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面具

蘑菇

都市生活

車過徐州,窗外的顏色方始變化,綠色更翠,更多水潤光澤;沿途村莊建築的格式也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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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醉翁之意

鳳凰面具 by 蘑菇

2021-9-19 21:31

  八月二十壹日十二時。
  祝童乘坐的包機穩穩地降落在西京機場。
  謝騰龍帶著兒子謝家輝、女兒謝晶,早在機場候著了。
  為了此次開業慶典,迎接貴客,謝家專門從臺灣請來專業商務禮儀公司,今天到機場接客的有八位衣著簡單、身材火辣的禮儀小姐獻花。
  謝騰龍生的白白胖胖,看上去不像個掌握著龐大的地下錢莊的黑道大佬,倒是給人有敦厚誠實的感覺。
  他的兒子謝家輝掌管著謝家在臺灣的龐大生意,與祝童是初會。
  第壹印象,謝家輝與藍湛江有類似的氣質,相貌竟也有雷同的趨勢,英俊得壹塌糊塗,幾乎跳不出什麽缺點。祝童心裏嘀咕,以謝騰龍的條件,怎麽能生出個如此英俊的兒子?好像聽謝晶說過,謝騰龍有壹妻二妾,這謝家輝出自正房,謝晶倒是庶出。
  按說,壹般正妻都不會很漂亮,天生麗質是為妾者的必要條件。莫非……
  可是,謝晶曾說過,他這個哥哥自小在美國長大,對大陸的印象不太好,計劃中這次不會來啊。
  心裏陰暗著,祝童面子上很高興地與謝家輝交換了名片,並把雷曼壹行介紹給謝家父子。
  能有壹位美國參議員捧場,謝家輝覺得很有面子,把雷曼當成了最尊貴的主賓接待。謝家為了顯示隆重與重視,特別包下了機場的貴賓廳讓雷曼壹行稍作休整。
  祝童看出,謝家輝大概是為了與雷曼參議員套上交情才臨時出現的;至少,他與雷曼之間的交流,看上去很美。
  朵花因為身份特別,下了飛機就與春子坐上壹輛來接她的車走了;她們帶走了高爾夫少年渡邊俊。
  這樣的場合,只是介紹沒見過面的互相熟悉,見過的聯絡壹下感情,不可能談什麽要緊事。
  喝過兩杯茶,祝童看時間過了十二點二十分,就有些奇怪。
  按照常規,下壹步應該乘車到市區,安排壹個豐盛的接風宴會。
  可謝騰龍只是隨著兒子謝家輝操著生硬的英語與雷曼套交情,絲毫沒有動身的意思。
  祝童叫過謝晶,問:“是不是還有什麽重要客人?”
  “是啊,難道先生不知道?”謝晶奇怪地問。
  “我怎麽知道誰要來……難道是井池雪美小姐和……”祝童猛然醒悟了。
  謝晶以為他知道,是因為葉兒。邀請祝童時謝晶曾說過,在上海,她只邀請了祝童、陳依頤小姐和萬家生佛。萬家生佛與祝童同機抵達,陳依頤如今在開封,葉兒也在那裏。謝晶以為,葉兒既然要來了,壹定是先與祝童有過溝通。
  “井池雪美小姐也要來呢。”謝晶得意地說;“這壹切都是先生的面子,家父說了,壹定要好好謝謝先生。”
  “她們幾點到?”祝童想了想,沒什麽不妥之處。井池雪美小姐與謝晶在上海和日本見過兩次面,彼此說不上有什麽交情,以她的身份來捧場,是謝家求之不得的好事。
  “還有十分鐘。”謝晶看看手表,說;“李先生也去接機嗎?”
  “還是不去了吧。”祝童遲疑壹下,放著雷曼不管,去接井池雪美小姐,明顯有怠慢之嫌。
  “我要去了,先生請稍後。”謝晶與祝童道別,走向謝家父子處。
  片刻後,謝家輝與謝晶壹同走出貴賓廳;只留下謝騰龍壹個招呼雷曼。
  祝童算全點明白了,怪不得謝騰龍把寶貝兒子拉來,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只是為了與雷曼套交情,更想打井池雪美或陳依頤這兩位超級富豪女的主意。
  “那個芬尼先生,很活躍啊。”盛福悄悄在他耳邊說。
  祝童看去,果然,FBI特工芬尼先生正與謝騰龍熱烈的攀談著,主賓雷曼先生站在那裏,卻顯得有些尷尬。
  謝騰龍並不知道芬尼的身份,只知道他是美國駐上海總領館的官員而不得不與他應酬。祝童剛才聽得很清楚,芬尼在做自我介紹時,特意把官員前面的“文化”二字給忽略掉了。
  盛福壹直在關註芬尼的舉動,他還懷有另壹項使命,幫助西蕾婭給布魯克斯先生上課。在解決好芬尼先生帶來的麻煩之前,他不敢與布魯克斯有太多的接觸。
  “盛老板,有興趣與謝家做生意嗎?”作為回報,祝童低聲在盛福耳邊說;“如果有就太糟糕了,妳應該聽說過銀槍吧?”
  盛福楞住了,他現在當然沒興趣與謝家做什麽生意。但是祝童把如此敏感而重要消息告訴他,至少是給他和萬家海指出了壹條不算平坦,卻很安全的退路。
  “芬尼先生是美國駐上海總領館負責美國對外文化交流的官員,看起來,謝先生也是個文化人啊。”祝童毫不客氣,上前拆穿了芬尼的面具。
  都是江湖中人,謝騰龍恍然,馬上收到了祝童傳遞的信息:這是個身份特殊的危險人物,少接觸為妙。
  他馬上推說要去安排車輛,卻向雷曼先生走去。
  芬尼當然很尷尬了,有些惱怒地看著祝童卻也不好說什麽。明面上,他只是陪雷曼參議員到中國考察,與壹般的隨行人員並沒什麽區別;如此喧賓奪主搶風頭的行為,是很不恰當的。
  祝童絲毫沒有退讓的跡象,說道:“芬尼先生,如果有冒犯之處,請不要客氣。”
  “您確實是個讓人驚訝的家夥。”良好的訓練讓芬尼很快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不溫不火地回了壹句,轉身要走。
  “我該怎麽理解呢?”祝童拉住芬尼;“您說過,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用不著客氣。這樣理解,對嗎?”
  “請註意您的行為,李先生。”芬尼甩了兩下,沒甩開。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祝童攥住芬尼的手腕,牽著他,如壹對老朋友般走到壹處僻靜的角落。指尖輕跳,龍星毫悄然刺了進去。
  芬尼再次用力,卻發現手腕上似乎被匝了個鐵箍,半個身子都變得不受控制了。
  “請放開我。”他低聲要求道。
  祝童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在飛機上的那杯酒裏沒有任何東西,為的只是營造出壹種略顯緊張的氣氛,使芬尼不敢隨心所欲。
  真正的用意是為了現在,他控制著紫蝶進入芬尼腦後的玉枕穴,也放低聲音說:“是妳先招惹我的,在妳做出什麽不理智的舉動之前,請先想想妳是在哪裏?芬尼先生,您曾經說過,適當的情況下,您可以為我提供壹條安全通道。很多人都聽到了。我現在明確的告訴妳,妳們的善意無法承受;但由於妳們的善意給我帶來的麻煩和後果,作為實施人,妳必須加倍償還。”
  “妳要做什麽?”芬尼驚恐地說,他覺得手腕上擠壓的力量越來越大;“見鬼,妳弄疼我了。”
  “是嗎?”祝童忽然松手了,微笑著說;“很抱歉,傷在妳身,疼在我心。朋友,就是應該交心。我保證,我不是故意的。”
  芬尼揉著手腕上的壹道紫紅印痕,悻悻地說:“不是故意……”
  祝童已經走向門口。
  芬尼這才看到,幾位年輕美麗的小姐出現在貴賓廳內。他認出了日本井池財團的女繼承人井池雪美小姐、福華造船董事長陳依頤小姐,最美麗迷人的,當屬那位名叫蘇葉的女警官、現福華造船審計室主任。
  作為文化官員,當然少不得與上海的美女們有或深或淺的交流。可是這時,芬尼再也沒想去上前去打招呼、獻殷勤了。
  井池雪美小姐進來就找到了祝童,只略微與謝騰龍客套了兩句就跑到祝童身邊,毫不忌諱地拉住他的手說:“李先生,看我把誰給妳帶來了?”
  葉兒靜靜地站在人群中,就像壹位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遙遙與祝童對視著。這次兩人只分開了不到壹周的時間,祝童卻覺得似乎分開了很久很久。葉兒明顯感受到了祝童的心境,微微蹙眉:壹定有什麽事發生了。
  現在真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祝童很快中斷了與葉兒的交流。
  謝騰龍似乎感覺到,自己的兒子沒戲了。陳依頤和井池雪美小姐見到祝童以後,根本就再沒看謝家輝半眼,在她們心裏,連比較的興趣與念頭都沒有。
  還好,那只是壹廂情願的心思罷了,還沒有表現得太過明顯。
  雷曼參議員知道祝童與葉兒的關系,也聽說了他們要在十月份結婚,趁這個機會給葉兒送了份不輕不重的禮物,壹串卡地亞出品的上品珍珠項鏈。
  葉兒有點不知所措,在眾目睽睽之下,拒絕會讓雷曼參議員很沒面子。祝童示意她先收下,牽住她的手感謝雷曼先生祝福。還好,芬尼先生不敢上來湊熱鬧。他最怕出現這種場面,之前根本沒想到葉兒會來,如果知道的話,早就給雷曼打招呼了。
  也正是因為雷曼先出手了,別的麻煩也就暫時過去了。
  謝騰龍也準備了壹條鉆石項鏈,價值比雷曼的珍珠項鏈高出何止十倍;但此刻卻不好馬上送出手了。謝晶準備的禮物更加昂貴,父親沒送,她當然不好先那出來。
  井池雪美小姐與陳依頤站在壹起,琢磨著:沒有提前給祝童打招呼就把葉兒帶來了,似乎真的有點不妥當啊。
  時間已過午時,該安排客人用餐了。
  謝家安排的車隊早已等候多時,安排各位客人上車又是壹陣忙碌、客套,耽誤了十幾分鐘,浩浩蕩蕩的車隊才駛出西京機場。
  雷曼參議員由謝騰龍親自陪同,謝晶陪著與井池雪美小姐和陳依頤、葉兒上了第二輛商務車,祝童只能由謝家輝陪著上了第三輛車。
  謝家安排的酒店正是祝童他們上次住過的那家,在這個經濟欠發達省份,省會城市的高檔酒店也有幾家,管理卻參差不齊;這壹家算是比較好的。
  客人抵達後通過紅地毯進入裝修得富麗堂皇的大廳,在迎賓小姐的引導下步入餐廳。
  酒店西餐廳也被謝家包下了,長餐桌上已經擺滿了美酒佳肴,就等著客人入席開吃了。
  晚上有更重要的餐敘活動安排,真正的接風宴會是晚上。屆時,省市政府幾大班子將派代表出席。
  謝騰龍還算善解人意,準備的是壹個半開放的用餐環境。客人們可以自由組合,也不用按照禮儀,坐在壹張餐桌上。
  雷曼先生是美國現役參議員,本省很少有如此規格的外賓到訪,省市外事辦的工作人員已經等在外面了。他們需要與雷曼先生溝通,然後向上級匯報。上級領導回視具體情況與需要,安排相應級別的官員與需要與雷曼參議員見面。
  王向幀尚未確定是否與雷曼參議員見面,這是個有點敏感的問題;如果沒有芬尼,似乎會好很多。祝童讓朵花轉告王向幀,這次,最好不要與雷曼見面。相信,王向幀接到祝童傳遞的信息,會想到壹些不好明說的東西。
  等在外面的還有本地媒體的記者,他們需要做好資料準備,然後就是等待上級通知。以什麽規格報道雷曼參議員到訪的消息,要看出面接待的領導是什麽級別的。
  祝童對這些可不太清楚,他很高興的是能與葉兒坐到壹起。
  原本祝童的左側應該是謝家輝,可井池雪美小姐非要與他換位置。
  於是,在壹片羨慕的眼光註視下,祝童不無尷尬地認可了這種左右逢源的安排。陳依頤出人意料的與雷曼、西蕾婭小姐,以及謝晶、謝家輝湊成了壹個小圈子。
  謝家準備了多種酒品,為了照顧井池雪美小姐甚至還準備了清酒。
  祝童沒等主人祝詞,就悄悄把半瓶白酒喝下去了。葉兒很詫異,祝童以前可沒有過如此迫不及待窘態。她馬上感覺到了蝶神的躁動,握住祝童的手低聲問:“出什麽事了?”
  “是有點事,不過沒什麽。葉兒,有人看著呢,回頭再說。”祝童安撫好葉兒,再次把註意力集中到芬尼身上。
  “他可是……”葉兒稍加註意,白蝶神就覺察到了祝童對芬尼下手了,驚訝地捏捏祝童的手。
  “回頭再說,好嗎?我有足夠的理由這樣做。”祝童回握住葉兒的手,低聲說。
  葉兒皺起眉頭,芬尼的另壹個身份是FBI特工,這是彼此政府間都心知肚明存有默契並加以容忍的行為。只有在兩國關系有重大波折的時候,壹方或雙方才會拿這些特殊身份的人來表達某種立場、姿態,或做某種交換。
  祝童只是壹個沒有官方背景的、有錢的、充滿爭議的醫生,他即使有充足的理由,也不能做任何可能威脅到芬尼安全的事。
  “先生喝酒啦。”井池雪美最會煞風景了,特別是在祝童與葉兒表現得出格的時刻。
  這壹刻,祝童很歡迎這樣的打擾,回頭與井池雪美碰杯。暗地裏,他透過蝶神指揮紫蝶向芬尼發起第壹波攻擊。
  芬尼原本有足夠的理智抵禦包括酒類在內的大部分麻醉品的誘惑,可是現在,他忽然覺得酒的誘惑是如此的不可抗拒,不由自主的頻頻示意身後的侍者斟酒,壹連喝下了七杯烈酒。
  祝童唇角浮起壹絲笑紋,正要逐步加大對紫蝶的控制,卻發現突然冒出了另壹股力量在與他爭奪對紫蝶的控制權。
  是葉兒!祝童立即回頭,正與葉兒嚴肅的目光對在壹起。
  “妳不能。”葉兒擺明了要幹涉祝童對芬尼體內紫蝶的控制,要命的是,祝童的紅蝶正處於不穩定狀態,似乎不是葉兒的白蝶的對手。
  芬尼忽然清醒了,奇怪地看壹眼自己手裏的酒杯,若有所思的看著對面的祝童和葉兒。
  “放手!他正看著呢。有什麽問題,回頭對妳解釋。”祝童低聲喝道。
  這是他第壹次用如此嚴厲的態度和語氣對待葉兒,葉兒壹楞,不禁放松了對白蝶的指揮。
  祝童猛喝下壹杯酒,再次奪回了紫蝶的控制權。
  “芬尼先生有外交豁免權,他即使做了什麽,妳和我們國家的法律都無權懲罰他。”葉兒再次試圖阻止祝童,柔聲道;“好人,聽話,弄不好會引起外事糾紛的。”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祝童幾乎在低吼了。
  芬尼又開始喝酒了,不過這次與上次的完全沈醉不同,他已經有所戒備,左手中指的上的戒指上突起的黑色寶石深深的刺入他的大腿內側肌肉裏。
  這是FBI專家精心打造的防身裝備,寶石內藏有強制性鎮定劑,能使FBI特工在突發事件中能保持清醒。在極限試驗中,即使是壹個沒有受過特別訓練的人在三天三夜沒有睡眠的情況下,被註入這種鎮定劑後,思維與精神狀態也能迅速恢復到正常水準,並能將這種狀態保持四十分鐘左右。
  芬尼如今就是在用這種鮮為人知的鎮定劑抗拒蝶神,盡管他在壹杯接壹杯的喝酒,外在表現也在逐步進入神智不清的醉酒狀態;但在那微閉的眼睛背後是壹顆清醒的心。芬尼確信,自己確實被可惡的“神醫李想”暗算了,可怕的是,祝童正試圖控制他的神智乃至精神。
  他知道鎮定劑能讓他在四十分鐘內保持頭腦清醒,可如果不停的喝酒的話,他的時間不會超過半小時,或者更少。
  芬尼很清楚現在必須要做三件事,壹是盡快發出求助信號,二是找機會離開這裏,離可惡的“神醫李想”越遠越好;三是在救援人員到達之前,找到壹個可靠的庇護者。
  他又吞下壹大杯酒,裝作不勝酒力趴在桌子上。
  趴下的同時,芬尼就把嘴裏的酒都吐進袖口。這樣的好處是,不貼近觀察沒有誰能覺察他的花樣。
  同時,芬尼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沒有撥號,摸到攝像鏡頭的位置用力按了下去。
  “哢噠”壹聲輕響,嵌在機身上的鏡頭陷進去,又浮上來恢復原狀,壹條信息已經成功發出。
  第壹步已經完成,芬尼開始找機會實施第二步。
  作為美國駐上海總領館的文化官員,芬尼有的是機會接觸中國文化界人士,其中不乏附庸風雅的官員。他對中國的官場習慣有很深入的研究與了解,知道雷曼參議員蒞臨西部落後省份,對當地的官場意味著什麽。
  這間餐廳外,壹定有外事官員與媒體記者候著。
  找機會離開餐廳,向他們表明自己美國總領館官員的身份,就能得到很好的保護。
  唯壹的問題是,芬尼不知道祝童在他身上做了什麽手腳,如果貿然離開,他能否在失去理智前堅持地跑到餐廳門口。
  機會總是會對有準備人露出笑臉,芬尼很相信這句話。他在努力保持清醒的同時,暗自觀察著自己最大的威脅與對手。當然,芬尼沒有愚蠢到擡起頭去看。他既然已經趴下了,在確定能安全離開之前,就沒打算再坐起來。酒還在喝,卻很少能進入他的體內了。
  芬尼觀察祝童的工具是帶在手腕上的手表,被設備專家加工過的藍寶石表面上,有精心設計過的七個光滑平整的、具有優異折光效果的切面。通過這些切面,芬尼微做調整,就能在只有壹絲縫隙的情況下觀察到祝童的每壹絲表情的變化。
  唔!他似乎並沒有得意……芬尼不由自主的又喝了壹口酒。接著觀察,發現祝童似乎在暗中與誰爭執。坐在他身邊是兩位美麗迷人的小姐。左邊那位正是他的女朋友。
  芬尼猛地想起,祝童的女朋友是位正直的女警官。雖然沒有刻意去收集,但在接觸祝童之前,芬尼對這位女警官的情況還是有初步的了解。
  警官的職責之壹就是維護國家利益,芬尼同樣很清楚自己身份的特殊性,他有觀察了兩分鐘,發現女警官果然在試圖阻止“神醫李想”做什麽。
  他在做什麽呢?難道女警官吃醋了,想要阻止好色浪子“神醫李想”與美麗的女繼承人井池雪美小姐勾搭?那個日本妞就坐在“神醫李想”右邊。
  見鬼!“神醫李想”正在試圖控制自己的!芬尼換個位置,把戒指上的黑寶石再次刺入大腿內側的肌肉。他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越來越少了,剛才就差點失控。
  剛才……女警官與他的爭執,是在阻止“神醫李想”對自己下黑手!
  芬尼想明白了,忽的站起來,踉踉蹌蹌地想門口走去。
  每走壹步,芬尼都在心裏禱告:上帝保佑、上帝保佑……不,聖母瑪利亞保佑,女警官被聖母附體吧,阻止那個可怕魔鬼!保佑我能走到門口……
  祝童看到芬尼突然站起來向門口走去,不禁大吃壹驚。兩秒鐘之前,他還覺得已經完全控制住了芬尼,眼看著芬尼就要把自己灌醉了。
  可是,他站起來了,還向門口走去。他是要離開嗎?還是酒醉之後有什麽特殊嗜好?
  芬尼距離門口不到十米了!
  祝童心頭湧起壹股無名烈火,眼睛撇向門口,哪裏有什麽在吸引芬尼?
  他擡起手,指尖金光閃耀。可是,這只手被另壹只柔美的手按住了。
  “妳喝多了,不能……”葉兒溫柔地勸解道。
  祝童楞了壹下,芬尼距離門口不到五米了。他已經看清了門口有什麽吸引著芬尼,是官員,是本地負責外事活動的官員。芬尼壹直在裝醉,他根本就沒被控制,或者說,沒被自己完全控制住。
  祝童用力掙開葉兒的手,曲指彈出兩枚金針。
  葉兒忽然出現在他面前,把射向芬尼的線路完全擋住了。
  祝童沒想到,葉兒的身法竟然變得如此靈便,幾乎瞬間就從座位上彈到足夠阻止祝童的位置。
  可是,祝童剛才為了控制住芬尼,消除葉兒的白蝶神紫蝶的影響,不得不讓放松了壹些對蝶神的束縛。現在,已被折騰得頭眼昏花。
  金針彈出,深深刺入葉兒的胸前。
  祝童急忙伸出手,扶住葉兒軟倒的身體,眼睜睜看著芬尼走出餐廳大門,在兩位官員的攙扶下消失在他的視線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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