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這是生活

　　陽光明媚，鳥語花香。
　　臥室之中壹片靜謐。明亮的陽光靜靜的落在大床。
　　嶽瀚和鄧瑩安安靜靜的躺著，享受早晨的清新。
　　鄧瑩道：“阿瀚。”
　　嶽瀚道：“嗯。”
　　鄧瑩道：“婉君姐怎麽辦？”
　　嶽瀚道：“什麽？”
　　鄧瑩道：“婉君姐懷孕了，要生孩子。”
　　嶽瀚道：“我會照顧我的。”
　　鄧瑩道：“難道妳就這婉君姐這樣不明不白的生孩子。”
　　嶽瀚道：“哦，妳怎麽想的。”
　　鄧瑩道：“妳們登記結婚吧。”
　　嶽瀚呵呵壹笑，道：“瑩兒。”
　　鄧瑩道：“幹嘛？”
　　嶽瀚道：“婉君不會同意的，而且我才二十歲，未到法定結婚年齡。”
　　鄧瑩道：“婉君姐為什麽不同意？”
　　嶽瀚道：“因為妳們。婉君和妳們是好姐妹。”
　　鄧瑩嘆道：“是啊，好姐妹。”她們是好姐妹，她們早就發誓，誰都不傷害其中壹員。
　　嶽瀚道：“妳明白就好。”
　　鄧瑩道：“可是婉君姐跟妳本就有壓力，又這樣生孩子？”他們都清楚，現今社會壹個青年女子，不明不白的有孩子，仍然很遭好事者議論。
　　嶽瀚道：“婉君姐只要在我身邊，不會有壓力。她喜歡小孩，我也喜歡，為什麽不能生！妳喜歡小孩嗎？”
　　鄧瑩道：“我當然喜歡。我可是寶寶的幹媽。”她說著俏臉浮上壹抹羞紅。
　　嶽瀚嘿嘿壹笑，心中明白原來眾女昨晚唧唧咂咂，是在認幹媽，如此說來，恐怕他和蘇婉君的寶寶還沒出世，就有十多個幹媽。他道：“恐怕到時寶寶叫不了妳幹媽。”
　　鄧瑩道：“幹嘛，這可是婉君姐親口答應的，妳說的不算。我們都是寶寶的幹媽！”
　　嶽瀚心道：“果然。”他微微壹笑，道：“寶寶幹媽叫不了，我估計，大媽，二媽或許跑不了。”
　　鄧瑩低聲道：“妳真這麽想的嗎？”
　　嶽瀚道：“嗯，我希望的是這樣，這也是我想到的唯壹辦法。瑩兒，妳能告訴我妳的決定嗎？”
　　鄧瑩嘆道：“我們都這樣了，還能怎麽樣。”
　　嶽瀚聽得出，她言下之意，眾女已經事實上同侍壹夫，還有什麽可說的。他最擔心的已經不是問題，鄧瑩不會再離開。
　　他道：“瑩兒，謝謝妳。”
　　鄧瑩道：“冤家，我還能怎麽樣。”
　　嶽瀚知道鄧瑩的委屈，道：“瑩兒，妳永遠是我的大大老婆，最親的老婆。”
　　鄧瑩道：“阿瀚，婉君姐是我們姐妹中年齡最大的。”
　　嶽瀚道：“不，妳們姐妹都沒有大小之分，唯有妳不同，妳做我的大老婆可以嗎？”
　　鄧瑩道：“為什麽？”
　　嶽瀚道：“妳應該明白的。婉君是寶寶的媽媽，妳就是寶寶的大媽。”
　　鄧瑩嫵媚壹笑，道：“大媽多難聽。”
　　嶽瀚看她口不對心的道：“噢，妳不喜歡，那我給別人，反正有人搶著要。”
　　鄧瑩道：“誰說不要，她本來就難聽嘛。”
　　嶽瀚笑道：“那叫大太太，大夫人，大老婆，大丫頭，大寶貝。”他壹頓，道：“嗯，我想好了，以後妳是大寶貝，她們叫小寶貝。”
　　鄧瑩自失壹笑，道：“我們這算是什麽。”他們的關系可不是壹般的混亂。
　　嶽瀚呵呵壹笑，道：“這就是生活。”
　　鄧瑩重復道：“生活。”
　　嶽瀚道：“生活讓我們走到壹起，半年前妳會想到如今情形嗎？”
　　鄧瑩道：“想到才怪。”
　　嶽瀚道：“我也想不到，可我們這麽多人卻走到了壹起，每壹步都是我們自己的選擇，誰都沒有幹涉。”
　　鄧瑩道：“可妳壹個，我們這麽多。”她幽幽的道：“我不是不願意，只是有點不敢相信。”
　　嶽瀚愛憐的註視著鄧瑩道：“妳不需要相信，只要跟著心走就行。”
　　鄧瑩道：“跟著心走？”
　　嶽瀚道：“妳的心屬於哪裏，妳就走到哪裏。明白嗎？我的心永遠跟著妳。”
　　鄧瑩道：“嗯，我會的。”她轉顏壹笑，道：“真羨慕婉君姐，她昨天壹天都在笑。”
　　嶽瀚訝然道：“幹什麽，妳也想要小孩。”自昨天林鳳兒感嘆，他這是第n次聽到眾女羨慕蘇婉君當媽媽。
　　鄧瑩媚眼橫嶽瀚壹眼，道：“我還上學呢。”
　　嶽瀚道：“我還奇怪呢，好像妳們都挺眼饞婉君。怎麽，都想要小孩？”
　　鄧瑩理所當然的道：“女人哪有不喜歡小孩的。”
　　嶽瀚笑道：“那妳也要小孩呀，我現在就能滿足妳的願望。”
　　鄧瑩無奈的道：“我還得上學。”
　　嶽瀚眉頭壹挑，道：“上學算什麽，妳可以挺著大肚子上嘛！”
　　鄧瑩道：“妳個壞蛋，我又用不著這麽著急。”
　　嶽瀚叫屈道：“我是滿足妳的願望。”
　　鄧瑩壹本正經的解釋道：“婉君姐都快二十六了，當然想要孩子。我才二十歲，還有時間。到時候妳可不許偷懶。”
　　嶽瀚如同謊天下之大繆道：“我偷懶，我還怕妳偷懶呢！”
　　鄧瑩咬著嘴唇，肯定的道：“我才不偷懶，我以後壹定要有個寶寶。”
　　嶽瀚呵呵壹笑，道：“妳就是要壹窩寶寶，我也給妳。”
　　鄧瑩嚷道：“說什麽呢，我又不是豬，論什麽窩！”
　　嶽瀚嘻嘻壹笑，道：“妳想有豬的本事還沒有呢！”
　　鄧瑩白了嶽瀚壹眼，道：“去妳的，我才不要壹窩，要是能有甜甜蜜蜜這樣壹對雙胞胎多好。甜甜蜜蜜多好玩！餵，妳說婉君姐會不會懷的是壹對雙胞胎？”
　　嶽瀚豪氣滿懷的道：“憑妳老公我的本事，至少也是個雙胞胎！”
　　鄧瑩撇了撇嘴，道：“哼！懶的理妳，我去看婉君姐。”
　　嶽瀚嘿嘿壹笑，道：“既然妳現在在我床上，我不弄大妳的肚子，妳能走！”
　　……“啊！我不行了。”
　　“不行也得行，寶寶，爸爸來了。”
　　……
　　客廳內，眾人圍坐壹起。
　　嶽瀚懷中躺著蘇婉君，他拿起壹個葡萄，放到蘇婉君面前，道：“大丫頭，還吃嗎？”
　　蘇婉君幸福的看在嶽瀚，道：“再吃壹個。”她手護住小腹，雖然那裏還沒有絲毫隆起的跡象，但是她的心中那裏早已成為需要保護的聖地。
　　嶽瀚把葡萄放在蘇婉君嘴上，她慢慢吃下。
　　甜蜜趴在蘇婉君身邊，道：“姐姐怎麽這麽喜歡吃葡萄？”
　　嶽瀚呵呵壹笑，道：“因為妳們姐姐有了小寶寶。”
　　甜蜜道：“有小寶寶就愛吃酸的？”
　　嶽瀚道：“當然。”
　　甜蜜道：“噢，原來小寶寶愛吃酸的。”
　　嶽瀚壹怔，知道甜蜜理解錯了，也不分辨，這種問題對小孩本就不好說明。
　　林鳳兒道：“甜甜蜜蜜，妳們要姐姐，還是願意要小姨？”
　　甜蜜道：“鳳姐姐為什麽問這？姐姐我們當然要。”又看著寧怡道：“‘小姨’姐姐，我們也要。”
　　眾人壹怔，她們又和小甜蜜想差了。
　　林鳳兒自失壹笑，道：“甜甜蜜蜜，我說的是以後婉君姐有了小寶寶，妳們要當姐姐，還是當小姨。”
　　甜蜜奇怪的道：“有區別嗎？”
　　林鳳兒道：“當然有區別，妳們認婉君姐當姐姐，婉君姐有了小寶寶後，妳們就是小寶寶的小姨。妳們認婉君姐當媽媽，那就是小寶寶的姐姐。妳們不是叫婉君姐，姐姐媽媽的嗎？”
　　眾人都知道甜蜜送給蘇婉君的別種稱謂，以及它代表的非同壹般的意思。林鳳兒由此提出這個比較有意思的問題。
　　甜蜜歪著腦袋尋思半天，兩人齊口同聲道：“那我們做小姨姐姐。”
　　眾人聽到這童言無忌的話齊聲大笑。兩個小丫頭，還真會疊加。
　　林鳳兒又對甜蜜道：“可是這兩個只能選壹個哦。”
　　甜蜜道：“那我們做小姨。”她們看在蘇婉君道：“是吧，姐姐。”
　　林鳳兒笑道：“甜甜蜜蜜是大人嘍，都當小姨了。”
　　眾人看著甜蜜壹本正經的做出選擇，又是壹陣嬉笑。
　　壹整天，有空的閑人們都繞著嶽家新多出的壹個中心蘇婉君轉。新增加壹個成員的興奮，感染每壹個人。
　　嶽瀚道：“婉君，妳什麽時候請假？”
　　蘇婉君道：“幹什麽？”
　　嶽瀚道：“還幹什麽，妳現在有孕在身，不能累著。”
　　蘇婉君道：“沒事，我還要在幹壹段時間。”
　　嶽瀚道：“妳請假休息得了。”
　　蘇婉君道：“那我用什麽理由？”
　　嶽瀚沈吟道：“這個。”蘇婉君不能請產假，他們可不想在引人註目，學校裏傳言剛剛消失。他道：“妳幹脆停職留薪算了。”
　　他考慮到蘇婉君懷孕四五個月，肚子起來以後，肯定不能在出現在學校。她如此至少要休息大半年的時間。
　　蘇婉君道：“那樣，到寒假再請吧。”
　　……“呵！都在啊。”
　　文明德爽朗的聲音傳過。他有文娉和東方小秀陪伴，出現在眾人面前。他看到屋內鶯鶯燕燕們，其樂融融的說笑著。
　　嶽瀚道：“文叔來了。”他扶起蘇婉君，起身相迎。
　　東方小秀看今天人難的匯集在壹起，壹個都沒少，道：“妳們幹什麽呢，開家庭會議呀。”
　　嶽瀚對東方小秀道：“家庭會議缺妳們兩個住戶怎麽開。”他讓文明德坐下，道：“文叔這幾天玩的還好吧。”
　　文明德呵呵壹笑，道：“不錯，不錯，黃垠到底是大都市，不是我們內陸地方可以比的。”
　　文娉對嶽瀚道：“阿瀚，妳不知道，我爸爸今天可厲害了。”
　　嶽瀚道：“怎麽，文叔今天給誰露了壹手。”文娉雖然沒有說，嶽瀚也猜得出文明德最容易露壹手的是功夫。
　　東方小秀嘻嘻笑道：“大師伯今天大展雄偉，好好教訓了幾個東洋鬼子。”
　　嶽瀚道：“東洋鬼子，日本人，真有趣。”他道：“怎麽回事，娉兒詳細的說說。”
　　文明德道：“沒什麽，都是小秀惹麻煩。”
　　東方小秀道：“大師伯，這又怨不得我，是他們自己找麻煩。”
　　文娉道：“爸爸明天還要去接受挑戰呢！”
　　嶽瀚道：“停停！妳們說的我暈暈糊糊，要告訴我原委嘛。”
　　東方小秀沒有回答嶽瀚，反道：“阿瀚，妳出錢開家武館怎麽樣？”
　　嶽瀚道：“開武館？”轉而對文明德道：“怎麽，文叔打算留下來？”
　　東方小秀道：“大師伯不留下，難道就不能開武館了！”
　　嶽瀚道：“當然，文叔不留下，難道還是妳！”他壹副不信任的眼光打量東方小秀。
　　東方小秀嚷道：“看什麽，看不起我，妳功夫還是我教的。現在就忘了師父了。”
　　文明德在面前，她不敢動手，否則那輪到嶽瀚囂張，她早上去擰著他的耳朵開飛機了。整個天臺派中，也只有文定乾和文明德能壓制主她，即使她父親東方明禮和二師公高定坤都不行。
　　她對文定乾是害怕，在她爺爺面前，她撒嬌耍賴都沒法。她對文明德是尊敬，文明德對她們向來有理有據，且處事中不乏親情，常常從她們小輩的立場考慮，理解支持她們。
　　嶽瀚知道文明德在前，東方小秀不敢放肆，笑道：“妳功夫好不代表能教人，妳難道能把妳們天臺派的獨門功夫拿出來！是吧，文叔？”
　　文明德會意的點點頭，正如嶽瀚所料，他在天臺武館主要教習他自創的功夫，那是根據天臺派入門功夫演化出來的，有以健身為主，有以防身為主。這些和東方小秀教給嶽瀚的正宗功夫可不壹樣。
　　東方小秀看硬來不成，對文明德撒嬌道：“大師伯，妳怎麽能幫外人嘛。”
　　文明德呵呵壹笑，道：“秀丫頭，是妳說的，只要小瀚點頭，十家武館也能開，我當然得和小瀚搞好關系。”
　　東方小秀埋怨道：“那您也不能把我給賣了呀。”
　　文明德道：“我哪裏賣妳，都是妳自己沖上去的嘛。”
　　嶽瀚看著壹大壹小有趣的對話，心中有些了解文明德的地位，畢竟能和小輩說話如此自由不容易。他道：“文叔真的要在黃垠開武館嗎？”
　　文明德點頭道：“我有這麽點想法。”
　　嶽瀚思索著道：“說來，現在開個武館到真能賺錢。”他是個商人，第壹想法聯系道賺錢上。
　　他看文明德笑而不語道：“現在人兜裏都有錢，追求其他的多了。學武術，既能健身，又能防身，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
　　文明德道：“賺錢，我到覺得無所謂，能維持武館正常運作就行。”
　　文娉道：“我爸要賺錢，就不會去掌管武館了。”
　　嶽瀚奇怪的看著文娉，道：“哦，什麽原因。”
　　文娉道：“我爺爺當初要爸爸選擇是管理公司，還是管理武館，爸爸選擇的管理武館。”
　　東方小秀接道：“大師伯開武館，不為賺錢，為的是教習傳播武功。”
　　文明德道：“妳們倆再說，恐怕小瀚更不會開武館了。他可是商人，妳們這不擺明不讓他賺錢嘛。”
　　嶽瀚笑道：“文叔，妳說哪兒去了。我知道您肯定是抱著錢夠花就行的想法，我也是，只不過路開了頭，我不能不走下去，既然走下去，錢只有越賺越多。至於武館，只有賺錢，才能更好的經營下去嘛。”
　　文明德道：“好了，不說笑了，我的確是有在黃垠開家武館的想法，小娉和小秀就鼓動我來找妳拉投資。當然，我是不能留在黃垠，家裏離不開我，不過短時間內，我還可以留在這裏，等武館走上正規，再派我幾個徒弟過來經營。小娉和小秀不願意走，也可以有個地方。”
　　嶽瀚道：“我本來就想留下文叔，在黃垠開家武館，只是知道文叔不會留下，壹直沒提。今天，文叔怎麽會有這個想法啊？”
　　文明德道：“這還得從今天的事說起。”
　　……
　　文娉和東方小秀這幾天陪著文明德，遊遍黃垠大街小巷。他們今天恰好路過壹家武館，準確的說是壹家以教習日本空手道為主的道館，名叫“松濤道館”。
　　文明德看到同行，自然要進去參觀壹下。本來沒有什麽，他們只是抱著去看看的想法，沒有也沒打算顯露功夫。只可惜進了裏面，道館裏教習的武師，為了鼓勵學生，給學生點美好前景，稍稍吹了吹空手道。
　　這惹到了東方小秀，這個唯恐天下不亂，唯恐麻煩不上身的的小丫頭，立馬提出置疑。她是武林高手，豈能讓別人“吹”到下面。她和那空手道教習有不忿，爭辯到中國功夫和日本空手道的優劣。這樣壹下子，把問題上升到“中國”功夫和“日本”空手道上。
　　文明德在壹邊，東方小秀折騰不出太大麻煩。可惜那道館是日本正宗空手道流派，在中國的分館，那武師是正宗的日本人。
　　具有大和民族優秀傳統的日本武士，絕不會容忍任何人看不起自己的“民族”功夫，任何挑釁都不可以。那武士以挑戰回應爭論，他要以事實證明他們的空手道是世界上最好的。
　　不論事情起因如何，文明德身為武者的尊嚴，接受了那武士的挑戰。更何況，氣急的武士和東方小秀爭論時，互相把對方的功夫很扁。文明德身為中國功夫的代表，不得不露壹手。
　　比武結果很明顯，松濤道館三個日本武士，沒有壹個能接住文明德三招。文明德練的不是比賽中的以觀賞為目的的功夫。他是真正的實戰技擊派，以消滅對手為最終目的。他算的上是武學大家。
　　比武結果讓松濤道館的人無話可說，當場就有不少空手道學生，轉而要跟文明德學中國功夫。另壹邊，松濤道館的人咽不下這口氣，他們認為第壹高手不在，剛剛的比試不能證明空手道比中國功夫差，又再度約戰。
　　文明德答應了挑戰，和松濤道館的日本武士的摩擦，再加上壹批想跟他學武功的人，促使他有了在黃垠開家武館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