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面具

蘑菇

都市生活

車過徐州,窗外的顏色方始變化,綠色更翠,更多水潤光澤;沿途村莊建築的格式也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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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冷

鳳凰面具 by 蘑菇

2021-9-19 21:31

  十月十三日,史密斯入院的第四天下午,祝童又壹次出現在病床前。
  史密斯現在很清醒,病房裏還有兩個人。
  壹位是醫生,來自英國的泌尿科專家布朗博士。
  另壹位已握住小騙子的手,緊緊的;這是個面容和善的白人,眼睛裏是審慎的微笑。
  “李先生,謝謝您做的壹切。”
  “您是?”祝童疑惑的問,他只知道來了位博士;這個人……身上有與藍湛江類似的風度,更多的是與史密斯壹樣的味道,他的手很溫暖,無名指上帶的戒指……唔,他應該是史密斯背後的人。
  “您可以叫我卡爾,卡姆萊爾·施瓦茨;朋友們都叫我卡爾,我喜歡大家叫我卡爾。史密斯是我的朋友,他就叫我卡爾。聽說他出意外,作為朋友我壹直很擔心。見到李先生,我知道,史密斯是幸運的。您說呢?布朗博士。”卡爾剛到海洋醫院,還沒來得及與史密斯細談;但是明顯的,他對祝童更有興趣。
  小騙子從不認為敵人的朋友即自己的對手,面對卡爾紳士熱情的笑容,從小練就的直覺告訴他,卡爾壹定知道自己壹些事,這個人比史密斯狡詐,是個難對付的敵人。
  “當然。”博士拿著壹堆病例資料向史密斯表示樂觀的祝賀,誇贊李醫生使用的方法是最有效的,並說如果自己來治,很難達到目前的效果。
  緊接著,布朗博士開始與李醫生探討病情,就史密斯的病例,提出壹連串問題。祝童對這樣的交流完全沒有準備,身邊有應急小組的官員,不能表現的太冷淡,只好隨布朗博士到醫生辦公室。那裏有海洋醫院的泌尿科主任,有專業的影像設備,是和合適的交流場所。
  門關上了,卡爾坐到史密斯床前,慈愛的註視著他。
  “沃森,妳很幸運,現在還有擁有完整的性功能的可能;但是妳沒感到害怕嗎?”
  “為什麽害怕?我從不為假設而害怕。”史密斯得意的笑著,他很為自己有個健康的身體而自豪。“卡爾叔叔,別擔心我的健康,他不敢傷害我,別忘了,他們欠我們人情。”
  “這正是我到此的目的,卡爾,沒有了,人情已經沒有了,妳現在是他的病人。”卡爾保持著慈愛的微笑,史密斯背後冒起壹股冷風,卡爾的“慈愛”使他很有點擔心。
  “為什麽?卡爾叔叔,您說的沒有了是什麽意思?”如果沒有那個護身符,史密斯知道“病人”意味著什麽,特別是作為李先生的病人,那是不確知的“災難”的代名詞。
  “沃森,事情還沒那麽糟,我專門把布朗博士請來,他將監視這裏的壹切,直到妳康復出院。不用感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什麽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哆嗦著問:“能告訴我原因嗎?”
  “妳應該知道,其實也沒什麽好隱瞞的。”卡爾靠近壹些,撫摸著史密斯帶戒指的手;“三天前,我們和藍石與井池財團達成共識,出資購買了澳大利亞MTK船務公司57%的股份,今天上午,就在我動身來上海的前壹個小時完成交易,我第壹時間趕來看望我們的英雄。這是壹筆大生意,多虧沃森妳啊。委員會對此很滿意,保守估計,我們將從這筆投資中得到五億美金的回報。”
  “妳們出賣了我。”史密斯從咽喉深處擠出壹句話。
  史密斯很清楚,在他受傷的日子裏,卡爾在另壹個戰場上得到了勝利,他借助藍石和井池財團曾經的承諾,控制了MTK船務公司。
  按照協議,井池財團將把福井造船整體轉讓給MTK船務公司,卡爾想借助控制MTK船務公司的股份,間接控制上海的福華造船城。而他,這個計劃的策劃者與發起人,現在是可憐的犧牲品。
  所謂的布朗博士帶來的醫療小組,就是委員會對他的回報。但是布朗博士已經說了,他很佩服李醫生的前期治療,並不準備接手史密斯的後期治療,出於人道主義精神,他不想冒險。
  對這樣的結果史密斯毫無辦法,那本就是個殘酷的世界,壹切以利益為重,如果他的是卡爾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畢竟,福華造船城的未來大家都能想象得到,絕對是壹筆有龐大收益的投資。
  問題是,他怎麽辦?這個叫李想的醫生的態度已經表明,他知道自己做的壹切;如果沒有了護身符,他即使不要了自己的命,也會……
  想到這裏,史密斯兩眼充血,盯視著卡爾:“妳……妳們要害死我,天啊,妳們要拋棄我。”
  “不會的,我們正在努力,大家都在努力。妳在上海做的不錯,委員會不會輕易放棄任何壹個朋友;很快,也許就在今天,就會有朋友來關心妳的健康。中國是個很奇妙的地方,他們註重友誼,委員會將動用所有的友誼支持妳。李醫生,是個很厲害的年輕人,他很聰明。我曾經提醒過妳,在中國不能太放肆,我們為尋求友誼而來,要多交朋友,現在妳應該知道他的厲害了?沃森,我這次的目的有兩個,最重要的壹個就是,盡壹切可能解除李醫生對妳的敵意。很可能,他將成為我們的合作夥伴。藍石不會甘心被逐出餐桌,這位李醫生是他們埋下的棋子,他們也許會讓他出面,況且,他對井池雪美小姐和和田旭洋先生都很有影響力。”
  卡爾既然這樣說,史密斯心裏的怨氣散去大半,他知道委員會的能量,壹定會有更有影響力的人出面。
  “李醫生對雪美小姐是有影響力,田旭洋和他之間,很微妙。只是卡爾,妳認為他會那麽做嗎?”史密斯眼前閃過祝童嘴角的笑紋,這個人如果要存心要他的命,在上海在中國,沒誰能阻止他;史密斯不能確定這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沃森,妳還很年輕,有活力有激情有很好的嗅覺;但是缺乏經驗。我先要向妳轉達兩句話,所長先生讓我提醒妳:中國的發展已經打破了諸多經濟學與金融學上的傳統遊戲規則,要在這個地方做生意,就要拋開過去的所有經驗,從零開始,學習中國的壹切。最近妳要臥床休息,不妨仔細想想這兩句話。哦,說到妳這次受傷,表面上是被中國暴民襲擊,但是,當我們仔細分析整個事件的全過程,發現推動事情的關鍵在兩個人。”
  “誰?”所長是個神秘的人物,委員會內的大多數決策都出自所長領導的研究機構。史密斯之所以不露痕跡,是為了掩飾內心的狂喜,能被所長看重,這次受傷已經超值了。他能聽出卡爾漫不經心下的嫉妒。
  “松井平誌和藍湛江,他們是不甘心被我們輕易介入,借這個機會給妳點教訓,所以委員會才要全力搶救妳。唯壹的變數是這個李醫生,他也許會冒險,妳不感覺奇怪嗎?他好像不知道自己的真正價值,無產者是可怕的。”
  無產者是可怕的;史密斯默默回味著卡爾的真正意思。
  “鄧肯·菲爾斯現在安全嗎?”史密斯輕聲問,他剛想到自己雇用的電腦專家“鮎魚鄧肯”,是卡爾派到自己身邊的監視者。
  “菲爾斯很安全,沃森,妳沒感覺到我們的對手很不簡單嗎?奇怪的東方,奇怪的中國。”卡爾摩挲著鱷魚戒指,和史密斯壹起擔憂。
  “卡爾叔叔,我現在怎麽辦?”
  “我也正在觀察,沃森,妳很危險,妳可能還想象不到有多麽危險;稍不留意,妳將回到上帝的懷抱。”
  “上海是有法律的地方,卡爾……”史密斯似乎不相信,但是卡爾的神色不象危言聳聽。
  “沃森,我們是行走在法律邊緣的人,而我們的對手,是法律背面的赫爾墨斯。大部分的必然都源於偶然,在日本,妳對在他身上造成很大的傷害,這可說是偶然,大家很好解釋。愚蠢的是,妳為什麽要從他手裏奪取那枚玉印?他不會放過妳,所長認為,妳有70%的可能會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那枚玉印,與壹個古老的寶藏有關,妳不應該貿然闖進這個漩渦。”
  卡爾語氣平緩,史密斯越聽越心驚;到現在為止,他還為在拍賣會上拍到梅花玉印的過程滿腹疑惑,他以為自己是被人硬拉進來的,而不是卡爾說的闖進尋寶的漩渦。但是,大家都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實,沒誰會相信他的解釋,包括眼前這位卡爾叔叔。
  赫爾墨斯本就是個狡猾、陰險、無恥的希臘神,天生機靈、狡詐,是商人的保護神,滿口謊言還有偷竊的習慣;卡爾認為李醫生是赫爾墨斯之類的人物,史密斯如果相信卡爾的判斷,自己的性命確實危險。
  “不要太害怕,卡爾,委員會授權我使用壹切辦法,只要能讓妳安全離開中國,離開上海,我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卡爾安撫史密斯兩句,皺起眉頭:“沃森,妳為什麽沒有早些說起寶藏的事?玉印現在哪裏?”
  “關於那個寶藏,所長有什麽看法,那枚玉印能救我的命嗎?”史密斯本來還有些私心,梅花玉印花了他壹千多萬美金,現在為了自己的命,錢就不算什麽了。
  史密斯沒有說玉印在哪裏,紳士們有保留秘密的權利,卡爾先生沒有追問:
  “所長認為有兩個可能,壹是這枚玉印真的如大家認為的那樣,是開啟某個寶藏的最後壹把鑰匙;如果事實如此,它完全可以換回妳的生命。但是,所長認為還有壹個可能,中國是世界上朝代更叠最多的國家,有十分復雜的歷史;為了救妳的命,委員會出大價錢邀請頂尖的中國專家調查了與寶藏相關的歷史,得出的結論是:這個寶藏很可能是個騙局。”
  史密斯失望的嘆息壹聲,如果整件事是個騙局,梅花玉印就毫無價值,他的命……
  “沃森,我剛才說他是赫爾墨斯;註意我的話,騙局要有人布置,如果他就是布置騙局的人,妳能想到什麽呢?”卡爾嘴角浮起壹絲嘲弄的微笑。
  “是啊,如果是他布置的騙局,我就安全了。”史密斯精神壹振要坐起來,沒想到觸動傷處,痛苦的呻吟著。
  “沒那麽簡單,史密斯,恰恰相反,所長認為如果他就是騙局的主人,妳將更危險。”
  “為什麽?”
  “因為妳面對的不只是壹個赫爾墨斯,想想妳的手下,想想誰讓妳和他們受的傷?在這片土地上,他們有神秘的力量,藍石家族的基礎在這裏。現在的情況下妳和我必須萬分小心,玉印將是我們唯壹的籌碼。況且,委員會要做的不只是救妳離開那麽簡單,我們要插進來,在這裏大撈壹筆。很抱歉沃森,為了大家的利益,妳要多受些委屈。布朗博士曾經是世界上最好的泌尿科專家,因為他認為李醫生比他更。暫時,妳還要做李醫生的病人。這也是大家的意見。”
  史密斯無可奈何的點點頭,卡爾不是在和他商量,是命令。
  “沃森,妳說過上海的朋友,他……”卡爾坐到床邊,史密斯心裏壹寒,應付道:“卡爾叔叔,我和那位朋友只接觸過壹次。”
  他不敢說太多,鱷魚的世界裏不存在友誼,如果自己被認為是沒有的廢物,仁慈的卡爾隨時可能變成鱷魚。
  田旭洋,史密斯閉上眼想著這個奇怪的中國人,也許,該答應他的條件?
  此時,小騙子同樣疑慮重重。
  據說警方對於“10·9事件”的調查有了初步結果,但沒有逮捕任何人,只把倒黴的“深度博士男”找去詢問壹番。祝童疑惑的是,黑白雙煞肯定沒有臺海言高明,警方連他們也沒追查到?
  祝童問過柳伊蘭尋寶聯盟如果來人怎麽辦,柳伊蘭說暫時不用理會那些人。這次禍已經闖得夠大了,上海警方在全力追查“10·9”事件的參與者,他們近期不敢有什麽行動。
  柳伊蘭並且囑咐他最好小心行事,只要看著他保證梅花玉印能到手就行。
  晚上吃飯時,緊急醫療小組成員被王覺非緊急召集到會議室開會。
  祝童很不高興,他剛打好飯,正準備和葉兒壹起享受壹頓甜蜜的晚餐。
  當著葉兒的面,祝童只能表現出職業醫生的操守,說聲抱歉,匆匆趕去會議室。
  王覺非表現的很興奮,壹位上海金融界元老,跺跺腳金融界都要跟著震三震的風雲人物:宋老,親自來到醫院,對“10·9”事件中受傷的外國友人表達極度關切,陪同的都是相當級別的官員。
  這次會議的主題就是,盡壹切努力保證傷者的生命安全與身體健康。
  宋老親切慰問了每位傷員,特別是在史密斯先生的病床前,宋老說壹定會給世界個交代,請史密斯先生不要對上海灰心,歡迎各界朋友到上海來發展,宋老並要求王覺非,壹定要安排最好的醫生,保證史密斯先生能盡快恢復健康,盡量不留後遺癥。
  宋老叮囑隨行的衛生局甘局長,上海的醫療力量要全力支援海洋醫院;他對應急小組的工作很滿意,對王覺非院長的工作很滿意。
  王覺非當即表示,經海洋醫院全力搶救,史密斯先生的傷正在穩步好轉中,他保證不會出任何意外。王覺非特意把祝童交到前面,說就是這位年輕的李主任,用中西醫結合的方法,保留了史密斯先生的男性功能;他還說,來自英國的世界泌尿科專家布朗博士看過病例後,誇獎海洋醫院對史密斯的治療堪稱醫療界的奇跡。
  宋老握住祝童的手,親切鼓勵他,並詢問他的工作、生活情況,有沒有什麽要求?
  小騙子推推眼鏡,做出壹副靦腆的書呆子模樣,說自己是王覺非的學生,這個病人能有比較好的效果,是全院醫護人員共同努力的結果。這個含糊的回答讓宋老對王覺非刮目相看,於是,大家都滿意的笑了。
  史密斯也滿意的笑著,唯壹不滿意的好像只有小騙子。
  宋老的到來,無形中讓他感受到巨大的壓力,時間還如此敏感,這背後壹定有原因。只是,以他現在的層次,搞不清問題出在那裏。
  壹圈人陪著宋老轉,終於等他要走時,偏偏宋老捂住頭,說暈。
  海洋醫院的急救系統再次開動,宋老被安排在高幹病房,進行徹底檢查。壹小時後,初步結論出來了:宋老年紀大了,近期工作太忙,心臟供血不足,導致腦部缺氧,需要住院調養。
  這個時間段是黃海值班,宋老的病由王覺非親自負責,祝童百無聊賴,又不好走開,就與黃海站在走廊壹頭說閑話。
  黃海說,宋老在上海經營多年,且長期主管財經口,影響很大;他出現在這裏很意外。
  十點多,吳助理跑來叫李主任參加會診,宋老的檢查結果出來了,腦子裏有個血栓,在很危險的部位。
  王覺非關註的海洋病註重病理研究,他可算是個心腦血管專家,祝童作為王覺非的研究生看過壹些有關書籍,聽心血管科主任介紹到壹半就明白,宋老不是裝病,現在真的有生命危險。
  十點四十分,專門為宋老負責的醫療小組與兩位外院心腦血管專家趕來,如果是個壹般人,這樣的會診只會有壹個結果,盡快開刀實施手術疏通血栓。
  宋老已經有顱內高壓表現,管腔閉合度超過50%,不手術的話很容易發病,輕者偏癱重者會有生命危險。
  但是,礙於宋老的身份,誰也不敢做出手術的決定,據說要報請上級研究決定,還要征求家屬的意見。
  結論報上去了,專家們閑著也是閑著,圍在會議室討論專業問題。大家都很奇怪,宋老不算很胖,沒有高血壓糖尿病史;在他這個年紀有輕微的心臟病變很正常,不足以引發腦血栓。專家們推測,也許宋老近期用腦太勞累了,沒註意休息。
  祝童翻著醫書,品味著各位專家的話,漸漸明白了大家都沒說出來的潛臺詞:宋老最近大約受到過強烈的刺激,或與人發生過激烈的爭吵,這才是發病的主要誘因。
  十壹點十分,宋老的家屬趕到醫院,祝童看到了壹位熟人,宋中仞宋公子。
  十壹點二十分,政府方面的官員趕到醫院,並立即開始討論宋老的病情。
  祝童自己還有病,十壹點半溜出會議室跑去香薰理療中心,服下金丹靜心療傷;壹點多才又溜回會議室。
  這次把他嚇了壹跳,王向幀也在會議室,坐在前排的壹張椅子上安靜的聽著,沒發表任何意見;葉兒坐在他身邊低頭記錄。
  會議持續到兩點才結束,王向幀到宋老的房間慰問,沒讓任何人陪同;大家就在外面等,壹直忙到三點多才告壹段落,葉兒和黃海都隨王向幀走了。小騙子很是奇怪,為什麽宋老的病會牽扯出如此多的人和事?大半夜了,王向幀把手下召集回去做什麽?
  第二天上午,祝童剛要去參加每天的例行巡房,王覺非低聲通知他,門口有車等,有人要見他。
  祝童走出高幹病房,樓前停車場邊果然停著壹輛車,黑色的奧迪A8;黃海坐在駕駛席上,葉兒在車邊沖他招手。
  奧迪A8駛出海洋醫院,祝童故作不解:“這是要去哪裏?神秘兮兮的。”
  “首長要見妳。”葉兒陪他坐在後座,兩人的手壹上車就交叉在壹起。
  “為什麽要見我?專家們都在裏面。”
  “喏!”葉兒擺擺手裏的文件袋;“這裏是全部病例,妳是中醫師,昨天晚上壹直沒發言,首長需要知道更多的情況,想問問妳的看法。”
  黃海通過後視鏡傳來壹個微笑:“首長認為,妳壹定有更好的辦法,只是沒說。”
  “腦血栓啊,弄不好要死人的,我能有什麽辦法?”祝童苦笑著。
  “首長就是怕出現那樣的情況,才請妳過去參加另壹個會診。宋老……不能死。”黃海想說什麽,只說到壹半又咽回去了。
  車內出現了短暫的安靜,祝童看著車外,腦子裏飛速思索著。
  王向幀關心宋老的病,是不是說,宋老也是他的目標?太復雜了,做個醫生而已,對付史密斯玩玩還好,卷到這樣的事情裏,不會惹什麽麻煩吧?
  黃海表情凝重,專註的駕駛A8快速穿行;葉兒好象沒那麽大壓力,軟軟的手指輕輕在愛人手心滑動,癢癢的。祝童不禁有點後悔,早知道就不該答應黃海勸葉兒到王向幀身邊工作,趟進這潭渾水裏,危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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