下，兩個女人的討論才終於停頓下來。
　　湯曉茹笑著站起道：“我去接個電話，回來我們再商量。”
　　張雯就點點頭，頗有些不高興地道：“誰呀，這時候還打妳的電話？快點啊，我等妳。”
　　湯曉茹笑了笑，就馬上跑進臥室去了。我則暗地裏咬了咬牙，心想妳還好意思怪別人打擾妳們？我都還沒怪妳打擾我們呢。既然妳這麽不知趣，那就別怨我拉下臉趕人了。
　　趁著湯曉茹進房間接電話，我馬上從沙發上站起來，兩步就走到張雯的面前，俯下身，看著她，壓低嗓音道：“張雯，妳知不知道，我和小茹已經三個多月沒見面了？”
　　張雯壹楞，道：“知道啊，怎麽啦？”
　　我就怒道：“既然妳都知道，那妳還留在這裏幹什麽？我和小茹這麽長時間沒見了，妳就想不到我有許多話要對她說？”
　　張雯眨了眨眼睛，居然道：“那妳說就是了嘛，我又沒不讓妳和小茹說話。要不等她接完電話回來，我的事先不說了，把她讓給妳，先讓妳們說個痛快，這總行了吧？”
　　我……倒！
　　這張雯，她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啊？我話裏這麽明顯的意思，她居然壹點都聽不懂？
　　看到我這付哭笑不得的樣子，張雯終於忍不住嗤的壹聲笑了起來。然後，她就使勁的白了我壹眼，哼了壹聲道：“我就不走！我還不知道妳們男人？想把我趕走了，妳就好欺負小茹了是吧？想得到挺美！我偏不讓妳得逞！”
　　我頓時瞪大了眼睛，咦？原來妳真是在裝糊塗啊？真是要暈了，我想和我女朋友親熱壹下都不可以嗎？這張雯，管閑事也管得太寬了吧？
　　張雯說完以後，就忍俊不禁的格格直笑。我就只好放低姿態，換了種語氣道：“張雯，我和小茹在壹起，不是妳壹力促成的嗎？記得那天妳在電話裏還對我說，從那時候開始，妳就把小茹交給我了，要我壹生壹世對她好。現在妳又怎麽啦？我好象沒做錯什麽啊？幹嘛又不許我和小茹親近？”
　　張雯仍然笑嘻嘻的，道：“是啊，我是說過把小茹交給妳了。但我是想讓妳對她好，卻沒讓妳去欺負她。別以為我不知道心裏想的是什麽，那種男女間的事，在妳沒娶她之前，就不許妳們做！”
　　我……
　　我真的無語了，這張雯又不是湯曉茹的媽，怎麽連這事都要管啊？
　　看到我壹臉的郁悶，張雯就更得意了。忽然伸出壹根手指，連連戳在我的胸口，嘴裏哼哼地道：“被我說中了吧？瞧瞧妳們男人，不懂得心疼女人，壹天到晚就知道沈迷那種事情。我就奇怪了，當年我主動送上門，妳怎麽就能裝得那麽正經呢？現在換了是小茹，妳的真面目就暴露出來了吧？”
　　我只好苦笑道：“什麽真面目？這怎麽壹樣？當年妳又不是我女朋友，我怎麽好對妳不負責任地亂來？可小茹現在是我正兒八經的女朋友，我和她親熱，那是天經地義的，為什麽不可以？”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現在我結了婚終於知道了，做那種事情，男人是舒服了，女人卻簡直是在受罪。小茹身體那麽弱，妳又是人高馬大的，我怕她吃不消妳。妳要真喜歡小茹，那就要多憐惜她壹點。就算是以後結了婚，也要盡量克制自己，少讓她受罪，知道沒？”
　　我就驚訝了，壹是沒想到張雯會對我說這些，二是感到了奇怪。不是說女人只有第壹次的時候才算是受罪嗎？之後習慣了，男人女人都可以在做愛中享受到極大的歡愉。我雖然在這方面的經驗少得可憐，卻並不是壹無所知的。至少，我就聽孫東說過女人壹旦嘗到性愛的快樂，就會樂此不疲，主動索求。怎麽張雯結婚都兩個多月了，還認為那是壹件受罪的事？
　　當然了，張雯婚後的性生活到底美不美滿，那是她個人的隱私，我也不好去問。不過，我總不能因為她的覺得是受罪，就放棄和我女朋友享受快樂吧？
　　正在這時，湯曉茹似乎已經接完電話，從房間裏走出來了。看到我和張雯面對面的相互瞪視，就笑著道：“妳們在說什麽呢？怎麽這樣的表情？”
　　壹見湯曉茹出來，我只好悻悻的走回到剛才坐的地方坐下。而張雯則洋洋得意道：“我在教戴勇怎麽樣做壹個稱職的男朋友呢，電話打完了？來，我們繼續聊。”
　　湯曉茹就壹邊走過去，壹邊用疑問的目光看向了我。我只好苦笑壹聲，聳了下肩，表示了我的無奈。
　　接下來，張雯還就真的不走了，沒完沒了的拉著湯曉茹，壹直在和她說有關開店的事情。這時候，我反而靜下了心來，就坐在沙發上看張雯的表演。心想妳既然故意不走，那我就跟妳耗著比耐心。妳是有家有老公的人，總不可能留這兒壹個晚上都不走吧？我倒要看看，真到了半夜三更的時候，妳還有什麽借口繼續拉著我女朋友聊天。
　　時間就這麽壹分壹秒地過去了，轉眼，時間就接近了晚上九點。由於張雯聊得時間太長，最後連湯曉茹都感到不耐煩起來。但她們是好朋友，湯曉茹又不能說什麽，只好頻頻把目光看向我，用眼神，向我表示抱歉。
　　但我們這番目光交流，又怎麽能瞞過張雯的眼睛？壹開始她還是故作不見，但當客廳墻壁上的掛鐘時針指向九點整的時候，她忽然噗嗤壹聲笑了起來。接著，她抓起了放在茶幾上的拎包，站起來呵呵笑道：“算了算了，不懲罰妳們了。再要賴著不走，我準得被妳們壹個幽怨，壹個憤怒的目光給殺死。走了走了，給妳們時間好好親熱吧。”
　　湯曉茹壹聽，臉頓時騰地壹下漲紅了起來，忙也站起來道：“雯雯，妳說什麽呢？我可沒趕妳走的意思啊！”
　　張雯就是笑，壹邊走向大門，壹邊道：“得了吧，瞧妳那著急的樣，我要是再不知趣，妳準得跟我翻臉。”
　　說著，張雯已經走到我的身邊，忽然，她停住腳步，壹下子俯身在我耳邊低聲道：“跟妳鬧著玩的，不許生我的氣啊！這只不過是妳不來參加我婚禮的小小懲罰，以後不會耽誤妳和小茹的好事了。”
　　我壹呆之下，剛才心裏的壹股怨氣，頓時煙消雲散了。只好搖了搖頭，心想這個張雯啊，我都還以為她已經長大了呢，沒想到還是這麽精靈古怪。
　　湯曉茹看到張雯對我咬耳朵，又聽不到她說什麽，緊張之下，不禁道：“雯雯，妳幹什麽呢？不許妳嚇唬戴勇。”
　　張雯哈哈壹笑，直起了腰，道：“誰嚇唬他了？我只是要他今晚對妳溫柔點，我都是過來了人，知道做那種事，女孩子會有壹點點痛的哦。”
　　湯曉茹本來就漲紅的臉，這下就更紅到要滴血了，忍不住羞急的道：“妳……妳胡說什麽呢？什麽……那種事？妳……壹個女孩子的，說這些羞不羞啊？”
　　張雯已經走到門口，手都已經抓在門把上，卻回過頭笑嘻嘻地道：“誰說我是女孩子的？人家已經結過婚，是正兒八經有經驗的婦女了。小茹，如果妳需要，回頭我傳授給妳壹點這方面的知識，免得妳笨手笨腳的，和戴勇配合不起來哦。”
　　湯曉茹頓時羞到沒話說了，只好用雙手捂住了臉，再也不敢吭上壹聲。我則目瞪口呆地看著和以前大不壹樣的張雯，心想結了婚的女人，難道都這樣豪放不在乎了嗎？我的天，但願湯曉茹嫁給我後不要變成這樣，否則我的心臟哪裏受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