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師生“戀”

　　蘇婉君站在門口，驚訝的看著嶽瀚，心道：“他怎麽想起來來了。”
　　嶽瀚以最自然的笑容，獻上壹束紅玫瑰，“送給妳的。”他左思右想之後，還是決定以“假男友”的身份為蘇婉君買禮物。
　　蘇婉君微露錯愕，“紅玫瑰！”她欣然接下，輕聲道：“謝謝。”既然是“男朋友”，送紅玫瑰是最佳選擇。“姐姐，是哥哥來了嗎？”“是的。”“哥哥，真的是妳來了！”“甜甜蜜蜜，妳們好，這是給妳們的禮物。”嶽瀚把兩個壹模壹樣的布娃娃分給甜蜜。“謝謝哥哥，妳怎麽老不來？我們好想妳。”“有多想？”“很想很想。”
　　“很想是多想？”
　　“比姐姐想哥哥少那麽壹點點的想。”
　　嶽瀚心中苦笑：“暈，真狡猾。”
　　……“哥哥，吃完飯，妳能陪我們玩嗎？”“玩壹會可以，不過哥哥下午還有事。”“那可以去遊樂場嗎？”兩雙期待的眼睛，是那麽楚楚可憐，嶽瀚不忍拒絕，“好吧。”“好誒，去遊樂場嘍！”“姐姐，哥哥答應帶我們去遊樂場。我們快吃飯！”
　　嶽瀚不好意思的對蘇婉君笑了笑，他沒經過她的同意，就答應了。
　　蘇婉君默言未表示態度，淡淡道：“吃飯吧。”
　　……
　　暑假中的遊樂場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嶽瀚四人興致匆匆的闖進去。騎旋轉木馬，坐過山車，開碰碰車，有什麽，玩什麽。蘇婉君和甜甜蜜蜜似乎從未如此開心過。
　　兩個大人開始還有些不適應，放不開架子，玩不到壹起去。隨著兩個開心果壹邊調和，壹邊竄唆，兩人漸漸受到感染，忘乎所以。肢體的接觸不在小心尷尬，言語變得隨便。如初識的戀人，眼神的交流增多。“哥哥，咱們打個賭怎麽樣？”“賭什麽？”“賭誰先爬到最頂端。輸的請吃冰激淩。”甜甜小手指向面前的蜿蜒階梯。那是遊樂場特建的壹個高臺，像古代的大祭壇，兩面有階梯，站在頂端可以欣賞遊樂場的全部風景。
　　嶽瀚掃了壹眼，目測壹遍，約有近百階。他笑對甜蜜，道：“妳們有錢嗎？”我這麽大個子爬不過妳們？哪兒還有臉活！“哥哥先別得意！”蜜蜜小臉壹揚，道：“妳不能空著手和我們比，那樣不公平。妳必須帶著姐姐，不管是背著，抱著，還是扛著，只要姐姐雙腳不著地就行。敢不敢賭？”“呵，小丫頭，將我的軍！”嶽瀚回視蘇婉君，目光征詢意見：“怎麽樣，她們可是打上門了。”他對這種挑戰當然不會直接認輸。
　　蘇婉君狂搖腦袋，比爬階梯不怕，可做沙包被嶽瀚扛著爬，那可不行。“姐姐來嘛！讓哥哥背著妳，沒問題的。”甜蜜發動溫柔攻勢。“不行，不行，我穿著裙子呢，不能背。”蘇婉君尋找理由。她今天穿了件淺印花連衣裙，裙擺寬松，大叉雙腿很容易走光。
　　嶽瀚苦著臉，搖頭大嘆：“真是可惜啊！我本來想展示壹下強健的體魄呢！妳們瞧，沒機會了。”他度到蘇婉君身邊，腦袋探到她身後，沖甜蜜鬼笑著，眨巴眨巴眼。甜蜜還沒有明白什麽意思。嶽瀚發動突然襲擊。他左手攔起蘇婉君雙腿膝關節，右手順勢接住她向後倒的身軀。
　　啊！蘇婉君失聲驚呼，未及反應已是雙腳離地，落入嶽瀚懷抱。她慌忙摟住嶽瀚伸出的脖子，生怕掉下去。嶽瀚掂起她的身子，調整抱住，沖上高壇階梯，身後殘影大聲宣布：“比賽開始。”
　　偷襲、抱住、跑路，壹切都在瞬間完成。甜蜜聽到比賽開始的話語時，嶽瀚已沖出幾米遠。“哥哥耍賴！”她們大叫著向上爬。
　　遊樂場銅雀臺上演戲劇壹幕。壹名青年男子懷抱壹名青年女子，拼命往臺上沖。身後是兩個小姑娘大呼小叫的追。輕松的遊玩者們饒有興致的欣賞比賽。
　　嶽瀚剛沖出時尚能壹步兩階，沒走幾步，變成壹步壹階。壹則，抱著蘇婉君，阻擋腳下視線，下腳時有點試探感覺，有猶豫。壹則，那百斤的負擔平地走還沒什麽，爬梯子可就顯現出重量來了。
　　他速度壹緩，甜蜜兩人立刻追了上來。她們雖然人小腿短，壹步壹階，可頻率非常快。蘇婉君同樣進入角色。她兩手緊摟住嶽瀚脖子，盡量減輕他的負擔，口中小聲加油：快點，快點，她們追上來了。
　　賽程過半，甜蜜成功超越嶽瀚。嶽瀚發現這麽下去，必輸無疑。他猛得立住身形，放下蘇婉君。蘇婉君迷惑的看著嶽瀚，正欲問他。嶽瀚彎腰壹下子把蘇婉君倒扛到肩上，右手把住她雙腿，左手甩了起來。這樣壹下，視野開闊，雙腿能使上勁。嶽瀚又恢復壹步兩階。只是這麽壹頓，和甜蜜差距拉大了。
　　蘇婉君倒趴嶽瀚肩上，小手直捶他後背。嶽瀚全神貫註猛沖，眼睛緊緊盯住甜蜜，所有的精神和力量都用到雙腿上。他沒有留意右手已經伸到蘇婉君裙子裏面，直接抱住她潔滑的大腿。
　　剛才扛起蘇婉君時，風吹起裙擺。嶽瀚根本沒時間考慮其他，直接扛起就走。蘇婉君不壹樣，被假男友扛著也就罷了。可他的大手居然伸她裙子裏，抓住她大腿。雖然明知無意，但也羞煞人也！
　　男子漢的自尊心關鍵時刻像針強心劑，起了最強作用，嶽瀚爆發出所有能量，很快追上甜蜜。壹百階，沖刺爬上，對誰都很辛苦。還有十階，甜蜜發現嶽瀚趕了上來，和她們比肩了。她們眼睛壹對。甜甜轉扭身抓住嶽瀚。她要拖累嶽瀚，使蜜蜜獲勝。
　　扛著近百斤已使嶽瀚氣喘籲籲。甜甜力量很小，此刻卻是絕大阻力。嶽瀚腳步壹緩，蜜蜜又超出身形。
　　嶽瀚心中壹橫，左手撈過甜甜，夾到腋下，憋住最後壹口氣往上沖。
　　十階不過瞬間的事情。甜甜雖然被嶽瀚夾起帶走，但這耽擱的壹點時間足夠令蜜蜜勝出。
　　嶽瀚最後壹腳踏上高臺的時候，人都要虛脫了。瞬間的沖刺是最消耗能量的。
　　他尚未放下蘇婉君，耳中已然聽到周圍爆發出壹陣喝彩聲。扛著壹個大姑娘比賽爬銅雀臺，可不多見。尤其最後，主角還夾著壹個小姑娘爬完全程。“快放我下來！”快被杠蕩暈了的蘇婉君使勁扭住嶽瀚後背。
　　空歇下來，嶽瀚才發現手放得真不是地方。他慌忙蹲下，待蘇婉君雙腳著地，右手迅速撇清。他裝模做樣的拱手向喝彩者謝禮，實者掩飾適才吃蘇婉君豆腐的行為。
　　蘇婉君整整裙子和頭發，看嶽瀚如此厚臉皮的炫耀，鳳目白他壹眼，沒再說什麽。她不知道，這似怨似責的眼神在外人看來更像是打情罵俏。“哥哥，我們贏了，快去買冰激淩。”甜蜜壹路沖上，小臉憋的通紅。不過，冰激淩的誘惑更大。她們纏住嶽瀚。“好好，去買。”嶽瀚繳槍投降。高臺上未站幾分鐘，又快速下去了。
　　甜蜜在中間，嶽瀚和蘇婉君壹人壹邊，四人扯起手，溜溜達達去買冰激淩。
　　遮陽傘下，嶽瀚和蘇婉君安坐，甜蜜兩人搶著去買冰激淩了。“阿瀚，謝謝妳，我從沒見她們玩得這麽開心。”“這有什麽謝的，照顧她們也是我的責任。”
　　……“哥哥，冰激淩來了。”甜蜜兩人壹人捧著壹大碗冰激淩，來到桌前。“怎麽買這麽大的，妳們能吃的了嗎？”嶽瀚和蘇婉君同聲驚訝。那碗真是特大份的。“壹個我們吃，壹個姐姐和哥哥吃。正好。”兩人面對面坐下，把冰激淩壹碗放中間桌上，另壹碗放嶽瀚和蘇婉君中間。每碗上面都有兩個勺子。“哇，真涼！好好吃！”甜蜜半趴到桌子上，頂著腦袋大吃起來。“姐姐，哥哥，妳們怎麽不吃？”
　　嶽瀚拿起小勺子，“吃吧，別客氣了。”
　　兩勺相交，四目相接，其樂融融。
　　甜蜜吃著東西也不老實，小腦袋左搖右看。甜甜驀的直起身，沖身邊經過的壹個青年，大喊：“妳包包掉了！”那青年兩手端著三大碗冰激淩，正小心走路，聞言回頭壹看，錢包正躺在地上。他騰不出手，對不遠處喊道：“小翠，來幫忙！”那邊傘下幾個青年男女談得正歡，壹個女生聞言跑過來。
　　甜甜這邊已經跳下椅子，跑過去撿起錢包，塞進青年口袋。“謝謝妳，小妹妹。”青年連忙道謝。女生跑過來，接過壹個碗，轉而對甜甜道：“小妹妹，謝謝妳，這碗冰激淩給妳。”她把冰激淩碗壹送。
　　甜甜沒有伸手，“不用，我有呢！”她轉身跑回座位。
　　青年和女生追著過來。嶽瀚和蘇婉君消停地吃著冰激淩，相視壹笑，小丫頭幹的不壞，做好事，不圖報酬。“蘇老師？”那女生驚訝地看著蘇婉君。“妳是？”蘇婉君想不起女生是誰。
　　“我是零壹二五班的。”
　　蘇婉君醒悟，是她教過的學生，“妳們來玩啊！”“我們高中的幾個同學聚會，到這裏玩。”
　　青年對女生道：“妳們認識？”
　　“黃大老師，教我們數據結構。”“蘇老師，妳好。”青年忙問好。
　　女生瞪眼看著甜甜和蜜蜜。她想點出幫忙拾錢包的人。甜甜甜甜壹笑，“哈哈，是我！”女生對蘇婉君道：“蘇老師，這是？”
　　蘇婉君道：“我妹妹，今天帶她們出來玩。她叫甜甜，她叫蜜蜜。”她分別介紹。
　　女生對甜甜道：“甜甜，剛才真是謝謝妳。”又轉而對蘇婉君道：“蘇老師，這份冰激淩，給甜甜和蜜蜜吃吧！”
　　蘇婉君道：“不用了，她們那份還沒吃完。那麽多她們也吃不了。妳和同學吃吧。”
　　女生看到桌上同樣的兩份超大冰激淩，尚有少半，不再堅持，不過，別人幫了忙，總要謝謝。物質上不接受，那就口頭上。她看到端坐不語的嶽瀚，和蘇婉君壹起分食壹碗冰激淩，心中認定他必是蘇婉君的男朋友，笑顏道：“蘇老師，妳男朋友很帥哦！我們什麽時候能吃上喜糖啊？”恩，反正嘴上贊美壹下不花錢。
　　蘇婉君兩腮飛出壹片紅霞，尚未搭言。蜜蜜搶先道：“快了，到時壹定請姐姐吃喜糖。”
　　女生道：“妳們長得真像。不過可別等姐姐畢業。”
　　“小翠，冰激淩還沒買來啊？”蘇婉君正窘的無話說，遠處的喊聲為她解圍。女生告辭道：“蘇老師，我很羨慕妳呦！快點結婚吧！我們走了。”她盡力送上好話，算是對甜甜幫忙的酬謝。“甜甜蜜蜜再見。”“姐姐再見。”
　　被學生如此誤會，蘇婉君真是無話可說了。她偷瞧嶽瀚，心中默念：“他到是的確很帥。”
　　嶽瀚道：“甜甜蜜蜜，快吃吧。咱們該走了，哥哥下午還有事。”
　　……“餵！怎麽這麽久？那邊是誰？”
　　“咱們學院的大美人，蘇婉君老師。她和男朋友在那邊坐著呢！”“蘇老師和男朋友，在哪兒？長什麽樣？”“就是那個大個子，帥帥的，靚靚的。”“那個男的真是她男朋友？”“應該是，不然怎麽會壹起到這兒玩，還那麽親密。有什麽問題？”小翠很疑惑。“那個男的很像黃大計算機的學生。”發出疑問的人細細瞧了瞧嶽瀚這邊。他也是黃大的。“學計算機，蘇老師不就是計算機學院的老師。”“師生戀？不會吧！”“蘇老師這麽漂亮，用不著去找自己的學生吧？”“那個學生不挺好！個子高，還很帥，和妳們蘇老師挺般配的。”“他們不壹定是這種關系，不要亂猜。”“不是才怪，我可看到兩個人在吃壹碗冰激淩。”青年敲著同樣的大碗。
　　嶽瀚送蘇婉君和甜蜜回家後，趕回幹爸家，下午還要繼續為童欣補習。
　　他深吸口氣，按響門鈴。上午發生了那種事情，他要小心行事，按門鈴還是有必要的。他早已打算好，上午的事就當沒發生過，免得童欣尷尬。
　　開門的正是童欣。嶽瀚道：“對不起，來晚了。等很久了吧！”他盡量不外露情緒，免得引起童欣其它想法。
　　童欣又回到背心加休閑短褲的裝束。她初看到嶽瀚微微有些不好意思，隨後眼中閃過壹絲高興，“沒多久，哥哥快進來吧！”嶽瀚到點沒有來，她以為他生氣了，正坎坎不安。現在看到嶽瀚壹如往常，懸著的心放下。
　　嶽瀚換鞋的空當，童欣跑進臥室。“哥哥，妳看看。”童欣叫道。她似在炫耀什麽東西。
　　嶽瀚換好鞋，擡頭壹看。童欣和壹個小女生並排站在壹起。那女生像極日本漫畫裏的大眼睛學生妹。純白短袖襯衫，加上藍白方格學生裙，和純白日式學生長襪，絕對正宗的校服裝束。
　　她最吸引人的是那對水汪汪的大眼，烏黑幽深的眼珠浮在湖水般清澈的眸子中，流轉不停，盡顯靈秀之氣。長長的睫毛壹閃壹閃，似在說話。它的光芒之下，櫻紅的小嘴、挺秀的小鼻和支起的小耳，顯得無比小巧，卻又無比搭配。紅花還需綠葉襯，那對大眼正緣此展露最迷人之色。
　　嶽瀚看著那對明亮的大眼，純潔的校服，不知怎麽想起日本h漫畫裏的大眼女生，穿著校服被x。他心中狠狠扇了自己第三個無形嘴巴，“我怎麽變的越來越齷齪了。”看來今天受刺激太多了。
　　童欣和她站在壹起的確像是差了三四歲的姐妹。壹個已經發育成人，壹個才剛剛露出女生的味道。
　　他調整思緒，道：“妳肯定是小怡，欣欣最好的朋友，她可是常提妳。妳們兩個外形差太多了，欣欣如果不是說過，我可想不出，妳們會是同學。”
　　那女生輕輕點頭，細聲細語道：“我叫寧怡。”“寧怡。”嶽瀚壹頓，笑道：“妳做人可不厚道喔！見誰都沾便宜！”
　　寧怡羞澀的摳著手指頭，笑而不語。她名字裏的“怡”字和長輩裏的稱呼“姨”字同音。別人叫她名，就像喊她“寧姨”似的。自是白沾的便宜。
　　嶽瀚壹看就知道她是那種非常害羞的小女生，對生人尤甚。她能說話就是好兆頭。他所熟悉的女孩中。不考慮女孩天性的害羞，鄧瑩算是容易害羞的，主要因為很少去交際，性格又內向。外向大膽的林鳳兒不用擔心這個，倔強的明芬同樣沒什麽難倒她的。蘇婉君已經是成年人，社會使她成熟。童欣天生自信，不用考慮。
　　嶽瀚打趣道：“我叫妳小怡沒問題吧？我說的可是豎心加個臺字的怡，不是大姨媽的姨。”“恩。”寧怡又是點頭應了壹聲。那對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的，看上去楚楚可人。她的意思有八成靠它傳達。“妳和欣欣那麽好，叫我聲哥哥不虧吧？”既然害羞，那就先拉近關系。對親近的人沒人會害羞。“小怡，讓他當哥哥可不虧。”童欣已經深有體會。“哥...哥！”兩個字仿佛用勁力氣，才從口中悠悠出來。聲音雖然卻低不可聞，不過壹旦叫出，心中卻已承認。“哥哥真狡猾，張嘴就多了個妹妹。”“可惜，小怡妳這哥哥白叫了，我今天沒帶見面禮。”嶽瀚故作無奈，耍賴逗道。“我不要見面禮。”這話卻是脫口而出。看來她也是個內向的人，不輕易接受他人贈與。
　　童欣笑道：“見面禮早有了。”
　　嶽瀚奇道：“什麽？我怎麽不知道？”
　　童欣理所當然地道：“妳的試卷學習方法論，我給小怡看了。那可是最好的見面禮。我今天就是特意叫她壹起來聽課的。”這是明面上的原因。童欣心裏的打算卻是上午發生了那麽尷尬的事，怕再見嶽瀚不好意思，特意找小怡相陪。“那歡迎，妳們壹起考進黃大，就又是同學了。”“我和小怡五年的同桌了，從初壹開始，我們就在壹起，誰都別想拆開我們！”“那我祝妳們大學也是同桌。”“哥哥，妳多了個妹妹，怎麽謝我？”童欣又討起巧來。“謝妳？”嶽瀚嘿嘿壹笑，“妳想先卸胳膊，還是想先卸腿。我可以免費拆裝。”“哥哥妳好壞！”
　　寧怡羨慕的看著童欣，有這麽個好哥哥撒嬌，多好！她在家裏從沒有感受到父親的溫暖，即使如嶽瀚先前的溫柔輕語都難得壹見。甚至童欣威嚴的爸爸，公安局長，她都覺得那麽和藹可親。
　　她早聽童欣談起她的奶奶收了個幹孫子。這個幹哥哥，很有本事，人很好，還發明了壹套試卷學習方法。她看了童欣給的試卷學習方法論部分草稿，很受啟發，也想參加童欣的補習。她沒想到童欣先提出來了。兩人壹拍即合。她今天來了，見到了嶽瀚，給她的第壹印象很好。人很風趣，幾句話拉近兩人關系，讓她覺得仿佛早該來認這個哥哥。“妳書寫完了嗎？”“早著呢。現在對妳們講壹遍後，又多了壹分收獲，我又重新梳理了結構。”“開學前可壹定要寫完。”“妳那麽著急幹什麽？這書早出，妳高考不就多了競爭對手。我到覺得該下年妳高考完後，再出。”“妳怎麽能這樣想，這本書可以造福千千萬萬走獨木橋的同誌，怎麽能為了我壹個而耽誤所有人。妳還是我那個可親可愛的哥哥嗎？不是外星人占據了妳的身體吧？”“小怡，這還是妳同桌嗎？我怎麽看到壹個女雷鋒再世。不會是雷鋒同誌復魂吧？雷鋒妹妹，我崇拜妳！”嶽瀚兩臂大張，誇張的撲向童欣。
　　寧怡饒有興致的看著兩人耍寶，看來童欣和這個幹哥哥相處的非常好。
　　嶽瀚從後面抱住童欣，四肢放松，單憑身體的重量壓住她。“快起來呀！壓死我啦！”童欣弓著身子，苦苦支撐。有了上午的那層接觸，現在的只是小兒科。“哥哥，放開欣欣吧。”寧怡出聲為同桌求情。第二次叫起哥哥來，自然多了。“看在‘寧阿姨’的份上，這次放過妳。”嶽瀚嬉笑著支起身子。“壞哥哥，那麽重，壓死人家啦！還是‘寧阿姨’好，‘寧阿姨’，妳以後要罩著小妹呦！”童欣那麽高個，抱住矮壹頭的，小小的寧怡撒嬌，到真是現學現用。
　　兩人左壹句“寧阿姨”，右壹句“寧阿姨”，叫的寧怡小臉紅撲撲的，極不好意思。“好啦，時間不早了，該學習了。”
　　書房內，童欣和寧怡壹左壹右，靠坐嶽瀚身邊，開聽他講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